一段樂章的結束,無論是掌聲如雷!滿堂喝彩,還是針落可聞……鴉雀無聲似乎都無法阻擋另一段新樂章的開始!
「前天菲麗斯打電話來時,我還以為你受傷就快死了。誰知道問了校長,才知道你不過是困得在大街上睡著了而已。」師兄翻了翻白眼,又狠狠敲了敲桌子,沖廚房大喊道:「我今天的晚飯呢?!!你雲清叔叔還在那邊等著我呢!」
「馬上好!」雪城日在廚房裡手忙腳亂道。
「大白天的,你現在要吃晚飯?」
「啊,最近埃菲爾為了安撫政府幫她維持秩序,開放了戰國的軍銜制,高階士官可以獲得低級空間的使用修改待權,於是政府不但派大量退役高手參加,自銀徽以下的各級武官也悉數被勒令參戰,導致連日來寶石消耗量居高不下,刷新也飛快,所以我們決定去輪流蹲點等刷新,自然沒法回來吃飯了。」師兄點了根雪茄,看了看表,「都半天了,蘭丫頭的眼睛還沒消急?不會是出什麼問題了吧?」
「埃菲爾說沒問題,只是有點費時間。就算讓那些已故的高手來幫忙,可埃菲爾說出了空間就會失效,而且阿蘭對陌生男性有很強的牴觸心理,而女性高手又多不擅長內力之類的東西,所以只能用晝夜二珠來強行抹消她腦子裡的精神烙印……靈劍卡古亞待給晝夜二珠重新充能還需要不少時間,現在也只能等了。」
「對了,你也別上學了,過來陪我賺錢好了,我這邊人手不足得厲害。」師兄搓了搓手,歎氣道:「當年我拚死拚活搞到手的文憑,現在都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再說,你學那些破玩意兒,有個鳥用?難道真想當個上班族,給人家打一輩子工?」
我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沉思良久,才慢慢開口道:「由於前幾天的等級考試,有件事情我刻意沒去理會,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師兄完全摸不著頭腦,掐滅了煙,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關於那殺手對我說過的一番話……老實說,我現在都還覺得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歎了口氣,回想起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其實,在你決定硬挨我三拳的時候,你已經贏了。」壯漢俯視著腳下***輝煌的都市夜景,「時間不多,就不再廢話。你可以把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當成故事聽,但後果如何,你可要考慮清楚。」
「我並不是一個真實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而只是某個空間的管理者,就像天堂島的最高管理者埃菲爾一樣。不過,這世上知道我那個至間存在的人,卻是寥寥無幾。現在我們面一病著空前巨大的危機,空間守護者的靈盔因為靈劍卡古亞待的再次復甦而面臨崩潰的境地。七千年前,靈劍自我封閉時,靈盔就因為與其的諧振突然消失而導致解體,面甲和胸甲在那次解體中迸飛出了空間,至此下落不明……不用看了,就是你身上那兩件……如今靈劍的突然復甦,讓再次感應到共鳴的靈盔因為不完整而面臨徹底分解的危機。一旦靈盔分解,我那個空間也將不得不封閉,不然就會遭受到這個世界不穩定精神流的感染,徹底失去自我。不過,你可以放心了,剛才那三拳,已經讓我放棄了搶回靈盔的念頭。」
「嗯,原來如此,你幹嘛不一開始就說明來意呢?如果這確實是你的東西,我自然會還給你。」
「你以為只要還給我就沒事兒了麼?哈哈哈……」他大笑三聲,像看傻子般衝我哂道:「你還真是天真啊!如果不抹去存留在盔甲上的精神羈絆,這兩件盔甲就無法和靈盔重新結合,因為它們已經有了新的主人,不再屬於靈盔了。你知道你剛才為什麼兩隻手都廢了,內臟和經絡卻只是受到輕微的震盪麼?就是因為靈盔的胸甲在保護你。只有殺了你,才能讓它們得到淨化一重新回歸空靈的狀態。」
「……」
「靈劍和靈盔,分別遺自上古兩位領悟了萬神渡劫曲的高手,而它們自身也擁有強大無匹的靈能。靈盔的主人,是一位叫做佩亞·洛辛斯的女聖導師,她是冰蓮派的創始人。靈劍則是劍聖梵羽的遺物……這兩人分別死於兩次蟲族戰爭,都是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換來了世界長久的和平,然而卻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為這個世界做出過的犧牲。」
「蟲族戰爭?難道那傳說是真的?!」
他沒有理會我的問題,逕自往下說道:「為了預防下一次的蟲族侵略,靈劍與靈盔在靈能的共鳴交流中分工合作,各司其職。靈劍負責紀錄有史以來人類歷朝歷代的精神文化遺產,以用於被蟲族毀滅後人類的文明復興。靈盔則負責訓練能與蟲族戰鬥的戰士,盡力阻止蟲族對人類文明的毀滅。如果靈盔徹底分解,那麼在下一次蟲族戰爭中,只怕將再無人能與蟲族對抗了。」
「蟲族,到底是什麼親西?憑現今人類的科技,就不能打敗它們?非要找人去單挑?」對他的描述我實在是理解不能,一個人的力量難道真能勝過現代人類的科技不成?
「靈盔,照目目前共鳴的情形看,最多只能支援三四年。憑你現在的實力,想要參加詩劍島武鬥大會,還遠不夠資格,抓緊時間去好好磨練一下吧!一年以後,我在詩劍島等著你。」他說到這裡,又頓了一頓,續道:「下一次蟲族戰爭,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你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看到的不久後即將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在它們一一應驗之前,就做好萬全的誰備,來詩劍島找我。」
「結果你問的問題,他一概沒有回答?」師兄瞪著我道:「這傢伙講故事的水平也大差了吧!」
「因為合體時間有限,他沒法一一回答。事實上,他剛說完讓我去找他,就立刻分體了。然後,那三個白癡就像失憶了一樣一問三不知,還拚命喊著饒命。」
「哦?那麼他說的那幾個預言又是什麼?」
「嗯……指向聖都的黑色十字架,來自冰原的朝聖者……後面一個記不大清了,因為比較拗口,好像跟大海和唱歌有關,反正都是些不著邊際的話。」我聳聳肩,「還說都跟我有些關係,我連聖都是哪兒都不知道,真會開玩笑!」
師兄接過雪城日精心打包好的晚餐,沉思道:「對方既然知道埃菲爾和靈劍的存在,還大費周折地來殺你,可見應該不會是在開玩笑。詩劍島……老頭子現在就在那兒,下次我回去的時候,問問他知不知道這個空間吧!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就算真有蟲子殺過來,軍隊也不是沒有萬全的準備。政府早在很久以前就預備了一套方案,專門用來對付蟲族,只怕沒人比我對此事更加瞭解了。」
「哦?什麼方案?」
「這可是最高機密,就算我退役了,也不能說的。」師兄苦笑一聲,扭頭拍了拍雪城日的肩膀,「晚上上班小心點,可別被你的同事們認出來了。」
「放心,師父,我那裡設有男人去的。」
「哦,我差點忘了。」
與師兄匆匆一晤,又陪著復明的阿蘭在天堂島上玩了半天,我們才盡興地回到赫氏。
回來前,我曾向埃菲爾私下求證了關於靈劍和靈盔的來歷,以及蟲族的事情。埃菲爾點頭證實,並告知梵羽便是神戀派的創始人。至於蟲族戰爭,她卻知之甚少了。
「我負責的方面,只是搜集和複製人類的精神文化遺產以及相關科技,所以對蟲族有關的戰爭紀錄沒怎麼收集過。」埃菲爾不無遺憾地說:「不過,我會著手去收集看看,畢竟只要是曾出現在這個星球上的生物,都會被記錄在大地。中有什麼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阿蘭雙眼奇跡般地突然復明,最高興的,恐怕就屬校長了。
其他眾人雖然也驚喜莫名,送禮合影者有之,擺酒道賀者有之,歌房狂歡者有之,尤其是燮野明更聲稱要邀約無數武林同道來赫氏慶祝——已被我不假思索地嚴詞拒絕,但跟校長的大手筆比起來,卻統統相差得幾不能以道里計。
「阿蘭,爺爺也沒什麼好給你的……這是我這一輩子的心血結晶,可謂是嘔心瀝血之作!不但有我年少時修習過的各種魔法、武功,還有我博覽群書閱盡眾家之長所集萃出來的精華!」校長將自己那私藏了大半輩子,足是有上百萬字的磁盤交給阿蘭時,就像是在交託自己的衣缽般鄭重肅然,卻又充滿了爺爺對孫女的溺愛。
一旁的我猶如被雷劈到般大驚失色,半身不遂,就連正啃著牛排的二百五十一號都被嚇得「虎軀一震」,忘了用膳。
阿蘭卻撇撇嘴道:「我才不想再學什麼魔法呢,麻煩死了!我要去環遊世界!泡遍全球的酒吧!
「好好好,環遊世界就環遊世界,只要你肯把這些都背下來,爺爺親自陪你去環遊世界,好不好?所有的酒吧,只要你喜歡的,咱就買下來,絕無二話!」
「好啊!嗯,這個傢伙也得跟我一起去!!」阿蘭毫不客氣地指著我,彷彿我是個隸屬於赫氏的小跟班。
「好好好。」校長邊哄邊對我連使眼色,見我置若罔聞般裝傻充愣,不禁氣得連連咳嗽了幾聲,咬牙道:「放心吧,就算他不肯去,爺爺也會把他綁著陪你一起去!」
校長對阿蘭如此過分的溺愛,雖說我多多少少能夠理解,但還是覺得有些唐突。
每天定時派人送來的零食和雜誌、一大堆新潮靚麗的時裝和首飾、各種時尚流行的唱片和玩具、每週一次的歌劇和電影票、親自上門授課的形體禮儀老師,甚至還有一輛配備了年輕女司機的豪華轎車……
看著這些令人頭暈眼熱的玩意兒,我不禁開始懷疑校長不是把阿蘭當成了初戀情人,就是想用金錢和親情攻勢把這個大股親牢牢拴在身邊一輩子——沒辦法,對比一下忠心耿耿盡職盡責的埃娜那每個月可憐的二十多銀魯克工資,我實在是想不出任何能美化校長的借口來。
不過,對此,校長自有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還頗讓人歎服。
「阿蘭為我們赫氏立了大功,不但狠挫了敵人的銳氣,還讓自取其辱的他們有苦難言、有仇難報。此役不僅證明了我們赫氏人才濟濟、威名赫赫,更是向全世界擺出了一個強有力的姿態——一切妄圖打擊為難我門赫氏的小人,最終都將自取滅亡!」
阿蘭此次的功旁,著實是令人欽佩,想不到雙目失明的她竟還能力挽狂瀾於既倒!聞聽此事後,匪夷所思的我瞠目結舌良久,實在難以相信,我為了赫氏的存亡在外拚死廝殺了兩周的苦旁,竟還比不上阿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當我問及阿蘭本人事件始末時,事先千叮萬囑不讓校長提前告訴我的她卻又羞赧起來,支支吾吾地顧左右而言他,幸虧有暗月楓這個口才堪比蘇秦、張儀再世的傢伙在,才讓我瞭解了來龍去脈。
這事兒,還得從我去了天堂島之後說起。
就在我出發後的當晚,校長便心急火燎地預訂了二百噸高純度能源晶石粉料,準備開始小規模試生產,好趕在科技壟斷法案審議結束前達到申報資格。
由於對運貨質量極其苛刻的要求,赫氏不得不自行臨時改裝出二十輛高度密封的運輸卡車,浩浩蕩蕩從赫氏出發前往五百公里外的專業工廠取料。
誰知還沒有取到,就被一群不知道是政府刻意指使還是吃飽了沒事兒干的龍騎警們在半路攔了下來,借口二十輛貨車「嚴重超載」,統統扣下而等赫氏拿錢來贖。二十輛空車經過龍騎警們「精密」地測重後,竟足足超載了四百多噸,據說最後得出的數據居然還精確到了小數點的後三位。按照貴重品超載處罰條例,每超載一噸將扣罰該貨物每噸單價的百分之三十,於是一隊空車竟被破天荒地開出了高達六十萬的天文罰單。
接到車隊電話後,校長氣得是暴跳如雷、破口大罵,差點沒把鬍子都給揪光了,可眼下這火燒眉毛的當口,也只能屈膝去求元老議會的議員們高抬貴手。
得知消急後的阿蘭,卻連忙阻止道:「讓他們開罰單,我們認罰了!」
就是這麼荒誕到極點的一句話,便讓我在阿蘭這個小魔女面前徹底抬不起頭來!
第二天一早,阿蘭就親自陪著校長,帶了兩名律師去領罰單當確認罰單上寫明二十輛「高純度能源晶石粉末」運輸車總共超載四百噸後,在阿蘭暗示下,校長痛快地付了那六十萬罰金。
雙方簽收完畢,當正以為發了筆橫財的龍騎警們歡天喜地地領著他們去提車時,校長看著車上的封條,問道:「這二十輛車,沒被人碰過吧?」
就在早已樂昏了頭的龍騎警們紛紛將胸脯拍得震天響之際,校長二話不說,當著他們的面就將二十輛車的貨艙全部打開,然後對著空空如也的二十個貨艙齡牙咧嘴,揪著龍騎警的頭兒道:「貨呢?一共六百噸貨,你倒是給我藏哪兒去了?!」
六百噸單價五千銀魯克的高純度能源晶石粉末,總共價值三百萬的巨額賠款,一下子便讓當地的龍騎警們賠了個傾家蕩產。據說,就連高級會議室裡的銀煙缸、局長辦公室裡的金馬俑、貼身女秘書身上的鑽石戒指珠寶首飾,都統統拆下來拿去當掉了。
此役不但讓保全顏面的赫氏狠發了一筆橫財,阿蘭的名頭也瞬間傳遍大江南北,就連隔了兩個省的自治州政府都有高級官員慕名打來電話詢問這是何方神聖,其措辭之恭謹、語氣之謙卑,著實令長年飽受冷遇的校長大大揚眉吐氣了一番。
自此之後,阿蘭在校長眼中的地位與日俱增,再加上克迪族的悲慘遭遇、蝶葉家與赫氏的淵源,讓校長恨不能把阿蘭欠缺了十幾年的親情一次補齊……
於是乎,在校長的拚命補償下,兩人自然而然便發展出了一段令人羨艷的祖孫情。如今校長對阿蘭的寵愛自不必說,阿蘭也對校長一口一個「爺爺」的叫,叫得校長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怪不得我說回來後校長臉上的皺紋怎麼突然少了許多,原來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老」來得孫福壽長啊!
順便補充一句,由於校長那逆天級的寵愛,導致我們宿舍門房那位曾對龍吟瑤也不假辭色的老太婆,如今見了阿蘭都要畢恭畢敬地端茶、倒水……
綜合等級考試一周後,成績便在網上公佈了出來。
「哼!這是報應!報應啊!」抱著二百五十一號的阿蘭,憤憤地看著呆著術雞的我,道:「誰叫你有別墅不住,非要跑回男生宿舍來的?」
過了一會兒,她又輕輕蹭到我身邊,安慰道:「別傷心了,不就是個資格等級證麼,又不能代表什麼。這樣吧,下次我陪你一起考好了。來,笑一個,有阿蘭陪你一起考,准考證都填你的,我就不信你到時候還考不上。」
見我呆滯依舊,她又攛掇起阿源道:「駭客天才阿源同學,請問你能不能黑了這個網頁,把這笨蛋的考號加上去?成功的話,我就送一堆絕版**給你。」
「我倒是很樂意啊,不過你好像弄錯了,他在整個北半球綜合等級考試中總分排在前一百名啊,電腦單項則在前三十,幾百萬人參加的考試……他這壓根就不是傷心,我看是興奮傻了吧!」
「啊!!!」
在我尖利的慘呼聲中,狠狠一口咬在我左手胳膊上的阿蘭氣呼呼地罵道:「你、給、我、去死吧!!!」邊說還邊拚命地磨著牙。
順帶值得一提的是,在當晚與阿冰、龍迪等人的慶功酒會上,我意外地接到了來自璐娜父女的賀電。
馬蘭的親自慰問自然是讓我誠惶誠恐、受寵著驚,而璐娜的欽佩之詞更是讓我額冒青筋、啼笑皆非,以下便是她對我那頭懸樑錐刺股般的求學精神給子的高度評價:
像你這樣當保鏢不務正業到連我出門都不知道的傢伙,再加上那連打牌規則都弄不清的低級智商,怎麼可能會考到那麼高分的?!不行,我要向他們舉報,你一定是作弊了!……
「好了,同學們,這學期的最後一堂課就上到這裡,可能要等到下學期我們才能再次相見。還有三周就要學年考了,社會實習也即將開始,請大家努力複習吧!歡迎同學們積極上校園網到我的個人論壇提出各種問題,我會在每晚六點後給出相關解答。下課!」
收起教材的葉教授,在同學們無盡的哀歎中衝我輕輕招了招手,便快步走出教室。
「葉教授,有什麼事兒麼?」我推開辦公室的門,輕聲問道。
「冷羽同學,雖然我不是你們的年級主任,但對你還多少有些瞭解……」他熱情地招呼我坐下,倒了杯熱茶給我,「只是最近有些傳聞,對你的學期操行分數有些不利,我得知後,也很詫異。」
「啊?什麼傳聞?」我緊張地看著他。
「我聽高年級同學說,你和暗月楓同學……我想你該認識他吧?……在校內合夥做生意,以每小時五銀魯克的價格陪女同學約會,內容包括看電影、吃飯和泡酒吧你知道麼,雖然現在制度比較開明,學校允許學生在業餘時間打工掙錢,但這種行為,好像不屬於打工的性質吧!」
我聽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納悶道:「葉教授,我最近一直忙於複習,根本沒跟任何人約過會啊!而且,這件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您是不是聽錯了?」
「嗯……」他瞭然地點了點頭,「也許是我搞錯了,他們一開始說的是你表哥,不過聽校長的語氣……唉,不管如何,我希望你能夠跟你表哥和暗月楓好好談談雖然校長對此事一笑置之,還叫我不要瞎操心,但我還是希望學生能夠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
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千萬別誤會,此事現在只有我和校長知道,但如果再不加以制止的話,傳到其他比較保守的老師耳中,對你今後的操行分數恐怕會有不小的影響。」
從葉教授的辦公室出來後,我一通電話把暗月楓約了出來。
「老大,你這一副氣騰騰的樣子,我好怕耶!」暗月楓躲在樹後,心驚膽戰地看著我。
「你還知道怕?」我翻了翻白眼,「咱倆之間也不用廢話了,快老實交待吧,你最近到底瞞著我做了些什麼好事兒?」
他悚然一驚,接著虔誠地在胸門畫了個十字,默默禱告幾句後,閉上雙眼如赴刑場般大義凜然道:「我已經答應了別人,這是男子漢的承諾!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能說!」
我咬牙將指關節涅得卡卡直響,惡狠狠道:「放心,我不會殺了你的,有種就給我先從樹上下來!!」
想當初為了讓璐娜那個頑強不屈百折不撓的惡作劇天才能迷途知返回頭是岸,我曾經苦心孤詣地鑽研出一套獨待的點穴手法——只要點中對方四肢上的任何一個部位,都能將真氣法入對方的腳心、腰側和腋下等敏感穴位,讓對方無法抑制地渾身麻癢狂笑不止,瞬間喪失所有的戰鬥力。
雖說這招對內家高手並不大管用,但對付暗月楓這種不怕死的外家高手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半個小時後,我拽著口吐白沫渾身依舊抽搐不已的暗月楓,在校外某酒吧內發現了目標物——正扮成我的模樣,與某位學妹親熱地竊竊私語著的,蝶葉蘭同學!
看著我和暗月楓一言不發地夾坐在「龍羽」身旁,那位學妹立刻從我滿臉的殺氣和暗月楓那面如死灰的神色中察覺到不對,連忙拎起包包起身道:「抱歉,我還有急事,先走一步了龍羽同學,下次再見哦!」走一步了龍羽同學,下次再見哦!」
邊跑,那學妹還邊甜蜜地回頭沖阿蘭拋了個飛吻。
足足沉默了五分鐘後,扮作龍羽的阿蘭才小心翼翼地衝我笑了笑,「嗨!好久不見哦,表弟……」
在別墅裡對這兩個混賬傢伙厲聲喝問了足足一個鐘頭後,我才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事情緣起於我剛回來的那天,本打算帶我去瘋狂派對的暗月楓因一時疏忽而導致陰溝裡翻船,不得不失信於系內十數名靚麗聰穎的學妹。
一向以信譽卓著聞名全校而在系內開盤口賭球、賭馬、賭賽車、賭牌、賭酒、賭蟋蟀,甚至連第二天天氣都賭,直賭得風生水起的商科第一風流才子暗月楓,深恐失信於民以致信譽掃地,不得不請雙目復明的阿蘭出山扮作我的模樣,幫他好好安撫那一眾怨氣沖天的學妹們……
「這些學妹可都是我的乾妹妹,每次開賭局都是靠她們撐場面、拉人氣,才能讓系內的無數肥羊心甘情願地前來消費。要是得罪了這幫小祖宗,哥哥我日後可就沒法再在系裡混了!」被逼無奈的暗月楓,當日如此聲淚俱下地向阿蘭哀求道。
原本以為只需要隨便敷衍一下便能了事的阿蘭,卻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如此受人歡迎。
一場派對下來,十幾位學妹都被時裝、八卦、甜品和愛情劇樣樣精通的她哄得巧笑靚兮、喜不自勝,紛紛暗通款曲地拜託暗月楓要與同蘭單獨約會。
有苦難言下,暗月楓只能委婉的告訴那些學妹,「龍羽同學不但課業繁忙,課後還要辛苦打工,實在是沒功夫伺候你們這群小祖宗了。」
熟料這般天衣無縫的借口卻完全無法阻擋學妹們如火般的熱情,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疏財仗義道:「只要他肯來約會,打工的錢我付給他!」
「於是,你們就這麼答應了?!」我青筋直冒地看著他倆。
「沒辦法,少女們青澀而又甜美的初戀,又有誰能忍心拒絕呢?」阿蘭無辜她聳了聳肩,「只能說敞開了心扉的龍羽,實在是太受人歡迎了呢!」
「是啊,老大,面對那一張張對愛情充滿無數憧憬的純真笑容,我實在是沒法說不啊……而且,以前這幫嬌嬌學妹們也不過把我當成全自動萬能保姆看,還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種,可如今真是完全反過來了。昨天,我不過是被風沙偶爾迷了一下眼,就有四個學妹同時掏出手帕要給我擦眼淚啊!前天,吃午飯時,我不過是說了句很想抽抽雪塔的全手工待制雪茄——畢竟那可是從佩納斯曼手下的一眾少女那粉嫩的腿上慢慢揉出來的啊!結果今天就有一位學妹從家裡偷了來法給我……」暗月楓無限甜蜜地回憶著,面對如此善良的學妹,我怎能拒絕她們那虔誠而又微不足道的心願呢?」
「那你就自己去跟她們約會啊!扯上阿蘭幹什麼?!」
「我怎麼能對自己的乾妹妹下手呢?」暗月楓哀怨地歎了口氣。
「不管你們理由有多充分,反正立刻給我停止!下不為例!」
「憑什麼?!」阿蘭極不服氣地瞪著我,「我又沒做什麼讓你名譽掃地的事情,不過是看電影、吃頓飯、聊聊天而已嘛!我也有我的自由啊!
面對這兩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我狠狠伸著指關節道:「你們這兩個皮癢的傢伙,我看也是該讓你們清醒一下了!」
「你想幹什麼?打我?你敢?!」阿蘭雙手叉腰,天不怕地不怕地惡狠狠睥睨著我。
可還沒等她把架勢擺到十足,我已一指點得她渾身痙攣地笑倒在沙發上。
「老大!你要罰就罰我吧!這些真的是不關蘭妹子的事兒啊!」暗月楓就像是電視劇裡勾引了大嫂的小弟般,張開雙臂跪攔在我的面前,痛哭流涕,驚恐萬分。
看著他如此主動獻身,咬牙切齒的我,二話沒說地成全了他。
五分鐘後……
「惡魔,你這個惡魔!」阿蘭瑟瑟發抖地躲在暗月楓身後,語不成調地衝我虛張聲勢地喊道:「我!我不會就這樣屈服的!」
雖然她這句慷慨就義的陳詞說得如此英勇不屈、豪邁萬丈,可剛見我作勢上前,便又立刻失聲尖叫著把全身都藏入了沙發墊內。
早已潰不成軍的暗月楓,再次口吐白沫地趴在椅子上,勉強堅起一根大拇指,苟延殘端著負隅頑抗道:「老大……你這招一陽(癢)指的功力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驚天地……泣鬼……神……可、可是……」
還沒說完,他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徹底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