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起身回頭沖那些黑衣人一笑道︰「看來你們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高明嘛!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不知道你們還有沒有實力來打敗我啊!」
說完,還故意苦惱地歎了口氣,學著師父的樣子負手仰天歎道︰「逞強的後果,是相當可悲的啊!」
那個六號慢慢站起身來,雙目噴出仇恨的火焰,顫聲道︰「海神迪洛是你什麼人?!」
「海神迪洛?不認識啊!」我吃驚地看著他︰「我哪有那個資格去認識什麼神仙啊!」
這時五號似乎已經將四號的傷勢穩定,走到六號身旁低聲地耳語兩句,六號微微一驚,頓時半信半疑地朝我看來。
「又怎麼了?!打不過就說打不過,找什麼藉口啊!」
我瞥了他們兩眼,晃晃手裡的長劍笑道︰「唉,從小到大都是一直被人教訓,如今第一次動手打人,味道還不錯,哈哈哈。」
那個五號被我嘲諷的口吻氣得臉色發青,卻強忍怒氣道︰「小子,別太得意了,要不是看在你師父的面子上,我們才不會讓你如此放肆。」
「哦?那你倒說說看,我師父是誰啊!咦?這個連我都不知道,難道你能知道?!」
說實話,這個問題我以前還沒發現,來到赫氏後才猛然發覺,相處了十幾年,那個老頭的名字叫啥我都不知道呢!就這樣還當別人的徒弟,是不是有點太荒謬了。
「哼,放眼天下,除了拉奇特總統領的師父艾非拉斯外,恐怕也沒有人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了。小子,你剛才那一招分明就是拉奇特總統領的冰蓮步法!」
那個五號口沫橫飛地指著我大聲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何必在這裡同室操戈呢?你不如加入我們吧,等事成之後,拉奇特總統領肯定不會虧待你這個小師弟的。」
「……」我聞言差點沒匍匐在地,剛才來個什麼海神,也還算勉強能讓我接受,如今卻把我說的和那個拉奇特成了一伙兒,這個五號的智商還真讓我歎服啊!
「很抱歉,我們奉命不能漏身份,不過你放心,我們和拉奇特總統領是站在一條線上的……」五號似乎沒發現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依舊喋喋不休。
「夠了!你他媽地想把事情越弄越糟是不是?!」六號大吼一聲打斷了五號的廢話︰「這小子明顯和我們不是一伙,怎麼可能會是拉奇特大人的師弟?!」
五號呆呆地看著六號,茫然道︰「可冰蓮步法……」
「哼,你當這世上只有這一種步法嗎?聽說羅特也會類似的步法,那家伙消失了三十年,說不定就是去當這個小子的師父了!」
「羅特……」五號聽到羅特的名字,臉色一片蒼白︰「他、他、他不是最恨拉奇特大人的嗎?」
我聽得頭大如斗,不禁皺眉道︰「我師父可不會去當什麼無聊的龍騎將,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啊!」
五號聽到我的話,又愣了愣,突然拍拍六號的肩膀說︰「那就是海神迪洛了,這次肯定沒錯。」
接著他訕笑著對我說︰「海神他老人家還好嗎?他老人家隱居了這麼久,有沒有創出什麼新的武功來啊?……」
「蠢貨!」六號忍不住沖著五號破口大罵起來︰「他剛才都說不是了啊!」
我也忍不住笑道︰「你這個家伙倒也傻得可愛啊!哈哈,如果我師父真是什麼海神的話,我會幫你轉達問候的。」
那個五號臉上陣青陣紅,囁嚅道︰「那他是誰的徒弟啊……」
「管他是誰的徒弟,統統殺了!」六號歇斯底裡地大吼起來︰「他媽的只要敢阻攔我們的,殺無赦!」
我一挑眉道︰「哦?你殺得了我嗎?」
六號瞇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道︰「小子,別不知道天高地厚,老子的看家本領還沒使出來呢!」
五號立刻附和著說︰「對啊!我們可還沒使出全力呢!管你是羅特還是海神的徒弟,哼,要想殺了你,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我冷哼一聲,環視著周圍的戰局,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我哈哈一笑道︰「有本事就盡管使出來吧,六個人都沒能把我怎樣,現在只剩下三個了,居然還敢叫囂?」
六號不再答話,回頭對三號說︰「把劍給我,別再亂放火彈了!我們一個一個對付他!」
剛才因為誤傷同伴而一直呆立的三號聞言忙點點頭,撿起六號的劍便扔了過來。
還沒等六號拿到劍,我突然搶前一步,劍尖連抖,化作一團銀光便朝他左肋刺去,同時雙腳離地,在空中如銀蛇吐信,飄忽不定,帶著冰冷的寒氣襲向他身旁的五號。
六號一個後仰,左腳飛起踹向我的面門,霎時一股熾熱撲面而來。
我左手順勢朝他腿上一扶一推,趁他真力將吐未吐的一瞬間,手心真氣猛然刺出,他的腳踝處當即傳來一陣爆響。
呵呵,剛才被他將我的真氣反彈回來,如今我也讓他嘗嘗同樣的滋味兒。
看著六號悶哼一聲向後滾了出去,我左手接住三號拋過來的劍,順便感激地沖他點點頭,接著雙劍合並,朝被我那迷離無蹤的踢腿攻了個措手不及的五號全力殺去。
五號剛才已經被我雙腳的連環虛踢晃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此刻突然看到兩把劍同時殺至,不禁嚇得抱頭鼠竄,手中一把長劍舞得不成章法,劍氣凌亂中被我一劍刺中肩頭。
我手上用力一絞,劍上的真氣如長江大河般朝他肩頭狂湧而去,只聽五號長嘶一聲,一縷鮮血從傷處激射而出,他慘白著臉咬牙向後用力掙脫我的劍,捂著肩頭便跌退了開去。
此時我已經漸漸掌握了寒星步的要領所在,體內真氣呲呲不住流竄,在氣機牽引之下,我如同喝醉般循著一個奇異的節拍,邁著玄妙的步法躲開了六號從旁襲來的氣勁,左手隨意向後輕劃,卻在半路突然拐向下方,速度也隨之猛增。
只聽身後的六號怪叫一聲,卻是他左臂上的袖子被我的劍劃開了一個橫口。
如果不是他收手及時,左臂已經被我剛才那一劍給卸掉了。
見五號和六號都退了開去,三號這才掩劍殺至。
看他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的樣子,我不禁暗暗好笑,足一點地,身子向後飛退。
三號果然立刻跟著上前,手中的銀劍化作一道長虹追擊而來。
才退了數米,我體內真氣忽然一滯,腳下也猛的一個踉蹌,似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而讓我失去了平衡,慌亂中雙手向後揮舞,胸前門戶大開。
三號見勢大喜,長劍猛的脫手擊出,同時從後跟上來,想在我躲避之時再補上幾拳。
眼看劍尖便要刺入我的胸口,三號臉上不禁又顯出詫異之色,似乎是在懷疑自己怎會如此輕易得手。
就在這時,我體內真氣猛然下沉,一個後躺便仰天倒下,同時雙劍貼著身體急速朝他奔來的雙腿刺去。
三號大驚失色下收勢不及,眼睜睜地看著長劍從我頭上掠過,同時還狼狽萬分地想抬起雙腿躲開我的劍擊,卻被躺在地上的我抬腿一腳狠狠踢在了他的屁股上,讓他此時前沖的速度猛增一倍,一聲慘呼便從我身體上空飛了出去。
片刻之後又傳來數聲慘嘶,我起身一看,卻是幾名黑衣人正被藍徽夾攻,躲閃不及,被飛去的三號撞得滾成一團。
還有一個閃了開去的,屁股卻被三號脫手飛出的長劍刺中,拖著一把明晃晃的劍在幾名藍徽的追擊下狼狽逃竄,一邊逃還一邊痛得哇哇直叫。
三號被我奇詭的身法弄得連續幾次誤傷同伴,此時氣得火冒三丈,也不顧同伴屁股上的傷口會不會大出血,猛的拔下劍便又朝我撲了過來。
同時五號從後趕上,六號也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一把劍,三人聯手前後向我夾攻。
我不再戀戰,拖著劍便跑,躥入周圍混戰的人群之中,時不時抽空便刺上一劍、踢出一腳,每每都正好擊在某位躍起攻擊或想閃身躲避的黑衣人身上,將他們打得齜牙咧嘴、橫跌豎躺,立時讓藍徽們搶得先機,將他們殺得抱頭鼠竄。
此時就看人群之中我在前面左突右躥,三名黑衣人在我身後窮追不捨,不時放出劍氣魔法,卻全都被我幾個閃身躲了開去,或者揮劍牽引,讓它們紛紛擊在周圍的黑衣人身上。
一時間場面局勢大亂,黑衣人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藍徽們則紛紛叫好,精神大振,有的在同伴掩護下放出高段魔法襲擊敵人,有的甚至一人同時迎戰好幾名黑衣人還能不落下風。
我殺得興起,突然回身朝那三個人迎頭沖去,體內真氣瞬間變得冰寒無比,手中雙劍爆成兩團密不透風的光球,帶著漫天的雪花便向三人席卷而去。
三人見我雙劍威勢驚人,連忙舉劍相迎,三柄長劍異芒大盛,化作三團異彩紛呈的光球。
五個光球甫一相接,三號和五號臉上勃然變色,卻是兩人的長劍不知怎地被我的劍氣一引全都擊在了六號的劍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六號慘嘶一聲向後飛了出去,持劍的右臂彎成了一個奇怪的形狀,看來是骨折了。
我長笑一聲,趁五號分心之際,飛起一腳正中他受傷的肩頭,痛得他額上冷汗直冒,踉蹌著退了開去。
此時我轉身收劍,故意露出背後空門給三號,可惜吃過虧的三號再也不敢貿然攻擊,反而嚇得引劍回防,卻被身後的一名藍徽一劍劃在小腿上,頓時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向後退去。
他剛想逃出人群,我反手甩出一道劍氣,正中他閃避不及的左腿根部,立時一股鮮血噴了出來,如果從側面看去,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他是在尿血呢!
我回身沖他哈哈一笑,作勢想上前追殺,嘴裡還霍霍有聲,就像一只饑餓的食肉龍看到了受傷的獵物一般,雙目中透射出森寒的殺意,在他受傷的部位來回逡巡。
三號早已被我嚇得肝膽俱裂,見此情形更是手足酸軟,瑟瑟發抖,渾然沒了紫徽龍騎將的氣勢,啞著嗓子拚命喊了一聲︰「撤!」便帶頭轉身狂奔而去。
混戰中處於劣勢的黑衣人們一聽到這聲喊叫,也紛紛跳出戰團,互相扶攜地跟著三號狼狽逃竄。
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黑衣人都逃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群藍徽龍騎將們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不住笑罵。
眼看著那幫黑衣人快要逃出視野范圍,躲進廣場周圍林立的建築群中,一位藍徽龍騎將來到我的身旁問道︰「我們追不追啊?」
我微微一愣,想了想才說︰「啊!算了吧,你們身上都有傷,還是先回赫氏養傷吧!現在對我們來說,解藥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勝負都無所謂了。」
那個藍徽點點頭,回身沖眾人喊道︰「兄弟們,回去了!!」
眾人一陣歡呼,不少人興奮地將劍拋上天空,然後去熱烈地擁吻周圍的同伴。用這種誇張到變態的方式來慶祝著任務的順利結束,不禁讓我暗暗擔心那些劍掉下來會不會砸在我的頭上。
這時數名藍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著我。
「哇!你們赫氏怎麼會有你這樣的高手!剛才用的是什麼招數啊!
我看你好像都沒怎麼費勁就把他們打得亂七八糟了……」
「對啊對啊!剛才我看你明明都要被劍刺中了,可突然卻變成那個家伙飛了出來,真奇怪,哈哈哈……」
「你師父是誰啊!怎麼一個人和六個紫徽交手都能贏,你看起來還沒我弟弟大呢……」
「嘿嘿,拉奇特那個老東西要是知道自己手下六名紫徽居然敗在你們赫氏的人手裡,不氣得跳腳才怪呢……」
「你的頭發怎麼一會兒白一會兒紅啊!還會發光呢!好酷!唉,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頭發,也不用愁沒人喜歡了……」
我只笑不語,回頭朝雪城日的方向看去,卻見遠處的他依舊坐在地上,笑著沖我揮了揮手,張了張嘴巴,似乎說了句︰「干得好。」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這才聽見胸口如鼓點般急速的心跳聲,一股莫名的興奮充滿了我的胸腔,讓我就連走路都感到有一絲些微的頭暈。
打開通訊器,那頭立刻傳來埃娜焦急的呼喊聲,我穩住呼吸,輕輕地回了句︰「任務完成了,我馬上回來。」
通訊器中突然沒了聲音,我奇怪地敲敲它,不知道是不是電池用完了,隔了好半天後,那頭才傳來一聲輕輕的哽咽聲,讓我心頭突地一跳,只聽埃娜嘶啞著嗓子低聲啜泣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在回赫氏的路上,我悄悄用通訊器問埃娜說雪城月回去了沒有,得到的答案頗讓我吃驚——雪城月居然在暴亂中去找來了死對頭龍九塤uㄐA現在已經完全制服了那幫暴徒,而那五個人也安然無恙。
聽到這話,我才松了口氣,輕松地和那些龍騎將們聊起天來。
而本該老老實實躺著休息的雪城日卻突然從幾位龍騎將的屁股底下掙扎了起來,先讓大家關掉通訊器,接著強打起精神向大家解釋了我身份的特殊性,並讓他們替我頭發的顏色保守秘密。
那群龍騎將們此刻早已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哥兒們,紛紛拍著胸脯指天發誓,有的說就算被人逼著穿上女人內衣在大街上狂奔也絕不會說。有的說如果漏出去就會被罰寫一百萬遍龍騎將十戒律。
有的甚至大喊道︰「我如果說出去的話,就會被一個世界上最丑的女人強奸一百遍!!」
「這麼毒的誓你也發的出來?!」旁人紛紛驚訝地看著他。
「哦?很毒嗎?沒關系,我還沒女朋友呢……」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雪城日,雪城日理解地拍拍我的肩頭說︰「放心吧,他們說不會說出去,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就算是蘇特斯大人親自來問,他們也會保守秘密的。」
回到赫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赫氏裡絕大多數人都已經注射了解藥,整個校園裡空蕩蕩的看不到幾個人影。
而當我們走進研究院大門時,只見無數的人從研究院裡湧了出來,紛紛鼓起掌歡迎著我們的歸來。
突然一個俏麗雪白的身影排開眾人,也不顧周圍有那麼多的龍騎將和教授,一頭便扎進了我的懷裡,緊抱住我說什麼都不肯松手。
我尷尬地看著雪城日微微皺起的眉頭,還有周圍無數人臉上曖昧的笑意,輕拍著埃娜那不住顫抖的嬌軀。
赫氏裡最清楚我實力的人,是埃娜,所以最擔心我安危的,也只有她一個。
在其他人的心中,龍羽似乎已經成了一個不敗的象徵,尤其是在他們不知道還有紫徽龍騎將的威脅存在時。
龍騎將和教授們都很識趣地紛紛告退,只留下我和埃娜兩個人在研究院的大廳中互相依偎。
「我……我還以為你死定了呢……」肩頭處傳來一片冰涼的濕意,我心中微微一蕩,下意識地擁緊她那纖軟的蜂腰,用下巴在她滑膩的香肩上輕輕地摩挲著。
「如果你死了,我……我恐怕也……」埃娜說到這裡,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將頭埋進我的胸口,小聲地飲泣。
我突然想起師父對我說過,白聖龍一旦失去了情侶就會立刻死亡,心中一驚,連忙好聲勸道︰「傻瓜,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啊?冰龍迪爾和奇佳麗都拿我沒辦法,何況區區幾個發瘋的暴徒呢?」
「誰叫你這個笨……笨蛋,突然不說話了啊……」埃娜抬起頭來,用著紅腫的雙眼幽怨地看著我。
「啊……我那個時候太累了,就去休息了一下……哈哈。」
「你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哈哈哈……」我乾笑幾聲,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海神迪洛是誰啊?」
「不知道。」埃娜噘著嘴瞪了我一眼,彷佛在嗔怪著我的不解風情。
我皺起眉來伸手在她的腰上撓了幾下,埃娜立刻便忍不住「咯咯」
地嬌笑起來,扭著身子想躲開我的手,卻被我的另一只手抱在懷裡無法逃開,只得嬌喘道︰「好了好了,我告訴你啊……」
我松開了手,卻看到她那俏麗的臉蛋上突然升起一抹紅暈,迷離多情的雙眸如霧夜的星空般閃亮動人。
她纖長的睫毛不住顫動,嬌嫩脂潤的櫻唇微微噘起,帶著一股說不盡的嫵媚嬌羞,我忍不住心跳一滯,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這時才突然發覺埃娜正將那一對豐縞up脂的圓翹乳丘緊緊抵在我的胸口,綿軟豐盈得讓我一陣心旌搖曳,舒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忍不住用手在她裹著薄紗的窈窕腰肢上撫摸起來,只覺得觸手處一片脂嫩玉滑,嬌軟無限,不由得手上加勁,緊緊摟住她的柳腰,幾乎想將她那充滿了動人凸凹而又柔滑豐滿的嬌軀擠壓進自己的身子裡去。
「羽……」
我被埃娜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鎮定心神應了聲︰「啊?」
「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啊……」埃娜心滿意足地低聲嬌喘著,臉泛紅潮、媚眼如絲,彷佛一只在主人懷裡撒嬌的貓兒般全身無力地靠在我的懷裡。
此時她的身體已經停止了顫抖,漸漸變得滾燙起來,圓挺酥嫩的雙峰不住起伏,從我脖頸處傳來她急促的呼吸聲,突然感到脖子上一團火熱襲來,一點潮濕的嫩滑輕輕抵在了我的肩頸,還不住上下游走。
我只覺得彷佛一股酥麻的電流從那一點暖濕處猛的擴散開來,忍不住渾身一顫,這才明白過來是埃娜正張開櫻唇,用那柔嫩滑軟的香舌舔著我的脖子。
難道這就是勝利後的獎賞嗎?
我頭暈腦漲地胡思亂想著,明知道在這個公眾場合,隨時會被人看到這令人尷尬的一幕,想推開她,卻又分外的捨不得,只得咬緊牙關輕喊了聲︰「埃娜……」
「嗯?……」埃娜從嗓子裡哼出來的這一聲,帶著嬌膩的濃濃鼻音,顫得我差點忘記了腦子裡剛想好的話。
「啊……啊……那個海神迪洛……奶好像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埃娜身體微微一顫,似乎此時才猛的醒悟過來這裡是研究院,而不是幽靜無人的林蔭小道,連忙掙脫我的懷抱,紅著臉低頭整理著微微凌亂的衫裙,好半天才抬起頭來害羞地說道︰「上去再說吧!」
說完便轉過身,彷佛不敢看我一般默默拉著我的手,低著頭朝樓上走去。
「迪洛……」直到此刻,坐在沙發上的埃娜似乎還未從剛才那段香艷銷魂的溫存中清醒過來,嘴角還帶著一絲回味無窮的甜蜜微笑。
端著茶杯歪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了起來︰「嗯……他是一位著名的考古學家,並且非常富有。據說他曾經為了發掘一個埋藏在大湖底下的博物館,自掏經費在湖邊修築了一個巨大的儲水池,直到將湖水全部引入儲水池中,這才發現了湖底埋藏著的建築物。在他年輕的時候,他的雙胞胎哥哥拐跑了他的未婚妻,好像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結識過別的女性,完全沉浸在考古的樂趣中。
直到很多年以後,他才告訴別人說,他真的很感激他的哥哥,如果不是他哥哥當時的所作所為,也不能讓他如此全心的投入,以至於發現了一個藏書上千萬冊的古代圖書館,並且通曉了大爆炸前人類曾使用過的數十種較為流行的語言。」
見她說到這裡就不再說下去了,我不禁好奇地問道︰「咦?就這麼點嗎?」
埃娜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說︰「對啊!歷史文獻上關於他的介紹也就這麼多。」
「歷史文獻?!可我怎麼聽人說他的武功還非常的高明啊?」
埃娜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啊?武功?他不會武功啊……」
「不會武功?!咦?不可能吧……」我也瞪圓了眼睛看著她,難道那幫紫徽龍騎將在騙我?
埃娜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喃喃道︰「迪洛?啊!難道不是海森迪洛嗎?!」
「……」我無力地看著埃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哦呵呵……」埃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啜了口茶,眼睛卻偷偷地瞄著我。
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她那雪白的臉蛋上湧起了一陣淡淡的紅暈,輕輕咳嗽兩聲後才說︰「啊!我想起來了,海神迪洛,呵呵,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實體攻擊無效的海神迪洛啊……」
「實體攻擊無效?」我再次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嗯,的確是實體攻擊無效。他是頂尖兒的大魔導師,最擅長空間扭曲和瞬間傳送之類的高段土系魔法,不過他死了之後,這些法術也都隨之失傳了。」
「死了?!」
「對啊!」埃娜好奇地看著我︰「你怎麼對他突然感興趣起來了?」
「啊……沒什麼,只是偶爾聽說罷了,哈哈……他什麼時候死的?」
「呵呵,大約是四百多年前吧!他死前對外宣稱自己將隱居起來,然後就去尋找自己的墓地,大概是害怕在死後自己的遺體被仇人們凌辱吧!」
「哦……怪不得呢!那奶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呢?」
埃娜突然狡黠地笑道︰「這可是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哦,除了校長和我,就沒有別人知道了哦!」
「哦?難道他死前特地告訴校長了?」
埃娜故作神秘地搖搖頭,嘴角隱藏的笑意彷佛在告訴我︰這可是你想破了頭都不可能猜到的秘密哦!
「那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啊?」我糊塗了起來。
「你想知道嗎?」埃娜湊近了身子,輕聲詢問著我。
她那雙充滿了媚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似乎正在強烈要求我說出「想知道」這三個字。
一陣不好的預感掠過我的腦海,我猶豫著想了想說︰「呃……反正我已經知道他死了,過程嘛!倒也無所謂了……」
埃娜噘起嘴來失望地看著我,那副楚楚可憐的神情就像一個小女孩對著一個盼望了很久,卻被別人搶先一步買走的玩具娃娃的售價牌般讓人心疼。
「啊……其實我也蠻想知道的,只是不清楚我能不能知道這個秘密……」我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放軟了口氣。
「能啊!只要你想知道,埃娜什麼都會告訴你的哦……」
我好奇地看著她,心中不由自主地對她這種說話的語氣感到一絲莫名的悸動。
記憶中似乎從什麼書上看到過類似的語氣,嗯,好像是阿呆偷偷塞給我的那堆書上面吧!
「你……真的想知道嗎?」埃娜的身子又湊近了些,用著更加嫵媚而低啞的嗓音輕聲試探著我。
此時的埃娜,已經近得將那僅裹著層薄薄紗裙,玉嫩豐腴的大腿緊貼上了我的腿,側著身子斜靠在我的胳膊上,水靈靈的明眸中再次籠上了一層泛著動人光彩的水霧。
聞著她櫻唇中淡淡的茶香,我只覺得臉上燒得厲害,心髒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狂突亂跳,下意識地躲開她的雙眼,一低頭,卻看到她那低低的薄紗抹胸開口處敞露出來的一對如羊脂球般豐圓玉潤的雪膩乳峰,隨著她胸口規律的上下起伏,兩個圓漲的乳球也軟嘟嘟地上下波動著,看得我目眩神迷、呼吸急促、喉嚨發乾。
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空虛的抑悶,只得強自長吸一口氣,輕輕地朝她點了點頭。
我這是怎麼了?哦不不不,應該說埃娜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我思緒混亂地在心底大聲詢問著自己,可腦子裡卻渾渾噩噩,一點也想不出應有的答案來。
埃娜突然淺笑出聲,頓時一股芳香的暖熱帶著如霧的潮濕侵襲了過來,只聽她夢囈般地低吟著︰「只要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我呆住了,茫然地看著她微微張開飽滿紅潤的雙唇,露出兩排潔白玉碎的貝齒,輕吐出如水果般鮮嫩滑膩的舌尖緩緩潤澤著自己脂亮的櫻唇,然後閉上了迷離的美目似乎是在期待著我的下一步行動……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啊!!
天哪!!海神迪洛啊!你快來教教我怎麼瞬間傳送吧!
我心慌意亂地想向後躲去,卻被沙發的扶手擋住了去路,只得看著埃娜那慢慢逼近的絕麗臉龐、從額上流淌下來的水亮長發、挺翹精致的瓊鼻,以及那兩排如刷子般微微顫動的長長睫毛,不由得閉上了雙眼屏住呼吸,任由那若有若無的濕熱芳香緩緩地拂著我的臉,帶起一陣陣暖暖的酥麻……
就在那滿鼻的暖香之中,也不知是我湊了上去還是埃娜主動迎了過來,突然一股香軟濕滑的火熱貼上了我的唇,我腦中就如被人扔進了一個手榴彈般「轟」的一聲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
只聽埃娜嚶嚀一聲,一邊讓嫩滑的唇瓣在我唇上不住游移著,一邊挪動著纖柔的腰肢坐進了我的懷中,將兩個豐腴圓翹的臀瓣壓在了我的大腿之上,伸出一雙籐條般纖滑的柔臂,緊緊箍住了我後頸。
隨著她忘情地扭動著窈窕柔膩的腰肢,那一對緊貼在我胸口的圓挺妙乳不住上下摩挲,讓我覺得得胸前好像有兩只軟綿綿的白兔在奔湧波動一般,小腹處升起的熊熊欲火帶著一道強大的電流瞬間吞噬了我的全身,讓我忍不住也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她纖軟的細腰……
不知不覺間,一條柔滑軟嫩的濕熱香舌已經撬開了我的唇齒,伸進了我的嘴裡,帶著香甜的津液在我的口腔內上下挑逗,恣意地與我的舌頭翻滾糾纏在一起,帶來一片無盡的滑爽嬌膩……
好半天後,我們才分了開來,埃娜喘息著睜開美目凝視著我的雙眼,鮮嫩的舌尖還在意猶未盡地舔著自己的唇瓣,我見她似乎又要湊上來,突然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連忙推開她說︰「啊?海神迪洛他怎麼了?」
這時埃娜才發覺到有人來了,慌忙起身坐到了沙發那一頭,再次端起茶杯,拿起一份資料來遮住自己酡紅的臉蛋,輕咳兩聲後彷佛才聽到我的話般問了句︰「嗯?他……隱居了啊……」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地走遠了,埃娜才放下資料,輕撫著起伏的胸口,害羞地朝我吐了吐小舌頭,小聲說了句︰「好險……」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繼續問道︰「奶剛才說他死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啊!」
「哦?啊……對了對了!」埃娜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差點忘了哦,呵呵。當初校長和我創立赫氏生態平衡研究所的時候,選定的這個空間就是海神迪洛曾經發現的十七個超大隱秘魔幻空間之一……」
「咦?等等……什麼空間?」我詫異地打斷了她的話。
「魔幻空間啊……」埃娜奇怪地看著我︰「難道你們的教科書上還沒講到這裡嗎?」
「……我才一年級啊!沒有這門課!」我沒好氣地看著她。
「哦……這樣啊!呵呵。對了!這是裡赫氏的基礎課程,你當然沒學過了。其實我們所處的地球上,存在著無數個和我們所居住的空間平行著的小空間,俗稱空間孔洞。那些空間有大有小,最大的可以裝下整個海洋,而最小的只有米粒大小。」
「在這些空間中,有些是完全封閉的,所以裡面沒有空氣也沒有光亮,只是一片死寂。而有的空間卻和這個空間互相連接,所以也有生物和人類存在。古時候總有些人突然之間掉進一個奇怪的地方,從人世間消失,也有的人在打雷的時候聽到曠野上突然傳來無盡的喊殺戰斗之聲,那都是這些空間的入口存在的緣故。」
「而世界聞名的旅游勝地天堂島,其實是一個被人改造後完全敞開的魔幻空間,歸政府所有,政府在那裡進行大規模的開發後,才開放給游人的。不過去那裡的人全然不知那個地方是一個魔幻空間,只以為是太平洋上的一個美麗島嶼罷了。」
我「哦」了一聲,心裡不禁嘖嘖稱奇。
「當海神迪洛發現了這些魔幻空間的存在後,為了防止它們遭到人類的破壞,也為了預防有些恐怖的生物跑出來騷擾人類,就在空間的入口處加上了自己的封印,這樣即使有人發現了入口的存在,也會被封印阻攔在外面而無法進入。」
「咦?那校長是怎麼發現並且進去的呢?」
「呵呵,海神迪洛畢竟是人啊!他的封印雖然強大,但也並不是沒辦法解開的。其實不光這一個空間,其他十六個魔幻空間入口處的封印也都被校長解開了,據說其中有一個空間裡面是一片無盡的汪洋,海中浮游著無數巨大而怪異的生物,還好入口處不是在海底而是在空中,不然這個世界早就被海洋給淹沒了。」
我聽得遍體生寒,忍不住問道︰「那些入口都在哪裡啊?別到時候我走著走著就掉進去了啊!」
埃娜笑了出來,搖著頭說︰「放心啦,空間的入口是可以用空間轉移術進行轉移的,校長已經把那些入口都轉移到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隱秘處所,並且都加上了自己的封印。」
我這才松了口氣,乾笑著說︰「啊!那可太好了,哈哈。對了,難道說海神迪洛把自己的遺體藏在了那些神秘的空間裡嗎?」
埃娜贊許地沖我點頭道︰「對,而且就藏在赫氏生態平衡研究所裡。
你要是有興趣的話,下次我帶你去看啊!」說完還歪著頭期待著我的回答。
我趕緊搖搖頭。說實話,我對一具腐臭了的死屍絕對沒有任何的興趣,就算它生前是一位傾倒眾生的絕世美女,我也只能捂著鼻子匆匆而過。
埃娜彷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般笑了出來,喝了口茶後說︰「放心啦,他的遺體被強大的封印保護著,就算再過數千萬年也不會腐壞,以前我一個人無聊的時候,就讓他坐在椅子上,對他說這說那的,總覺得他好像還活著一樣。」
我看著低頭甜笑著的埃娜,心中沒來由的微微一痛。
記得很小的時候,師父曾騙我說我媽媽是屋後的那塊大石頭,於是每當師父和阿呆出去後,我便會跑到那塊大石頭跟前,抱著它叫媽媽,趴在它上面對它說話,天真的以為它會活過來抱住我。
可它總是一言不發,沉默地矗立在那裡動也不動,直到我累得睡著了,也沒有發出過一絲動靜。
那種令人失落的孤寂感,就算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讓我忍不住心中陣陣發酸。
埃娜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