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永的大腳丫子,踩在了蕭冕的臉上,更讓蕭冕和蕭振國吐血的是,蕭永甚至用腳在蕭冕的臉上狠狠的碾壓了幾個來回。
蕭冕想要掙扎,可是他卻根本無法動彈。雖然他看不見,可是從臉上傳來的劇痛,讓他甚至暫時忘卻掉了胸口和背部的疼痛。他可以猜想到自己英俊的臉龐上,一定有一個清晰的鞋印,而這帶給他的,不是僅僅痛苦而已,更多的是恥辱!
如果說目光可以殺人,那蕭永現在估計身上已經多出了不知道多少個透明窟窿了。嗯,在他腳下掙扎的蕭冕算是一個。正在向著他撲來的蕭振國算一個。在那裡站在看戲的蕭振虎也是一個。
但是,他可不會在乎。這些狗屁的親人,已經讓他太過於失望了。他們沒有把自己當做親人來看,反而把他當做一個巨大的威脅,一個對他們的地位、權力有著威脅的人!當然,蕭永也不是那種會用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的傻叉。
什麼狗屁的家族親情!讓他去見鬼吧!
整個蕭家除了那些被他認定的人,其他的與他蕭永而言,和路人沒有什麼兩樣!
殺一儆百,未嘗不可!
不過,這也是在這些人挑戰到蕭永的底線之前。畢竟這些人和父親算是至親,如果隨意殺戮,那蕭振邦的臉上不好看,也會影響蕭家的聲譽。蕭振邦現在是華夏的二號首長,蕭永不得不替自己的父親考慮一下。
但是,不輕易下殺手,不代表著他可以忍受這些傢伙的挑釁和侮辱。不殺人。不代表著不可以傷人。打斷幾根肋骨。踩斷胳膊大^腿,也是一種懲戒。
而蕭永現在要做的,就是這樣。蕭冕這個所謂的哥哥,已經挑戰到了他的底線。如果他還不作出一些反擊,那蕭家這幫敗類們,還不翻了天!
蕭振國睚眥盡裂,他雖是一個正宗的偽君子,平時的養氣功夫也做得很好。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怎能不怒!
人就是如此,他早已經忘記了是自己的兒子先去挑釁,先下殺手。蕭永只是反擊而已。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選擇性忘記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記住過。
他的兒子打傷蕭永,那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如果他的兒子被蕭永打了,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所以,在這種思維的驅使下。他做出這樣的反應,在正常不過。
蕭永冷笑,這父子兩人都是一個德行。
他從蕭振國的身上,感受到了近乎實質的殺意。殺氣畢露。下手也是狠極,全然不顧長輩的身份,近乎是偷襲了!
蕭振邦一看不好,他雖然是大哥,但是修為在蕭家三兄弟中,是最弱的一個。因為他一直是從政。平時練武也只是作為強身之用。
蕭振國這一擊,可不是蕭冕可比。
蕭永沒有轉身,整個人靠著踩在蕭冕臉上的那一腳的力量,左腿帶出一片殘影,倒踢而出。
啪!
一聲脆響,蕭振國怒極之下的這一擊,竟然被蕭永這看似隨意的一踢。給擋了下來。
而就在蕭振國準備再次發力之際,蕭永又閃電般在極短的距離內,再次踢出,正中蕭振國的胳膊,將蕭振國踢飛出去。
「啊!」
蕭永腳下的蕭冕發出一聲慘叫,因為蕭永整個人的重量都踩在了他的臉上,之前因為蕭永躍起的慣性,整個人的重量沒有完全壓在他臉上。而在化解了蕭振國的一擊後,蕭永這一百多斤的重量,就完全的落到了蕭冕的臉上。
鼻樑塌陷,鮮血長流。
蕭永也藉著力道,轉過身來,一腳點地,另外一隻腳卻仍然踩在蕭冕的臉上,絲毫不理會蕭冕的慘叫,冷冷的看著臉色醬紫的蕭振國。
蕭振國現在也不好受,他心裡現在是充滿了震驚。此時他氣血翻湧,一口血已然到了喉嚨口,卻被他硬生生的嚥下去,才沒有噴出來。不然,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被蕭永踢中的胳膊,骨頭受傷了,雖然沒有斷裂,但是從中傳出的劇痛,讓他十分肯定,骨頭表面一定佈滿了裂痕。
這小子,怎麼可能這麼強悍!
他已經是偷襲了,可是卻被人反過來打傷!
心裡雖然震驚,可是深厚的城府,讓他硬是壓住了心裡的暴怒,臉上反而露出一個笑容。
這笑容是那麼難看!
「蕭永侄兒不愧是少年英才,我服了。不知道現在可不可以先把蕭冕給放下來,就當給二叔一個面子。畢竟這只是切磋,兄弟之間沒有必要搞得這樣吧?」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說這種話臉上絲毫不紅,反而還要倒打一耙。蕭振國說的時候,是對著蕭振邦說的,那意思在明顯不過。希望蕭振邦可以讓蕭永,放開蕭冕。
蕭振邦一直是寬厚待人,在處理家族事務上,也是極為溫和。可就是這種寬容,帶來了蕭振國等人的囂張和放縱!
蕭永冷冷的看著蕭振國在前面表演,心裡冷笑不止。對他玩這招?真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呢?用眼神制住了要說話的老爹蕭振邦,蕭永開口了:
「二叔,您說的可真好,真對!這的確是切磋,兄弟之間的切磋。但是貌似是我腳下這位先使出了『通天炮』吧?」特意將腳下兩個字念得很重,蕭永繼續道:「難道就只能是我站著等腳下這位帥鍋打,不能反擊了?」
蕭振國面色一青一白,難看之極。蕭永的話,不可謂不毒。是啊,你兒子先動用殺招,難道別人還不能夠反擊了?你口口聲聲說是兄弟間的切磋。是你兒子先違背的規則,現在被打趴下了,還好意思反咬一口?
蕭振國神色怨毒之極,他知道今天是徹底的栽在了這個小子身上了。可是他總不能見自己的兒子不救吧?
可不待他說話,蕭永又接著說道:「不要說我不會等著被他打,就算是打了又怎麼樣?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
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
一句話,讓蕭振國差些忍不住要衝上去和蕭永拚命,那口堵在喉嚨口的血,再也止不住噴了出來。
蕭振虎死死的拉著氣急攻心的蕭振國,吼道:「大哥,你還管不管你家的小子,難道他一個後輩,可以這樣和長輩說話麼?」
蕭振虎的話不說還好,他一說出口,蕭永頓時大怒。尼瑪的,人^渣!長輩,長尼瑪的頭啊!
腳下一加力,狠狠的碾壓,蕭冕發出更加響亮的慘叫,遠遠的傳出了練功房……
「你……!!」
蕭振國又是一口血噴出,臉色煞白。今天的臉,丟盡了……
「咳咳……小永,你看是不是先把蕭冕給放開,這只是切磋罷了。」蕭振邦這個時候,也不得不出面了。畢竟這兩人也是他的親兄弟。或許,蕭振國和蕭振虎早已經忘記了,他這大哥小時候是怎麼照顧他們,但是他始終無法放下這一份親情。
「看在我爸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某些人的偷襲了。哼,不過以後要是某些人還是死性不改,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蕭振邦的面子,蕭永這個做兒子的自然還是要給的。丟下一句話,蕭永轉身走出了練功房。
地上,蕭冕神色怨毒,目光渙散瞪著天花板。一個清晰的鞋印,印在他的臉上,看上去像是一隻駱駝,不過混著鮮血,看不太清楚。
鼻樑塌陷下去,原本英俊的一張臉,已經快要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估計若是想要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得跑一趟棒子國,去坐上一次全面的整容方可了。
蕭振國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扶起了蕭冕,一步一瘸的走出練功房。在出門之際,他轉過頭,深深的看了蕭振邦一眼,以一種近乎怨恨滔天的聲音道:「大哥,你養得好兒子……」
說罷,離開了練功房。
蕭振邦苦笑著搖搖頭,今天這都是什麼亂子啊!
不過,他也沒有要怪蕭永的意思。他平時為人寬厚,但是不代表著可以任由這兩個弟弟傷害他的兒子。
但是,今天蕭永給他的驚訝,確實是太多了。
蕭永那堪稱恐怖的身手,到底是在哪裡訓練出來的。那個收養他的小山村的村長,只是一個普通人,這是他們調查過的。那蕭永這一身超絕的身手又是如何得到的,難道有一個隱秘的高手在背後教授他麼?
蕭永今天心情倒是不錯,那個所謂二叔的憤怒,讓他心裡有一種爽的感覺。這兩位親叔叔,從他剛剛出生就和他有著近乎於生死大仇般的仇恨。如果今天他們敢再過分一些,說不得蕭永就忍受不住出手將他們擊殺。
但是,這一切都還沒有完。不只是蕭永不會放棄對付這兩位親叔叔,相信這兩位親叔叔定然也在時時想著要將他置之死地吧?
不過,那又如何?
蕭永要的,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足夠讓他下殺手的借口!
當時機到來之時,他定然會徹底的清理一下蕭家的那些敗類。
正在蕭永想著那些事情的時候,他的手機卻響了。
電話是徐倩打來的,告訴他蕭逸醒過來了,不過卻是沉悶不說話。
掛了電話,蕭永便朝著小樓走去。他也想搞清楚,那塊神秘的藍色晶體,到底有何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