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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是今天早晨張震不是靠生物鐘而自然醒的。
外面吵鬧的張震沒辦法入眠,睜眼見外面還半黑著,妮可正穿著小襖子趴在窗前看著外面。
「什麼事?」張震坐起身後問道,隨即摸了摸自己的包裹,又將手伸進去感受了下,確定裡面的東西跟記憶裡的一樣,不是自己做夢,才披上袍子走到妮可身邊。
妮可見張震走出來,自覺的給張震讓開了點位置,口中忍不住對張震道:「好像有好多人來小鎮上,都是帶著鑲嵌著寶石的武器的人,紛紛攘攘的,村長已經掛著笑臉迎接了好多人了。圖爾法長老已經握著法杖跟不下十個人尊重的稱呼『尊敬的長老殿下』了。」
張震皺了皺眉,不就是一個逐日島孩童血精靈的試煉嗎?往年不是最多邀請五六個銀月城的**師過來幫忙施法嗎?如今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居然還有帶著巨大熊寵的獵人,和手握長劍的威風騎士等等。而張震也第一次看到了牛頭人和邪惡的亡靈,他們大多由隊伍中的血精靈引薦,也被帶進了血精靈的領地。張震皺起眉,什麼時候逐日島小鎮變得這麼熱鬧起來了?
這次是誰這麼有面子,居然讓這麼多職業大師和戰士們前往。
早飯的時候,張震本來想問問父母到底怎麼回事,卻發現家裡早沒有大人了,只有妹妹妮可給他熱了些野豬肉和野菜湯。
張震決定出門去看看,可是往圖爾法**師的法師塔走過去的路都被大人們攔截了,小孩子紛紛被踢遠,粗暴而不留餘地。
張震摸了摸鼻子,在小鎮裡繞了一圈兒,偷偷在達利家廚房達利的甜點上下了點藥草,便又回了家,在後面父親的書法裡看起書來。
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中午的時候父親終於回來了一趟,將領取的張震和妮可要穿的衣服等事物交給他們後便又離開了。
妮可幸福的拿著已經破損的測試法杖,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隨即才一臉嚴肅的跟在了張震身後。
到達測試地點後,孩子按照年齡大小排列,妮可被分派到尾隊。
大家正各就各位,站在隊列的達利突然朝著遠處瘋跑而去,裹挾著一股臭氣。過了好一會兒,已經有幾個孩子通過了測試法陣,而達利來來回回也已經跑了三趟。最後一次,達利哭著跑走後,就再沒回來。
追出去的達利的父親回來時垂頭喪氣,似乎遭受了巨大的打擊一般。
張震從頭到尾都淡定的站在隊列裡,看也不看達利的方向:
沒想到藥效來的這麼快,這麼猛烈,看樣子他還是下多了。
妮可見著狼狽達利離開,忍不住朝著自己哥哥的方向看了看,咬著嘴唇,一臉的沉思相。
張震被分在了法師組第三小隊去進行測試,其實就是一個模擬戰場,達到一定標準,被賦予戰士資格,可以根據他的天賦而去學習戰士技能。
比如張震,他通過測試後,可以進行法師課程,有專門的法師老師教育,一旦成長到一定程度,銀月城的**師會來他們小鎮上選學徒,等被**師帶走後,這個人才算是終於真正走上戰士之路了。
而在這個世界裡,農民和商人之類,是不被尊重的,除非是販賣法藥等珍稀物品的大商人,才能為自己爭取到一些地位。
只有戰士,才是真正核心職業,不管是法師還是MT戰士,還是獵人,只要你在你的領域裡有所長,那麼就會成為受大家尊重的人。
自從天災降臨,真正的**師已經很少了,雖然圖爾法長老被大家尊稱為**師,還是因為他的年長和在小鎮裡的實力最強,實際上在整個大陸來看的話,圖爾法長老可能連一些天資高的魔法學徒都不如。
踏上測試法陣平台後,張震跟其他幾個法師少年紛紛站開,張震看了一眼四周維繫法陣的幾個**師臉上也不太輕鬆的表情。
這個法陣裡的一切都是仿真攻擊之類,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傷害,當然是在四周維繫法陣的法師不出問題的情況下。這一次,突然來了這麼多法師,相信一定不會出問題才對。
當對面虛幻之中出現一個暗法師形象後,張震手握了握法杖,擺出了一個防禦和蓄勢待發的姿勢,與其他法師們站直身子隨時戒備的姿態完全不同。
四周觀戰的人們看了看張震的姿態,都紛紛皺起了眉,老愷撒臉上微微發紅,自己兒子的怪異,讓他不禁赧然。
虛幻的暗法師形象逼真,表情凶悍冷漠,張震戒備以待,已經準備好了應戰。無意間發現身邊兒童已經擺好的姿勢,才發現自己似乎擺出了pk對抗的姿勢,忙收了步伐,站直身子後,做好了走位的準備。
暗法師揮動法杖,口中開始吟唱後,張震和其他兒童一起握起了法杖。張震在等待躲閃開暗法師的攻擊後,在間歇時間回擊。
這些兒童中最蠢的一個,居然已經開始進行火球術的吟唱,擺動著法杖,作著攻擊準備的同時,渾身都是破綻。
張震不禁為那個兒童惋惜,那個兒童根本躲閃不開暗法師的第一次攻擊,不等他的火球術發出,就會被擊倒。
張震想到此,臉上露出了一個強者面對弱者時極具優越感,又十分欠扁的表情。
當暗法師吟唱結束,攻擊射出時,四周突然被黑色的法術波動所籠罩,虛幻的黑暗焰術逼真的帶來巨大的威壓和危機感。
張震正處於極度緊繃狀態,蓄勢待發的他剛要跳開,眼角突然看見一個少女走位錯誤,居然朝著暗法師的黑暗焰術迎去。
肢體遠比精神運轉的快,他直朝著黑暗焰術迎上去,一把將少女推離到安全位置時,大腦甚至還沒來得及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待反應過來這不過是虛幻的測試之後,一切已經成定局,張震只能呆在原地——
四野嘩然。
自從測試開始舉行以來,還從來沒有哪個孩子蠢到自己往黑暗焰術上撞過,而張震,無疑是第一個,第一個恥辱印跡。
老愷撒怔在當地,瞠目結舌,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自己的兒子居然朝著黑暗焰術挺起了胸膛,這是在自殺嗎?怎麼可能這麼愚蠢?他握緊了雙拳,一瞬間只覺得血液逆流。
人們紛紛流露出不屑和難以置信的深情,即便是妮可,這個自以為世界上最瞭解張震的孩子,也被眼前的狀況震驚到。
大家的噓聲和鄙夷不斷傳送進老愷撒的耳朵和眼睛,站在台上的他同樣震驚了。雖然虛擬攻擊散射向所有人,大家有的躲的快,有的躲的慢,卻沒一個似張震這般。
而在震驚張震的反應後,其他孩子們已經紛紛開始了自己的吟唱,有的一次完成吟唱,有的不斷被錯誤打斷,可是最終卻還是都達成了目的,火球術從四周此起彼伏的射向暗法師。
張震還想要回頭攻擊,卻被一邊監視的圖爾法長老喝止了。
在這個年紀的孩子中,以法師的防禦和**的脆弱程度來說,如果那道黑暗焰術是真實的,即便黑暗焰術是暗系法術裡最容易被造出幻象,也就是說它是最弱的法術,可是儘管如此,此刻的張震該也已經死了。
怎麼可能有一個6歲的兒童,承受了一次暗系攻擊後,還能活下來?
張震想要辯解……事實上,雖然是法師體質,可是以張震靠著氣功和部隊的方法煉體多年的成果來衡量,他即便承受了黑暗焰術,也不會死,絕對有機會反攻一道火球術。
但是看著圖爾法長老失望的表情和覺得張震已經沒救了的輕視眼神,他還是明智的閉了嘴。
他悻悻的摸了摸胸口,站在台上搜尋了一圈兒,很快便看見了手按著額頭、遮著臉上頹喪表情的父親,和已經雙眼泛紅的母親,他突然覺得心裡有了絲微的難過,面對這對是自己血親的夫婦,他們6年來的確算是非常稱職和溫暖的父母,而他,這個一直被老愷撒當成驕傲來期望著的唯一的兒子,卻在輝煌之日上,讓他丟了大人。
當第三場試煉結束,圖爾法長老宣佈法師塔成員決定通過測試,可以繼續進行法師學習課長,並受到法師塔幫助的學員名稱時,如預料中一般,沒有張震的名字。
一切都怪他根深蒂固的習慣!
上一世,他是最強的特工,是中南海保鏢中最核心的一員。甚至還因為殺性太重,攻擊力太過殘暴強虐,而不允許上崗,隱於暗處,指導保鏢和特工們行動。他的強悍,使他成為中南海保鏢中的無上傳奇。
如果說,想要做一個好法師,必須做到的,是靈活戰鬥,看見危險後第一時間閃躲,之後站在遠處攻擊,一邊做到自己的吟唱不被打斷以便攻擊,一邊保護自己脆弱的**。可是他當了一輩子的保鏢,心裡信守的第一條至上原則,就是:保護人!遇到子彈不但不能躲閃,還得迎上去,替保護著擋著。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傻透了,可是肢體語言記憶卻遠比他想像的還要堅挺,他自己也很無奈。
圖爾法長老惋惜的看向老愷撒,彷彿已經在用憐憫的眼神哀悼者愷撒家的沒落。身邊人儘管無法掩飾對張震的鄙視,卻還是礙於老愷撒而只是微微歎息。
愷撒家在逐日島時代相傳,都是優秀的戰士。老愷撒從小到大承受過困難,卻始終在點滴進步中,得到了如今的地位。而在兒子的輝煌之日,他卻承受了如此恥辱——他的兒子,成了逐日島上最大的笑柄!
他已經沒用臉再呆下來,寒著面孔,穿過竊竊私語的人群,憤然離開了法陣邊的人群。
妮可的試煉,老愷撒沒能看到。
試煉結束了,愷撒家的妹妹妮可,以不算差的表現輕鬆過關,成為法師塔的授權法師學徒。可是妮可燦爛的笑容和她通過試煉的輝煌,卻仍然無法掩蓋愷撒家的落寞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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