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金楊還是和蘇娟回到了道海路老宅。但家裡只有白小芹一人。
兩人問她大伯呢?
白小芹說省紀委【書】記鼻百均把大伯接去,打招呼說今晚不回家。
金楊給金半山打了個電話確認後,頓時放下心來。
之後金楊的目光瞟向兩女。但是他看著兩女,卻不說話,這裡面就傳達出一種很曖昧的含義:今天晚上怎麼安排?
化這種問訊似的眼神,蘇娟不難理解,便是白小芹也很快明白過來。情人間的交流,水到成渠後,其實有時候並不需要語言,往往只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細微的動作足矣。
「我今天有些累,先去休息。」蘇娟的聲音放得很輕,而且微微發顫,金楊完全能夠聽出來。
他的目光還沒從蘇娟的背影移開,便聽到白小芹嘻嘻一笑「楊哥你去陪蘇娟姐吧。我今天陪大伯轉了一天,也累。」說完,便逃也似地衝進房間。
金楊接連聽到「卡擦」兩聲房門上鎖的聲音。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關上大門,輕輕走進自己的臥室。
其實,他今晚壓根沒有什麼想法。一bōbō的麻煩接踵而來。金半山的逼婚,彭放的明示,出人意料的對象,然後是楊慧紅的明珠暗結。
在這樣的高壓下,化哪裡還有什麼「想法」。但面對兩大美女,沒有想法,豈不是對她們的不尊重。於是,他耍了個小小的huā招,用一個「曖昧」的眼神搞定了麻煩。
回到房間,依次和開發區的黃健、田受琦、盧bō打了幾個電話,然後上了上網,在開發區論壇轉了半小時,關注了幾個帖子,並用馬甲跟了貼,下機時順手開了QQ,卻發現寧夏的QQ在線,他即便要關Q
也來不及,因為寧夏的消息已經發了過來。
一個擁抱的頭像!
他還了個擁抱,又覺得不夠,加了個熱辣的紅chun。
「我來看孩子,明天回開發區。」寧夏打出一行字。
雖然她幾乎從不和他談她的家庭,但金楊知道她有個讀高中的兒子,一直跟著父親。
「應該的。」金楊打出三個字。
寧夏敏感地結束了話題,發了一杯茶的圖片「我今天有些累,先去休息,你也早點去睡覺。」
怎麼都累?金楊一個愣神,寧夏那邊的圖像忽然灰暗。
金楊心情也驀地降到低谷,他甚至連敷衍的回復都懶得發,直接關了QQ。鬱悶的去到衛生間,洗了澡,強迫自己ang休息。
這一夜他在chuang上輾轉反側,睡眠質量很差,導致第二天起來,蘇娟看著他驚訝道:「你……昨天沒睡?」
「睡了,一晚上的惡夢。」
白小芹從廚房端著早餐出來,聞言也認真地看了看金楊的臉se,內疚道:「昨天我」她後面的話雖然沒說,但蘇娟和金楊都十分明白,她的意思是:「昨天我讓你進房就不會這樣子了。」
金楊沒事似的揮手道:「都別盯著我看了,吃早點。」
三個人各藏心事地吃完早點。
白小芹笑吟吟地搶先道:「我先去接大伯羅!」說完俯身在金楊額頭輕輕一wěn,低聲在他耳邊道:「祝順利。」
然後不等金楊接話,便和蘇娟揮手告別,蹦蹦跳跳出了門。
蘇娟的一雙星眸凝視著金楊,若無其事道:「我送你去馬場。第一次約會,可不能遲到。「金楊臉上僵了半晌,苦笑道:「這都是什麼事啊?小說裡都不會出現的怪事……」
蘇娟沒有說任何鼓舞士氣的話,儀態優雅地起身,挽著他的手向外走去。
上了車,蘇娟俯身幫他整理了安全帶,捋了捋他的衣領,低聲哼哼道:「沒出息。」
金楊從早晨到現在,終於敢抬眼面對她的一雙眸子,艱難道:「……我感覺累。
「終於聽到你承認你累」蘇娟心疼地看著他「女人多了?
後悔了?」
金楊苦笑,搖頭「以前我只是單純地認為,責任只是分內應做的事。現在方明白,在責任的基礎上,還需要責任力和執行力。一個沒有力量的人,拿什麼去承擔責任。每一個人背後都背負這個這樣那樣的責任。」
蘇娟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緩緩婁動寶馬,朝天河馬術俱樂部駛去。在她所認識的男人中,他絕對不算最優秀的,但他有個品質卻無人能及,那就是自省力。
從她在白山認識他起,這個男人在不斷攀爬,但他的思想意識也在不斷接受衝擊和改變。有很多男人會隨著環境和地位的變化而變得骯髒,但他沒有,他甚至在某種層面上變得更加「潔淨」。
車到俱樂部大門,她緩緩停在門口,沒有開進去。
金楊下豐,平靜地回頭衝她笑了笑。
蘇娟終於忍不住,低聲道:「豆豆在靈hun上是個有潔癖的女子,
但她的睿智和大氣卻會在某種層面上超越精神潔癖。」金楊走近她的車窗,毫無徵兆地伸手輕輕抱住她的脖頸。什麼話都沒有說,半分鐘後鬆開雙手,頭也不回地走進天河馬術俱樂部的大門。
在來天河馬場前,他只是聽說過這個俱樂部。這個俱樂部的地裡環境相當優越,自然資源得天獨厚,植被覆蓋率達到了白分之八十五,林木茂盛,鳥語huā香,空氣清新,堪稱「天然氧吧」以野外騎乘和馬場馬術為主,戶外休閒為輔的專業會所。
他在邯陽北【派】出所擔任所長時,曾經有「關係戶」送了他一張一年的免費騎乘會員卡,上面還有可選的供度身定制騎術課程,甚至有十二天的免費住宿房間。他後來調離邯陽北時,抽屜裡的各種優惠卡和會員卡基本沒要,全部留給了馬力。
進了一座三層的休閒賓館大廳,一名服務生迎上前來。
「請問您是金先生嗎?」「婁是。」
「金先生您好,有位趙小姐吩咐過,請跟我來。」金楊一邊跟著他穿過大堂,一邊問:「那位趙小姐是什麼時間到的?」服務生回答「七點半。」
金楊看了看表,時間已經是七點五十分鐘。但距離約定的八點還差十分鐘。
趙豆豆提前了半小時?這讓他好不容易平淡下來的心,再度緊張起來。
跟著服務生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有野戰遊戲的輪廓,還有戶外拓展的設施,以及農田採摘等休閒指示圖。
在長廊的盡頭是一排大約五百平米的馬房,馬房的前方是四個相連的四百米馬圈。
服務生把金楊帶到一號馬圈,指了指馬圈中策馬奔跑的騎手道:「金先生您看,趙小姐已經開始跑圈了。」其實金楊的目光早就落在女騎手的身上。
哪怕他不認識趙豆豆,也會毫不例外地把目光投注給馬圈裡的女騎手。因為這個女騎手的傲然英姿實在是太惹眼了,讓人無法不去關注。
純白se的馬,黑se的頭盔,黑se的防護背心,白se的馬ku,黑se的長筒馬靴,黑se的馬鞭。
趙豆豆的身材本就很了不得,更有一雙令模特們羞愧的健碩有力長tuǐ,穿上緊身束腰騎服,刀削般的上身更顯直tǐng,豐xiōng鼓脹,纖纖素腰下xing感玉tun跨坐馬鞍,馬ku裹著傲人的美tuǐ分立在馬兒兩側,策馬奔跑時,她的辮子、馬蹄、馬鬃形成一道驚人的美妙弧線,即便是熟悉她的金楊,亦看得目眩神搖,心想上天怎會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集中在一個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