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發區的工作表面上看起來非常順利,順利得讓金楊度有些不敢相信丁來順竟沒有留任何後手?
金星紡織廠關停清算的申請報告已經上交給省政府待批,不出意料很快能上報省國資委審批。
艾慕國不停向他示好,只要他提出的方案,他總是第一個舉手支持,而且他還在管委會上提出,要整頓丁系人馬,比如礦山機械廠、水泥廠、金星旅遊公司、醫藥公司、歌舞團等三產企業領導。
金楊婉拒他的好意。
丁來順這顆爛蘋果已經清理,他的弟弟,房地產公司總經理丁來發見大勢已去,提前逃匿:財務處的兩大嫌犯丁秀和齊亮已經上了省公安廳通緝名單:銷售處長郝進喜被省檢察院反貪局請去「協查」歸日渺茫:採購處副處長何家新被廣漢市紀委「搶先」一步帶走。丁來順和他的「五大金剛」徹底垮台。
任何一場戰爭,都是為了達到一定的目的而進行的。目的既然達到,他沒有必要再繼續大肆「清算」再「清算」下去傷害的是自己。
而且他也無需清算,只需要按計劃完成改制,把三產企業納入到集團公司,讓這些企業的領導從法人變成公司經理,然後由集團公司對他們進行考核,該撤的撤,該換的換,總之,他無需再去背負「不容人,無雅量」的名聲。
兩大集團的總經理招聘如火如荼的進行,為搶時間,開發區甚至找了國內知名的一家獵頭公司,這一段時間,各種文件和改制的大會小
會,會見礦區各部門的領導有時候他累得索性就留在辦公室睡覺。
直到他接了凌旋一個電話,氣呼呼地說寧夏姐要出院了,讓他馬上來接。
金楊這才猛地發現,今天正是寧夏抽線出院的日子。他直接撥打嚴朝輝的電話讓他和車馬上在大樓前待命。然後喊來盧bō和辦公室主任田受琦,交代工作後,離開辦公室,坐上等候在樓前的車,直接往醫院而去。
來到醫院病房,他輕輕敲了敲門便聽到凌旋交脆的聲音「進來!」
金楊推開門,一眼看到寧夏正背對著門在清理衣物,她有著對女人來說過於寬闊的背和tun,雙tuǐ也顯得健壯,看上去似乎不符合華夏的苗條審美觀,倒是符合西方的審美情趣。
因為健壯的女人形象在西方繪畫雕塑藝術中始終如一,從勝利女神到愛神維納斯到聖母到門g娜麗莎,無論哪一位都是身體線條圓潤,肩部多肉xiōng部豐滿,連手臂都是肉乎乎的,如蓮藕般在關節處輕輕收起,絲毫感覺不到骨節的凸起,加上藝術大師們的暈染,籠罩著朦朦朧朧的輕霧愈發體現出貴fu人的風姿滋潤之美。
同時,健壯而美麗的女人對於一些孱弱的男人來說,也是一種威脅,體力上的增強同時增加了反抗的可能和征服的成本,巾幗不讓鬚眉。這也是寧夏得以在紀檢工作戰線上成功的一部分優勢。
聽到金楊的腳步聲寧夏心有靈犀地回過頭,看到他,輕聲道:「你…不用來的,紀委有車來接我回去。1小旋執意要通知你,我還批評了她,知道你現在很忙……,………」
凌旋「嘖嘖」兩聲。這段時間她和寧夏形同姐妹又似母女,感情好得不能再好,寧夏雖然沒對她透lu她和金楊的「秘密」
但凌旋還是從她的語言語氣和提到他名字的頻率上明白了些什麼。從倫理角度來說她不理解,覺得寧夏傻上了金楊的當。兩人年齡差距那麼大,在她的心底,只要不能結婚,他就是在玩弄寧夏。
寧夏臉上微紅,眼神有些慌亂,連忙回過鼻去。
凌旋一雙美麗的眸子剛才還含著笑,看到金楊的瞬間就消失怠盡「嘖嘖」兩聲後,換上一付冷淡的表情,瞪著金楊「你還知道來呀?
我若是不通知你,你肯定都忘記了這裡還有個為你差點送命的女人……………」
「不好意……」
凌旋冷哼著打斷金楊,撇嘴道:「不好意思?我都聽你說好幾回了……………」
寧夏微微惱怒,伸手扯了凌旋一把,低喝道:「1小旋,夠了!」
金楊愣了愣,看了看氣鼓鼓的凌旋,心裡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惹了這位小姑奶奶?他來不及細想,笑呵呵地對寧夏道:「沒事,小孩子都這樣。」
凌旋一轉身,tǐng了tǐngxiōng,氣憤道:「你才大人家多少?你也是小孩子。」
金楊和寧夏同時笑了起來,凌旋頓時感覺自己的交態的確有些孩子氣,於是提起兩個袋子向外走去。
凌旋走了,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金楊默默地凝視著寧夏,走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溫聲道:「你要急著出院我不反對,但出院後要聽我安排。」
寧夏線條堅硬的臉上勾勒出一絲柔媚,看向金楊的眸子盈著一層mi離的水se,裡頭是滿滿的情絲,她難得地說了句俏皮話「你是領導,我聽你的。」
金楊心底湧起一股異樣的衝動,他一邊把她往自己身上摟,一邊低聲嘿嘿道:「包括ang嗎?我的紀委【書】記同志。」
寧夏似乎沒料到金楊會公然挑逗她,她臉se紅如mi,大大方方地回答道:「隨時奉陪!」
兩人的身體剛貼近,金楊忽然記起她腰部的傷,連忙鬆開,柔聲問「還疼嗎?」
寧夏無聲地搖頭,看著他笑。
金楊心中一熱「你暫時不要回你家住,老要凌旋照顧你也不好,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我們不急,我不怕什麼,你現在勢頭正好,不能因為男女…受影響……」寧夏想岔了,她以為金楊要把她帶回他的**別墅去,結結巴巴地勸說,臉頰紅了一大片。
金楊有意逗她,semimi地說道:「我準備金屋藏你這個交了。」
「啊!」寧夏吃了一驚,眸子裡又是驚喜又是不信。她瞭解金楊,金楊會衝動,但他從來不會不計後果。
「剛才誰口口聲聲說要聽領導話的?」
「不是,我覺得……」寧夏的紅臉上lu出些狐疑的神se。
金楊笑著走向病房外,替她打開房門「請吧,寧【書】記!我們再不下去,凌旋怕是要衝上來吃了我。」
寧夏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趁沒人急問「你帶我上哪去?」
金楊神神秘秘道:「到了你就知道,不遠。」
寧夏鎮定如一的內心忽然開始慌亂起來,她一直想開口和金楊說話,但進了電梯後,看著滿電梯的人,她能說什麼?
出了醫院,上了金楊的座駕,金楊非著寧夏進入後排,他自己上了前排。
奧迪剛啟動,凌旋便感覺到寧夏的呼吸有些急促,她惡狠狠地盯著金楊的後背,低聲問寧夏「姐!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這句話問得寧夏的臉頰火燒紅似的,她搖頭,握住凌旋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車一路前行,正是楓園的方向,寧夏的手都幾乎把凌旋捏疼了,凌旋有些驚詫地看著寧夏。寧夏一眼瞥到前方楓園的紅牆閣樓,便一口咬住嘴chun,臉上不知是紅還是白。
都說任何女人的骨子裡都有股子奉獻精神,只是看男人們能否找到開關。她和金楊之間的關係是一種倒追的模式,她看得出來金楊也許對她有好感,但對她很難產生愛意,可發生了野味館中的一幕後,他和她的心態都起了變化。
她開始享受被這個男人喜歡著的感覺,享受久違的jī情和愛,女人的奉獻意識亦不知不覺抬頭。
她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能住進他的別墅。雖然她的心裡為此感動得想流淚,可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容於世俗,她住進去只能害了他。想到這裡,她猛地坐直身體,緊張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楓園大門,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汽車開進楓園,她便馬上喊停。堅決不踏進金楊的家中。
就在她一顆心懸在當空之時,汽車筆直從楓園大門駛過。寧夏長長出了口氣,身子一軟,靠在座背上。凌旋還當她是傷口疼,連忙小
聲問她。
寧夏搖頭,心中五味摻雜,汽車沒有進楓園,她心中竟有些小小的失望。她積蓄的果敢和堅定也失去了用武之地。至於現在他要帶她上哪兒,她已經不怎麼在乎了。
奧迪車緩緩減速,寧夏閉著眼睛,凌旋躍然開口道:「啊!是療養院!」
寧夏頓時知道金楊帶她來的地方,她睜開眼睛,正好金楊回眸看她。兩對眼睛相撞,寧夏心如鹿撞,首先移開目光。她一邊低頭一邊想,她要是年輕二十歲,她決計不會敗在他的目光下,可現在,她在他面前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唯有全心全意地奉獻自己的所有。
金楊一邊下車一邊解釋道:「我聯繫了療養院給你住。這裡有專業的恢復醫生,你暫時在這裡住三個月,身體完全恢復了再回去住。」
寧夏嗯道:「我想工作。」
「沒問題。」金楊替凌旋打開車門,後退一步,看著凌旋出來,他上前一步,熟練的秘書姿勢護住寧夏的頭頂,凌旋對他的表現表示滿意,挽著寧夏的手走向一棟建在半山腰的兩層小洋樓。
樓房的設施齊全,樓下有廚房,大客廳和護士房,二樓有主人臥室和工作間,大陽台上還有跑步機。1小洋樓後是一塊不大不小的菜地,不知是以前住在這房間的主人種的,還是療養院的醫生護士們種的。
金楊和寧夏凌旋進屋,嚴朝輝則攔住療養院的幾名領導,說金主任現在沒有時間見他們。療養院的院長和【書】記也很識趣地丟下幾句話便離開。
「這裡的環境不錯,我剛才看了看樓後的菜地,有六七種蔬菜,絕對綠得不能再綠……」
金楊話說一半,被凌旋打斷「金主任說得好聽,誰做給寧姐吃呀?」
金楊笑了笑「我不止是說得好聽,還做得好吃。」
「是嗎?」凌旋滿臉不信「當官的會做菜?我瞧著你不像下過廚房的人啊?」
寧夏怕金楊受窘,連忙扯著凌旋的手「小旋,幫我把衣服拿上樓。」
「我來。」金楊搶先一步,抓起寧夏的兩袋衣雜物騰騰騰上樓,
放在寧夏的臥室,然後回到一樓客廳。
這時嚴朝輝進來覆命「老闆!療養院的人被我勸走了,他們不會再來打擾。」
金楊沒有吱聲,他的目光落到凌旋身上,看著她雙眸熠熠生輝、一臉【興】奮四下張望的表情,忽然笑瞇瞇道:「朝輝,你一會把凌旋送回她家。」
凌旋恨恨地瞪了金楊一眼,金楊一副很無辜的表情,我好心讓司機送你,你還有意見?
寧夏也勸道:「你好些日子沒有回家,父母要擔心的,回去休息好,再來找我。」
凌旋明知道金楊有意要趕走她,但人家當官的說話滴水不漏,明明趕她走人,還要讓她感謝他。這個男人太狡猾了,大大的狡猾。她越想越不服氣,抓起背包,噘起嘴沖寧夏抱怨道:「姐,你可別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