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十五是華夏傳統的元宵佳節,新春期間的節曰活動也將在這一天達到**並畫上句號。
這一天中午,彭放帶著余占剛飛回sx省和夫人團聚,金楊口頭向姚一民請假後驅車趕往雲西。參加紅磨坊雲西連鎖店的開張慶典。
白小芹早在清晨就被夏國華接去雲西,作為連鎖店的大股東剪綵。她現在的身份是香港名楊國際股份有限公司的大股東。關於這個股份有限公司,早在春節前蘇娟就和於尚先開始籌劃。把公司註冊地點選在香港,然後在太平洋某島國成立一個和名楊國際相互控股的空殼控股公司。操作的結果並非為了合理避稅,而是公司資料的相對保密。
當然,於尚先的設想更多,名揚不會僅僅定位於雙國商調和紅磨坊,而準備開闢新的市場和業務。好處是香港沒有外匯管制,資金進出沒有限制。允許空殼公司存在,允許進行離岸業務的操作,同時,香港公司企業帳戶可以直接提取現金,使得操作更加便利。國內客戶通過在香港註冊公司並開立銀行離岸帳戶,在國際貿易中能夠極大的提高操作便利性。
公司股東責白小芹、蘇娟、於尚先、楊婧、程保國和夏國華。
蘇娟之所以處心積慮籌劃新公司,其主要目的是為金楊的仕途掃清有可能出現的障礙。至此,金楊可以說和雙國和紅磨坊已經沒有絲毫聯繫。任何人都找不出半點把柄。朗份的天氣溫度不高,但太陽時隱時現,金楊的車不快不慢,五十分鐘的時間便趕到了雲西市位於楚雄大街繁華路段的紅磨坊酒吧。
雖然韓衛東曾過效果圖和實照給他看過,但他還是覺得實際效果更好,至少比清遠的紅磨坊外觀裝飾更炫目在這條商業街上屬於最矚目的商業門面。
店門外一溜停滿了各色轎車。金楊能分辨出有兩輛雙國的車,還有幾輛外地牌照的車輛和一輛軍牌車。他猜測也許是霍天佐或者顧少兵前來恭喜。
在六名禮儀小姐的「歡迎光臨」聲中,他踏上了紅地毯,走進了酒吧。
映入眼簾是一道裝飾典雅的長廊每根廊柱下一張檯子,長廊的對面是一張狹長的吧檯。他看到藏青和余大校兩人在吧檯內忙的不亦樂乎。
這時藏青忽然抬頭看到他,張口欲呼。金楊朝他做了個「噓」的手勢,快步走過去,「你怎麼跑來了?」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背身工作的余大校訝然回過頭喜道:「老大你終於來了,他們一直在問………哦,今天新店開張,韓衛東特地把藏哥請來幫兩天忙。」
「辛苦了!」金楊伸手和兩人握了握,環碩大廳道:「他們人呢?」
「在包間……」我帶你去。」余大校從吧檯裡跑出來,引著金楊向裡走去,來到一間包房門前,迫不及待推開房門,哈哈大笑道:「各位,看看誰來了?」
韓衛東從沙上跳將起來激動道:「老大,你可終於出現了,再不來,霍老大說要活錄了我……」,」,金楊暗笑,這傢伙混江湖的時間太長,有些習慣根深蒂固有實力的人他全部喊老大。竟把堂堂獵豹大隊長和黑老大對等。
金楊放眼望去。來的人還真不少。
於尚先、楊婧、夏國華、白小芹、嚴潔菊算是酒吧的人,趕來恭賀的人有李剛、柳承漢、霍天佐、常龍,蒙海青以及一個陌生的中年人。這些人誰不是大忙人啊。
「抱歉抱歉!我來晚乒…」
房間裡的人都站了起來相迎。
李剛笑道:「你現在不是【自】由身,我和柳【書】記估計你能趕來就很不錯了。」
柳承漢深有體會的附和道:「你還能脫身離開,證明彭【書】記對你的重視程度想當初,我是整天跟在單【書】記屁股後頭跑,哪能離開。」
金楊正色道:「這證明柳兄是個被領導時刻需要的人。被需要亦是幸福的一種啊!」
於尚先和楊靖笑著上前和他打招呼。
金楊瞧著他們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甜蜜樣,以羨慕的語氣道:「恭喜於兄和嫂子!」只有他知道,這兩人能走到這一步,不知突破了多少障礙和苦難。
於尚先坦然受了。楊婧則面帶嬌羞和喜悅。這是第一次有人公開她的身份。特別走出聲的人今非昔比話語權更有力量。
她想起多年的苦難和重重磨難,無比感激地柔聲道了聲:「謝謝!」
「謝字不必,記得請我喝杯喜酒!」
這時一直神情恭敬的蒙大少微微拘謹道:「見過金處!」
金楊笑著和他握手,看著他畢恭畢敬的表情想起了當初他在清遠紅磨坊酒吧的囂張,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誰能想像,時過幾個月,這個前雲西油田第一號紈褲,現雲西市委【書】記的寶貝兒子在他面前的乖巧樣?要是外人看到,肯定要跌破幾雙眼鏡。堂堂蒙大少在雲西地面上那就是獨一無二的大爺,能賞臉出席開張慶典主人就不知道多麼滿足,巴巴地不清自來,還如此低調,根本脫離了他們的想像。
蒙海青忽然指著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介紹道:「這位是雲西市委秘書長包六池。這次是代表我父親前來恭喜……」
「恭喜恭喜!見過金處。我代表蒙【書】記歡迎您光臨雲西。」中年男人舉止到不令人討厭,滿面帶笑。
雖然金楊不希望鬧出太大動靜,特別是參合進來官場人物,這背離了蘇娟的一番苦心。他也就打起了哈哈道:「我也是前來恭喜的客人喲。替我問好蒙【書】記。」
包六池是明白人,頓時知道金楊不想背負經營紅磨坊的政治包袱,點頭一笑,「是啊,來的都是客人。我算半個東道主,如果金處時間方便今晚蒙【書】記設宴招待,望不吝出席!」
金楊頓感為難,他本打算今天和老朋友們多敘敘舊,一旦出席蒙毅的官方宴請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
正在這時,一直翹腿坐在沙上的霍天佐似笑非笑道:「金兄弟,你可是答應今天晚上的時間交給我的啊。」
「汗,霍兄不提醒,我還忘記了。」金楊做了個遺憾的表情,「請轉告蒙【書】記謝謝他的盛情,以後有時間一定去拜訪蒙【書】記。」
包六池還想做工作。一旁的蒙海青悄悄拉扯他的衣袖,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面對霍天佐卻有種自內心的膜拜尊崇。
金楊笑著朝霍天佐點點頭。以他們之間的交情,單純的謝謝已經毫無意義,霍天佐對自己看得起的人,一向都不擺譜不端架子。
「楊哥好!」,常龍一直靜靜站在一旁,原本清瘦的身子骨結實了不少,有股子軍人的彪悍沉厚氣勢,整張臉上的乖張陰沉亦一掃而空,轉而代之的是一種勃勃生機。
「不錯,不錯!」,金楊連說兩句不錯,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顧少兵怎麼沒來,今天是他寶貝妹妹的店舖開張大喜之日啊。」
常龍笑了笑,靜鼻道:「中隊長帶分隊去參加大軍區突擊演習,他委託我帶來了禮物。」
「我說金楊啊,你不如做做常龍的工作,這小子不當兵委實是暴殄天物。」霍天佐拍了拍身邊的空沙,聳聳眉毛,「過來坐」咱們倆談談條件如何?」,金楊知道他準是又犯了人才病,恐怕這次帶常龍前來的目的不單是恭喜那麼簡單。他裝出疑惑地樣子看了看常龍。「他真的這麼適合做軍人嗎?」,霍天佐挑起濃眉,拉他坐下,小聲道:「不是適合,是太適合了。」,「誑我吧,我上次問你,你說他拍馬趕不上顧少兵。」
霍天佐咧嘴一笑,道:「我走眼了。顧少兵強在一身恐怖的個人實力,但他只適合當前鋒」當領導的大局觀就稍差了點。常龍這小子大局觀強,心思細膩」考慮問題周全,膽大心細,心狠手辣,面且有領袖潛質。上個星期他和我一個軍區單兵搏擊前五名的中尉比拚,最後活活把對方拖得半死不活,現在還在養傷……我實話實說,也許十年二十年後,這個獵豹大隊大隊長的位置非他莫屬。」,「常龍?」,金楊越聽越傻眼,他沒想到霍天佐對常龍的評價如此之高。他甚至有些動搖,該不該勸勸常龍,給國家貢獻一名未來的特種兵指揮官。
這時白小芹拉著嚴潔菊的手走了過來。
金楊和白小芹相視一笑,彼此盡在不言中。他的視線隨後落到嚴潔菊身上。她圓圓的臉蛋紅馥馥的,兩條渾圓健美的大長腿在任何地方都是獨一無二的風景線。
「恭喜嚴老闆!開張大吉!」,金楊沖嚴潔菊半開玩笑道:「我就擔心你當了老闆,以後聽不著你的琴聲了。」
「應該是我恭喜金楊哥步步高陞,想聽鋼琴曲隨時都可以。」嚴潔菊面對金楊總是有些不自在,她面帶羞澀地笑著低頭。這次由蘇娟和楊婧主導的大整改,不僅將她晉陞為紅磨坊的藝術總監,而且將她列入公司中高層名單,三年後將可以獲得公司股份。這也是金楊調侃她老闆的含義。
一屋子的人逐漸歸位,聊得熱鬧。
雲西市委秘書長包六池很有自知之明地起身告辭,倒是一直插不進去話的蒙海青死皮賴臉地呆著不動。
白小芹趁空閒告訴金楊,說蘇娟和趙豆豆正忙著,她的微笑,慈善活動,今天來不了,但是有送珍藏紅酒和大hua籃,顏婕縣裡出了點小事,要處理,臨時決定不來云云。
金楊笑著點頭說知道了。然後和大家品著蘇娟和趙豆豆送來的珍品紅酒,和在坐的朋友們輕鬆交流。而他,儼然成為交流的中心。
包房側壁牆根種植了一溜綠色的hua草,盈盈暗香揉合紅酒醇香融入【房】中。看著【房】中的人群,他浮想聯翩。他想起了當初為了結識李剛,不惜採取小伎倆去秀水湖哄騙他的母親;柳承漢亦是個憑自己努力爬起來的人物,但說起話來滴水不漏,行為辦事引而不,以前,他亦只有仰視的份;還有霍天佐,於尚先這樣既有利益關係還有兄弟友誼的朋友……
如果說當前這個人脈資源圈子和以前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由這個圈子的邊緣、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一個配角,逐漸過渡到以他為節點為主的中心角色;甚至可以說他開始主導引導這個圈子。
那麼在不遠的將來,他的另一個圈子,以姚希文、劉上戡、王挺主導的新圈子,也可以預見到他的地位和重心的改變。再以後,他或許能達到彭放的高度,擁有一個省部級甚至副總級的圈子。
金楊無比感慨地抿了一口紅酒,一種香甜從喉管漫入腸胃,隨即又散全身,只覺淡淡的醇香迴腸蕩氣……
蘇娟為他普及過紅酒知識,說在葡萄酒中,平衡度是一個有趣的概念,無論一瓶葡萄酒的口感有多濃郁複雜,平衡度才是衡量它是否出色的關鍵所在。圈子亦然,有的節點,比如在彭放面前,他是配角,要聽人家的。有的圈子,他是主角,大家聽他的。如果仔細分析起來,圍繞他的圈子在一段時間內相對固定。如何平衡好圈子的分佈和主次則顯得極為重要了。
不過,有些人則脫了圈子之外,比如於尚先,比如霍天佐…………
他想到這裡,側臉朝霍天佐看去。
霍天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嚴潔菊臉上,偶然兩人的目光交織,嚴潔菊輕笑目光從容,倒是一向大大咧咧地霍天佐先移開眼眸。
金楊瞇起眼睛半晌,似乎琢磨了點什麼出來。他抽出煙點上,笑著對霍天佐調侃道:「喜歡上了?」,「喜歡……喜歡誰?」霍天佐故作鎮定,惡狠狠地瞪著金楊。
「還真要我點明?」金朝嚴潔菊的努了努嘴。
「我集!這都能看出來。」他慌忙看了嚴潔菊一眼。一幅大敵當前的樣子。
金楊笑而不語,抽一口煙,抿一口酒。
霍天佐微帶窘迫地收斂目光,沉默片刻,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湊近金楊的耳邊悶聲道:「不許笑話老子,說,你怎麼看出來了?」
「孔子雲,打架,我不行,打炮,你不行。」金楊懶洋洋地笑著告誡他,像是在警告一個不聽話的小孩,「真喜歡上了,我指點你幾手,一般人我不傳的啊,好歹看在你我兄弟情誼的份上,否則你這個老大兵懂什麼戀愛,好事也被你攪成壞事。」
「要你指點個……」,屁字沒說出口,霍天佐皺著眉,既疑惑又挫折,上下打量金楊道:「還別說,丫的你搞男女之事的確有幾把刷子……嗯,那你指點指點,怎麼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