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西海省宴請國條院課數組的領導走路這副省長。地點在西海賓館梅花廳,出席成員有省政府秘書長和地礦局以及交通廳的領導。
課題組組長是改委的一位巡視員,副部級,姓姜,年約六旬,屬於快站崗到位的人,再加上這個課題組是以「專家」為主,他也很謙讓地把話語權交到第一副組長程其雄手中。
省裡按比較高的接待規格安排了國酒茅台和五糧液兩種酒水,可在座的「專家」一律以身體為由婉拒,最後路達拍板上了兩瓶紅酒。
程其雄雖然已經得知了西海省委常委會的決議,但他還是繼續施壓道:「中堊央和國務院對於戰略石油儲備,最核心的不是存放位置的問題而是石油輸入和輸出,運輸問題。比如東部沿海和北疆建立的儲備基地都,就是因為北疆盆地有從中亞過來的石油管道以及西氣東輸管道,在運輸問題上節約了巨大的成本。渤海灣一帶,則可以停靠巨大油輪,可以通過海運運輸到華東和華南等地區。」
程其雄話鋒一轉」「當然,課題組的工作重點是地下油庫的安全問題。運輸等綜合數據方面則由改委去考量。」
都說酒局是華夏的一個社會縮影,世間百態都會在此體現。如果這一桌子人不是頭花白,一派儒雅的學者教授而換成一幫年輕人或者中年人,別說兩瓶紅酒,就是十瓶估計也不太夠。
兩位組長先後拒絕,組員們即便有心,也只好都跟著表態說剛到需要休息散席後,政府相關人員把專家組一行送到賓館的幾棟別墅,便告辭離開。陪同人員前腳離開,程其雄根本無心休息,他先是給海昌青打了個電話,後腳出了別墅大門來到西海賓館的酒吧內等待海昌青。
他放眼環顧,找到一個空位,正要坐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打扮得極為誇張的少女……儘管酒吧內約有十八都左右的溫度,但夜間的室外溫度卻在五度左右,凌晨更低。可這個少女的衣飾單薄**得讓許多人都為之側目。
程其雄知道遇上什麼人了,搞援龘交掙點零花錢的學龘生妹,或者是依附西海賓館為生的流鶯。他緩緩落座,不可置否道!」坐吧。」
程其雄嚇了一跳,用力把她推開,驚慌失措地看了看四周,厲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規矩點。」
隨著他手中握有的權利越來越大,也曾有過不少從政或經商的女人被他所,吸引」或明或暗表示出某種意願,但他都一一概拒門外。他寧可在他愈顯衰老的老婆身上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也不願與她們在情感上有任何交集。在他看來,情感是產生麻煩的溫床。
在他的記恨裡,那些濃烈性龘感妖嬈、風情萬種嫵媚迷人、或清純甜美優雅浪漫的女人的顏容及**早已隨風而去。她們都是彼此生命中的匆匆過客,因為錢和欲而短暫地交會,不帶一絲記憶和感**彩。
「老闆,何必火嘛,能不能買瓶酒我喝喝。」少女笑嘻嘻坐在他對面。
「今天翹課。」少女顯然對他問東問西十分不滿,有些失去耐心的挑逗道:「想不想玩玩刺激的遊戲?,」
「你請我喝酒,我今天晚上就是你的人,怎麼樣?」見程其雄無動於衷,少女瞇起眼睛小聲道:「老闆你莫非喜歡雙飛?我有個美女同學,還是個雛,要不要我把她叫來,不過價錢會高點。」
「老闆你不會是喜歡搞基吧?要不要我給您介紹幾個小帥哥呀……」
「你這個老王八蛋,敢叫姑奶奶我滾?」小女孩一改嫵媚之態,藍色的手指朝著程其雄點去。
「你想幹什麼?快還我,否則我馬上報警。」
程其雄怒不可遏地翻掌去抓小女孩的胳膊,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嬌柔地嗔斥,「小琴,你在幹什麼?」
一個典型的東方美婦正朝小女孩走來。穿著一件紅色羽絨服,看不出上半身的具體形狀,但挺翹肥膩的臀部被一條半舊牛仔褲緊緊地包住,顯得雙腿修長且極富彈性,線條非常甜媚誘人。
小女孩呆滯半晌,忽然拔腳便跑。
「咦……」你跑哪去?」程其雄拔腿欲追,一隻小手卻緊緊抓住他,哀聲央求道:「先生,求您放過她吧……」,程其雄一甩手,只聽「哧啦」一聲,美婦的羽絨服拉鏈被他撕扯開,露出毛衣上一片如山般地飽滿胸脯,隨著美婦的喘息輕輕顫動,漾出誘人的微妙弧波,程其雄感覺胸腔微微有些熱,被少女暗撩起的衝動悄悄冒出頭來。
他不由停住腳,「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媽媽。」美婦惶恐的低頭看著地下的手機碎片。
「她媽」媽?」程其雄眨了眨眼睛。這個女人看起來頂多三十歲,如果她是女孩的媽媽,就算結婚早,也起碼有三十五六的年齡。可怎麼看都不太像啊?
中年美婦有一頭披肩秀,雙眸猶如黑瑪瑙般別透明亮,臉部皮膚光滑細膩得像羊白玉脂,精緻的面龐甜美,看起來就像個娘家。只不討從她的簡樸穿看來看,家境不是很好。
「她摔壞了先生的手機,我賠您,多少錢?」
「這部人化手機價值五千六百元,上個月的新機。」程其雄自己也不知道價錢,他隨便報了個價格,便把美婦嚇得玉臉煞白,聲音驚顫,「……」五千……」六?」
程其雄盯著她左頰綻出一個小酒渦,不知怎麼忽然想起了宋采薇,想起她迷人的**和火辣誘人的肢堊體語言,心中一動,乾咳一聲,「麻煩你賠我手機。」
「我」我……」美婦飽含憂愁的眸子幾乎要滴出眼淚,她惶恐不安道:「我沒那麼多錢,能不能寬限一、兩個月,我想辦法籌給您。」
程其雄彷彿自己變成了獵人,在草原上無心獵到了一隻肥美的兔子,他眼神炯炯道:「抱歉,我是外地人,來這裡出差,明天便離開。」
「那怎麼辦?我真沒那麼多錢……」
「你家裡?」
「家裡也沒有,真的,請相信我……」美婦幾乎急得哭出聲來。
「不好意思,我只能選擇報案。你女兒不僅涉嫌勾引男人賺錢,還搶奪我再手機,導致手機摔碎,數罪並罰,學校開除是一定的,甚至會判刑……」
程其雄再威脅恐嚇沒說完,美婦已經嚇得兩腿一軟,半跪著抓住他的衣袖,嘴唇顫抖著,淚水已經在眼眶內蕩漾開來,懇求道:「請千萬別報警,我想辦法,我想辦法……」
程其雄不懷好意地盯著她的胸腿,腦子裡頓時活絡開,要不要打打野餐?
正在這時,海昌青和他的兩個保鏢出現在酒吧門口,看到他,。嚴肅的神情一鬆,放步朝他走來。
程其雄拔腿迎上前去。
「程兄,你不接電話,嚇我一跳,還以為你出啥事了……」,海昌青看了看他,又瞥了瞥不遠處的美婦,恍然豎起拇指,「佩服!這完全是個人的本事。佩服!」
海昌青的恭維徹底打破了程其雄的顧忌。
在美女面前展現自己的力量是男人的通病,在同性朋友面前,尤其如此。
他低聲附耳在海昌青耳邊說了幾句。
海長青眸子古怪地轉了轉,低笑著拍了拍程其雄的肩膀,回頭招呼一名保鏢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然後又追加了一句,「要是她不接受,你直接開價,用錢砸開她的雙腿。」
身穿名牌風衣的保鏢走近戰戰兢兢的美婦,小聲和她交涉著,三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她終於點了點頭。
海昌青低笑道:「pk了。去什麼地方?就在西海賓館,還是去明湖梅嶺苑?」
程其雄很謹慎地想了想,「都不去,換個新地方。」
「好,不遠處有家公寓酒店,我去年在哪也開過房間,還行。」海昌青說著把保鏢招到身邊,吩咐道:「我們先走,你負責把她帶到裕豐公寓酒店。」
程其雄和海昌青先行一步,美婦則乘坐一輛路虎保鏢車跟隨在後。
這兩輛車的身後,有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別克,車上坐著四個男人,其中一個舉起電話,小聲道:「九爺!魚已上鉤」我敢保證,絕對不會失手,嗯,他們去了裕豐公寓酒店,等您通知。」
十五分鐘後,一輛出租車緩緩停靠在這輛別克車旁,車上下來一個精瘦年輕人,椅著鼓鼓囊囊的斜肩包,確認了下別克的車牌號,拉開門鑽了進去。
三分鐘後,別克車上下來四個中年男人,個個身材魁梧,身穿半舊工作裝,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出勞力的工人階級。
他們分頭進入裕豐公寓酒店。
最後進入的是那位背著攝影包的亞洲新聞週刊記者。
很快,酒店三樓傳來砸破門的爆響,然後是女人的哭泣、暴怒的叫罵、以及扇耳光的聲響。
程其雅做夢也沒想到,他才剛剛入巷,房門便被砸破,然後出現幾個渾身上下是媒灰,看上去像鍋爐工的粗野男人,不等他從美婦身上爬起,幾記耳光扇得他眼冒金星。
「敢搞我老婆,日龘你奶奶,想呃……」
「不」誤會……」他赤身裸龘體地跌翻在地,張口疾呼,「兄弟……」有事好商量,我錯了,我認罰……」
「老子搞你老婆也認罰行不行?」
「啪」地又兩記正反耳光,他感覺鼻子一熱,腦際一轟,暈暈乎乎,看不清楚人影,也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等他稍微清醒過來時,眼前錢光燈驟閃。
一個人手持相機對著他猛拍。
他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一幕不是偶然生的,而是一個嚴密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