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八章對眼
劉泊言聞言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挨著沙發坐下來道：「秘長我有女朋了，差不多已經交往了一年。平時也沒什麼特別的活動，無非也就逛逛街，影，有時候也會出去旅遊一趟……」
「你們是怎麼開始的？別人介紹的，還是原來就認識的？」譚永謙認真聽了一會兒後又問道。
劉泊言忍不住用驚疑的目光偷偷看了譚永謙一眼，實在是秘長今天的言行舉止非常奇怪，甚至都有點八卦了。不過既然譚秘長非要八卦，劉泊言身為秘也只有滿足他八卦的心理。
「是朋給安排的，見了後感覺比較滿意，就嘗試著開始交往起來，後來……」劉泊言就像匯報工作一樣一臉認真地說道。
「哦，你們第一次是怎麼主動開始交往的？是你先約她還是她先約你？」譚永謙聽到這裡，頓時來了興趣，直接打斷道。
劉泊言聞言終於忍不住傻眼了，他還真沒想到他心目中向來高大穩重的秘長竟然會八卦到這等程度。可憐的劉泊言估計做夢也沒想到，眼前這位向來以儒雅穩重著稱的市委秘長，這輩子活到三十六歲因為身有隱疾的緣故，還從來沒跟女人正兒八經地約會過，更別說談戀愛什麼了。可以說在談男女朋他還是個雛兒，比起他劉泊言都不如。
「咳咳，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饒是譚永謙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處理起官場的事情來也是游刃有餘，但這時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尷尬。
「沒有，沒有，只是沒想到秘長這麼關心我們！」劉泊言急忙擺手道。
譚永謙聞言一陣心虛，他還真沒對手下關心到這等細緻入微的程度。
偷偷看了秘長一眼，見他並沒有不高興的表情，劉泊言壓下心頭的好奇急忙接著道：「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方先主動的，畢竟男人臉皮厚嘛，就算被拒絕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剛好那個週末有一場不錯的電影，我就給她打電話，約她看電影，她同意了，後來，呵呵……」
說到這裡劉泊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去幫我查一下，這個週末吳州劇院有沒有什麼好的演出？」譚永謙看了劉泊言一眼，說道。
畢竟年紀有些大了，再加雙方的身份一個是高官，一個是高級知識分子，約對方去看電影顯然有些不合適，去劇院看些歌劇表演什麼似乎更合適一些。從這點看，譚永謙雖然是第一次下定決心交女朋，但經歷多年官場磨練，做事還是很老道的。
劉泊言畢竟是做秘的人，腦袋瓜還是很靈光的，譚永謙這麼一說，他把今天秘長很是異常的言行舉止，再把他鑽石王老五的身份前後一聯繫起來，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不禁一臉驚喜地看著譚永謙。
跟在譚永謙身邊做秘也有一段時間了，劉泊言對他還是很敬重的，現在猜到他的個人事情終於有了眉目，自然替秘長高興。
「發什麼呆，沒聽到我說的話嗎？」譚永謙見劉泊言驚喜地盯著他看，忍不住繃起臉瞪了他一眼。
「是，是，我這就查查看。」劉泊言急忙縮了下腦袋，然後急匆匆地轉身往外走。
「等等，這事別到處瞎說。」劉泊言才到門口又被譚永謙給叫住。
譚永謙這話相當於間接承認了劉泊言的猜想，劉泊言聞言急忙一臉嚴肅地道：「秘長您放心，要是有走漏半點風聲您儘管拿我是問好了！」
譚永謙看著劉泊言嚴肅的表情，哪不知道此時這小子估計心裡老早笑翻天了，堂堂秘長有一天竟然還向他這樣一位小年輕取經學習。
「行了，你也別整的跟國家保密局特工似的。去，下次跟女朋結婚時別忘了請我喝喜酒。」譚永謙沒好氣地瞪了劉泊言一眼道。
譚永謙這話聽得劉泊言心花怒放，他知道從今日開始他這個秘的位置算是坐穩了。以譚永謙現在的年齡和能力，他的前途絕對一片光明，而身為他的秘，劉泊言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前途無量啦。
「謝謝秘長關心，我爸媽和女朋要是聽到這話肯定要高興壞了。」劉泊言朝譚永謙微微鞠躬，然後才轉身出去查歌劇院演出的事情了。
看著劉泊言開心地轉身離去，想起明天自己可能會跟李麗一起坐在歌劇院觀看演出，譚永謙的心臟竟然砰砰砰地跳了起來，那種感覺竟有點像馬要迎接省領導到來似的。
劉泊言不一會兒就重新回到了辦公室，告訴譚永謙明天也就是星期六晚七點鐘有一場西班牙弗拉明戈舞劇，並請示需不需要跟劇院打聲招呼，先預留兩個好位置。
「現在暫時不要，需要的時候我再通知你。」譚永謙朝劉泊言輕輕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
劉泊言憋著一肚子的疑惑出了門，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讓秘長這樣的男人如此鄭重其事，舉棋不定的。
劉泊言出去後，譚永謙在辦公室裡來回踱了幾趟，最終還是決定先給張衛東打個電話探探口氣。
打電話的時候，譚永謙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年紀大了，沒了年輕人那種勇往直前的銳氣，也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並不像自己想像中那樣有自信。
譚永謙打電話給張衛東時，張衛東正在想著他和李麗的事情，見顯示著譚永謙的號碼，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接起了電話。
「叔，是我譚永謙。」電話裡傳來譚永謙熟悉的聲音。
「嗯，有什麼事情嗎？」張衛東問道。
「咳咳，那個，叔，你今天有沒有碰到李麗老師？」譚永謙有些支支吾吾地問道。
「我們是同個辦公室的，你說呢？」張衛東笑道。
「那個，李麗老師有沒有跟你說起我？」譚永謙又問道，這回堂堂秘長忍不住感到臉頰有些發燙，好在這個時候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在。
「你不會自己去問她嗎？哈哈！」張衛東心懷大開地笑道。
聽到電話裡傳來張衛東肆無忌憚的笑聲，譚永謙鬱悶得只想扔電話，堂堂秘長何時這麼糗過，但電話那頭是他尊敬的小叔，他也只好很無奈地實話實說道：「叔，你就別笑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年雖然三十六歲，還是市委秘長，但這輩子卻從來沒談過一個女朋，這心裡實在是有點沒著沒落的。再說，我在在李麗老師眼裡可是大齡未婚冒牌秘長啊！」
見譚永謙這樣說，張衛東倒不好再笑話他，不過談戀愛是兩人的事情，張衛東卻不想介入太多，再說什麼事情都由他來說透了，豈不是很沒意思。
於是張衛東道：「我不是笑話你，而是替你開心。不過，你要真想知道李麗對你的印象怎麼樣，還是你自己去問。再說了，沒了秘長的身份，不正好是你的本色演出嗎？」
「那您知不知道李老師喜歡什麼？比如歌舞劇她會喜歡看嗎？」譚永謙覺得張衛東說得也有道理，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怎麼你想請她看歌舞劇？」張衛東道。
「是啊，明天有一場西班牙弗拉明戈舞劇，想邀請李老師一起去看。」譚永謙回道。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張衛東不禁有些惋惜這次旅遊的時間不是時候。
「您認為她會拒絕？」譚永謙的心臟不禁一緊。
「拜託，你可是堂堂秘長，又長得這麼高大帥氣，對自己有信心一點行不？」張衛東沒好氣地道。
「我現在這不是成了冒牌秘長了嘛！」譚永謙苦笑道。
「哈哈」張衛東開心地笑了兩聲然後道：「你還是等過了星期一再找時間約她，這個週末我們在武夷山旅遊，要星期一坐車回去。」張衛東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行，謝謝叔啊！」譚永謙聞言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點失望。本來想好的明天約會，看來要推後了。
掛掉譚永謙的電話，張衛東忍不住又開心地哈哈笑了起來。
李麗和譚永謙的婚事一直都是他擱置不下的心事，沒想到這兩人如今卻對了眼，倒真是好事成雙了。只是當李麗發現譚永謙是貨真價實的市委秘長，父親不僅是吳州大學的老校長，而且還是他張衛東的結拜大哥時，不知道會是怎麼一副驚訝表情。
「還真是期待啊！」張衛東自言自語了起來。
獨自一人在房間裡開心了一會兒，又無所事事地鑽研了一會兒五帝真經，很快時間便到了五點半，再過一刻鐘便是聚餐的時間。想想這次畢竟是集體活動，自己不去聚餐還是最好跟領導打聲招呼，於是張衛東出了房門，神識悄然放開，瞬間便鎖定了秦虹教授的房間。
秦虹教授是跟任晨怡同個房間，不過當張衛東敲開秦虹教授的房門時，任晨怡並不在，估計不是去酒店四周瞎逛便是去哪個房間聊天、打牌去了。
秦虹教授顯然不久前洗了個澡，身還帶著一縷沐浴後的清香，身的衣服也換了一套。經典牛仔色直筒型襯衫，搭配一條卡其色長褲。成熟女性豐滿的酥胸把襯衫高高頂了起來，褲子把臀部和長腿包裹得恰到好處，讓人看了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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