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紙大廈漆黑的財務部中,只有些許手電的光亮,婦人打開保險櫃之後,並沒有將重要的文件拿走,而是取出了明珠控股期指自營賬戶的密鑰,連帶將眾多賬戶的存檔密碼信息,都用jīng密相機拍了下來。( )
如果這個時候有明珠控股的工作人員在財務部,就會認出這名正在竊拍賬戶文件信息的婦人,正是財務部的克萊婷曼經理。
以往財務部幾個電子保險櫃的密碼和鑰匙,都是由陳鴻濤和財務總監尤沛柔管理,外人根本就不能介入,可此時婦人卻堂而皇之輸入密碼,用鑰匙打開了電子保險櫃,這要是讓人看到了,一定會極為驚駭。
將明珠控股期指自營賬戶的密碼信息拍下之後,婦人很快將厚厚的文件整理了一番,重新放入了保險櫃之中。
待到將保險櫃關上之後,婦人還四下瞧瞧,看了看有沒有疏漏,這才猶如下班一般關上手電離開了財務部。
婦人竊取賬戶的過程中,並沒有人發現,儘管自從明珠控股出事之後,安管部加強了保衛巡邏,可是卻也不能逐個盯著員工加班工作。
待到婦人乘坐電梯下到大廈一層,看到其中一名身穿西裝的保衛,甚至還隱晦的點了點頭。
夜晚靠近美紙大廈的一家中餐館包房中,財務部的很多員工正在推杯換盞,吃喝得不亦樂乎,而作為財務部的老大,尤沛柔早早就已經喝多趴在了桌子上。
部門聚餐的氣氛很火熱。在財務部的克萊婷曼經理回來之後,更是從容與一眾財務部員工喝了幾杯,將氣氛推到了一個高峰。
沒待聚餐散了,克萊婷曼就以尤沛柔不勝酒力為由,在攙著尤沛柔離去之際,不著痕跡巧妙將包了紙巾的電子保險櫃鑰匙,偷偷放入了尤沛柔的手袋中。( )
包房外面站了兩名尤沛柔的保鏢。將她托付給保鏢之後,克萊婷曼這才從容離去。
此時喝多了的尤沛柔,還不知道公司重要的期指賬戶密碼信息。已經落在了有心人的手中。
靠近佩勒姆灣公園的暮光酒吧,晚上並沒有開業,這不由讓很多晝伏夜出的富家公子微微有些失望。
夜店的包廂中。中年人哈瑞斯手拿著一份剛剛打印好的資料,情緒極為內斂,讓人看不出喜怒。
「地方已經準備好了嗎?」詳細查看過賬戶資料之後,哈瑞斯才對站在包廂中的傑弗裡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明早交易完成之後就撤走,就算是明珠控股查到了,也是人去樓空。」傑弗裡yīn笑道。
「你說能夠撼動美紙大廈,怎麼陳鴻濤回國了,都還沒有什麼成績?」中年人哈瑞斯平靜問道。
「我已經妥帖買通了一名美紙大廈的保衛,只是明珠國際商務中心剛剛出事。為了穩妥起見,要不要再等等?」傑弗裡猶豫著問道。
哈瑞斯終於笑了:「只有無能的人才前怕狼後怕虎,明珠商務中心兩座大廈被炸毀了,jǐng方是得到了什麼有力證據,還是展開了針對xing調查?如果你能夠有本事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把明珠控股所有的實業都炸掉了,那又能怎麼樣?」
「那我就著手安排了,哈瑞斯先生你可以放心,絕對不會引火上身。說起來美紙大廈現在是明珠控股實體經濟的主要辦公地點,要是能夠將其炸毀,明珠控股的jīng英員工。基本上都能一次端掉。」傑弗裡舔了舔嘴唇道。
「這樣難道你就滿足了嗎?好好利用艾爾瑪那個女人,我覺得她應該能夠給我們做更多的事,趁著陳鴻濤現在回國,正是下手的好時機。明珠控股雖靠著資本市場瘋狂崛起,不過卻也讓很多機構跌了跟頭,我已經讓人放出風去,說ri本人對明珠控股有很大的仇恨情緒,明珠國際商務中心的爆炸案就是ri本人做的。」哈瑞斯平靜的神se,好像是要睡著了的模樣。
「這種事情陳鴻濤能信嗎?據我所知,他應該是已經懷疑了希夫家族,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傑弗裡對中年人提醒道。
「政法部門最近是太清閒了,把ri本人推出來正好讓他們去查查,我們只是拋出一個嫌疑,不需要陳鴻濤相信。」中年人喝了口酒道。
「我明白哈瑞斯先生的意思了,不知道明天明珠控股發現賬面上的期指頭寸,被詭異平掉了會有什麼反應,說起來這可是九百多萬張期指多頭頭寸,價值兩百多億美元,我們明天要怎麼cāo作?」傑弗裡說到後來,顯得極為興奮。
「用明珠控股自己的籌碼,衝擊一下期指1400點整數關口,應該是不錯吧?明天一開盤就將這些期指瘋狂掛出,最好是能一筆打下去,讓芝加哥期貨監管部查一查明珠控股的違規交易。」哈瑞斯淡淡開口道。
「開盤時我先安排人大筆將這些多頭頭寸平掉,回頭利用歸攏的資金,再一次xing將期指點位踩下,明珠控股這價值200多億的期指頭寸,到了我們手中,遠遠不只是200億那麼簡單,到時候我會讓它發揮出400億美元,甚至更多的功效。」傑弗裡yīn笑著說道。
「你知道就好,這部分期指賬戶資料,也只是明珠控股重要資料的一小部分,陳鴻濤不在明珠控股,讓那個艾爾瑪多做點事,就算是破衣服,怎麼說也還是有點價值的,沒事讓她去陳鴻濤辦公室走走,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哈瑞斯耷拉著眼皮,也不顧傑弗裡難看的臉se。
「明珠控股的大多數投資賬戶,都持有著證券市場的藍籌股,這部分的倉位伴隨明珠控股發佈戰略xing持倉公告,已經被紐約證券交易所鎖定,就算是拿到了,也不能像期指賬戶的頭寸,說平掉就平掉。」傑弗裡似是並不想應下中年人的交代。
「一個偌大的公司,又怎麼會只有這麼一點構成,我們要挖掘的是明珠控股隱藏在風光下的秘密,這其中明珠世紀銀行就是一個很好的打擊點,只有做事才能出現機會,如果什麼都不做只是等待,你認為機會能送上門嗎?」哈瑞斯冷笑著說道。
「可惜了明珠能源集團參股了阿美石油公司,要是簽約儀式再晚個兩天,只怕沙特zheng fǔ會不會讓風雨飄搖的明珠控股介入阿美石油公司都不一定!」傑弗裡雙眼微瞇,隱隱透著恨意道。
「明珠控股若是不參股阿美石油公司,他們的資金又怎麼會枯竭,這是一件好事,一個野獸若是敏捷有力,想要抓到必定不容易,吃得太多走不動路,反倒更容易獵捕到。有一件事要你去辦,你去查查明珠控股那個安管部長耿佳,現在明珠控股的保衛工作,都是由她在負責,看樣子陳鴻濤好像是很相信她。」哈瑞斯若有所思道。
「斐迪南少爺還沒有任何消息,這倒是有些讓人著急。」傑弗裡的話讓中年人臉se難得一沉。
「現在還沒有消息,估計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是否還活著,盯緊明珠控股,這件事一定與他們有關係。」哈瑞斯起身理智道。
「要不要再安排點人殺那些明珠控股的高管,報復他們一下。」傑弗裡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一副狠戾。
「這件事你不用管,專心做好我安排你的事情。」中年人出包廂之際,yīn沉的臉se已經化為了邪笑。
直到這時,陳鴻濤並不知道一場針對明珠控股的yīn暗活動,已經再次展開。
機窗外雲層密佈,陳鴻濤此刻正坐著前往皖南的飛機,愜意的在頭等艙中小歇。
四個多小時的航程並不算漫長,待到陳鴻濤睡了一覺起來,飛機已經平穩降落在了雲霞山機場。
下了飛機,陳鴻濤並沒有在雲霞山機場停歇,而是直接坐上了破大客車,一路顛顛簸簸前往了雲寧縣。
皖南省地處南方,到了三月中下旬,早已經沒有了北方冰雪融化的模樣。
雲霞山chūn暖花開,大地早已經翻綠,到處是霧氣迷濛,即使不下雨,地上也是濕漉漉的,很容易摔倒。
由於破大客車行駛在大霧中,司機看不清前方的路,或因為地面chao濕時常剎車,輕一腳淺一腳踩著油門,坐在車中的陳鴻濤也是一臉懶散晃晃蕩蕩,時不常觸碰身邊的女人一下。
坐在陳鴻濤身旁的女子,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羊毛衫,飽滿的胸脯鼓鼓囊囊,內裡胸罩的外形隱約可見,下身一條眼下頗為時尚的健美褲,把女子豐腴曼妙身材勾勒得格外優美。
不過帶著墨鏡的女人顯然是脾氣不怎麼好,在汽車的顛簸中,似是被陳鴻濤碰得火大,狠狠看了他一眼道:「不想找死的話,就從我身邊滾遠一點。」
聽到二十六七歲女子的狠話,陳鴻濤先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好半響才回過神來:「賤蹄子,你竟然敢對本大爺我出言不遜,是不是誰腚門沒閉緊,把你給崩出來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