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中心一瞬間安靜的可怕,驚變來的實在是太快,老約克那胸部中了槍的手下,此時仰躺在地,身子還不斷的抽搐。
而老約克也好不到哪裡去,不但左腿被放了一槍,更是隨後被陳鴻濤的女保鏢楊韻寒抓著頭髮,向地面來了一記頭炮。
這時的老約克就好像是受罰之人,被楊韻寒抓著頭髮拎跪在陳鴻濤面前,略微仰頭的嘴中還塞了一把手槍,好像是隨時都會將老頭那脆弱的顱骨打個窟窿一般。
儘管楊韻寒俏臉清冷木然,不過再聽到陳鴻濤的殘忍笑語之後,臉se還是微微抽動了一番。
不同於坎貝爾家族的人,在看到楊韻寒開槍之後,很多賭業大亨都是面露驚se,紛紛讓手下將槍收了起來。
「不要~~~」還是老約克的孫女尤朵拉率先回過神來,焦急向著陳鴻濤所在的宴席桌跑了過來。
「砰!」坎貝爾家族的人呼呼啦啦上來好幾個,沒待其做出應對的舉動,就被一聲槍響所震懾。
眼看著一名手下後腰中槍再度倒地,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敢過多輕舉妄動。
不同於斯迪凡的保鏢,陳鴻濤那從cāo盤部門外進入的兩名保鏢,則是顯得凶殘了很多,根本連jǐng告都沒jǐng告,直接就開槍,這一刻人命在黑洞洞的槍口下,根本就是不值錢的。
「都把槍收起來,陳。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談,算我求你好不好?」眼看著自己爺爺口中被狠狠塞入一把手槍,那乾嘔受罪的模樣,尤朵拉連忙讓坎貝爾家族的人,將槍收了起來。
這時跪在陳鴻濤面前的老約克,中了槍的左腿還在不停流血,奈何嘴被槍口塞了個嚴實。只能哼哼唧唧的哀嚎,讓人看著心中都發寒。
「這就對了,做保鏢就得像點樣子。放心干,咱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就算是把人打死了。我也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辯護。」陳鴻濤臉se紅潤小聲笑道。
「陳先生,我想老約克不是有意要衝撞你的,大家賠了錢心中都不太痛快,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老撒克遜神se雖然嚴肅,不過蒼老的雙眼中,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不錯,還希望陳先生能夠高抬貴手,就算是老約克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也請陳先生能原諒他這一次。」莫爾家族的老勞德也上前當和事老勸道。
看到一眾賭業大亨名義上是替跪在地上的老約克求情。實則是想緩和彼此之間的關係,陳鴻濤臉上不由露出笑容,咧著大嘴哈哈笑道:「實在是抱歉,我的保鏢好像是出手太狠了一點,她們都是些沒見過大場面的鄉巴佬。碰到動刀動槍難免會害怕,回頭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她們。」
聽到陳鴻濤咧著大嘴的說法,很多賭業大亨都不由心中發寒。
感受到陳鴻濤的示意,楊韻寒這時已經將塞入老約克嘴中的槍抽了出來,還沒等老約克難過乾嘔,楊韻寒就已經當著眾人的面。一腳蹬踏在了老約克的臉上,將老者踹成了滾地葫蘆。
「都住手~~~」沒待坎貝爾家族的眾人有所舉動,倒在地上的老約克,就已經艱難開口出聲。
在陳鴻濤的冷笑注視中,兩名坎貝爾家族遭到槍擊的大漢,早已經被人抬出酒店進行急救,而腿部中槍遭受暴力對待的老者,也被人扶起極度艱難來到陳鴻濤面前。
「陳先生~~~今天這件事是我太過衝動了,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往心裡去,這一頁我們就此翻過去,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以後大家還是朋友……」儘管老約克直哼哼,不過還是表達出了心中的意願。
不同於其他人,老約克可是清楚聽到了,之前陳鴻濤對女保鏢楊韻寒所說的話。
「老頭,看來你還蠻好相處的嘛!作為一個和平主義者,其實我最痛恨暴力了。」陳鴻濤嘴上雖這麼說,不過眼中的笑意,卻帶給人一種殘暴的感覺。
「都怪我沒有管教好手下,記得中國有句話叫做和氣生財,只要大家心平氣和,沒有什麼事情解決不了的,無謂的仇恨和敵意,只會綁住我們前進的腳步,今天我就代表坎貝爾家族在這裡表個態,以後誰要是與陳先生為敵,我老約克就第一個不放過他……」老約克雖然受了傷,但還是一臉鄭重氣喘吁吁道。
看著老約克那真誠的目光,陳鴻濤不由笑了:「既然你老這麼說,那今天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希望ri後我們大家都能夠有一個好的發展,看你好像是傷得不輕,先去醫院看看吧,過後我在去看你。」
對於陳鴻濤的說法,老約克並沒有憤怒之意,反而鬆了一口氣,讓人扶著他離開了cāo盤中心。
三聲槍響之後,除了羊絨地毯上的血跡之外,整個cāo盤中心,就好像是沒有爆發過短暫的衝突一般。
除了阿托格爾投資公司的一眾cāo盤員,以及斯迪凡還在cāo盤區域沒有動之外,很多賭業大亨都聚集到了陳鴻濤這邊。
儘管道指還沒有收盤,不過尾市的連續重挫過後,卻也沒有什麼人再注意崩潰的收盤情況。
「陳先生,今天因為向阿托格爾投資公司投入巨額資金的緣故,大家都有了很嚴重的虧損,雖然大家的賭場酒店盈利還都過得去,不過這短短一天時間在資本市場虧損如此之大,大家還是很難承受,所以還請陳先生能夠給我們指一條明路。」莫爾家族的瓦爾克得到父親老勞德的示意,對陳鴻濤恭敬探詢道。
「投資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誰能夠在資本市場中保持不敗,不管你們是選擇阿托格爾投資公司也好,還是其它投資公司也罷,這些潛在的風險,都是你們提前應該有心理準備的。」陳鴻濤臉上透出淡淡的感慨道。
「既然是在資本市場進行投機,這種風險我們當然會承擔,不過眼下的境況實在是困難了一些,還請陳鴻濤先生能夠幫我們度過難關。」一名頗具氣勢的中年男子,對著陳鴻濤請求道。
「首先你們要明白一點,我沒有義務幫助你們,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利益往來,你們運作有了盈利倒是還好說,如果一旦出現虧損,恐怕到時候你們對待我的態度,也比斯迪凡好不到哪裡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沒有人願意去做的。」陳鴻濤搖了搖頭,對眾人苦笑道。
「既然找上陳先生,我就說不出那些將勝敗置之度外的話,我們一定要贏,只要陳先生能夠幫助我們渡過難關,無論是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盡量的滿足你,以當做此次助我們度過困境的回報。」老勞德這時才開口,對著陳鴻濤鄭重許諾。
看了一眼距離收盤還有十五分鐘,陳鴻濤笑著開口道:「估計明天一早道指開盤之後有一個機會,你們尾市在期指上開一些買倉試試吧,不過不能看得太高,一旦明天一早期指點位過了1500點,就要將手中的多頭持倉平掉,我想拜倫先生應該很願意幫助你們運作的。」
聽到陳鴻濤的說法,眾多賭業大亨雖然心中忐忑,但也顧不得那麼多,紛紛向cāo盤席位區域跑去的同時,已經開始安排急速調動資金。
「陳,這些人就好像是輸錢輸紅了眼一樣,急於下重注將錢撈回來,明天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潘妮美眸透著jīng明對陳鴻濤問道。
「我們明珠控股進場護盤,我當然有把握,幫他們一把倒是也不虧,就讓他們欠著我的好了,其實根本就不用太過著急的,現在距離收盤的時間還極為寬裕,就算是他們加碼下重注,資金量也不會趕上你們的一半,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成交。」陳鴻濤笑著對潘妮調侃道。
「既然你們明珠控股不做的話,也不能都便宜了他們,我再運作資金進場做一個來回,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潘妮美眸透著嫵媚的笑意,和陳鴻濤拉關係道。
「潘妮,我可不記得我和你關係有多好,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欠著我的呢。」陳鴻濤雖然是對潘妮笑語,不過卻對拜倫和葛瑞絲兩人眨了眨眼。
直到拜倫三人面se古怪離去,陳鴻濤這邊卻並沒有閒下來,已經不再指揮運作的斯迪凡走向陳鴻濤,倒是沒有受到什麼阻攔。
「不用去看看嗎?」看到一隻眼睛已經腫封起來的斯迪凡,陳鴻濤面se平靜對其問道。
「謝謝你幫我狠狠教訓了那個老傢伙……」斯迪凡含糊不清道。
陳鴻濤神se木然搖了搖頭:「不用謝我,如果不是那個老傢伙跟我裝逼,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
聽到陳鴻濤露骨的言語,斯迪凡那滿是鮮血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略顯扭曲的苦笑:「這次我真的是輸了,而且輸得極為徹底,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以你的判斷力和運作能力,為什麼不親自入場做盤,而是將機會讓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