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跟著道指的盤中反轉揚升,整個喧鬧的紐交所都掀起了一波聲浪。
「斯迪凡,不行,道指漲勢太過突然,我們雖然平掉了所有期指空頭頭寸,不過反手做多卻有所不及,現在石油、科技、銀行、礦產板塊上有明珠控股,一些其它的藍籌成長股也有其它機構投資者蜂擁入場,市場的拋盤消散得非常快,根本就壓不住這一波多方集中拉升!」少女阿曼達焦急對交易席位區域中為首的青年道。
聽到少女的說法,斯迪凡暗暗攥了一下藏在交易席位下方的拳頭:「追不上就算了,準備開設空倉,就算是明珠控股再強,也不可能將道指一波穩住,這一波充其量也就是將道指拉紅,不過很快還會跌下去的。」
「斯迪凡,聽說各大機構救市,只是受到了zheng fǔ的邀請,多是出於義務自發xing質,為什麼明珠控股要將道指拉起來?」一名身穿燕尾服西裝,神se透著疑惑的青年對斯迪凡問道。
「估計明珠控股是想要加大吃貨的力度,這種脈衝式的拉升,更有利益在市場中拿貨,也能夠避免有其它機構參與其中,表面上是救市,其實則是一種護食的強勢運作,自從一開盤,明珠控股就主動參與想要介入板塊股票的定價,並果斷逐步將其拉起,以宣告盤中第一吃貨主力的地位,你們沒發現自從明珠控股將幾大板塊中的重要股票價位拉起,很多機構都沒有辦法再參與了嗎?」斯迪凡凝聲對幾名青年男女解釋之際,不由向著遠處明珠控股所在交易席位區域看了一眼。
「那個該死的中國人還真是霸道,難不成他還能將幾大板塊重要的股票壟斷不成。就算是他再有錢,也不可能將所有的股票都買光。」問出疑惑的貴氣青年,顯得有些不滿。
「奈哲爾,如果你不想樹敵與人結仇,就不要說那些傻氣的話。人家現在和我們一樣都是美國人,地位、影響力比我們只強不差,這年頭黑人都慢慢在國家有影響力了,更不要說那個陳鴻濤先生本就有著不得了的家世身份。」斯迪凡冷眼看向旁邊那貴族青年提醒道。
叫奈哲爾的貴族青年,並不是不知進退。聽到好友的提醒立刻就將心緒平復了下來:「關鍵是在於明珠控股這麼吸貨,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左右不了盤勢未必就沒機會,我有把握抓住良好的期指切入點,只要我們提前佈局,就可以借助到明珠控股的力量幫我們抬轎子,在道指實盤快要升至昨天收盤價的過程中,開設期指的空頭頭寸。股指一定還會再下來的,在掌控幾大板塊重要股票盤中介入權之後,明珠控股不可能一直讓指數和股價維持在高位,他們還會將指數放下來的,只有指數在寬幅震盪中。才能造成市場中的恐慌,收集到足夠的籌碼。」斯迪凡自信一笑道。
「希望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最近我們阿托格爾投資公司才磅礡發展,聚攏了巨額的資金,要是因為明珠控股的運作因素,導致大好的勢頭受到阻礙。那可真是太不幸了!」青年奈哲爾謹慎苦笑道。
這個時候幾名青年男女,誰也沒有發現斯迪凡眼中潛藏的擔心神情。
進行巨額期指投機,本來就會對運作者造成極大的心理壓力。此番又有明珠控股這個不確定的因素,如果不是青年斯迪凡有著敏銳的判斷力,以及豐富的大資金實戰運作經驗,只怕早已經被這種撲面而來的壓力壓垮了。
自從明珠控股突如其來的拉高道指,斯迪凡就已經有了事態有些超出他能力掌控的緊張感。
這時包括斯迪凡在內,幾人還不知道阿托格爾的巨額投機期指行徑。已經被明珠控股看在了眼中。
身處明珠控股的交易席位區域,就在陳鴻濤淡笑看著明珠控股交易員。將一個個封裝著交易單的袋子拿去紐交所結算台之際,道爾頓已經快步收集消息趕了回來:「老闆,市場最大的做空資金,是一家名叫阿托格爾的投資公司,我收到消息,這家投資公司剛剛分倉做空期指的資金量超過了400億美元,不過倒是沒有融券拋售的跡象,現在他們的期指空頭頭寸都已經獲利平倉了,其它的做空機構雖也有很多,不過都沒有這家機構的規模大!」說到後來道爾頓甚至還隱晦帶領陳鴻濤的視線,向著遠處多是青年男女的交易席位區域看了一眼。
察覺到陳鴻濤投去目光過後不久,就重新將目光收了回來,道爾頓略微猶豫一番道:「市場中倒是有幾個融券量大的做空機構,不過他們都很jǐng覺,在這一波轉勢行情中早早將倉位平掉了,有些甚至還開了一些期指多倉,想要抓到他們打掉,應該很困難。」
「去將魏老叫回來吧,經過這次一波上攻,市場是穩住了,看那些做空機構的jǐng覺xing質,也不會對我們造成太大的妨礙。」陳鴻濤平靜對道爾頓吩咐道。
就在陳鴻濤和尤沛柔小聲交代了幾句之後,魏老已經透著疲se喘息著,從場內被道爾頓找了回來。
「老闆,市場的壓力還是非常大,就算是行情處於反轉拉升狀態,也沒有任何改觀,我們資金量消耗的非常快……」魏老有些焦急對陳鴻濤提醒道。
「拉不上去就放下來,這一波我們已經吃到了很多貨,魏老你就在這邊和尤總監坐鎮吧。」陳鴻濤笑著開口道。
「老闆你要走了嗎?」魏老有些訝異問道。
「我們沒有期指交易,將你們留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而且到尾市之前,我們還有很多的交易機會,不用著急。」說到後來。陳鴻濤小聲對魏老耳語了幾句。
就在紐交所很多人關注的目光中,陳鴻濤已經從溫和低調離開了交易席位區域,向著紐交所外走去。
出了紐交所,還沒等陳鴻濤上車,紐交所主席米契爾就追了出來:「陳鴻濤總裁先生。你要走了嗎?」
「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本來想要和米契爾主席打個招呼的,不過交易所人多,恐怕有所不便!」陳鴻濤歉意隨和笑道。
「陳鴻濤總裁先生,謝謝你今天帶領明珠控股護盤道指做出的貢獻!不過眼下情況好像並不是太樂觀。陳總裁對後市怎麼看?」老米契爾儘管表面上勉強露出笑容對陳鴻濤道謝,不過神態還是有著緊張擔憂之se。
「明珠控股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經過剛剛那波拉高之後,市場狀態應該還不錯,米契爾先生大可以放心一些,相信這一次危機一定會平安度過。」陳鴻濤輕輕點頭笑著對老者安慰道。
將眼前溫和的陳鴻濤送上車之後,米契爾的緊張心情這才放鬆了一些。
不管陳鴻濤是不是真心救市。但至少是實打實為紐交所做出了貢獻的,在這短短不到一上午時間,米契爾清楚知道明珠控股為了抵擋住道指崩盤,消耗掉了多少資金!
如果明珠控股不出手任由道指出現短期崩潰,再緩緩入場收拾殘局也未嘗不可。不過明珠控股卻並沒有這麼做,僅僅是出於這方面的原因,老米契爾心中還是對陳鴻濤報以感激的。
這時坐在車上的陳鴻濤,興奮的神se已經漸漸內斂。
感受到開車女保鏢楊韻寒投來的目光,陳鴻濤神se平靜淡淡開口:「去美紙大廈。」
汽車平穩駛向曼哈頓上城哈林區的過程中,楊韻寒心中卻對陳鴻濤有著異樣的恐懼感。
之前楊韻寒曾隱隱聽到過關於陳鴻濤的很多傳聞。諸如不正經、亂搞男女關係之類的,不過在經過和陳鴻濤接觸之後,那些傳聞在她心中完全都被推翻了。
在楊韻寒此時看來。她所保護的陳鴻濤,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漠大資本家,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到了美紙大廈開闊的外放型大廣場上,在楊韻寒幫著整理一番圍脖和大衣之後,陳鴻濤並沒有讓她陪同,也沒有做任何通知。獨自很愜意在頗為熱鬧的大廣場上轉悠了一番。
天氣並不是很冷,陳鴻濤甚至買了兩根冰激凌看了一會兒廣場上的室外演出。
舞台上的歌手陳鴻濤並不認識。不過一個個卻都唱得很有激情,招來了不少看熱鬧的群眾,也為明珠控股搬家增添了一些人氣。
在這樣舒適的天氣中,自己悠閒溜躂溜躂,陳鴻濤倒是很享受這種安逸之感。
看了一會簡易室外舞台演出,吃了兩根冰激凌之後,陳鴻濤這才進入了美紙大廈。
雖然明珠控股今天剛剛搬家,不過在美紙大廈極為廣闊明亮的大堂中,卻看不到什麼忙碌的身影,各個公司的搬家物品,此時都在地下等待乘貨梯上樓,整個美紙大廈井然有序的大堂,已經完全投入安靜的運作。
廣闊光潔的大堂,帶給陳鴻濤心裡一種敞亮之感,理石樓梯都是明梯,完全就是現代化的金領公司環境。
一層大堂中那六名穿著OL裝,脖頸繫著絲巾的女接待,在陳鴻濤看來既有空姐那種含蓄優雅,又不失籃球寶貝的熱情,真是非常棒。
以往在翰德遜大廈那光線極差的大堂中,就算是有漂亮的女接待也是明珠暗沉。
坐在大堂的休息大沙發上,透過玻璃幕牆向外看去,廣場上那熱鬧的場面,完全可以納入視線之中。
點著根湮沒等抽完,得到消息的雪莉就趕了下來,通行的還有溫妮這個陳鴻濤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的女人。
「老闆,你坐在這裡自我感覺良好,會給員工造成很多困擾的。」剛剛來到陳鴻濤身邊,雪莉就對他調侃了一句。
「折騰出來這份家業不容易,當然要好好犒賞一下自己,坐在這裡,心中真是有種呼之yu出的澎湃滿足感!」陳鴻濤起身牛逼哄哄笑語道,給了溫妮一個溫柔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溫妮感覺陳鴻濤看向自己的目光變了,雖然溫柔隨和,卻再沒有一絲的情意。
「最近你過得還好嗎?」溫妮嬌顏略微有些憔悴,好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
「還不是那個樣子,每天閒來無事就是吃吃喝喝。」陳鴻濤擁抱溫妮,略微貼了貼臉笑道。
妮子大衣被雪莉脫下交給女秘書,陳鴻濤並沒有上電梯,而是當先悠閒笑著引領兩女走白se晶亮理石樓梯上了樓。
「今天你應該很忙才對,怎麼回來了?紐交所那邊已經沒有事了嗎?」溫妮慢慢跟陳鴻濤上樓梯的過程中,猶豫著問道。
「問題不大,得到雪莉通知你過來了,我就回了來。」陳鴻濤含蓄一笑,非但沒有給人任何壓力,反而顯得有些可愛。
「沒想到之前在百慕大不正經的東方青年,現在已經是國際金融市場上赫赫有名的大莊家了!」溫妮感受到陳鴻濤溫柔的目光,這時也漸漸放鬆下來。
陳鴻濤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對溫妮多問什麼。
「老闆,2層佈置成了會客休息區域,3~5層暫時閒置,6~8層則是給了金輝律師事務所。」雪莉適時對陳鴻濤道。
「跟黛西說一聲,金輝律師事務所以後更名為明珠律師事務集團,眼下的控股公司辦公區域,也不準備繼續調整了,待到明珠國際商務中心逐漸落成之後,到時候各個全資子公司的辦公區域,再進行重新的劃分,在往後發展的過程中,如果控股公司旗下的集團、子公司有擴張計劃,我還是支持向外擴展的,美紙大廈只是各公司暫時的辦公場所。」陳鴻濤坐在二層的會客籐椅上笑著對雪莉道。
「若是律師事務集團想要向外擴張,還真是需要在有利的城市,成立一些事務所!」看到溫妮沒有馬上開口的意思,雪莉笑著感歎道。
「一些大公司之所以能夠得到持續發展,就是因為不固執於守成的關係,不只是我們的律師事務集團,往後控股公司旗下的各大集團,以及全資子公司也都要走出去,這個過程遠不是那麼容易的。」陳鴻濤雖然嘴上這麼說,臉上卻滿是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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