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臥房之中光線明亮,陳鴻濤坐在王瑾蘭的老闆台前,在幫著父母寫著有益於國家發展建設的稿子,並仔細的潤色。
王瑾蘭沒等到晚飯,就穿好衣服出了門。
對於自己妻子的忙碌,陳鴻濤也只是隨和一笑,倒也沒有阻止。
奮筆疾書兩個多小時,就在夕陽的光輝灑進房間之時,陳鴻濤不由放下筆伸了個懶腰,暗自感歎沒有電腦打印,手寫文稿當真是不容易!
簡單將寫好的科教興國,加強軍隊信息化建設兩篇文稿裝在檔案袋之後,陳鴻濤這才饒有興致看了一會王瑾蘭放在桌上的華蘭商貿文件。
儘管已經同王瑾蘭說好晚上搬過來住,不過陳鴻濤卻並沒有動兩間房的東西。
似是為了不打擾小夫妻倆的二人世界,吳馨萍做好了飯菜,就向陳鴻濤笑著打了個招呼,離開了別墅。
沒有讓陳鴻濤久等,吳媽離去不長時間,王瑾蘭就提著大包小裹趕了回來。
察覺到屋外的動靜,陳鴻濤笑著放下手中的文件迎了出去。
看到王瑾蘭帶回來不少東西,陳鴻濤略微有些驚訝笑道:「你這是去公司,還是購物去了?」
「前幾天我給你做了身唐裝,快過來試試。」王瑾蘭嬌笑著對丈夫招呼道,顯得心情很好的模樣。
陳鴻濤有些好奇揉了揉鼻子,連忙湊合了上去,查看著王瑾蘭所買的東西。
「看來你這一趟出門戰果挺輝煌啊!」陳鴻濤並沒有先看自己的東西,反而對妻子的衣物更感興趣。
王瑾蘭羞澀著將陳鴻濤手中的繡花連衣裙奪了過來,遞給了陳鴻濤一個小盒子:「這才是給你的。」
「百達翡麗,這可是好東西,不過這款表眼下在國內還沒有吧?」陳鴻濤打開表盒,看著一款皮帶、白盤的男士腕表,讚歎著笑語道。
「是我在航空公司托人從瑞士那邊捎回來的。」王瑾蘭故作淡然道。
將薄薄的圓盤腕表帶在左手腕上,感受到腕表的卓然氣度,陳鴻濤臉上不由露出了滿意之色。
「我給奶奶準備了一些血燕窩和阿膠,放在了車裡,明天想著給老人家送過去,光帶著嘴去吃飯可不行。」王瑾蘭笑著對陳鴻濤提醒道。
「還是老婆想得周到!不過看這身衣服和包,也是給奶奶買的吧?」陳鴻濤拿著一身艷麗又不是雍容的衣衫,對著王瑾蘭笑道。
「奶奶那麼疼你,理應該多買一些,不過爺爺那邊我卻沒想好買什麼,還得你自己準備一下。」王瑾蘭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對陳鴻濤笑道。
「這個好辦,前些日子我去琉璃廠那邊,發現執寶齋有一個上好的榧木棋盤,回頭我給小謝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把那榧木棋盤買了,明早送過來。」陳鴻濤不假思索,成竹在胸笑道。
「上好的榧木棋盤價錢不菲吧,看來這次你為了討好爺爺,可是下了大本錢呢!」王瑾蘭嬌笑著對陳鴻濤調侃道。
「呵呵!難得回去一趟,當然得帶點老爺子喜歡的東西。不過據我的估計,就算是我帶著榧木棋盤,也換不來老爺子的好臉色。」陳鴻濤一臉憨厚笑道。
「趕緊試試唐裝,要是合身的話,明天就穿著去園林那邊。」王瑾蘭笑著對陳鴻濤催促道。
看到陳鴻濤大大咧咧褪下一身睡衣,轉這個平角褲頭換衣服,王瑾蘭雖羞澀對他啐了一口,倒也沒有迴避。
唐裝面料採用極為名貴的純天然桑蠶絲所製,單是看唐裝的針法,就知道是上好的裁縫精心縫製而成。
純白色唐裝色調清新素雅,質地輕柔順滑,款式新穎別緻,帶給人一種清淡相宜沁人心脾之感。
配上白盤的百達翡麗男士腕表,讓陳鴻濤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超凡脫俗的優雅氣質。
感受到陳鴻濤一雙劍眉下,清澈明亮眸子中蘊含的睿智與沉穩,王瑾蘭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看癡了。
「瑾蘭,你還別說,這套唐裝不僅合身,我穿上還真有那麼點仙風道骨的味道!」陳鴻濤笑著對王瑾蘭調笑道。
「那叫儒雅,你那套西裝雖然不錯,不過卻也不能總穿。」王瑾蘭笑著白了陳鴻濤一眼。
「這對襟唐裝穿起來真是舒適,你也穿上那改良旗袍試試。」陳鴻濤看向王瑾蘭手中的淡黃色錦緞旗袍,臉上滿是期待之色。
「我已經試過了,等到明天再給你看……」王瑾蘭羞澀一笑,將旗袍收在了衣袋之中。
「你要是不給我做這身唐裝回來,我還心思著明天穿中山裝回園林那邊呢!」陳鴻濤也沒有勉強嬌羞的妻子,笑著對王瑾蘭感歎道。
「壞傢伙!」聽到陳鴻濤的說法,王瑾蘭忍不住嬌笑出聲。
夫妻二人整理衣物的過程中笑語不斷,直到將東西都收拾好,王瑾蘭才想到了什麼,對陳鴻濤問道:「對了,要是陳鴻軍的婚事定下來,你準備送點什麼?」
「就送一輛豐田轎子吧。」陳鴻濤毫不猶豫笑道。
「你倒是大方,不過說起來這次爺爺如此堅定安排陳鴻軍的婚事,可能很大程度都是因為你!」王瑾蘭嬌笑著撇了陳鴻濤一眼。
「咱們家畢竟有條件,送輛車讓鴻軍高興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止鴻軍,以後家裡若是再有人結婚,一對一輛豐田,不偏不向。」陳鴻濤一臉賊笑道。
對於王瑾蘭的說法,陳鴻濤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眼下他偷摸的自主擇業,接手明珠集團,再加上陳鴻軍的婚事,老陳家絕對稱得上是多事之秋。
陳老爺子拿不到陳鴻濤,陳鴻軍自然是成了替罪羊!
陳鴻濤非常清楚,若是沒有他的事,陳鴻軍的婚事說不定還有商量的餘地。
上一世陳鴻濤雖然知道陳鴻軍有這檔子事,不過到最後卻是沒有成。
這下倒好,因為陳鴻濤的叛逆,火大的陳老爺子來了一把獨裁,徹底將陳鴻軍的婚事定了下來,容不得其他人有任何反駁。
陳鴻濤與王瑾蘭兩口之家的晚飯非常豐盛,水煮肉片、蒜爆肉、蟹黃蹄筋、麻醬海參,外加一個番茄鮑魚湯,端可謂是色香味俱全。
「吳媽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陳鴻濤夾起一片肉,細細品嚐的同時一臉讚歎。
「你倒是會吃,咱們家的伙食標準可是越來越高!這要是放在前兩年還實行肉票的時候,恐怕這一頓吃完,十天半月都見不到肉星了。」王瑾蘭看到陳鴻濤的胃口很好,嬌笑著對他調侃道。
「以後繼續保持,怎麼說咱們夫妻二人也都是大領導,享受點特殊待遇不過分。」陳鴻濤大大咧咧笑道。
「咯咯!當公司總經理的大領導嗎?就算是爺爺他們,每天也都是家常便飯。要是咱們家這伙食標準讓爺爺他們知道了,非要挨訓不可。」王瑾蘭喝了一口啤酒笑語道。
「之前聽你提起裴娟,你認識那個小胖丫頭嗎?」陳鴻濤燦燦一笑對王瑾蘭問道。
「他姐姐裴娜和我是同學,其實裴娟很好的,明天真若是見到了人家,可不許你這麼沒禮貌。」王瑾蘭俏臉透著感歎,對著陳鴻濤提醒道。
「還有這樣的事?以前我倒是聽說過裴家的大女兒跟咱們年歲差不多,只是沒想到跟你是同學!不過既然是政治婚姻,鴻軍那小子為什麼不選老大?」陳鴻濤略微驚訝中帶著點疑惑。
「裴娜有些心理疾病,不會說話,生活更是不能自理,大學生活全靠著妹妹裴娟照顧!說起來她們姐妹二人都很命苦,現在裴娟和鴻軍談親事,真是不知道以後裴娜要怎麼辦!」王瑾蘭歎了口氣道。
「生活不能自理也能上大學嗎?」陳鴻濤神色鄭重了一些,不過還是有些不解。
遭到了王瑾蘭一個白眼之後,陳鴻濤也釋然了一些,畢竟有嶺南市委書記裴應馳的關係,這種事也不是完全不能讓人接受。
「生活不能自理並不代表沒有學習的能力,裴娜的心理疾病非常嚴重,但卻不是上大學之前患上的,剛上大學沒有多久,裴娜就同我們學校的一名男文藝委員互相產生了好感,不過一次嚴重的交通意外之後,裴娜的心理狀況就出現了異常!」王瑾蘭的感歎有些低沉。
雖然陳鴻濤心中有些好奇,透著生活並不是處處美好的感慨,不過別人的事,他也只是抱著聽個新鮮,倒也沒有再過於追問。
「放心吧,一般我都是在人背後攮壞話的,少會讓人當面難堪。」感受到王瑾蘭的目光,陳鴻濤煞有介事笑道。
「有陳鴻軍幫你當替罪羊,你現在可是高興了!聽說為了結婚的事,陳鴻軍在家裡鬧了好幾場,惹得爺爺大發雷霆!」王瑾蘭莞爾一笑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難為了鴻軍那小子!不過既然你說裴娜性格那麼好,鴻軍娶個好老婆也算賺到了。對了,裴家兩姐妹知不知道你和我結婚了?」說到後來,陳鴻濤顯得有些好奇。
王瑾蘭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反正我是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