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悍的野男人 第八章
    童百合愣愣地看著他,轉不開目光,甚至沒有發現,原本環繞在他們四周的人們慢饅的退開來,空出一大片的空間給他們兩個,而奏樂的藝人更是賣力地彈奏著他們手上的樂器。

    童百合不知道,風致帆跳的是一曲求愛的舞,那是只有年輕的小伙子遇上心愛的女孩,想要跟她共度一生時的求婚舞蹈,她只知道自己被眼前的男人再次的迷住了,覺得自己好像更加地深愛他。

    原來,一個人可以在愛上另一個人之後,又更加地愛。

    她的眼中再也沒有其他人,只剩下眼前這個在橘色夕陽下,為她獨舞的男人。

    音樂停止了,風致帆最後的一個舞步,是單膝下跪在她的面前,童百合訝然看著他,因為即使是在向自己求婚的時候,她也不見他跪下,但現在,他卻對著她舞著、舞著就下跪了。

    “Darling. Willyoumarryme?親愛的,請你嫁給我好嗎?”他的墨眸中,有著再明確不過的深情,他分別用中英文向她求婚,英文是用來告訴所有的人,中文則是為了她。

    她又驚又喜地看著他,“先生,你不覺得在結婚後再求婚,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

    “不覺得。”風致帆嘴角含著笑,用力地搖頭,“所以,你願意答應嫁給我嗎?雖然我不能讓你過著豪門富太太的生活,但嫁給我決不會讓你吃上半點苦的。”

    “傻瓜!”童百合輕罵一句,因為他知道,她從來都沒有想要過有錢太太的生活,她要的只是一個愛她的丈夫而已。

    “好,我知道這樣說不夠。”風致帆一副預料中的表情,還是維持著跪姿,不過卻執起她的一只手,輕吻上她左手上的戒指,“那麼親愛的,我愛你,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比你多活一天,請你答應嫁給我,好嗎?”

    聞言,童百合的眼中湧上了淚,可是唇畔卻笑了開來,在所有人的掌聲中,她上前抱住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口中輕應道:“Yes,I do”抱著這個讓她愛得什麼也顧不上的男人,她點頭答應他這個遲來的求婚。

    他站起身,滿足地擁抱著嬌小的她。

    四周的人起哄似的叫喊著“kiss”,風致帆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女人,挑起眉,“百合,我們是不是該應觀眾要求,來一記三分鍾的長吻,讓他們好好的嫉妒、嫉妒?”

    “你敢?”童百合嬌羞地瞪他,一副「如果你敢就跟你拚了」的可愛猙獰模樣。

    他當然敢,可是他卻不想惹怒了親愛的老婆大人,所以只好在她唇上印下匆匆的一記輕吻,然後就拉著她離開人來人往的橋面,憑著過人的直覺以及後天的訓練,讓他找到一處鮮少人經過的後巷。

    方才忍下親吻她的沖動,在這個沒有人的後巷裡,他卻再也按捺不住,薄唇履上她粉色的唇瓣,舌尖有冷力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直闖進她的唇心,勾住那羞答答的小舌吸吮著。

    三分鍾,或者是更久,當四片唇分開時,童百合只能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只是他們兩個靠得太近,每一口地吸進的空氣,都帶著屬於他的氣息,教她的腦袋更昏、更無法思考了。

    “百合,我們回酒店,嗯?”風致帆沙啞的嗓音,飽含著濃濃的情欲。

    摟緊她的男性軀體散發著高熱,燙得童百合整個人就像是被觸化了的綿花糖一樣,提不起勁來、也做不出拒絕。

    “說好,百合。”薄唇吮著小巧的耳朵,在她耳邊誘惑地低喃。

    她漿糊似的大腦,早已分不清話中是什麼意思,只能乖乖地照著他的吩咐點頭,“好。”

    童百合不知道他們是怎樣回到酒店的。

    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平放在舒服的水床上,身上早一絲不掛,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則正在奮力地解開他的長褲,精瘦的上半身也是一絲不掛,結實的胸肌以及腹肌大剌剌地裸露在外,勾引著她。

    “摸我,百合,摸我。”風致帆急切的語調在她的耳邊響起,教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小手,落在那片教她愛不釋手的男性身軀上。

    結實的肌肉,就好像包裹著精鋼似的那麼硬,她一直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他的體格會這麼棒,平常從沒有見他特別去鍛鏈過,那麼長時間都待在辦公室的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出這一身肌肉的?

    ……

    她真的好害怕這麼一個蜜月,最後會變得只能待在這個房間裡度過。

    可是,被她的身子迷得無法自拔的男人卻充耳不聞,相反還用起各式各樣的法子,讓她完全地忘了這趟來布拉格的目的,甚至還忘了自己此刻正身處在什麼地方,混沌的腦子裡只剩下身上的男人,再也沒有其他,連求饒也沒了,只能在他的帶領下,一次又一次攀越那極致的顛峰,久久無法平覆下來。

    然後,又是另一波纏綿的開始,如是反覆,直到夜深人靜也不曾停止……

    童百合不太想醒來,可是身子所傳來的酸軟感,尤其是昨夜被男人狠狠入侵過的雙腿間的酸痛,讓她無法控制地呻吟出聲。

    睜開眼,映入眼的是空蕩蕩的另一半床鋪,昨晚纏著自己不放手的男人,此時已經不在床上了,浴室裡沒有傳來水聲,代表他也沒有在裡頭洗澡。

    童百合撐起虛軟的身子,有些愣愣地看著床裡的擺設,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有著男女交歡後特有的味道,她會以為這段日子以來的所有一切都只是場夢,一場她幻想出來的瑰麗綺夢。

    從新婚夜開始,風致帆就像一頭餓了很久的狼一樣,狠狠地將她吃過一遍又一遍,教她沒有一天的腰可以直起半個小時以上,這還不算什麼,最可惡的還是得忍受家人揶揄的目先,教她差點就羞得抬不起頭來做人。

    童百合羞澀,但她身邊的男人卻一點也不以為然,反而笑得大剌剌的,一點羞恥心都沒有,還好像很洋洋得意似的。

    想到那個男人,她便想起,他們才剛去一趟蜜月旅行回來,還沒有好好休息一會,風致帆的公司便打電話來,說有一個緊急的事情要他去辦,叫他馬上出國。

    想起昨天風致帆因為不得不跟她分開一個星期,就藉此將她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一番,香艷火辣的情景教童百合不得不把臉埋進枕頭裡,強逼自己忘記那教自己渾身燥熱起來的記憶。

    可是趴在床上的動作,只會讓地想起昨晚他是怎麼從後方進入她等等更香艷、更教人喉頭發干的情景,最後,她逼著自己離開那張能產生太多遐思的大床,走到窗前稍稍推開原本緊閉的窗戶,讓室內濃郁的氣味變淡一些,再撐著虛軟的腿走進浴室清理自己。

    等童百合一身清爽的回到房間,還沒有拿出吹風機吹干頭發,擱在床頭的小巧手機便震動起來,她拿過手機,發現居然是那個剛離開沒有多久的男人發來的訊息。

    [起來了嗎?]

    看著那短短的訊息,童百合發現自己的心竟然是這麼的雀躍,她操作著手機,回了一個訊息,[剛起來,你現在到機場了?]

    她記得,風致帆這一次好像是要到美國去洽談公事。

    等了一會,可是遲遲沒有等到他的訊息,正當她有些小失望地想要放下手機,心想他應該是登機了,不得不關上手機,可放下手機的同一時間,他的訊息又來了。

    童百合的心再次雀躍起來,點開訊息,看著那短短的「對」字,期待他會打來一大段文宇的心,不禁有一點點的失落。

    用訊息以及電話聯系,好像又回到還沒有結婚時,兩人還在交往時的那段日子,那個時候,她也是看著風致帆傳來的訊息,一邊想著他是不是也在想她,一邊掛念他。

    只不過才分開幾個小時而已,她卻已經開始想他了,而且還比以前更加地想,是因為才剛剛新婚,所以她才特別地想他嗎?

    童百合不得不這樣想,否則她會後悔當初結婚時不跟著他搬到北部,而選擇要以他的不時出差換來兩人留在南部居住的可能,如果當初自己跟著搬過去北部的話,或許他現在就不需要三不五時得出差,無法待在自己的身邊。

    察覺到自己又開始失落起來、一點也不淡定的反應,童百合要自己漠視這好像在搭乘雲霄飛車似的心情。

    她甩甩頭,將這樣的情緒驅趕出腦子外,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讓自己像還在交往時那樣,時不時就會失落,只有在見到風致帆的時候才會高興一點。

    結了婚之後,她就已經是人妻了,斷不能像還沒有出嫁前那樣任性,得為自己的丈夫多想想,免得他難做,這是自已在出嫁時,母親再三的叮囑。

    她得堅強起來,所以童百合放下手機,拿出吹風機,將自己一頭長發吹干,然後換上居家的休閒服,准備給自己做一頓早餐。

    剛收好吹風機,手機又傳來一陣震動,童百合再次拿起手機,點開那一則也是風致帆傳來的訊息……

    [我想你。]

    看著那三個字,童百合只覺得自己有種難以言喻的想哭的感覺,她分不清那到底是欣喜的眼淚,又或者是想念他的眼淚,下意識地,她將那歸類為欣喜的眼淚。

    這只不過是頭一天,接下來的日子,她該怎麼辦?

    童百合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的想念風致帆,她以為即使在婚後他出差時,她最多只會像交往時那麼的想他,但她似乎估計錯誤了,她前所未有的想念他,想到連心都微微揪痛起來。

    她需要找些事來做,來轉移自己太過專注在於想念他的事情上,所以她快速地回覆了他的訊息,然後像手機會燙手似的將它放到床頭櫃上,頭也不回地轉身走出外室,走到廚房給自己做了一頓復雜且豐盛的早餐。

    吃過了早餐,她便回到娘家,跟她媽媽待在一起,兩母女談天說地的聊了一番,而後結伴到傳統市場買菜、回家做飯。

    一切都跟結婚前一模一樣,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結過婚似的。

    “早點告訴她,你不就不用忍受分開兩地的相思之苦了?”

    風致帆才收起手機,耳邊便傳來一句極分刺耳的嘲諷,他一語不發地漠視這句嘲弄,強逼自己將分散的注意力重新放回自己身處的環境上,一雙銳利的墨眸環視四周,將一切不尋常的地方一一找出來,再將沒有成脅的東西一一剔除,這是他的工作。

    他擁有超乎常人的直覺,能將不尋常的地方找出來,還能分辨出那是有害又或者是無害,然後作出最適合的判斷,將有害的障礙全數鏟除。

    “難道你還在怕,當她知道後就會離開你?在你們已經結婚後?你以為有多少個女人可以接受一段婚姻,是建立在一個謊言上面?”似乎是見他無動於衷,說話的人一而再地挑戰他的底線。

    聞言,風致帆原本狀似放松,實際蓄勢待發的高大身軀僵硬趁來。

    這個男人雖然不常說話,但每一次說話都會正中致命點,讓人無從反駁。

    “我從來都不知道,龍二少爺會對二少夫人以外的事有興趣。”風致帆忍無可忍地反嘲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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