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悍的野男人 第六章
    然而,她同時卻又擔憂,「帆,我們才交往了三個月,結婚似乎太快了,我不想將來你會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後悔,你懂嗎?而且,我不想讓媽媽自己一個人留在南部……」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一記輕吻封住。

    風致帆輾轉纏綿地吻了她好一會兒,大掌捧著她酡紅的小臉,要她看著自己,「百合,我愛你。」他輕緩地道,墨眸中的認真教童百合動容了。

    這不是假話,而是風致帆發自內心深處的話。

    他愛她,就因為如此的愛,所以不惜撒謊,也要先將她據為己有,不讓她有機會離開他的身邊。

    甜入心扉的情話,如同打翻了蜜糖罐子一樣,教人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陣的甜。

    童百合覺得自己快要樂瘋了,她知道他喜歡她、知道他眷戀她,但她卻無法肯定這樣的他會不會願意與她共度一生,會不會願意與她白頭偕老,她知道,只是喜歡的話,他們兩個人是不可能一起到老、一輩子都相依相守的。

    但他剛剛說了,他愛她。

    風致帆愛童百合。

    眼眶傳來一陣熱燙,童百合用力地將淚水眨回去,這個時候是應該感到喜悅、應該要笑的,她不要用眼淚去迎接這樣幸福的時光。

    「百合,我不是會做衝動的事情的人,所以你不必擔心我這個決定是不是基於衝動,而且,我一點也不覺得我會有後悔的一天,能跟你結婚,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太多、太多的好事,否則老天爺怎麼會讓我遇上你?至於你不想讓伯母自己一個人留在南部,百合,我們就住在南部不就行了嗎?」為了跟她在一起,怎麼樣的困難他都會一一擺平。

    「但這樣好嗎?你工作……」

    「我的工作一點問題也沒有,因為最近我調了職,不過,雖然可以到南部工作,但接下來我會經常出差,無法天天待在你的身邊。」風致帆很可憐地說,委屈的模樣教童百合又好笑又不捨。

    雖然不能天天都待在她的身邊,但他們可以結婚,她又不必留下母親自己一個人在南部,她想她是可以接受這一個小小的缺憾的。

    「怎麼樣?百合?嫁給我好不好?」風致帆卑鄙地趁她動搖時追問。

    看著眼前這張深愛的臉,童百合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明明她就很想跟他結婚,所以她也不再阻止自己,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話才落下,就見他的墨眸綻射出璀璨的光彩,彷彿天上的星星都掉進了他的眼裡似的。

    童百合知道,她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他們會幸福的。

    諾大的辦公室裡,幾個高大的男人都默然看著笑得一臉幸福、接近白癡狀的男人。

    對於風致帆,他們都很清楚他的性格是怎麼樣的,畢竟他們是一起長大、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夥伴,然而,這個一向都缺根筋的同伴從南部回來後,就興沖沖地對他們宣佈了一個教他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的消息。

    龍潮取下鼻樑上的平光眼鏡,看著自己的得力屬下,劍眉忍不住地一挑,「你說什麼?」

    「三少爺,我要結婚了!」風致帆高興地道,在說話的同時舉起自己的左手,大方地展示自己今天迫不及待拖著童百合一起去挑選的精緻戒指。

    一想起童百合,他臉上的笑忍不住地漾得更深,看著戒指就好像看著遠在南部的她一樣,才不過剛剛分開幾個小時,他卻又開始想她了。

    龍潮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疼了,他重新將眼鏡戴回臉上,讓自己以最平靜的語氣說:「我記得,你的女朋友好像是住在南部。」

    「對。」風致帆對於龍潮的瞭如指掌一點也不感訝異。

    他們是影衛,他們的一切決定都會影響到龍家上下所有的人,所以對於龍潮會去調查童百合,風致帆一點也不覺得驚訝,也不覺得被侵犯了,因為換成自己,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他也會有同樣的舉動。

    「她打算搬來龍門?」

    「不。」風致帆搖了搖頭,「百合不想讓媽自己一個人待在南部,所以結婚後我們會住在南部。」在見過童百合的母親並表明來意後,他便跟著童百合改口了。

    太過輕鬆愉快的話,教龍潮有一種風致帆在開玩笑的感覺,「你打算接下來要向我請辭?」基於最近聽到太多為了伴侶而向自己請辭的話,龍潮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

    「不會,雖然我們會住在南部,但我不打算辭掉影衛一職。」

    這樣的決定,教同時身處在辦公室內的幾個男人都挑高了眉,「你是說,你準備時時跟她分居兩地?而她一點也沒有反對?」

    「你撒謊了?」不待風致帆回答,一直都知情的唐奇浩突然道:「你沒有跟她說清楚。」這一句是肯定的語氣。

    風致帆語塞,臉上有著幾分尷尬與被拆穿的狼狽。

    「你該知道你不可能騙她太久,當她發現的時候,你該怎麼面對?」

    面對對方一句又一句的質問,風致帆漾滿笑的臉,開始陰霾下來,「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但我能怎麼樣?我愛百合,愛到不能沒有她,我想要時時刻刻都跟她待在一起,我想要每一分每一秒都將她抱在懷裡,可是該死的,因為她不希望另一半是一個擁有危險職業的男人,所以我才不得不騙她!你以為他媽的我想騙她嗎?你知道我他媽的有多內疚嗎?」

    聽著風致帆一句又一句失控的咆哮,原本指責的聲音便消失了。

    眼前的男人,為了那個名喚童百合的女人,早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言,即使明知道前面是懸崖,下面是萬丈的深淵,恐怕他也會面不改色地跟著跳下去。

    唐奇浩清楚當中的緣由,也清楚風致帆到底有多深愛童百合,然而,為了他們兩人的幸福,他還是不得不提醒風致帆,「你不能一直都騙著她,你知道的,一場建立在謊言之上的愛是不會長久的,我只是怕到最後她不會原諒你!」

    「我知道。」風致帆煩躁地爬過垂在額前的黑髮,好半晌後才抬起頭,看著幾個一起長大的好兄弟,「我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進門,讓她早點成為我的老婆,就是為了就算將來讓她知道了,她也不能這麼輕易地逃離我,因分我知道百合是愛我的。」

    為了童百合,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謊他都已經敢撒了,更不怕親手折斷她的翅膀,將她囚禁在自己的懷抱裡,讓她永遠都離不開自己。

    「我明白了。」龍潮在一陣沉默後開口,知道即使他們再說什麼、再勸什麼,風致帆也不會聽進耳裡,「你想我們怎樣做?」

    目前他們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支持他這一個選項。

    看向一直不出聲,也不作任何表態的兄弟,儘管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他們卻會支持自己,包括不同意自己做法的唐奇浩,風致帆感激地說:「你們什麼都不用做,唯一要做的,就是當一次平凡人,來參加我跟百合的婚禮!」

    為了證明自己有多麼急不可待地將童百合娶過門,即使在樣樣講究禮數以及細節的南部,風致帆也只用短短一個月的時問,便將一切安排好,童百合甚至只需要試婚紗,以及當一個待嫁的新嫁娘,其他所有的事都不需要她去做。

    婚宴那天來的人很多,童百合原本以為風致帆的雙親已經不在了,而她父親這邊的親戚也不多,想請的同事來來去去也只有幾個而已,所以根本就不用花費太多的時間與金錢去辦婚宴,誰知道風致帆跟公司裡的同事以及上司關係出奇的好,不但公司最高的領導人跟他們的妻子都來了,而且不同部門的員工也來了一大半,足足將整個宴會廳塞得人滿滿的,而面對這樣的情景,他還一臉惋惜地說因為有些人出了差,不能趕來。

    那個時候,童百合才知道,她要嫁的人原來人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因為人多,所以要敬酒的人也多,其中幾桌的人似乎跟他的感情特別好,甚至即興地要他玩幾個小遊戲,才肯放過他們。

    他們就在一片熱鬧以及充滿祝福的氣氛下,完成了他們的婚禮。

    回到家裡時,童百合早就累昏了,身上的衣服還來不及脫掉就累得趴在沙發上,動也不想動,直到風致帆輕手輕腳地將她抱起來,她才稍稍地清醒過來,「帆?」

    「是我。」他將她抱進浴室裡,讓她卸下臉上的濃妝,恢復她清秀白皙的小臉,並在她臉上重重地親了一記,「我還是最喜歡你不上妝的樣子。」

    童百合洗過臉,人也恢復些力氣,可以跟他鬥鬥嘴了,她故作氣惱地道:「是誰一見面的時候,就叫我小妹妹的?難不成你是戀童癖?」

    風致帆壞壞地一笑,「親愛的,我的確是有戀童的癖好,瞧,我不是深深地迷戀著一朵童姓的小百合嗎?」

    「你就會瞎掰。」童百合白了他一眼,正想著要將他趕出浴室,讓自己好好地洗個澡時,卻發現背後的拉鏈被人緩緩地拉下,她倒抽一口氣,從鏡子裡看向他。

    「老婆,親愛的,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看著她在鏡子裡的身影,唇邊的笑壞壞的,帶著邪氣,可是眼中的溫柔足以觸化她的心。

    童百合的呼吸不禁急促起來。

    在答應風致帆的求婚後,她可以感覺到他比以前更渴望地,可是他卻堅持要在結婚後才跟她越過最後的一道防線,而期間他的苦苦隱忍,自己都看在眼裡,一方面心疼不已,一方面又感動得很。

    而如今婚禮已經完成,也已經登記了,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所以接下來,他再也沒有需要忍耐的理由。

    童百合止不住自己的反應,輕輕顫抖著。

    儘管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儘管其實她打從心底也想要他、想要成為他的,然而她就是阻止不了自己身體最真實的反應,一想到接下來要跟他做那樣親暱的事,她便忍不住地感到緊張。

    她是有談過戀愛沒錯,她以前是有跟其他交往過的男生親吻過沒錯,可是她一直都很珍惜自己,跟她交往過的男生,沒有任何一個得到過她,因為,她不想將自己交給一個就連自己也無法確定,會不會跟他一輩子都在一起的男人。

    但風致帆是唯一一個,讓她心甘情願付出自己所有的男人。

    風致帆墨色的眸,半秒也沒挪開地看著鏡中緋紅著一張臉的童百合,他將拉鏈拉到最底,讓長裙的領口鬆垮垮地掛在她的肩上,露出一大片柔潤如玉的雪白肌膚,他想吻下去,吻遍她身上每一寸的肌膚,在這樣無瑕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可是,他卻將快要將自己焚燒殆盡的激 情狂焰再次壓下,他想要她,可是卻不要她在充滿緊張以及恐懼的情況下發生最親暱的事,即使忍耐會讓他很痛苦、很難熬,可是為了最心愛的女人,他願意。

    「百合,看著我,不要怕。」風致帆想要輕柔地安撫地緊張的情緒,可是粗啞的嗓音卻出賣了自己。

    他的嗓音聽起來,就像是一隻焦急難耐地想將獵物吃吞入腹的野獸一樣,可是這樣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地安撫了童百合,教她的緊張漸漸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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