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輕鴻一臉寒色,嚴肅的看著那些下屬們完成了動作後,起身便準備離開,進行下一個訓練。
「聶隊長,到你了!」
明嬌開口,擋住了聶輕鴻的去路,和上午相比,此時的她是那麼的平靜,甚至化了個淡妝後,讓她看起來更漂亮,更明媚。懶
「是啊,是啊,隊長,表演一下嘛,怎麼能只缺你一個!」
那邊戰友們也不由幫忙,明嬌看著聶輕鴻那張帥臉,似是麻木無情的與自己相對片刻而轉開時,心底裡還是莫名的疼了。
原來,愛而不得的滋味是這樣。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的側臉,如同刀刻一般的輪廓,無可挑剔,冷沉如他,嚴格如他,注定她無法逾越嗎?
明嬌帶著一抹苦澀,咬唇,錄像按鈕沒有關掉,等待著聶輕鴻的回應。
「這個帶子,如果沒有聶隊長,就不完美了!」
明嬌的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嬌嗔,那種天生好聽的聲線,具有鼓動一切頑固因子的誘惑力。
隊長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在吳強剛想開口說話時,聶輕鴻突然間邁步而去。
呵,他至少還願意留給她一個美好的回憶!
明嬌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來一抹甜甜的笑容,那邊張朝陽等幾名戰友見了,都覺得隊長大人簡直是個冷血無情的外星人。蟲
聶輕鴻起步,憑空一躍而去,明嬌終於明白那天在旅館裡他何以如同是蜘蛛俠似的那般離開了,一個長期堅持每天如此鍛煉的人,已經不是普通人所能定義的了。
明嬌專注的拍攝著,調整著焦距和方向,直到錄像機的畫面突然間停住。
「呀∼」
明嬌懊惱的近乎想哭,童年裡,看著別的小夥伴,有媽媽照顧時,她曾經有這種羨慕而無奈的感覺,此刻明嬌頓時覺得,也許是天意如此。
鏡頭停滯,聶輕鴻終究不該出現在她的記憶裡,她和他之間,早已隔著千山萬水,重重高院,她不能靠近,不得擁有。
眼眶裡的熱氣,噴薄而出!
從小到大,她的任性,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她的堅強,不過是一種孤單使然,這麼多年,她以為她已經長大,可是此刻,還是委屈萬分,像個孩子似的,淚水落下。
「怎麼了?」
那邊張朝陽帶著不解和關心的詢問,前方啪的一聲,木板被踩斷,高大的身形,凌空而落,一個不穩,高大的身形如同雄鷹一般,彭的一聲,掉入了泥淖裡。
「不是吧?!」
就在戰友們從明嬌突兀的傷心中轉眸時,看到了他們一向嚴謹彪悍的隊長大人,居然會踩斷木板,掉了下來,而下面正是那個人人都不想跌落的污水坑!
天哪!
吳強第一個跑過去營救,黃三也跟上,張朝陽笑瞇瞇的樣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後,不僅不關心聶輕鴻的死活,而是看著明嬌趕緊掩飾狼狽的模樣時,『好心』的問道:
「喬小姐,怎麼了?」
怎麼了?明嬌卻是無法說出口,她不能告訴別人,因為無法最後拍攝完整聶輕鴻的錄像而遺憾的想哭,更不能告訴別人,她因為聶輕鴻已婚,而難受的無處宣洩。
愛情的底線,要有廉恥,愛慕的最後,要有分寸!
「隊長,你沒事吧?」
那邊吳強的手被隊長毫不客氣的揮開,黃三的慇勤因為隊長那烏七八黑的臉,再也不獻。
「隊長,您不會剛好踩到了雷點了吧?」
那個最經不起重壓的地方,如果不是不小心,或者用力過猛,一般人是不會踩斷木板的,隊長發揮失常啊,而且還是在那邊喬小姐剛喊了一聲之後。
黃三機敏,兩隻眼睛骨碌碌的轉,試圖從聶輕鴻的臉上發現任何異常來。
明嬌看著濕了一半的聶輕鴻,如同浴血歸來的王者一般,雖有狼狽,可氣勢不減,而她快速的轉臉,不願意被聶輕鴻發現自己的感情,既然他不需要,那麼再豐沛的感情,她也不會給予。
「怎麼了?」
這話是聶輕鴻問的,雖然沒有提名,明嬌卻知道是問她的,這是第一次聶輕鴻主動表現出了對於她的關懷,但也是一種正常的問話罷了。
「哦,真遺憾,磁盤剛好用完了,所以剛才∼沒有機會把你摔跤的樣子錄下來啦!」
明嬌巧笑倩兮,一如從前,勇敢而促狹,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活潑的看不到任何悲傷,但是化了的淡妝,還是微微的受到影響,讓她看起來可憐楚楚,又美又可愛。
這樣的促狹讓眾人恍然大悟的附和起來:
「對啊,真遺憾,怎麼這麼巧呢,唉,要是把我們隊長那四面朝天的一幕拍下來∼哈哈∼」
就在大家一片歡心的同時,明嬌注意到聶輕鴻皺著眉心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她不給出來一個明確的答案,不會善罷甘休似的。
「北京的沙塵暴是不是要來了,怎麼大白天也有砂子,剛才居然跑到我眼睛裡了!」
明嬌有些狼狽,解釋的敷衍,尤其是被聶輕鴻那種目光不動聲色的關注時,明嬌更覺得被看透了一般,索性轉臉道:
「好了,今天就拍到這裡了,我還有戲要開拍,我們後會有期哦!」
明嬌笑的好不燦爛,那種明媚,不著痕跡的掩飾了小小的狼狽,在眾人不捨的目光中,毅然轉身,既然不許回憶,那麼她放棄回憶!
聶輕鴻,如果有下輩子,讓我早點遇見你!
「為什麼我感覺到喬小姐像是難過的要哭了?」
黃三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只感覺到寒光襲來,隊長的目光一瞥,頓時渾身一個戰慄,站的筆直嚴肅,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隊長,您去哪裡?」
吳強看著邁步而去的聶輕鴻,忍不住問了一句。
「換衣服!」
悶沉的聲音,好嚇人啊,隊長又不對勁了,好像誰欠他一把衝鋒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