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嬌抬頭,有些難以置信,這個大手滾燙,連呼吸似乎都熱的男人,卻是板著一張冷峻異常的臉,居然就那麼把他托起來之後,側身而過,另外一隻手上還拿著托盤。
沒有問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門口,反而似乎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明嬌不由跟了過去,等到發現聶輕鴻真的在冰箱的底層找到了冰塊時,不由一緊。懶
「喂,你不要命啦?」
明嬌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一隻手不由抓住了他那只正取冰塊的手臂。
「我沒事,離我遠點!」
聶輕鴻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猶如執行特殊命令一般,帶著肅穆,卻不看明嬌,顯然他毅力驚人,卻又手段殘忍,哪怕對自己,也毫不吝嗇。
「我不!」
明嬌卻是撒嬌似的,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後,一張臉刻意的靠近他的面龐,甚至故意撅起了紅唇,近乎貼在了聶輕鴻的唇角,然後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認真的打量著他的臉。
他的皮膚並不是很細膩,但是卻是沒有任何坑坑窪窪,也沒有過份的毛孔粗糙,正是那種經過長期鍛煉和太陽光芒照曬而形成的健康皮膚,卻處處透露出來一股男性陽剛味道起來。
和他在一起,明嬌便會沒有由來的心安,多了一份膽量和促狹。
「如果你再拿一塊,我就吻你!」蟲
明嬌看著聶輕鴻,不再理會他那只更加執著的手臂,果然這句話比什麼都管用,只見得聶輕鴻刻意的拉開和明嬌距離的俊臉上,多了一份少有的無可奈何的味道:
「我很危險!」
他雙眸充滿了慣有的威懾,一本正經的目光,卻是難以掩飾他眼底裡的明亮,以及聲音裡的沙啞,眉心微微觸著,似乎面對撒嬌賣乖的小孩,有些無計可施一般。
他唬著臉帶著嚴厲,就像是對待他的那些隊員一般,沒有再取冰塊,而是轉身就準備離開。
「聶輕鴻!」
明嬌不由喊了一嗓子,遇到了他,似乎難以控制一般,注定了一種飛蛾撲火似的執著,從來都是男人追求她,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擔心自己慢一步,他就此錯過。
伸長了雙臂,明嬌擋住了聶輕鴻的去路,聶輕鴻眉心觸的更緊,那張冷酷而英俊的臉上,並沒有出現被情/欲征服的痕跡,但是那份冷酷說明了他的堅守。
他與她之間產生了一種很微妙的對峙,明嬌前進一步,聶輕鴻的身形似乎更僵硬一份:
「喬明嬌∼」
聶輕鴻的聲音帶著沙啞與嚴肅,似乎用這一道聲音來阻止明嬌的搗亂一般。
明嬌卻是笑著,瞇起眼眸,離他更近一步,聶輕鴻的喉結微微的聳動,他的臉上更加肅穆。
「喬明嬌,回你的臥室,不然我會採取∼」
聶輕鴻的聲音裡帶著理智與清醒,明嬌卻沒有讓他把後面的內容說下去。
而是突然間靠近,抱住了聶輕鴻的身子,在他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他之前,已經開口道:
「聶輕鴻,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
她說完墊起了腳尖,便去碰觸那雙唇瓣,在聶輕鴻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勾住了他的脖子,用一種貪婪而哈巴的姿態,挑戰了他的意志。
果然,聶輕鴻的身形僵硬住,明嬌甚至聽到了那托盤應聲落地的聲音,聶輕鴻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明嬌乘勝追擊,在他微微張開的唇瓣間,突然間擠入了靈活的舌尖,甜美的氣息猝然引得了聶輕鴻急促的回應,明嬌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突然間猛漲的溫度,明嬌瞇起眼眸,看到了一張冷峻的猶如石化的面龐,就在她壞心的想要進行下一步時,只感覺到脖子後突然間一麻。
明嬌難以置信,只感覺到意識模糊之前,整個人如同是一隻突然間失去了依附的樹袋熊一般,聶輕鴻那張英俊冷酷的臉,被黑暗遮住時,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了她的身形。
房間內出現短暫的安寧,聶輕鴻抱著不再作怪的女人,那雙冷酷的眸子,沒有了之前的嚴肅,而是在放鬆之後露出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迷戀。
明嬌的唇瓣,因為親吻而變得柔軟濕潤,就像是等待著採擷的花朵一般,長長的睫毛微微蜷著,讓人似乎看到這兩排小刷子似的睫毛,就能夠想像出來那下面是一雙如何明亮而動人的眼眸。
皮膚白皙,鼻子挺直,眉頭因為不敢相信而輕輕的皺起,似是氣惱,又似委屈的軟軟的倒在了聶輕鴻的懷裡。
明嬌醒來時,一骨碌坐了起來,只感覺到脖子處還傳達著一種陌生的酸疼,不由伸出手摸了一把的同時,也想到了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
聶輕鴻居然就那樣把她給敲暈了過去?!
窮極明嬌所想像,也沒有料到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會遇到這種情況,聶輕鴻那冷酷的臉,被親吻時的僵硬,以及最後毫不留情的暴力,讓明嬌頓時有種既甜蜜又挫敗的感覺。
「喬明嬌,你這是報應!」
明嬌自我詛咒了一聲,以前也有男人喜歡她被他捉弄,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看似不善於與女人打交道的聶輕鴻,使用起來手段也是非常的。
哪怕她是大名鼎鼎的喬明嬌,他依然可以在那種情況下坐懷不亂!
明嬌心頭胡思亂想後驀然抬頭,天哪,什麼時候外面已經天色大亮,她居然昏迷之後睡著了?那麼聶輕鴻呢?
明嬌匆匆的走出來了自己的房間後,便毫不遲疑的走向了聶輕鴻的房間。
房間裡乾淨整齊,近乎猶如不曾被人動過一般,哪裡還有聶輕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