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四合之中,一道高大的身形,如同是草原中奔馳的雄獅,矯健而靈敏,高大威猛,卻落地無聲,除卻窗戶被拉開始發出輕微的嘶的聲音之外,若不是屏住呼吸特別聆聽,你不會察覺到有人進駐了你的房間。
「女人花,她搖曳在風雨中∼」懶
明嬌不知道為何,心情愉快,卻偏偏喜歡這首歌,或許是從小就沒有媽媽疼愛,或許內心伸出一直藏著某個遺憾,所以才會對男人有一種天生的不信任,才會導致她的感情萬紫千紅,卻是有花無果。
「嗯∼沒了?」
歪頭正在使用著沐浴露的她發現居然沒有了,不由有些皺眉,但是馬上又露出來淡淡的笑容:
「上次巴黎買的香奈兒呢!」
本來是準備給夏嵐的洗泡泡澡用的,結果忘了,喬明嬌眉眼一轉,則是隨便擦了擦頭髮,怕著涼,於是裹了她的淡粉色浴巾出來。
冷,隨著窗口的一股冷風吹進,讓明嬌不由打了個寒噤,抬眼看了窗簾被掀開,窗戶被打開的樣子,心底裡莫名的有些奇怪,剛才她是打開窗戶的嗎?
以她多年出遊的習慣,為了防止有人爬窗偷竊,喬明嬌基本上都會把窗戶給鎖死的。
而且,酒店雖然不是最高檔的,但地毯還是相當的不錯,她進來時,酒店人員剛剛整理一新的,還噴了淡淡的空氣清新劑,但是喬明嬌卻感覺到了一種被入侵的氣息。蟲
地毯有一處微微凹陷不說,而且她剛剛掏出行禮包的絲巾,好像也換了位置,即使風吹,也該向門口的位置飄去,卻不是落在靠近床頭的位置吧?
多年來警惕機警的習慣讓她不由渾身如同發現了老鼠的貓咪一般,既興奮又小心。
哼,偷到本姑娘頭上來了!
喬明嬌微微一笑,卻是將浴巾裹的更緊了一些,頭髮上的浴帽也扯了一扯,一張清麗耀眼的小臉上露出來危險的氣息。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多真∼」
喬明嬌一邊哼著曲子,一邊赤腳挪著步伐,並且順手從行李袋的最裡層取出來她的防狼器,這東西她可沒有怎麼用過呢,今天嘗嘗鮮。
悄然的靠近了房間裡的那間考究的紅木衣櫃,有如訓練有素的專業特警一般,喬明嬌並沒有立刻去打開衣櫃的門,而是在考驗著偷兒的耐性。
但是那裡面的人顯然比她更有耐心,就在喬明嬌感覺到自己是不是判斷失誤而忍不住去打開了衣櫃的門時,一隻手臂突然間凌厲的伸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呢,纖細的手臂被人扣住,疼痛的感覺頓時襲來。
不知道這傢伙是幹什麼的,手上的老繭硌人不說,整個手就如一副鐵鉗子,力大無比,喬明嬌意識到這一點時,人已經叫出聲來:
「啊∼疼∼」
喬明嬌一聲嬌呼,泫然欲泣的同時,志在轉移那人的注意力,另外一隻手早準備把防狼電棒給戳過去。
但沒有料到的是那人在她喊痛的同時,已經鬆開了手。
一個如同是電視裡的歐美身形的男人,高大的充斥著張力和壓迫感,一張具有東方特色,卻如同是撒旦般神情的俊美男人,突然間闖入了眼簾,讓喬明嬌的眼神一閃,心頭一動,自然沒有料到這偷兒的樣子會長這麼養眼。
但是憑著直覺,這人絕非善類,素手一揚,揮舞過去的防狼電棒,毫不留情的觸到了男人胸口時,喬明嬌拚命一般,追求一擊得手。
怎料那人似乎沒有反應一般,在她用力去戳的時候,那男人眉心一皺,一隻大手順力一扯,那電棒便從明嬌的手裡,如同是握不住的鐵球一般,給奪了下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出師未捷卻不說,明嬌自然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暗叫糟糕的同時,張嘴就要喊救命,可那個男子的出手速度更加驚人,等到明嬌一個救字,還沒有喊出口,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人已經被那男子給裹入了懷裡,那長著老繭的大手,突然間摀住了她的嘴巴讓她唔唔的發不出聲來。
手肘不由用力去頂,但是那這男人難道是鋼鐵做的不成,那腹部居然解釋的讓她感覺不到是在撞人的身體上,這一下可大條了,遇上了危險分子了。
喬明嬌的腦海走馬觀花的換著各個鏡頭,想弄清楚怎麼回事的她,努力抬頭想讓自己獲得自由時,那男人開口說話了。
「別動,我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一手快要把她的腰給勒斷了?不是壞人,那大手快要把她的脖子給扣斷了的力度摀住她的嘴,喬明嬌又急又惱,還想掙扎,卻聽得那男人的聲音約莫比剛才多了一份乾啞:
「再動,浴袍就掉了!」
這句話比剛才那句解釋更有用,喬明嬌自然明白現在的樣子何其尷尬而狼狽,心頭更是緊張,卻是聽了他的話沒有繼續掙扎。
但是那男人並沒有鬆開摀住她的手,而是僅留給她鼻息喘氣的空間,卻是就這樣挾持著她,轉身走向了床邊時,用腳上的靴子,踢了一下地上的東西,那是剛剛明嬌忙亂之餘扯掉在地上的。
明嬌能夠感覺到他的冷靜和沉著,似乎根本不在乎她這麼一個人似的,眼看他向床頭靠近,更是著急起來。
一著急忍不住掙扎的她,換來男人的皺眉,明嬌仰頭想看清楚他的模樣,卻只看到他的下巴,剛毅的如同是一道懸崖般。
他的力氣奇大,被他鉗制,就感覺到是老鷹捉住了小雞一般,明嬌急的滿頭大汗,眼底裡也露出來淡淡的恐慌。
「我來找一樣東西的,我放開你,別驚動他人!」
背後的男聲,更加的沙啞,鋼鐵般的身子,散發的熱度,隔著單層的衣服,傳遞到明嬌的裸露在外的肌膚之上,明嬌心頭更急,這種氣氛太危險了。
明嬌點頭,那人果然雙手一鬆,給了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