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2續集 浮生如夢 第89章 慶之
    諸葛清明把在場幾人豐富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最終一笑,「人生七十古來稀,老夫眼見已經過百,再不去地府報到怕是有傷天和了。生生野草歲枯歲榮,我們這些老傢伙總是賴著不死你們這些後輩又怎麼能長成參天巨木?你說是不是,澹台老友?」最後一句話卻是講給一旁臉色陰晴不定的江浙黑道頭號大梟澹台浮萍的。

    澹台浮萍一聽這話臉色唰的白了一白,站他身後的商甲午一雙細眼睛不自覺的瞇了瞇。澹台浮萍膝下無子,僅有的一個女兒卻是個整天叨念一飲一啄莫非天定的佛性子,學不來自己的殺伐果決心狠手辣,而身後這個身世不凡的前清遺小商甲午卻是從娘胎裡帶出的野心,深入骨髓,兩人皆不是可托付的上佳人選。唯一一個看得過去的皇甫徽羽卻情願在上海一步一釘的往上爬,對自己伸出的橄欖枝置若罔聞。不過也就是竹葉青的這種脾氣秉性,不然老佛爺也不會對她多看一眼。

    「羊鼎先生春秋正盛,說這些話未免讓我們這些晚輩惶恐。」澹台浮萍一臉淡然古井不波,看來已經平復了心境。但他心下已然明瞭,未來的江湖再沒有諸葛清明這個名字。

    諸葛清明淡淡笑了一聲,一臉深意的看了看澹台浮萍,再沒有講一句話大踏步走出包廂,三千低著頭緊抿嘴唇也跟了出去。

    澹台浮萍眉頭微皺似乎在想什麼棘手的問題看也不看陳浮生一眼離去了。商甲午錯後一步,一臉賤笑,經過陳浮生面前時特意停了一下,雙手攏在一起隨著嘴巴裡無聲的彭了一聲猛的散開,很顯然是在模仿山西煤礦的那一起爆炸。一個小動作,卻成功把陳浮生激怒。商甲午哈哈大笑著揚長而去。

    陳浮生在包廂裡一個人枯坐了約莫兩個小時,走下樓才發現街上站了不少的持槍警衛。開車回到皇后酒吧時王虎剩已經回來,樊老鼠又拿了二胡坐在酒吧門口拉起來,陳浮生摸摸口袋把自己抽的還剩七八根的一包紅南京立在樊老鼠跟前,沒講話走進酒吧。

    「二狗,辦妥了。」一看見陳浮生走進來王虎剩隔著幾張桌子便說了一句話。

    陳浮生走過去坐到王虎剩對面,一句話不說拿起桌上的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灌進喉嚨,最後隨手把空罐子扔回桌子一抹嘴巴,咧嘴笑了,「虎剩,外面的那些**可都是你引出來的吧。」

    王虎剩極為風騷的抹了抹頭髮,「就這幾個衛戍部隊的小兵崽子小爺還真不放在眼裡,想當年比這多一倍的陣仗也經歷過。」這話說的有點像吹牛,但陳浮生聽進耳朵卻是十成十的相信,王虎剩在自己面前從不說謊吹大炮。

    「送出去了?」陳浮生開口。

    「嗯,東南亞的一個小國家,沒給他多少錢,估計過不了十天半月就會抓回來。」王虎剩答道,「那棟別墅小爺前腳出後腳就被**堵了前後門。這小崽子一跑他那書記爹立馬被批捕,當真是樹倒猢猻散,各人顧各人了。」

    陳浮生點點頭,「希望中紀委的動作快一點,同時慶之那邊能多拖一段時間。」

    陳慶之到大同時礦坑前面還圍著很多人,十幾個一千瓦的燈泡把坑口照的亮如白晝,已經有挖掘機和救援隊趕到現場。陳慶之對吳涼說你在這裡指揮我四處走走,吳涼忙不迭的點頭。在山西待得久了吳涼也聽說了不少的事,白馬探花陳慶之便是最為有名的幾個人物之一,雖然吳涼早就認識陳慶之,但也僅僅是認識,至於陳慶之是個什麼樣的牛叉人物他是最近才知道,知道了陳慶之在山西道上的風采吳涼對陳浮生更是佩服到五體投地,能收服敢跟孫滿弓幹架的陳慶之,陳浮生在吳涼心目中的地位已近無敵。

    陳慶之習慣獨來獨往,指揮手下不是他的強項,所以把這裡的爛攤子繼續交由吳涼收拾,他的任務還在別的地方。

    從人群中擠出來陳慶之瞇著眼睛隨意的掃視了一圈礦坑周圍,除了幾棟小樓外其餘都是機器,各種機器,大大小小的機器,堆在一起形成一個一個潛伏在黑暗中的猛獸。

    陳慶之看似隨意的走到一個極為隱蔽的角落後點燃一根煙,抬手將煙叼進那兩片薄薄的嘴唇後陳慶之突然出手如電從機器陰影裡拽出來一個人,手腕一擰便將人制住了,這是個記者,脖子上掛著工作牌,是大同當地一家頗為火爆的頻道。

    「你快鬆手,我是電視台記者!」男人呲牙咧嘴無奈手腕被陳慶之反擰在身後動彈不得只好嘴巴上開火。

    陳慶之一只手捏著這個記者另一手伸進機器後面的陰影裡摸了摸,果然摸出一台小型攝像機,此時攝像機還在運行,上面的紅光一閃一閃的刺眼,陳慶之單手將攝像機平舉到面前,打開播放功能,裡面拍攝的果然是此地礦坑救援的畫面。

    陳慶之冷哼一聲,修長的手指在機器上彈了彈將存儲卡取出,拇指食指用力,生生將存儲卡一折兩半扔在地上。

    這名記者眼看陳慶之輕鬆寫意的將自己多半天蹲坑的成果化為烏有氣的臉都綠了,「你知道毆打記者會是什麼後果嗎?你知道無端妨礙記者採訪又是什麼行為嗎?」

    陳慶之嗤笑一聲,「我不知道記者到底有多少特權,我也不想知道,不過在我們老闆的地盤上討生活最好還是招子放亮一點,別被暫時的東西迷惑。」邊說邊加大了手上的力氣,這個記者馬上開始叫起來。

    「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回答的好我放你走,回答的不讓我滿意我就送你進礦坑去做救援隊。」陳慶之講話一般不帶語氣和表情,一句話講的涼颼颼的,記者原本掙扎出來的汗水全數化為冷汗黏在臉上脖頸上。

    「這裡事故頻發,我想知道是誰跟你講的,說這裡有新聞可以採訪?」陳慶之有一下沒一下的拿著攝像機去磕身邊的機器架子,不斷有攝像機機身碎片掉出來,眼看是用不成了。

    「在我手機裡,通話記錄最後一條。」記者慌了,忙把陳慶之所有敢興趣的東西都講出來。

    陳慶之鬆手將記者扔回地面,將記者的手機打開一條一條的搜索內容,果然在通話記錄裡發現有一通電話不知去向,沒有存儲信息,只有一串數字。

    陳慶之隨手撥通那個號碼,等了很久,有個男人接通電話。

    「拍攝完成,一手錢一手貨。」陳慶之模仿記者的口氣與語調。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隨口說出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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