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手錶,才過了五個小時,這麼長的車程,這才過了不到一半,老這麼僵著也不是回事兒啊!對面那對情侶估計還在外頭躲著,歐陽晨輝似乎有點想念那對野鴛鴦了,最起碼有他倆在,歐陽晨輝不會覺得這麼無聊。
正想著,就見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那女孩顯然是剛哭過,臉上紅紅的,眼睛像個腫起來的桃子,男的低著頭跟在身後,像是個做了錯事兒的孩子。
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啊!歐陽晨輝心裡想著,不時地打量著那男的,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壯啊?個頭似乎還沒自己高呢?怎麼就能那麼勇猛,那麼持久呢?
忽然就動了歪念,莫非他是吃了那大力神丸?心想,什麼時候我也弄顆嘗嘗鮮。那次跟曉曉糊里糊塗的把那事辦了,至今他還心有餘念。如果給我重新再來的機會,我一定好好把握,將時間延得更長,如果非要給這時間定個期限,我希望是:越長越好!
邪惡了,邪惡了!
歐陽晨輝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老是想這些不入流的玩意兒呢?
只是邪惡的思想一旦湧上心頭,想驅除就太難了,歐陽晨輝一直反反覆覆的想著這個問題,他怎麼就可以這麼持久呢?
慾望這個東西啊,一旦有了第一次,便會想到第二次,剛偷窺了軍姐的酥胸,現在歐陽晨輝又想研究研究對面這兄弟的老二了。
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要看了!
歐陽晨輝又旁若無人的瞇起了眼睛,嗯,這哥們穿的還是牛仔褲,這麼緊繃的衣服,關鍵時刻還是得注意點兒形象!牛仔褲的裡面,呵呵,竟然是大紅的內褲?本命年?再往裡,看見了,看見了,只見那跟像是打了敗仗的火腿腸此刻正蔫了吧唧的耷拉著腦袋,下面兩團肉球也溫順的呆著,一點沒有風吹草動的跡象。
哎!失望了,我還以為會像是黑鬼那樣粗粗壯壯的一條呢。原來跟自己的也差不多,不過,這麼說來自己也有一兩個小時的潛力了?這麼想著,歐陽晨輝心理就平衡了許多。
瞅了一眼那軍姐,發現她也正用探詢的目打量著自己。心想這軍姐不會有攻心術吧?不會連我想什麼都知道吧?
心裡有點兒發虛,就正了正身子,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兒。
「喂!你剛上大學,怎麼懂得急救技術?」那軍姐是誰?人家是特種部隊的學員,這點偵查意識還是有的。
嘿嘿,聽軍姐這麼一問,歐陽晨輝心裡就樂了,你不是不待見我嗎?現在怎麼又主動搭訕我啊?看來,本帥哥還是有點威力的!
「我喜歡看醫學書籍,所以就學了點,都是皮毛,皮毛。」心裡雖然樂著,但嘴上可一點兒都不敢亂來,畢恭畢敬的講著,就像是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
歐陽晨輝心裡明白著,這軍姐的身手可不一般,脾氣也很暴躁,要是惹急了,人家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自己這體格兒,還是悠著點兒比較穩妥!
「你除了懂得急救還懂什麼?」
軍姐顯然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也是,醫學知識博大精深,可不是通過看幾本書就能精通得,而且,醫學的東西都是需要動手的,僅有理論而沒有臨床實踐的不過是譁眾取寵的談資,根本談不上急救了,因為急救技術是一種厚積薄發的力量,只有平時足夠的訓練,在緊急情況下才能臨危不亂,迅速從容地進行救治。
歐陽晨輝自然不會傻到說自己精通婦產科。就衝著她對自己的印象,他要是說了,估計還得挨上一拳。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我,我爸是醫生,從小耳濡目染,也就學了點三腳貓的技術。」歐陽晨輝急中生智,編造了這麼個貌似合理的理由!
「這樣啊!」那軍姐沉思了一下,沒再繼續問什麼。氣氛又一下子冷了下來。
歐陽晨輝感覺好像是被帶上了半空中一下子給撂在那裡了,不上不下的!心想,大姐,您能不這樣嗎?你想問我什麼問題,張口就問,我要是想跟你套套近乎,你就甩臉色給我看,也太不近人情了吧?當然,歐陽晨輝自己也得承認,她問的時候,他是屁顛屁顛的趕緊回答的。
「你的頸椎不好吧?別老那麼繃著,偶爾的時候低一下頭不但降低不了你的身份,反而對你的身體有好處!」歐陽晨輝盯著那軍姐姐看了一會兒,突然沒來由的說了句。
「什麼?」軍姐吃了一驚,自己的頸椎的確不好,老是感覺酸痛無力,可能是暑假在家對著電腦的時間太長了。
「在電腦前邊呆的時間不要太久,隔段時間要活動活動脖子!」歐陽晨輝繼續說道,像她這個年齡,頸椎不好,多半是在電腦前呆的太久。
「你想讓我說你神機妙算嗎?」那軍姐揚著頭,眼睛裡滿是挑釁。
「隨便你!反正我說的對不對你心裡清楚!」對於這些骨子裡透著傲氣的姑娘,歐陽晨輝並沒打算一開始就讓她心服口服,但是必要的震撼還是得給一點兒的。
震撼當然有,但是作為一名軍人,一名即將進入特種部隊的軍人,人家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表現出來!
見那軍姐好像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歐陽晨輝又是一陣失落!
真是沒勁!歐陽晨輝打個哈欠,打算趴在茶几上再睡上一覺。
哎!漫漫旅途,雖說有美女相伴,但是人家愣是把哥當空氣,咱也沒轍啊!
有個透視功能,索性就拿來解解悶兒吧!
咦!前面那戴著個黑框眼鏡貌似文質彬彬的姐們兒,背包裡好像藏了個碩大的男人的玩意兒,估計還是全自動的。看她一臉正氣,自命清高的樣子。原來也是個悶騷的貨色啊!
還有前邊兒那小伙兒,書包裡除了幾包衛生紙,光安全套就好幾盒,哎!就算一夜七次郎估計也不用備這麼多的的存貨啊!
閒著無聊,睡又睡不著,歐陽晨輝索性瞇起了眼睛,打量著這一車廂的乘客。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說的估計就是前邊這衣衫襤褸,像個街頭乞討的大爺,人家那蛇皮袋裡滿滿裝的可是成捆成捆的百元大鈔,估計得幾百萬吧!
還有前邊那個中年阿姨。手指上戴著一枚大大的鴿子蛋,手腕上套著一個黃澄澄的手鐲,脖子上還掛著一條光芒四射的水晶項鏈。一身的珠光寶氣,儼然就是個大富婆,只是誰能想到。她那金光閃閃的背後,竟然穿了件幾乎十塊錢都不到的劣質內衣,一看就是地攤貨。
左邊那哥們兒,口袋裡那是刀嗎?歐陽晨輝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向他別在腰間的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刀鋒閃著寒氣。令歐陽晨輝心中一緊:這是打算持刀搶劫還是?
不行,既然有幸讓我的透視眼看到了,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坐視不管,心裡想著,歐陽晨輝盯緊了左邊手臂上繪了一隻蒼鷹紋身的男子。
只見那男子眼神裡透著一股殺氣,不時的四下打量著旁邊的乘客。忽然他的眼神定格在了那珠光寶氣的阿姨身上,反覆察看了許久,然後朝著身後一個光頭的男子點了點頭。
只見兩人裝作不經意的挪到了那中年婦女的座位旁,其中一個拿了張報紙像模像樣的看著。
大約過了五分鐘,那光頭男開始有意無意的擠著紋身的男人,那紋身男一手拿著報紙,另一手則偷偷摸摸的伸進了那中年阿姨斜跨在腰間的「LV」的包包。包裡面有一個照樣標著「LV」的錢夾。
靠!不是吧?這點兒鑒別力都沒有還來當小偷啊?
熟不知,那標著「LV」的錢夾裡,零零碎碎的就是幾張散錢,估計總共也不到兩百塊!
那紋身男得手後,迅速地從背後遞給光頭男,然後繼續裝作如無其事地看著報紙。那光頭男則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好了,車上有小偷!我的皮夾不見了!」像是覺察到了什麼,那中年婦女翻了翻了自己的皮包,開始喊了起來!
「啊?有小偷?」周邊的人們一下子躁動起來,紛紛查看著自己的行李物品。
那提著一蛇皮袋大鈔的老大爺則雙腿開始不由自主的打著哆嗦,兩隻手緊緊地握著蛇皮袋的繩子。
「是你!肯定是你!」那中年阿姨也不傻,半個小時前,她還摸了摸自己的錢包,那時候還在,後來這個陌生的男人過來看了會報紙,錢包就不明不白的飛了。
「你亂講什麼?我怎麼會偷你的錢包?」那紋身男故作氣憤地說著。
「就是你!我邊上沒其他人走動!」那中年婦女一手抓住那紋身男的手臂,一邊大聲喊著。
這邊,軍姐也聽到了動靜,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那邊走去。
歐陽晨輝也跟上去,心想,關鍵時刻,該我出馬了,他瞥了一眼那光頭男,只見在身後的黑色背包裡,赫然躺著那看似光鮮的「LV」的皮夾。
「你這娘們兒,別血口噴人啊?要不你來搜身?搜不到的話,你得賠償我精神損失!」那紋身男氣急敗壞的翻著自己的將自己的幾個口袋翻了個底兒朝天。
「要不要也脫了給你看?」說著就要去解褲腰帶。
「不用了!」歐陽晨輝大喝一聲,一個箭步上前。
「你是哪顆蔥?」那紋身男見憑空殺出個程咬金,心裡頓時很不爽,因為他已經明顯的將那娘們兒鎮住了,接下來,只需罵罵咧咧幾句就可以完美收場了,沒想到冒出個多管閒事的。
「我是那顆蔥蔥哪根蒜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知道這錢包是你偷的,而且,這錢包現在早就不在你身上了,所以,你表演的再精彩也沒用了!」歐陽晨輝氣定神閒的說著,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啊?都轉移了?」
「那在誰身上呢?」
「莫非還有同夥?」
人群中有人小聲的嘀咕著。
「這種事情最好是調查清楚再說!」軍姐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眾目睽睽之下,要是冤枉了別人,那可不是小事兒。
「放心!我有把握!」歐陽晨輝嘴角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俯在軍姐的耳邊說著。
歐陽晨輝的氣息呼到軍姐的脖子裡,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軍姐不禁臉上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