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乘上回縣城的公共汽車,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沒感覺到時間的漫長。
快到縣城裡,兩人心裡同時想到了齊三木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這下,兩人都在想著,該怎麼處置這個賤男。
自然不會報警了,這多不爽?就是送公安局,也得讓齊三木好好陪著大家玩一玩。
兩人用眼神彼此意會了對方內心所想的一切。
所以,下了車,兩人也不用商量,就直接奔著縣教委去了。
到了大門口,還是上次那大爺,見是歐陽晨輝,自然不敢像上次那麼猖狂,上次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堂堂縣教委主任齊三木會理會一個小屁孩,人家直呼其名不說,那教委主任還得畢恭畢敬的親自送下樓,直到送到大門口!
「小同學,這次又找誰?」老人家語氣裡明顯的有了諂媚的成分。
歐陽晨輝挺了挺腰板,準備邁個八字步的,卻不知道該先邁哪只腳,索性就打消了念頭。他用自認為高傲的眼神掃了一眼這老爺子,心想,你年紀大了,我就不招惹你了。
「當然還找齊三木那禽獸了!」歐陽晨輝高聲喊著。大門口的兩個保安都對他行注目禮。
「錯,是禽獸不如!」覺得不夠過癮,歐陽晨輝又加了一句。
看歐陽晨輝一副趾高氣揚明顯是小人得志的樣子,梅老師禁不住掩嘴而笑。
「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們進去吧!」梅麗拉了拉歐陽晨輝的一副,提醒著他。
歐陽晨輝這才依依不捨的告別那老爺子,本來還打算再跟他玩一會兒的。
上了三樓,該拐過樓梯口,歐陽晨輝就扯著嗓子大聲喊著:「齊三木!齊三木!」
不時的有辦公室的門開了又關上,那些人臉上的表情卻很有意思,似乎都有那麼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一會兒,齊三木就慌慌張張的從他那辦公套房裡出來,一隻手還在扯著褲子,拚命拉著拉鏈。
這賤人估計剛才沒幹什麼好事兒。
件事歐陽晨輝跟梅麗兩個人,那齊三木的臉馬上就變了,說不上來是黑還是白。
「你,你,你們,要幹嘛?」齊三木愣在門口,老鼠一樣的眼睛不是的看看歐陽晨輝,又看看梅麗,心裡不停的敲著小鼓:這兩人,估計是來者不善啊!更為讓他揪心的是,他那套房裡的床上,此時還躺著個嬌媚小娘子,估計衣服都還沒穿上呢!
見齊三木就這麼擋在門口,歐陽晨輝當下便明白了幾分。他也不著急,朝著齊三木拋出一個迷死人的微笑。
「齊主任,我們是在這談呢?還是進去談?」說罷,極有耐心的抱著兩臂,臉上依舊保持著迷人的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齊三木思量再三,所謂隔牆有耳,更何況很多辦公室都是敞開著的,這門口終究不是個談話的地方,可是,房裡還藏著個赤身裸體的小娘兒們。這可令他有點左右為難了。
「怎麼?齊主任不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們就……」歐陽晨輝似乎失去了耐心。
「別,別,別,我門進去說,進去說!」關鍵時刻,丟人不丟人的也不那麼重要了,再說,在這兩人面前,齊三木的面子早就扔到北太平洋去了。
「三木,你怎麼那麼久啊?害人家等這麼久,你可真討厭哦!」
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女子的聲音野貓叫春一樣的從他那內室傳來,歐陽晨輝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頓時撒了一地。
這聲音在三個人當中蔓延開來,齊三木的細細尖尖的腦袋恨不得直接變成可以鑽到地下的土行孫。
梅麗到夜不怯場,光明正大的往聲音的來源處盯著,她甚至期待著,那隻母貓會光溜溜的自內室竄出來。
「齊主任,這是房裡還有客人啊?」歐陽晨輝看著一臉尷尬的齊三木,玩味的笑笑。
「這個,這。說吧,你們今天來到底是什麼事?」齊三木終於穩定了情緒,想起來自己畢竟還是堂堂密州縣教育委員會的主人,立馬鎮定了不少。
「我們找你吧,是有件大事,但是,現在呢,要不咱先把那小事兒先解決了?齊主任,您那梅毒這麼快就治好了,又可以騰雲駕霧翻雲覆雨了?」
說這話時,歐陽晨輝特地將臉偏向內室,聲音也提高了八度。
「你!你!」齊三木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見內室裡衝出一個頭頂一個金黃色鳥窩,耳朵上掛著兩個大圓圈子的女人。臉上塗滿了厚厚的脂粉,但是依舊遮掩不住眼角那深深的魚尾紋。看樣子就是那種三十塊錢隨便搞的那種貨色。
歐陽晨輝見衝出這麼個國寶級的女人,禁不住大大的跌了眼睛,靠!齊三木雖然說猥瑣了點,齷齪了點,但好在也是一個縣城的教委主任,怎麼就淪落的這麼沒品位啊!歐陽晨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只見那女人裹了條薄薄的毯子,直衝向齊三木,對著他的老鼠臉就是一耳光!
「啪!」的一聲響過,歐陽晨輝頓時對這女人多了一份好感!夠魄力!光聽這響兒,就知道力度夠大!
「媽的,竟敢算計老娘!你那玩意兒沒多少用也就罷了,竟然還那麼髒!我呸!」那女人中氣十足的一聲「呸」只見,齊三木的臉上便掛上了兩條哈喇子。
梅麗抿抿嘴,終於止住了笑,但歐陽晨輝沒那麼大的忍耐力,愣是直接笑噴了!
齊三木耷拉著個腦子,猶如秋後霜打的茄子!
「媽的,老娘要是有事,我絕不會輕饒了你!奶奶的,又得花一筆錢讓那幫子姐妹去檢查了!」那爆炸頭此言一出,令歐陽晨輝跟梅麗大大的又是吃了一驚。
兩人對望一下,心想,這齊三木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估計紅燈區的姐妹們都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那女人罵罵咧咧的講著,梅麗忽然發現裹在那女人身上的毯子似乎有了搖搖欲墜的意思,沿著那女人的肩膀,那毯子正旁如無人的鬆開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