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稀月黑。
「陛下,夜深了,入寢吧。」張出塵一襲薄薄的紅紗繞身,那薄薄的紅紗加身,卻反讓一身羊脂美玉般的光滑細膩的她有種yu摭還露的誘人感。紅紗之下,她就如那剛剝的新鮮荔枝一樣水靈誘人。
那高高堆起的雪峰,在那輕移蓮步之時蕩漾起的rǔ搖波光,讓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配合著她滿頭挽起的青絲中所插的那支鳳凰步搖,一步三搖。rǔ搖,臀浪,鳳頭釵搖!
雖是雪夜,可帳中數盆盔火燃燒,帳暖如chūn。尤其是在增添了這麼一個美人之後,更加讓帳中的空氣中增添了幾抹靡靡曖昧之情。
這麼溫暖的帳中,陳克復雖然一直端坐著處第933章 擁美揮兵理奏章事務,可身上卻也並沒有多穿。裸露著的上半身在火盆跳曳的火光之中,更加突顯著那一塊塊賁起的肌肉。虎背熊腰,寬肩窄腹,那八塊賁起的腹肌,還有那如猿臂般舒長的雙手。
張出塵半倚靠在陳克復的背上,薄紗下兩點紅寶石激凸而起,硬硬的按在了他的虎背之上。如蔥白般纖纖十指撫過雙肩,落在胸前肌肉之上,一下一下的輕輕撫摸著。
誘人的兩瓣烈焰紅唇輕輕的靠近他的耳畔,如蘭似麝的吐息暖暖的吹過耳畔,那更加誘人的魔音能熔化百煉jīng鋼。
美人在側,*添香。
本來陳克復還打算將所有的京都尚書省發來的奏章都看完,以免尚書省代為處理的政事中有不當的事例。不過在這如妖jīng般的yin*之下,陳克復終於還是有些忍耐不住了。自從當年洛陽那一次,陳克復這些年來還是第二次看到張出塵的那身紅妝,更何況,這一次她還只穿了那身紅紗。
反手摟過美人首,轉頭四片唇瓣相接,頓時兩條靈舌如蛇一般的纏繞起來。
漫長的激吻在兩人都要第933章 擁美揮兵窒息之時才停止,喘著香氣,張出塵眼波如媚,玉手輕輕一推,陳克復已經仰倘在了榻墊之上。下一刻,張出塵已經翻身坐在了那強壯的皇帝腹上。
這樣的姿勢,宮中大多數的嬪妃是不敢使用的。別說那個人小卻帶著幾分小古板的長孫皇后,就是如李秀寧和楊吉兒這些得寵的妃子都不曾用過這種姿勢。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更何況陳克復還是一國之君,擁有天下的天之子。讓她們來個觀音坐蓮,倒澆蠟燭,那是絕不可能的。陳克復的女人中,也就是那充滿著豐腴風情的蕭美娘,還有這個曾經歌伎出身的張出塵敢如此肆無忌憚。
一聲嚶嚀,張出塵玉首向後一仰,那玉頸中發出壓抑的重聲。
兩條白膩修長有力的**緊緊一夾,那如兩瓣熟透的桃子一般的臀肉重重的落在了下面的陳克復腿上。
啪!
一陣波光蕩漾,雪峰與豐臀齊搖。
如同一個驃悍的騎士,張出塵雙手握著陳克復有平坦卻又充滿力量感的腹上,仰首低喃,扭腰擺臀,縱馬急馳。那不斷響起的啪啪啪的聲音,就如那戰馬急馳的鐵蹄踏地之音。
雨疏風驟,海棠依舊,綠肥紅瘦。
激情如chao水般慢慢消退,陳克復仰躺著慢慢回復著激烈跳動的心臟。張出塵已經披衣而起,拿著一抹細帕為陳克復輕輕擦拭著身上的汗液。
「出塵,你覺得如果我們只以入隴之兵攻打關中,能有幾分勝算?」
「陛下終於決定收取關中了嗎?」
「先說說你的看法。」
「擊敗沈落雁收取江東之後,臣妾就覺得可以收取關中了。如今朝廷已經先後滅了劉武周與薛舉,隴上隴右皆次弟落入朝廷之手。關中,如今不過是三郡而已。眼下攻打關中,正是好時機。」張出塵輕語道。
「牽一髮而動全身。眼下宇文氏的軍隊都被拖在了長武,關中長安正是最空虛之時。說來,此時攻打關中正是好時機。只是雖剛滅了後周西秦,可是西南還有楊暕與沈落雁,沈落雁雖不足為懼,但楊暕手中卻還是有一支不可小覷的兵馬。一旦我們攻打關中,宇文化及很有可能向楊暕救援。唇亡齒寒,楊暕雖有些愚蠢,可他部下的幾大元帥卻都不凡。極有可能他們會舉兵來援,而一旦我們與許隋久戰不下,突厥人便最有可能動手。」
「我們也不弱啊,難道陛下是想先等王仁恭與薛定國兩位元帥跟突厥人先打,殲滅突厥人草原上的那支兵馬後,再回師伐許?」
陳克復歎息一聲:「和突厥人我們已經拖了大半年了,再拖下去,不但突厥人完蛋了,我們也要被拖死了。不論是北方還是這關中,我們必須得先決出一面勝負來。」
「長武十萬兵馬和宇文成都對峙上了,要想繞過他們直取長安,十分艱難啊。」
「那乾脆全力攻打長武,先滅了宇文成都,然後再攻長安。」
陳克復搖了搖頭:「如此一來就是消耗戰了,就算能拿下長安,我們也沒有力氣再調兵北上。這樣的決戰,我們現在打不起。一個不好,前面苦心經營下的優勢就要全盤盡棄了。」
「再想想,總會有兩全之策的。」張出塵安慰道。
次ri清晨,御帳之中。
陳克復與諸將商議,偌大的沙盤置於大帳正中間。陳克復拿著指揮仗指著關隴道:「入隴西征數戰,我大陳終於拿下隴右隴上,目前已經完全包圍了關中。諸位,你們覺得此時攻打關中,時機可謂成熟否?」
常仲興道:「當初陛下遼東起兵,那時隋末亂世,百姓水深火勢之中,各方混戰。但打到現在,基本上都早已經是各據一方,民心也開始各有歸附。這次如果不是關隴各方混戰,朝廷想要拿下隴上隴右其實很難。眼下我軍雖然包圍了整個關中,但關中山河四塞,雖然丟了蕭關,但宇文成都的十二萬大軍堵在長武,也同樣難下長安。關中自隋末起多年未有大戰,百姓其實還是多站在宇文氏一邊的。宇文氏在關中有民心,我們想強攻,只怕不容易。」
馬寧搖了搖頭,大聲道:「臣倒覺得,這打天下,民心雖然重要,但該出手時還得出手。不打,別人也不會把天下白送給我們的。」
剛趕來的關中降將蕭世廉與賀若懷亮諸將也都站在帳中,賀若懷亮立功心切,巴不得早ri攻下長安。畢竟他上次反水,雖然早有安排,把家中妻小安排好了,可賀若氏那麼大的家族,不可能全都安排好,如今還有不少族人握在宇文化及手中呢。
「陛下,我們剛滅了西秦,又取了後周,眼下士氣正盛,正是攻打長好的大好時機。先前西征行營幾位將軍的意見臣也有聽聞,虛張聲勢誘宇文成都出戰,雖然不錯,但臣覺得只能算中策。宇文成都有十二萬大軍在手,就算真的出城決戰,最後結果也還是個未知之數。」
「哦,賀若將軍可有何良策取長安?」陳克復一聽賀若懷亮的話立即來了jīng神。
「陛下,臣以為,不如讓西征軍東西兩大營繼續包圍宇文成都兵馬於長武,與其對峙。」
「然後呢?」
「然後臣願意率龍山營地兩萬兵馬,沿洛水一路輕騎直取馮翊郡,然後再沿著渭水從東殺回長安。」
看到陳克復望著沙盤考慮,賀若懷亮繼續補充道:「眼下龍山大營陛下的這兩萬兵馬都是jīng銳,而且宇文氏並不知道陛下還有這麼一支兵馬留在上洛。因此只有用的好,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我們從五龍出兵,殺到馮翊擋在前面的只有白水、澄城,蒲城三城。兩萬人馬,完全可以迅速攻下三城。眼下長安空虛,長安城中兵馬不足三萬,餘者皆聚於長安以東的潼關、蒲阪、武關三城。」
常仲興皺眉:「龍山兩萬兵馬是陛下的禁衛,如何能另做他用?把禁衛調走了,陛下怎麼辦,莫不賀若將軍準備讓陛下也跟著冒險?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長安雖只有兵三萬,但是長安城堅牆高,自後周起,近百年未曾遭遇真正戰火。城防完備,城池堅固。兩萬兵馬攻長安太冒險,一旦不能快速拿下,那宇文化及便能急調潼關、蒲阪、武關、散關,甚至是長武的宇文成都的兵馬回援。一個不好,這兩萬兵馬就有可能被圍在長安城下,有盡沒之險。」
常仲興原是隴右豪族,賀若懷亮卻是關隴軍事貴族,加之之前兩人一個是關中宇文化及部下,一個是隴右薛舉部下,本來就是敵對。眼下雖然歸陳,可是雙方卻也是各看各不順眼,都有踩低對方,提高自己的念頭。
諸將還在爭執,陳克復卻是已經望著沙盤眼前一亮,腦中冒出一個極好的計劃來。
「諸位不必爭吵,朕已有決斷!」
諸將齊齊轉身,都抬頭望向陳克復,不知道這位果敢的皇帝,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究竟有了什麼樣的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