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如虹的隋騎,狼突兔奔的鞋鰓騎兵!
李承義三兄弟剛剛從奴隸營中出來,一年多的苦役,又沒有足夠的營養補充,饒是三兄弟們自小苦練功夫,有一身的好底子,這一年多來也磨的差不多了。
初上陣時還不覺得什麼,此時在城下與mohe騎兵們連續騎戰了一個多時辰,卻已經有些感到身體吃不消了。雖然只是披著最輕便的明光戰甲,可是卻一樣讓三兄弟全身汗水濕透了中衣。
好在三人都是尊做過騎兵校肆的,此時雖然感覺有些撐不住,卻也沒有一人說什麼,只是咬著牙關,跟隨在羅林的身後,端著馬槊不停的策馬衝向那些披著野豬皮的騎士。
李承義雖然身子虛弱,連過去的三成的能力都沒恢復,但是一個多時辰來卻也是連連射殺了三個mohe騎兵了。都說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三兄弟緊緊的靠著一塊,三枝馬槊不斷的向前面的靺鞨騎兵們迫去。擋的住一個,擋不住兩個,哪怕是勇猛點的,連擋住了此時虛弱的李氏三兄弟中的兩個,也絕對擋不住第三把馬槊。
雖然這馬槊不再勢大力沉,威猛無比,可是多年練就的一手好槊法卻不會丟。左挑下刺橫拍,三兄弟將一支馬槊使的是如龍出水,即漂亮又實用。
騎戰拼的就是陣勢衝鋒,此時的mohe騎兵卻完全變成了被隋騎咬在後面,追著屁股打,連個轉身衝鋒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就是被動挨打。偶爾有一兩個被趕的急的了,不要命似的調轉馬頭不想再被憋屈的被追兔子一樣的追趕,可是往往他們剛調過頭來,還沒有等到把速度加起來,就會被那浪潮一般湧過的隋騎給淹沒了。
突地此時低著身子伏在戰馬之上,連頭也不敢抬一下,那些在後面追趕的騎兵們,一個個拿著騎弓連弩不要本錢一樣的,拚命的射過來,壓制的他們連頭也不敢再回一下。
幾次試圖結陣失敗之後,突地也明白了眼下的情況要是在此時反敗為勝是不可能了。唯有先脫離這個戰場,然後再重新集結人馬,他們才有可能再扳回來。現在整個陣形都亂了,根本就是回天無力了。
好在這是騎戰,雖然看似被追趕的很慘,可是實際上去要比之前的那兩輪弩箭傷害還要輕多了。
mohe人天生就是山林中的子民,真正不再抵抗而是四下奔逃的時候,就憑隋騎的那兩千來人馬,卻根本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撤先撤到異邊的來水河邊去重新列陣,撤!」突地沒忘記讓傳令兵們向所有騎兵們通知這個命令。
輸一陣算不的什麼等喘息過來了,再回頭報這個仇就是了。有了突地的命令,再也沒有野豬皮騎士們再繼續留下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發揮著自已的騎術一下子就如同撞出了圈的豬一樣,四散而奔,不再有半點隊形,漫山遍野的都是,全都拚命的向著東邊而去。
mohe騎兵保持著陣形的時候羅林他們還能緊緊咬著,不斷的從他們的陣形上撕下一塊肉來。積少成多,戰果卻也不能小覷。可是野豬皮騎士,突然來了個四散而逃,他們反而不好辦了。這一萬多的騎兵,一個個全是山林的遊獵高手,讓他們組成完整的陣形有點難可是讓他們【自】由狂奔,還真沒有多少人比的上他們。
羅林等人把兵馬分成了數個部份,一直追出了近二十里,開頭還能圍堵到一兩隊的mohe騎兵可是到了最後,往往他們幾十騎上百騎才能堵到一兩騎mohe騎兵,再追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思了。
李承禮一馬槊將前面的一個mohe騎士刺落馬下,勒停了戰馬,氣喘噓噓的對著羅林道「羅將軍,mohe人雖然敗了,可是卻也只是散了,沒有傷到根本元氣。現在我們的兵馬也都在分散追擊,眼看著天也快黑了,我們還是收兵吧,再追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戰果,弄不好,到時反而被有了準備的mohe騎兵們反將一軍。」
羅林看了看那已經越跑越遠的mohe騎兵,又看了看自己這邊也全都四分五散的騎兵們,點了點頭,駐立不前,對旁邊的傳令兵道「窮寇勿追!鳴金收兵!」
傳令兵噹噹噹的敲響了銅鑼,清脆的聲音在山野之間傳出老遠,那一個個正三五成群收割著mohe騎兵xing命的隋軍們,紛紛停下戰馬,三三兩兩的匯聚起來。
一員騎兵自馬上跳下,將他前mohe面的一位剛被他射殺的sū鰓騎兵的腦袋割下,綁定戰馬的馬鞍旁,這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收到了好幾個頭顱了。割掉了那人的首級,他又伸出手在那屍體的身上掏mō了一陣,好半天卻什麼也沒mō到。只好將那騎兵手中的一把彎刀,一張彎弓和他身上的箭壺匕首等收走。
原本還想將鎧甲錄下,等到近前了才發現,原來那屍體身上所著的不過是一件野豬皮揉制的皮甲,在xiōng前的部位,用根繩子吊了一塊巴掌大的鐵塊,想來就是護心鏡了。
那騎士扯下護心鏡,對著那屍體吐了。唾沫,罵了句窮鬼賊囚,轉身牽住了那匹看上去還不錯的戰馬,準備回去。
「頭,有啥好東西沒?」一旁三四個騎兵騎著馬慢慢的從遠處過來。
那騎士一看,卻是自己那排的幾個手下,忙笑著罵道「有個屁的好東西,全是窮鬼,連件甲都沒得,還穿的是豬皮,俺開始還以為是什麼上好的皮甲呢。好在這匹馬倒是不錯,也算是個收穫了,你們幾個兔崽子有啥收穫沒?砍了幾個首級?」
一個比較年輕的騎兵,看上去也不才二十出頭的樣子,此時一臉的笑意,馬鞍上同樣掛著幾個頭顱「排長,俺砍了三個首級呢,不過只有兩個是俺自己殺死的。另一個是俺回來時,看那屍體躺在地上沒有人打掃,俺就順手割了他的首級。俺還收了兩匹馬呢,你說俺這個一會回去能換多少功勞?」
排長崔二柱大聲笑道「你個劉娃子不錯,也許以後老子還沒有當上營長,你個劉娃子就能當團長了,有前途!三個首級兩匹馬,這個最少你的列兵銜能升到上等兵了。而且最少還得有個三十貫錢的賞賜!
狗日的運氣不錯,今天一戰,你的媳fu已經到手了。」
那叫劉娃子的騎兵一聽有這麼多的賞賜,嘴馬都咧到了耳後根去了,驚喜的道「啥?有三十貫的賞錢?俺們打下遼東時,大將軍也只賞賜了兩貫半錢啊!」
崔二柱將那從屍體上搜集到的戰利品綁在戰馬上,又將兩匹馬的疆繩合在一起,邊向西邊走去,邊道「打遼東發兩貫半錢,是每個人額外的賞賜。你個狗日的後來不是又分到一份戰利品嗎?我記得分的可不少啊?怎麼,錢財剛分到手沒多久,就不記得大將軍的好了?」
「那俺可不敢這樣想,三十貫啊,看來以後只要俺多砍幾個敵人首級,回家後就能買上百十畝地了啊?」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連向著羅林的團旗靠攏集結。
這一戰,可以說只能算是場小騎戰,可是成果卻是實打實的不錯,據初步的統計最少擊殺mohe騎兵一千二三百人,絕對可以算的上是一個大勝。
就連李承義三兄弟殺死的mohe騎兵都有過十個,不過三兄弟都只是站在戰馬旁邊,看著其它的士卒們歡天喜地的帶著一個個mohe騎兵的首級回來。對於他們來說,雖然如今他們爺爺讓他們從小兵做起,但是他們相信,只要給他們以時間,就算從小兵做起,也一樣能重新做回校尉。他們今天殺死的騎兵也同樣是有目共睹的,哪怕就是沒有割首級,一樣也沒有人能抹殺。
「三位哥哥今天表現真是不凡,雖然剛剛被解救出來,身子還很虛弱,可是你們的騎術和槊法真是使的出神入化。而且眼光也准,等回城以後,我一定要向大將軍請求將你們提撥。最少也得當個團長,現在我們東北軍中就是缺少幾位哥哥這樣優秀的將軍啊。
等大將軍到了後,還不知道有多高興呢。」羅林笑著對著比他年長許多的李家三兄弟道。
觀兵馬則知其將,觀將則能知其帥!李氏三兄弟雖然還沒有見到這位自重獲【自】由後,就一直聽到所有人口中那崇拜的大將軍。但是只觀自己爺爺對大將軍那完全的支持的態度,及現在他們所見到的整個東北軍的四千來人馬,他們就已經隱隱的猜到這位但聞其名,還未見其人的,比自己三兄弟還要年青一點的大將軍一定非同一般。
三人心裡,也越發的對這個如此年青,卻已經如此高位,且又帶出了一支騎兵,並且改變了遼東局面的大將軍神往不已,期待著能早日的見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