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已經被點起來,但是大家都沒有去澆滅他,接下來火究竟要燒向哪邊,那就是私下裡哪邊勝利的問題了。
老劉沒有拆穿李輕水,所以他不會在這翻臉——而李輕水不翻臉,老劉自然也不想讓這些北京的中堅力量們受損。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乏善可陳了起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會場的氣氛帶動起來之後,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散會了。而會議結束之後,精彩的才剛剛開始。
「這麼早就過來了,來的挺快。」李輕水看著老劉,「比我想像的快。」
「嗯,來的早就比來得晚好。」老劉點頭,「問題這種東西,解決的越早越好。」
「我也是這麼想的。」李輕水點頭,「選個地兒吧?」
「城外。」老劉說道:「贏了以後沒人阻止你,這座城市就是你的了,我想,你也不想破壞這座城市吧?」
「當然,沒人喜歡破壞自己的東西。」李輕水笑了笑,轉身走出了會堂。
而劉暢雷老虎和老劉三人,就緊跟其上,但是之後的小靜老大老二老三幾個人,竟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幾個能改變國家命運的人物,一路走出大會堂,來到街區之上,最後一路無話的走出城外,來到了冰凍的叢林之中。
然後,李輕水轉過了頭來。
「其實我算不到的是,你們憑什麼有信心再次來找我。」李輕水看著跟過來的三人,最後眼神落在了劉暢的身上,「憑他手中的中子彈還是他嘴裡含著的藥丸兒?抑或是遠處躲著的那四個小傢伙?」
「我想不通你們憑什麼來送死,但是算來算去,都沒感覺你們會贏。」
「那你可能就死在你的自信上。」劉暢說了一句話之後,把含在舌根的藥丸吞進腹中了一個,身上再次狂躁了起來,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向後拉著距離,最後慢慢的接下了身上的拎在了手中。
而雷老虎也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傢伙,二話沒說的,或者叫沒等李輕水再次說話的,就一把撲了上去。
「少他.媽的廢話了,我耳朵的仇,今天就得報!」話音未落,人就撞在了李輕水的身上,給老劉和劉暢騰出了拉開距離的時間——隨後,砰地一聲巨響,他耳朵上掛著的精密儀器一下就在這接近音速的對撞中再次受不了震動的損壞開來,雷老虎就這樣,又進入了無聲的世界。
而趁此機會,劉暢也得以拉開了距離——他一邊眼睛注視著周圍,一邊把炮口對準李輕水的胸口位置。
隨後一炮轟了出去。
第一炮轟出給自己製造了空間,劉暢再次拉開了距離之後——卻猛然發現李輕水五指併攏,指尖的柳條突出,變成了一把尖刀似的形狀——並且速度驟然提升,變的比雷老虎的極限速度更快了許多。
「你們知道嗎?」一刀劃在了雷老虎的胸口把他逼退之後,李輕水看著遠處的劉暢說道:「大柳樹的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因為韜光養晦已經結束,所以,我這次前去,得到的力量跟多了。」
「雖然比起剛進北京的時候,還差些,但是對付你們已經足夠了!」
「我們當然知道這些事,別忘了我們這裡有一個最精準的探路員。」劉暢也笑著回了一句話,再次發出了一記手炮。
而隨後,他眼睛就看到李輕水逼開雷老虎之後,人飛速的衝了過來——而與他身體幾乎一起到的,是他發出的聲音。
「這次來,為什麼我看你格外不順眼呢?」
劉暢炮彈剛剛打出自然無法再用上次的方法迫開兩人的距離,李輕水抓的就是這個時間差。而劉暢看到大敵降至,遠遠的把手炮扔出,「咕嘟」一口嚥下了所有「大力丸」的同時,突然抬手一刀擋住了李輕水的攻擊。
「嗯?」雖然因為力量上的差距李輕水把劉暢一下震飛,但是他卻訝異對方最後一下的出手速度。
「怎麼那麼快,你再次異變了嗎?」李輕水看著劉暢藉著自己的力量彈飛之後,遠遠的接住了剛好落下的手炮,再次裝填炮彈,一炮轟擊而來。
一切動作都是行雲流水,似乎就連李輕水沖擊而來的力量和自己的飛行距離,都算進去了一般。
「是時候叫你的同伴出來幫忙了。」一手端著手炮,一手握著背後的刀柄,劉暢眼睛如同蜥蜴一般一直眼球看著李輕水,另一隻眼球卻在四處轉動著尋找著其他的目標,「你是一個做事萬無一失的人,我就不信你對這場必來的戰鬥沒有一點準備?」
李輕水上次在濟南的時候,和劉暢等人的戰鬥幾乎算是均勢——而現在他雖然再次強化,但是也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雖然他勝利的概率很大,但是按照聰明人算無遺策喜歡一切皆在掌握的掌控欲來講,他們不喜歡賭博。
七三開的勝率都不會賭——在大事上,必須要百分之百。
這場戰鬥是注定的,從李輕水離開濟南,來北京攪亂風雨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這場戰鬥——所以,劉暢這邊來之前會做好充分的準備——而李輕水雖然態度上很蔑視對手,但是行動上——他不會。
所以,劉暢話音剛落,背後就猛然一寒。
一片空無一物的地方,他的後脖頸突然破開了一層皮,隨後那傷口再次深入——似乎想把他的頭齊根削下。
不過似乎他也是早有準備,傷口剛剛開出,或者叫傷口開出之前,他就做好了躲避的準備,一個俯身躲開了攻擊,他衝著陰影之處再次揮刀。
他揮刀的速度依然那麼快——準確來說,僅僅論揮刀的速度的這一個瞬間,他甚至比李輕水還快上一線。所以,他這極快的一刀,也在揮動之後,帶出了一片盔甲。
一片潔白的,堅韌的,看起來很漂亮的生物盔甲,在劉暢刀鋒落處,激射進了泥土的地底之內。
「流,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