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回到東海的時候凡經是臘月二十八。在家休好好息,舊八,家人團聚在一起,高高興興地過了個歡樂年。
這一年對宋毅一家人來說,走過得最開心的一年。
這之後照舊又是一堆的電話和祝福,不管是宋毅還是蘇雅蘭,金玉珠寶的總裁宋明傑,還是東海博物館館長宋世博,都有很多打電話過來。
新年之後,是拜訪親朋好友的日子。
宋毅這個小輩也得提著禮物去給長輩拜年,臨海村的外公外婆幾個,舅舅那裡自然不用多說,宋毅平時有事沒事就往那邊跑。蘇眉家裡宋毅也是頻頻拜訪,借口當然是很多的,金玉珠寶的事情不提,光是那些弄去緬甸的機械就能讓宋毅多次請教蘇眉的父親蘇若鴻。
林寶卿家煎更不用提,宋毅一旦買了什麼好東西,或者,聽林寶卿說她又買了什麼新東西,他都會竄過去看看。而在宋毅去緬甸的這段時間內,林寶卿和林方軍兩父女還真收羅了不少寶貝。在宋毅的提點下,兩人的視野開闊了不少,再不會像過去那樣,任好東西在眼前溜走。
除了這些地方之外,宋毅還提著禮物去了他的美術老師蔣陽家。
蔣陽和譚敏儀兩夫妻熱情地接待了他,他們的兒子蔣明明在美國唸書過年不回來,家裡比較冷清,宋毅這傢伙巧舌如簧,頗得兩人喜愛。
當談到宋毅最近基本沒什麼畫作,蔣陽的眉頭立就皺了起來,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道,小毅啊,我知道你天賦非常好,可這也三天打漁兩天曬網水平是很難提高的,只有每天堅持,持之以椏,才能有所成就。」
「蔣老師說得對,這段時間我確實疏忽了,以後我會勤加練習的。「宋毅誠懇地回答道,這段時間他確實很忙,可要說忙到沒時間畫畫那也不完全是,關鍵還是個習慣問題,這習慣一旦養成,想要改變就很有難度。
見宋毅態度良好,蔣陽也不忍多責備他,又對他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事業做得很大,每天事情很多。但你是我見過有天賦的學生,可不能浪費了上天給予你的這份禮物,以後就每天抽半個小時出來練習,你看如何?」
宋毅連忙稱是,他也知道,再這樣下去,他的這點繪畫天賦可能就泯然眾人,這是重生的知識所不能帶給他的。只有通過不斷努力練習才能進一步提高。他雖然不大想出名,但那大都是擁有財富的名聲,在藝術上出名還是很有好處的,說起來好歹也是文化界名人嘛!不管對自己的安全,事業或者是收藏,都有很大的益處。
前世的時候,宋毅看過太多沒根基,被當成豬牛一樣宰殺的富豪,他可不想淪落到他們那樣的地步去。他雖然在緬甸那邊有布棋,但要留的後手總歸是越多越好。
所以,宋毅對蔣陽給他的建議沒有絲毫的異議,他也打心底清楚,蔣陽這個老師是真心為他好的。
宋毅也問起沈映雪有沒有來過,心細並且愛八卦的譚敏儀笑著說道小雪啊,年前來過。那時候說是從香港回來。對了,你們是不是鬧什麼矛盾了?」
「沒什麼矛盾啊!「宋毅說道。
、雪本性並不壞,就是卑氣大了點,你是男人,多讓著她點。「譚敏儀說道。
「這個我知道。」宋毅點頭笑道。
小雪上來來的時候,說是要做什備珠寶設計,是不是你攛掇她去的?「蔣陽忽然問宋毅,當時他聽了也很是吃驚,雖然沈映雪的天賦不如宋毅,可去做珠寶設計,蔣陽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因為這在他看來,終究是不正途。他的兩個得意弟子,天賦都不低,偏偏兩人都有些不務正業,這讓他感到特別痛心。
宋毅自然不會承認,只說道,「沒啊,映雪一直都不怎麼理我的。她想去做珠寶設計,我猜大概是她家裡的意思吧!福祥銀樓的珠寶飾的款式風格確實有些落伍,她去做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為它們帶來一絲活力。」
「不是你們金玉珠寶的話,她家裡恐怕也不會急著讓她做珠寶設計的。「蔣陽話網一說出口,譚敏儀就瞪了他一眼,怪他不會說話,怕是會惹得宋毅不開心。
宋毅卻不介意,對他們解釋道,「即便沒有我們金玉珠寶,也有會銀玉珠寶什麼的出來,以後港台的珠寶企業乃至國際珠寶品牌進駐內地之後,福祥銀樓不照樣面臨威脅。關鍵還是看他們的產品能否適應市場的需要,不適應市場需要的被淘汰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宋毅接著又說道,「再說了,不是有蔣老師在嗎?多提醒她一下,讓她將珠寶設計作為兼職還是可以的。畢竟,光是畫畫也會讓人審美疲勞的,偶爾做做設計,如果得到市場的認可,會有很大的成就感,這可是小雪最樂意見到的。」
蔣陽聽了他的話不由得笑了出來,小毅你倒是會說話,也罷!我就盡自己的職責,願不願意聽還得看她自己了!」
宋毅笑道,「肯定會的,到紐約去開個人畫展,她的興致還是非常濃的。」
小毅你先努力,爭取在這一兩年就在紐約開個人畫展,這樣一來小雪的動力也就更足了!」譚敏儀說著就呵呵笑了起來,她可是知道沈映雪那從小就驕傲,從不服輸的個性,需得給她一些刺激,她才能全力以赴,做到更好。
「承師母吉言!」宋毅笑嘻嘻地回答道,「不過還得請蔣老師悉心指導才行,我現在這點水準,還不夠別人看的。」
蔣陽笑道,小毅你也別謙虛,好好努力,我其實也沒什麼好教你的,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堅持得下來。你還年輕,過個三四隻的話,全世界輪迴開個展也就差不多了。」
「那得請蔣老師多監督我才行。」宋毅很會說話,也很對蔣陽譚敏儀的胃口,中午的時候,兩人就留宋毅在家吃飯,宋毅也沒理由拒絕。
宋毅臨走前,蔣陽還不忘再次,丁囑宋毅,不要鬆懈,每天堅持練
宋毅走後,譚敏儀就悄悄問蔣陽,「你說小毅和小雪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蔣陽對她的八卦很是無語。
「他們兩家珠寶行現在競爭得很激烈,現在大家都在議論紛紛」毅家的金玉珠寶東西非常不錯。很多人都轉投他們家,我也去看過,金玉珠寶的珠寶確實非常精美。還有啊,據說金玉珠寶諾大的產業,都是小毅高考之後弄出來的,平時還真沒看出來,他有那麼厲害!小毅家最初的情況我們都是知道的,宋明傑就呆在文物局,家裡根本沒多大底子,絕對撐不起這麼大的公司來。」
「可別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蔣陽立刻警告她道,他怕譚敏儀利用這個向宋毅索要什麼。
譚敏儀笑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看小毅和小雪之間關係本來還有所緩和,這一來,估計又得緊張起來了。說不上誰對誰錯,只是兩家現在勢成水火。我們能幫著調解的就盡量幫忙調解。」
蔣陽點頭表示同意,宋毅和沈映雪都是他的得意弟子,他自然不希望兩人鬧得不開心,即便兩家現在是競爭對手的關係。可正如宋毅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時候是競爭對手。等以後別的珠寶企業進入東海之後,說不定還是得相互扶持!
「下回小雪來的時候,我跟她說說小毅白手起家創下諾大的產業,也不會辱沒了她。」
蔣陽有些無語。聽譚敏儀這意思,敢情她成了穿針引線的紅娘了?蔣陽立刻出言反對,可譚敏儀戰鬥經驗何其豐富,加上女人天生愛嘮叨,蔣陽只得忍了下來。
譚敏儀沒盼幾天,沈映雪就過來給他們拜年了,要說禮儀,從小養尊處優,還專門請來禮儀老師教導的沈映雪自然是不差的,對待恩師師母的時候,她顯得特別有禮貌。
蔣陽考究起她的功課,沈映雪沒什麼特別需要操心的事情,花在畫畫上的時間也比較多,至少,比宋毅這段時間的表現好太多了。
蔣陽也就不吝地表揚了她一番,尤其還對比了宋毅的表現,這讓沈映雪有些志得意滿。但她沒想到的是,宋毅可比她忙太多了,哪像她這個千金大小姐那麼悠閒。
蔣陽指導過沈映雪之後,譚敏儀就親熱地將沈映雪拖到一邊說悄悄話,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一心想撮合宋毅和沈映雪的譚敏儀更對兩人之間的事情感興趣。
譚敏儀先是和她親熱地聊天,隨後就漸漸問起她和宋毅最近有沒有鬧什麼矛盾,說聽宋毅講她不理會他了。
沉映雪一肚子氣悶無處洩,她雖然對母親唐玉玲講過,可唐玉玲根本就沒太當一回事,她還巴不得沈映雪不去理會宋毅那惡魔,這和沈映雪心底卻是相矛盾的。譚敏儀這極具關心的一問。沈映雪也就將原因說了出來,「才不要理他呢!我讓他帶我去看他自己設計的珠寶,他卻跟我說他沒空!」
「那他有沒有說,等他有空的時候再帶你去參觀?」譚敏儀只得苦笑,心說這孩子果然是什麼事都不懂的,人家的商業機密哪會那麼輕易讓你知道,難道她還看不出來,這不明顯是宋毅在找借口嗎?
「才沒問他呢!他之前明明說要帶我去參觀,後面又說忙!「沈映雪驕傲的一昂頭,嬌聲哼了一下。
譚敏儀追問道,「所以,你就不理他了?」
沌映雪點了點頭,她還沉浸在被拒絕的悲憤之中。更讓她覺得崩潰的是,她大小姐脾氣一,本來想讓家裡人將金玉珠寶的新款式都買下來,但卻遭到父母的反對,甚至是父親的勃然大怒。後面她才知道,金玉珠寶的珠寶飾有多貴,一件珠寶都抵得上她的寶馬車了。任福祥銀樓底子再厚,也不可能這樣子敗家啊!
「那他為什麼要帶你去看他設計的珠寶啊!「譚敏儀頓時明白了,原來是她的提議被宋毅拒絕了,所以,她的大小姐脾氣又作起來,不去理會宋毅。而在譚敏儀看來。宋毅可不是個那麼好相與的人,最起碼。在她看來,能白手起家建立起這麼大產業的人,為人處世會更加圓滑,忍耐程度也會比一般人更高。看起來最主要的因素,還是在沈映雪這邊。
「因為當初就是他勸我幫家裡做珠寶設計的啊!」沈映雪氣鼓鼓的,卻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譚敏儀開始有些頭疼,這宋毅的行事她可就看不透了,有他這樣鼓勵競爭對手展實力的嗎?看來先前她真是冤枉宋毅,宋毅倒不怕洩露珠寶設計,尤其是那些已經擺放在商店裡的,福祥銀樓想知道的話,辦法多的是。而金玉珠寶最核心的競爭力還是在原材料上,尤其是翡翠,那是別的珠寶企業拍馬都趕不上的。
「我們先前問他,他說是你父母替你決定的啊!」
「撒謊!宋毅就是個大騙子!「沈映雪美目一挑,顯得很是氣憤,「明明是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讓我去做珠寶設計,好幫家裡忙的。」
這時候沈映雪已經剪意遺忘了,當初其實是她主動打電話給宋毅的,雖然最初的目的是去質問他。
「如此說來小毅他也是為了你好啊!你們之間可能真有什麼誤會吧!」譚敏儀已經徹底暈了,她猛地又想到,或許真如宋毅所說的那樣,他確實是真心想幫助福祥銀樓展;又或者,他根本沒把福祥銀樓這個競爭對手放在眼裡。
「才不要理他。我已經知道他設計那幾款珠寶是什麼樣子的。這些時日我還去香港那邊看過,他們的珠寶設計比他強多了!」沈映雪得意地說道,她喜歡出去逛,在受到宋毅刺激之後,沈映雪更喜歡上了逛珠寶店,吸取別人的長處,她非常篤信,用不了多久,她設計的珠寶就可以完全趕宋毅設計的。
面對這情況,譚敏儀還能說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