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任務 第七章
    停止交易?

    他要Fire她?

    這答案令她頗訝異,正當她覺得席宇拓對她關注太多時,他卻要停止兩人的合作,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為什麼?試用期不是三個月嗎?才一個多月,你就要Fire我?我做得不好嗎?"

    她沒意識到,自己洩漏太多的在乎,當他要結束時,她的心卻不捨了。

    是自己做得不好嗎?

    倔強的她,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能見她如此在意真好,不枉費他花那麼多心思在她身上。

    "不是你做得不好,實際上,你做得很好,托你的福,幫我擋掉不少桃花。"

    "既然如此,那到底為什麼?"

    他假裝猶豫了下,才無奈的告訴她原因。

    "上次在宴會上,遇到的那個黑衣女人,你還記得嗎?"

    "穿得像黑寡婦的女人?當然記得,她怎麼了?"

    "我說過,她是個很難纏的女人,她算了,沒什麼。"

    厚!她最討厭聽人講話只說一半的,他欲言又止的語氣,更加勾起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那女人怎麼了,快說。"

    "這件事跟你無關,我不想牽連你。"

    無關兩個字,令她沒來由的升起一股火氣。

    他越是如此,她就越要追問。

    "怎麼無關?事關我的工作,當然有關!你要Fire我,總得給我一個好理由,否則很難讓我心服口服。"

    她當然不能接受莫名其妙被解雇,一想到這大好的工作沒了,她非搞清楚怎麼回事不可。

    幽深的黑眸,綻放出竊喜。這個可愛的小女人已經開始在乎他了,這是好現象。

    "好吧,告訴你也無所謂,我說過,那個黑衣女人的家族,和我的公司有生意往來,記得嗎?"

    "記得,然後呢?"

    席宇拓大大歎了口氣。"她即將變成我的秘書。"

    "什麼?怎麼會這樣?發生什麼事,快告訴我!"她的表情,比他更加焦急。

    "事情是這樣的"

    他告訴她,那女人利用兩家生意之便,向他的父母施壓,要求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秘書的位置。

    可想而知,那女人想藉此沾染他。

    "好可怕的女人,她也太會糾纏了吧!"對於這種不顧人家感受而強人所難的事,她聽了就火大,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另一個女人要進駐他的地方。

    她覺得自己的地盤危在旦夕,對她而言,仿佛是有人侵入她的地盤,即將偷走她的東西。

    大掌,輕覆蓋住那柔嫩的玉手。

    "如果我拒絕,我父母會很為難,為了公司的生意,我只好答應。"他滿臉的苦惱,一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萬般無奈。

    她聽了更是急了,反握住他的大掌。

    "既然如此,你應該更需要我呀。"

    一想到他可能成為其它女人的囊中物,心頭好似失落了什麼,急著想尋回。

    他的苦惱,她瞧在眼裡,疼在心裡,雙手不知不覺把他的大掌包得更緊。

    席宇拓搖搖頭。"當秘書還算小事,最糟糕的還在後頭,我不但得收她做秘書,還得跟她住在一塊。"

    "什麼!"

    她不小心叫得太大聲,引來周圍不少客人的目光,忙摀住自己的嘴。

    為了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干脆改坐到他旁邊,這樣說話方便些。

    "你的意思是說,她要搬來跟你一起住?!有沒有搞錯啊?"她的心不只揪緊,還很嫉妒。

    見她在乎,他心下竊喜,但表面上仍繼續苦著臉。

    "這種情況在我所處的環境,其實很普遍,商場聯姻向來是企業與企業之間,為了利益而交換的手段,我父母的婚姻也是如此,因此他們很希望我能娶一個家世背景都對家族有利的女人,如果對方是一位女強人更好,你可能很難理解"

    "不,我了解。"她打斷他的話,斬釘截鐵的回答他。

    她怎會不了解,這種只講利益,不談感情的事,她看太多了,她的老爸就是一個沒血沒肉的例子。

    "我家人希望她搬來跟我住,就是希望我們能日久生情,我拒絕不了,唉,我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這女人太有手段,我們家得罪不起,本以為有了你,可以讓其它女人卻步,誰知她不死心,還變本加厲想要破壞我和你,看樣子,我最終得失身在她手裡"

    "不會!"她斬釘截鐵地道:"她別想,門都沒有!"

    "可是"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也不會讓她‘欺負'你,我最看不慣這種強人所難的女人。"

    "琪琪?"

    "既然她要搬去你家,沒關系,我也搬進去。"

    黑眸閃過一抹喜悅,但小心的壓抑著。

    "你不需要這樣犧牲,她可不好對付。"

    "你需要我,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不是嗎?收了你的錢,卻沒辦好事,我討厭做事只做一半,而且,我也不是好惹的角色。"

    她做事向來有始有終,一想到那女人要入侵宇拓的家,睡他的床,她就渾身是火。

    不!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既然知道了,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總之,這件事我管定了!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知難而退。"

    她一股腦兒沖動的把想說的話全脫口而出,沒去深思自己正一步一步的掉入席宇拓展開的情網裡。

    她只知道,她不能讓這種事發生,卻沒意識到,自己的醋壇被打翻了,對他的感情,已經高過了自己的理智。

    "你真的要這麼做?"

    她現在充滿了雄心壯志,不怕接受挑戰,還是那句老話。

    "別忘了,我可是訓練有素的妓女。"

    今日,即將展開她另一段艱巨的任務。

    早在那女人搬進來前一天,唐洛琪就把自己所有家當,從公寓移到席宇拓的家裡。

    這是一棟四層樓的別墅,據席宇拓說,他的家族有不少房產,這是其中一間,屬於他的名下。

    唐洛琪很慶幸,幸虧宇拓的父母沒住在一起,不然她這個情婦,很難登堂入室。

    唐洛琪如臨大敵般,看著傭人將那女人的行李箱拖進來,放到二樓的空房間,她和宇拓則住在三樓。

    那女人依然是一身套裝,利落的打扮,指揮傭人將她的東西擺進房裡,冷傲的態度,仿佛自己才是這房子的女主人。

    她相貌冷冷的,但不可否認的,她也長得很美,是冰山美人那一型。

    既然兩人從今天開始要住在同一屋簷下,唐洛琪覺得有必要打個招呼,所謂先禮後兵,基於禮貌,她應該要先以女主人之姿,招呼對方一下。

    "你好,我是唐洛琪。"她笑笑的跟對方打招呼,刻意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因為在敵人面前,她必須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

    對方冷冷的看她一眼,淡道:"我是王宛菲。"說完後,便向一旁的傭人陳媽吩咐:"我要休息片刻,開飯前,沒有重要的事別來打擾。"說完,便不再搭理任何人。

    唐洛琪當場傻眼,就這麼瞧著對方目中無人的上樓去。

    這個驕傲的女人,居然用這種冷淡的態度對她!擺明了不把她放在眼裡,令她心中大為光火。

    因為,在對方眼中,她只是一個情婦,所以不放在眼裡嗎?

    冷靜啊,唐洛琪,這樣就沉不住氣,往後的仗還怎麼打?

    看來,這是一場長期的角力賽,她可不能輸。

    "陳媽。"

    "是,小姐。"

    "叫我太太。"

    "欸?"

    "先生要我搬過來,以女主人自居,就是想讓別人知道,他深愛的人是我,所以,從現在開始,叫我‘太太'知道嗎?"

    陳媽咧開了笑,用力點頭。"知道,知道,太太。"

    在少爺這兒幫傭了許多年,對於少爺的心思,陳媽非常的了解。

    平日她幫少爺打理公寓和別墅,從沒見過少爺讓哪個女人進出他的屋子,除非是准備娶來做老婆的女人,少爺才會帶回家,她心中早明白,這女孩在少爺心目中的地位。

    少爺告訴過她,他暗戀一個女孩已經三年了,可惜一直沒機會認識她。

    如今這女孩就在眼前,在陳媽心目中,老早就將唐洛琪當成是未來的少奶奶。

    對於這個女孩呀,她可是第一眼就喜歡極了。

    每回她去公寓幫傭時,總是靜靜的觀察對方,發現這女孩不但沒有架子,還很體貼她,不管做什麼事,這女孩都會來幫她一把,不會因為她是傭人就任意使喚她。

    這女孩平日的表現,她陳媽全看在眼裡,白天只要沒事,女孩就窩在書房裡讀書,背英文單字。

    先生送給她的首飾項鏈,她都沒在戴,平常只綁了個馬尾,穿著運動服,捨棄奢侈品不用,出門盡量搭公交車或捷運,生活樸實,吃剩的東西,還會拿出去喂流浪貓狗。

    這女孩是最適合做少爺妻子的人選,也難怪少爺如此喜愛,還偷偷要她保密,別告訴女孩,其實他在追她呢。

    在陳媽心目中,唐洛琪就是"太太",所以一下子就改口了。

    "那麼太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沒有,你剛才忙了一陣子,好好休息,別又閃到腰了。"

    瞧,多貼心的女孩啊,上個月她閃到腰的事,到現在還惦記著。

    "放心吧太太,我幫傭了好幾年,健朗得很,不礙事的。"

    唐洛琪還是不放心,忽而靈機一動——

    "陳媽,晚餐我來幫你。"

    "哎呀,這怎麼行,煮晚餐是我分內的事,太太細皮嫩肉的,別把手弄粗了。"

    "才不會,你的手藝好,我想向你多學習呀,看看你到底是怎麼煮的,每天的飯菜都那麼可口。走吧,算我求你,你就當收徒弟好了。"

    她想下廚,想為席宇拓做飯,既然那個女人在外頭是女強人,那麼她就朝賢內助下手。

    心意一旦決定,她就會勇往直前。

    拉著陳媽,一塊走向廚房,她決定采取行動,先來個下馬威。

    三人同居的第一頓晚餐,陳媽特地煮了比以往更多也更豐盛的菜餚。

    唐洛琪特地挾了一塊肉,放在席宇拓的碗裡。

    "來,多吃些。"

    黑眸落在她嬌美的笑靨,今日的她,比在外人面前時更加殷勤,更加刻意的風情萬種。

    從用餐開始,他就注意到了,她穿上了圍裙,跟著陳媽進廚房弄菜,在他入座前,她親自為他添飯,不假陳媽之手。

    他挾起肉,塞進嘴裡,滿足的吃著。

    "好吃嗎?"

    "嗯。"他點頭,然後瞧見她眼中溢滿得意之情。

    "我做的。"

    他意外的揚眉,贊美道:"很美味。"

    在一起的這幾個月以來,從不曾見她親自下廚過,王宛菲入住的第一天,就瞧見了成果。

    這段日子裡,他吻著她的唇,摟著她的腰,抱著她柔軟的身子,用漸進的方式,磨人的耐性,一步一步的讓她卸下心防,熟悉他的味道、他的吻,還有他的懷抱。

    總在有意無意間,不著痕跡的朝著這座美麗的城池,匍匐前進,一點一點侵占她的心。

    雖然表面上他假裝漫不經心,狀似無心,實際上,他極為小心翼翼的觀察她的變化。

    只要她起了戒心,他便以退為進,消弭她再次築起的心防。

    每當瞧見她顯現猶豫和掙扎時,他便暗自心喜,佳人已對他產生了感覺。

    當他的熱唇,貼上那兩片柔軟的唇瓣時,感覺到她的迷惘和沉醉;當他的大掌,順著她身體的曲線滑動時,感覺到她的心跳比以往劇烈。

    這個小女人開始對他動心了,只是不知道而已,盡管她表面裝得不在乎,但她窈窕迷人的身體不會騙人。

    每當他擁抱她時,隔著衣料,大掌敏銳的感覺到,這曲線優美的身段對他的撫觸有反應。

    如今,他將這出戲從場外移到場內,見到她散發出對王宛菲的敵意和緊繃,令薄唇揚起欣慰的弧度。

    很高興在這場戲中,他不用一直演獨角戲,自始至終,他一直是唯一當真的那個人,一心企求她能假戲真做愛上自己,他非常期待那一天的來到。

    王宛菲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麼,依然吃著自己的飯菜,從頭到尾,她都很冷靜,只有在唐洛琪自動送上香吻,與席宇拓纏綿時,她的秀眉蹙起,然後什麼也不說,放下碗筷。

    "我吃飽了。"

    她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唐洛琪輕聲笑了出來,低聲對他道:"看到沒,她大概氣死了吧,不想看我們恩愛,所以回房間。"

    望著她的笑,深幽的黑眸閃著闇火。"會不會太過火了?"

    "不過火一點,怎麼讓她死心啊!我一定要讓她知難而退,讓她曉得,除了我,你對任何女人都沒興趣。"

    他目光閃過異芒,點點頭。"我會努力配合。"

    她嬌笑的挾起一塊肉,喂入他嘴裡,就像一個新婚妻子般,與她的丈夫恩愛甜蜜,心下禁不住得意,這場任務,她越做越順呢!

    相信一定可以達成任務,將那難纏的女人趕跑,不過那女人也真沉得住氣呢,面對她和宇拓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竟沒當場發作。

    當晚,為了逼真,她向他提出強烈建議。

    "一起睡?"

    "對,我們必須睡同一間房,同一張床,如果繼續分房睡,肯定讓她起疑,我可不要她以為自己有機可乘呢。"

    為了杜絕敵人進逼,她可是卯足了全力應戰,甚至認真的向他提出"同床"的要求。

    如此誘人的邀請,幾乎讓人欲火焚身,他冷靜的點頭。"我沒意見,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好,那就這麼辦。"

    她的樣子,像是有人入侵她的地盤,來搶奪她的寶物,全神戒備的維護她的所有權,不准他人越雷池一步。

    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她一心要向王宛菲宣揚自己的主權,也認為自己是在認真扮演好假情婦的角色,可當到了上床的時間,她。怯縮了。

    坐在梳妝台前,唐洛琪從鏡子瞧見席宇拓走進房、關上門時,房裡就只剩他倆,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紊亂的心跳。

    席宇拓赤裸著上半身,她知道他向來只穿一條內褲睡覺,偶爾,他會去公寓過夜,但那個時候,他們是分房睡的。

    今晚,他們不但同房,而且同床。

    老天

    她無法移開雙眼,從鏡子偷瞧那結實的男性胸膛,禁不住困難的吞了口口水。

    明明長得斯斯文文,身材居然這麼壯,那肌肉、那體魄喔喔喔,她不能再偷看了!

    如果被他發現她在偷看,並且因此意亂情迷,她鐵定沒臉見他。

    不過回頭想想,他都看過她的裸體了,她也看看他的上半身有什麼關系?說來還是她比較吃虧呢,因為他還穿了一件內褲

    盯著他白色的內褲,包裹住雙腿間碩大的飽滿,害她又開始胡思亂想,忙收回目光,硬逼自己分心。再多看一分,多想一分,她的羞紅又要擴張到耳根子去了。

    跟他同床而枕的決定,是否太大膽了些?

    很快的,她甩開思緒,告訴自己不要緊張,第一天就嚇成這樣,以後還住得下去嗎?

    兩人同在一個屋簷下,若是會發生什麼事,早該發生了,不會等到現在。

    她拿著梳子梳著長發,假裝還要忙一下子,遲遲不上床,只敢偷瞄他。

    席宇拓拿著一本商業雜志,坐在床上,就著床頭櫃的黃色燈光看書,悠閒的神情上,沒有任何尷尬或不自在。

    既然他可以處之泰然,那麼她也可以。

    她站起身,關了大燈,狀似輕松的爬上床,蓋好被子後,背對他睡覺。

    腦袋瓜命令自己不要緊張,偏偏身子不聽使喚,她全身上下,繃得像個木乃伊。

    房間裡僅留一盞床頭的小燈,昏黃的燈光,將他倆同床的影子投射在牆上。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快睡著,實際上不然,即便他的動作很輕,閉著眼,她依然可以清楚的聽到,他輕輕翻頁的聲音,還有他規律的呼吸聲。

    沒多久,她聽到書本合上的聲音,不用看,也可以想象,他將雜志擱在一旁的床頭櫃上。

    燈光並未熄滅,身旁的他,雖然沒有動作,反倒讓她的感覺變得更加敏銳。

    他在看她?

    唐洛琪不敢動,深怕動了,會讓他發現自己在裝睡,也害怕他會發現,她因為感覺到他的目光而讓臉上的羞紅延燒到耳根子去。

    他到底在看什麼?

    牆上的影子,緩緩低下,代表他的臉,正朝她移近,她可以感覺到他溫熱的氣息,正吹拂她的臉蛋。

    他要干什麼?他他他——該不會是想對她——那個吧?

    她緊閉雙眼,劇烈的心跳像在打鼓,十根手指頭將被子揪得好緊,不知道自己該繼續裝睡?還是阻止他的逾越?

    天呀,她該如何是好啊!

    正當她緊張得全身僵硬時,情況並沒有如她想象的發生,席宇拓的身子越過她,伸手拿到櫃上的鬧鍾後,便又回到自己的位子。

    安靜的房裡,傳來調整鬧鍾時間的聲音,不一會兒,燈光熄了,身旁的男人傳來沉穩的呼吸聲。

    半個小時後——

    唐洛琪悄悄坐起身,盯著席宇拓熟睡的面孔,蹙起了眉頭。

    什麼嘛!

    她內心禁不住失望,原來他靠近她,不是要吻她,而是為了拿鬧鍾,害她緊張了老半天,以為他想對她企圖不軌呢。

    搞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生,還比她先去找周公。

    小嘴翹得半天高,她覺得自己像個傻瓜,竟然對他充滿期待,以為他在睡前會對她——

    咦!她在想什麼啊!

    期待?她怎麼會對他產生期待?

    不不不!她才沒有期待他對她做什麼呢!胡思亂想實在不該!

    她躺回被窩裡,背對著他,閉上眼,告訴自己快點睡覺,不要再胡思亂想,她才不可能喜歡他,因為她發過誓,絕不可輕易愛上男人,尤其是像這種條件太好的男人。

    她的人生很長,還有夢想要實現,絕不可以掉入男女歡愛裡。

    與他假情歡愛一場,正好可以做為自己的磨練,好讓自己在人生路上,不會輕易愛上任何男人。

    想通後,她放松心情,不再緊繃,閉上眼,給自己一個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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