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不出聲的男人無聲地歎息,而後迅速地出手,將這個教他頭痛得很的女流氓擄入懷裡,不再讓她出聲,免得她又去捋老虎鬚。
「放心,我不會讓她再去攪和。」男人出聲保證,「可你也行行好,我那個學妹真的不是玩遊戲的好對象,她乏味得很!不如,你換個對象慢慢玩?」
他極力的遊說,換來他懷裡的女人一記肘擊。
「我在說服他,妳就別再亂了好不好?」被痛打的男人開始沒有耐性,惡狠狠地瞪著懷裡也正怒目相向的女人。
「你們是什麼時候,看見我在玩的?」扔下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龍潮離開了校長室,不再跟這對煩人的男女糾纏。
這個問題,讓原本在鬥力的男女完全石化。
「他他他……」楊絲絲指著那離開的背影,纖長的指頭被嚇得抖啊抖的,話不成句。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男人聳聳肩,沒有她受的打擊那麼大。
反正,他從來都猜不中龍潮在想什麼;而他本人,也懶得猜。
不負責任的回答,又換來一記教他倒抽口氣的肘擊,「妳這番婆,夠了沒有?我也會痛的好不好?」
面對這番咆嘯的楊絲絲,整理一下自己的長髮,而後深吸口氣,「你,給我滾出去!」趁她還沒有真的扒了他的皮之前,最好識相快點走!
「不過是懷孕了而已,大不了我娶妳就是,凶什麼凶啊?」可這男人完全不識相。
大不了娶了她?他有沒有想過,她楊絲絲肯嫁他嗎?
怒極反笑的女人,給了他一記冷冷的笑,閃出十指長長的指甲,在男人來不及逃走前,撲到他的身上,開始扒他的皮!
難怪,他一點都不將慕容集團放在眼裡。
他,堂堂龍門三少、龍氏保全的負責人,擁有傲人的地位以及財富,一個小小的慕容集團在他眼中,跟一粒小小的沙沒什麼兩樣;所以,他才會如此輕而易舉,便解決掉爸爸跟姐姐的煩惱;所以,他才沒有在殺了人之後被警察抓去;所以,那件事才會被掩蓋了下來,沒有被傳媒報導出來。
原來,龍潮的身份,是那麼顯赫;她小小的一個集團之女,在他的眼中,就跟一個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具沒有什分別吧?也對,他與她,根本就開始於一個契約。龍潮幫了自己、自己給龍潮想要的,就這點來說,她一點也沒有吃虧;如果真的要算的話,反而是她賺到了,是她該偷笑才對。
可為什麼……她就是笑不出來呢?
「小貓。」帶著笑意的嗓音,冷不防在她的前方響起。
慕容霏霏驚訝地抬起一直低垂著的頭,看著無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揚著一抹淺淺淡淡、溫文笑容的龍潮。
「你……」
「小貓,妳不是說,妳想懂我嗎?」龍潮走到她的跟前,修長的指輕蹭著她柔嫩的頰,「現在,跟我走。」
走?到哪裡?
「別擔心,只要跟著我就行。」龍潮收回長指,朝她伸出一隻大掌,那雙魅人的鳳眼一勾,語氣中有著更深的誘惑:「跟我走,好不好?」
跟他走?慕容霏霏愣住地看著他。
她可以不跟嗎?她能不跟嗎?這男人,早已經掌握著她的所有,不是嗎?
深吸口氣,慕容霏霏抬起自己的手,緩緩地、輕輕地覆上他的掌心,感覺他的手掌收緊,完全包裹住她的手掌。
在那瞬間,她才發覺,自己根本就不是因為那個應諾;她的答應,是因為她自己的意願,她是心甘情願地跟著他的。
就算下一站是地獄,她也會,跟著他去。
「我們……要、要去哪裡?」慕容霏霏顫抖著嗓子,問道。
給了她一記別有用心的笑,龍潮徐徐地、以最好聽的嗓子回答她:「我們回龍門。」
他,帶她回龍門?
慕容霏霏不敢置信地任他摟著自己的腰,進入一座高聳的建築物,而後不是往人來人往的大廳電梯走去,而是走進另一扇門;那裡,一個人也沒有,只有著兩扇類似電梯的鋼門。
龍潮帶著她向那兩扇鋼門走去,而後伸手往鋼門旁的牆壁按去,一聲怪異的聲響後,她目瞪口呆地看著兩扇鋼門徐徐敞開。
「這、這是……」慕容霏霏驚訝於眼前所見的,所以並沒有發現他已經摟著自己的腰肢,將她帶入電梯內。
「小貓,這是通往龍門總壇專用的電梯。」龍潮一邊向她解釋,一邊按下自己想要到達的樓層。
龍門總壇?
他居然帶她到龍門總壇,那個神秘得讓眾人一直尋不著、找不到的地方?
看著電梯螢幕上出現的數字,並非像普通的電梯那樣,而是浮現「地底五層」的文字,她根本就不敢相信,平日只會在電影裡出現的情節,居然會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發生!
慕容霏霏嚇呆了的可愛模樣逗笑了他,龍潮疼愛地掐了掐她頰邊的軟肉,「我說了,妳要懂我,而我,給妳機會;這裡,是我們的第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他會帶她來這種機要的地方來懂他!
「小貓。」他將她拉近,那雙清澈的眼兒裡,實實在在地反映出這小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麼,「是妳自己說要懂我的,難道,妳想在這個時候退縮?」龍潮勾唇,伸手撩起她垂落在頰邊的青絲,用髮絲逗弄著她。
「我……」被說中了心中所想的事,她顯得有點心虛,她就是後悔了,這樣也不行嗎?「我沒想過……」
「沒想過什麼?沒想過我是龍門的人?」龍潮撇唇,「龍門又怎樣?」他淡淡不以為然的語氣,彷彿龍門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集團,並不是那個有著舉足輕重能力的強大組織。
她搖著頭,那跟她想的……不一樣。
龍潮雙眼一瞇,危機四迸。
他掠住她的下頷,逼她停止那教他莫名憤怒的舉止,也逼她對上自己的眼,「我不是也說過,我不許妳退縮嗎?」
龍潮眼中的怒氣教她又是一怔,為什麼他要感到憤怒?他與她,根本就不是那種關係;他與她,只是根基於一個契約!
「我跟你的關係,根本沒有好得足夠讓你帶我來這裡!」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慕容霏霏居然敢對他大吼大叫。
只是,話甫出,她便後悔了;因為龍潮眸中的怒火,更熾。
好一句「關係根本沒有好得足夠讓他帶她來這裡」そ
龍潮只覺得,自己體內那根名為「理智」的神經,被她這句話硬生生地扯斷;從成年以後,他便鮮少有如此狂盛的怒氣,何況以他過人的冷靜,那些怒氣只會被他硬生生的壓下,掩飾在那溫文儒雅的面具後方。
而今天,這個小女人,居然只用短短的一句話,便將他那該死的面具完全粉碎;去他的什麼溫文儒雅、去他的什麼冷靜自持!現在,他火大得很!
她和他的關係不夠好是嗎?
慕容霏霏驚慌地看著龍潮越來越陰霾的臉,那彷如地獄使者似的冷絕,教她不禁往後退,想要逃離這裡。
兩扇鋼門再度敞開,龍潮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逃走時,將她扛上肩膀走出電梯,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龍潮,放我下來!」慕容霏霏尖叫出聲,掄起拳往他的背後捶打。
龍潮並不將那小小的力道放在眼裡,她的話,逼瘋了他。
她和他的關係不夠好是嗎?那他就讓他們的關係好得不得了!他要她再也離不開他!
「龍潮!」她繼續在他的肩上掙扎,卻阻止不了他穩重且堅定的步伐。
雙手一拋,慕容霏霏便如一尊娃娃般,被人拋上柔軟的大床,甚至還在上頭滾了兩圈。
頭昏腦脹還沒有退去,便被冷不防壓在身上的男性體溫嚇得睜大了眼,「龍、龍潮你……唔……」還沒有出口的話,被充滿怒氣的男性薄唇封殺。
大掌撫上前胸,而後開始拆著他等待已久的禮物包裝。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慕容霏霏瞪大一雙眼兒,雙手忙不迭地抵在他的胸口,想要推開他。
只是,她的努力卻敵不過龍潮堅決想得到她的心,不消一會,她的上衣以及長裙便被他脫下,雪白的身子上,只剩下粉色的內衣褲;見狀,她小手的動作更急速,幾乎是用盡吃奶的力氣去推開他。
龍潮的確如她所願的退開了,但他下一刻的舉動,卻讓她後悔自己推開他……龍潮居然解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雙手縛綁在床上!
「龍潮!」她不敢置信地驚叫出聲。
「我們的關係不夠好,是嗎?」他懸身在她的上方,俯首瞪向她,壯碩的身軀緊抵住她,讓她充分地感受他的怒氣以及激動。
這句話,就像是一雙無形的手似的,緊緊掐住他的脖子,教他快要喘不過氣來;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只覺得這樣的感覺真他媽的難受極了!如今,龍潮不得不承認,懷中小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經大大超過他的預期。
「既然『不夠好』,那我們就做點事,讓我們的關係變得更好吧!」毫不給予慕容霏霏反駁的機會,薄唇強悍地覆上她微張的唇,狠狠地糾纏。
「唔……龍……」慕容霏霏掙扎著,想要躲開他的熱吻、想要推開他,心中卻矛盾地想要更親近他。
胸口的壓迫冷不防地鬆開,慕容霏霏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樣扯下了她的內衣。
……
房中充斥著歡愛過後的氣息,他仍停留在她的身體內。
她闔上雙眼,直喘息氣,完全不能相信,剛剛自己在那場激烈的性愛中,又是哭、又是求他的,那模樣,必定是醜得很吧?可那也不能全怪她,都怪他!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感覺他緩緩地退出自己的身子,慕容霏霏平躺在床上,任由龍潮將虛軟的自己摟入懷中,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怕會弄痛了自己似的。
她不是瓷娃娃,不會那麼容易就碎掉的!慕容霏霏很想開口對他這樣說,但她太累、太累了,累得連話都不想說;她從不知道,原來做這檔子事,會教人這麼的累;不過,方才兩人就像是密不可分般,教她心裡又甜又羞。
「小貓,這下妳可不能後悔了。」沙啞的嗓子在她的耳邊響起,語氣中的堅定教她不禁納悶;她從未後悔,為什麼他要這樣說?
她不知道的是,龍潮指的「不能後悔」,是指她遇上他這事,而非他們兩人發生了親密關係。
龍潮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想將她據為己有的念頭越來越熾,在她的身上,有著太多、太多他從未有過的念頭;他不能肯定這是一件好事或是壞事,但即使是壞,他也不討厭。
相反的,他喜歡極了。
擁緊了懷中的小女人,他的指撫弄著她披在枕上的長髮;聰明如他,卻被她迷得忘了自己正身處龍門,忘了自己該主動領著她去見自己的父母,而非扛著她回房間吃了……
當他想起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因為龍門夫人,他的母親大人,親自到他的房間來,會見她的未來媳婦兒。
捉姦,在床!
「龍潮你這個渾小子,你給我起來好好解釋!」龍夫人一掌重重地拍向兒子的頭,氣憤的神情彷彿想要將兒子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