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微微一楞,皺眉問道:「你找我媽有什麼事?」
趙德烈心裡苦笑一聲,他一開始告訴了雷靜,讓她不要將與合作的事情告訴李穎,否則怕因為這個,將來李穎見到自己會不自然,因此,李穎一直以為,家裡的生意都是自己父母打拼的。
這算不算自作自受?趙德烈心裡喃喃說道,不過嘴上卻是說了另外一翻話:「我父親想開個蛋糕店,所以讓我來問問你媽媽,學點經驗。」
「哼,不是上次你大言不慚的說要和我們開店的時候了,等著,我去叫我媽出來。」聽得趙德烈的話,李穎冷哼一聲,接著朝著裡邊走去。
趙德烈將車子吱到了一旁,便等著雷靜,片刻後雷靜走了出來,而李穎在後邊緊緊的跟著,趙德烈不得不說道:「雷阿姨,我父親想讓我來問問您,看都準備好了沒有?」
雷靜微微一楞,瞬間明白過來,因此,也是笑著說道:「基本上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有時間,可以讓你父親過來看來。」
趙德烈上次忘記要雷靜的電話了,於是,這次互相留了電話,趙德烈微微一擺手,便離開了,而望著趙德烈離去的背影,雷靜喃喃說道:「真是一個妖孽啊!」
「媽,你說什麼?」李穎並沒有聽清,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問道。
「哦,沒什麼,沒什麼,走,我們回去!」雷靜反應過來。微微搖頭。輕輕的說道。
趙德烈在回去的路上,再次被蔣柔然的車給擋住了,不過,這次他學聰明了,丫的,你以為你想見我就見我嗎?趙德烈朝著車裡的蔣柔然微微一笑,接著猛得一掉頭,朝著小胡同裡騎去,而蔣柔然的車卻無法通過。
就這樣,趙德烈專挑胡同。稍微繞遠了一些,不過,卻擺脫了蔣柔然,回到家裡。趙德烈卻又面臨著另外一個難題,怎麼說服父母再次去臨海,而且趙德烈感覺這次在臨海,估計呆的時間會更久一些。
回到家裡,趙藝文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得趙德烈回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自從知道趙德烈能夠保送上大學時,趙藝文的臉上的笑,好似就沒有停過。而且與那些生意夥伴在一起時,趙藝文突然感覺自己的腰板挺的很直,感覺倍有面子。
「爸,最近公司的生意怎麼樣?」趙德烈做到沙發上,笑著問道。
「還好,呵呵,現在華為縣裡,咱們家的物流貨運是最好的,以後,爸爭取將物流朝著臨海發展。」想起最近的生意。趙藝文長長舒了一口氣,開心的說道,自從曹容發進了監獄,曹氏集團倒塌之後,華為縣。也就趙藝文一家獨大。
「爸,我支持你。將來,爭取將生意做到京都去。」趙德烈望著父親,開口說道。
然而,聽得趙德烈提到京都兩個字,趙藝文的臉色略微一黯淡,想起父親臨死前所說的話,彷彿就在眼前,再次重現。
「當年,我為報仇,偷了老領導的槍,而且也得罪了一批人,我活著,他們估計也不心安,如今我走了,我放心不下的,只有你和小烈,可是,我更不甘心的是,我們老趙家,不能重新踏入京都。」
一時之間,趙藝文的臉上露出一絲沉痛之色,有了短暫的失神,而一旁的趙德烈,望著因為自己的一句話,使得父親的臉色,如此的劇變,有了一絲不解還有疑惑。
「爸?」趙德烈輕輕的叫了一句,將趙藝文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快速的擦拭了一下眼角,趙藝文強笑道:「沒事,剛沙子吹進眼裡了。」
好懶的借口!趙德烈心裡暗暗歎道,屋裡如此的乾淨,又哪來的沙子,還想再問什麼,母親方晴卻大喊著開飯了,而趙藝文彷彿知道趙德烈要說什麼似的,直接插開了話題,笑著說道:「走了,去吃飯了!」
將想問的話,給咽在了肚子裡,趙德烈苦笑一聲,既然父親不想說,就算了,在飯桌上,趙德烈邊吃,邊說道:「爸,媽,跟您商量個事,我明天可能還要去臨海。」
「怎麼又去臨海?你就是已經被保送了,也不能三天兩頭的去請假!在學校最後二個多月,落個不遵守紀律的,你感覺好不好?」聽得趙德烈的話,趙藝文露出一絲怒意,大聲說道。
「老趙,你急什麼,咱兒子都已經被保送了,難道還天天去學校也去學習嘛!咱兒子已經努力了這麼久了,是該適當的放鬆一下了。」方晴聽得趙藝文朝著自己的寶貝兒子發怒,連忙說道。
「你啊!早晚得將他給慣壞。」趙藝文望得方晴這般護著趙德烈,不由得頭疼的說道。
「我自己的兒子,我不慣誰慣。」方晴聽得趙藝文的話,理所當然的說道,這翻話,直接讓趙藝文感覺異常的無語,直接吃完飯就生氣的回臥室了。
「媽,我爸他。」趙德烈一直沒有說話,可是待得趙藝文起身後,這才不由得擔心的問道。
「不用管他,咱吃咱的。」方晴給趙德烈邊夾菜,邊笑著說道。
一頓飯吃完之後,趙德烈也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裡,坐在學習桌前,趙德烈拿出了一張紙,開始寫著接下來的一些計劃。
趙德烈現在還有二個月的時間,而且京都選拔賽的結果出來了,但是,不知道自己保送到那所學校,不過無論那一所,待得度過這二個多月,趙德烈便準備直接回京都,籌劃那邊的店面。
因此,這兩個月的時間,也是至關重要的,到明年,自己大概可以落得個幾百萬,而且,如果不出現意外,雷靜應該也會發現做文具掙錢了,到時,趙德烈也會將這所有的錢,全部投次到文具店上。
誰能想到,小小的文具店,在幾年以後,可以有著那麼大的市場,現在,也正是因為別人看得文具都是小東西而不願意做,這樣,也就給了趙德烈很大的機會,往往,越看起來不容易掙錢的,其實往往越容易掙。
餐廳裡,方晴將碗筷收拾好了之後,端了杯水,回到了臥室,望著坐在床上,抽著悶煙的丈夫,臉上露出一絲擔心的神色,走了過去,從其手裡將煙給奪了下來,同時責備的說道:「怎麼又抽起煙了,還在想爸嗎?」
說著,方晴將杯子放到了茶几上,做了下來,握住了趙藝文的雙手,而趙藝文此時也是緊緊的握著妻子的手,臉帶糾結的問道「你說,我們是不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小烈?」
方晴聽得丈夫的話,臉上露出一絲怒意,怒聲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說了好多遍了嘛!讓小烈沒有任何壓力的成長,你都忘記了嗎?現在告訴小烈,你想幹什麼?」
望著妻子突然之間發怒,趙藝文也是露出一絲苦笑,同時說道:「小烈長大了,而且總有一天他會知道的,甚至我覺得小烈現在都已經懷疑了,不過是為了怕我們擔心,才沒有表現出來罷了,正如當年,爸爸保護我一樣,我也會保護小烈,可是,身為老趙家的種,他有權利知道。」
聽得趙藝文的話,方晴的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不過緊接著變得堅定起來,異常鎮定的說道:「老趙,我不管那麼多,你和爸背負了那麼多,現在,我不想讓兒子也背負,都已經整整四十年了,難道你們還都放不下嗎?就是要告訴兒子,也必須要等到兒子大學畢業,否則,我跟你沒完。」
方晴說到這裡,還怕丈夫聽不下去,突然站了起來,拿起了櫃子裡的剪刀,指著趙藝文說道:「如果你提前告訴兒子,那麼,我就直接自殺,老趙,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說到做到的。」
望著方晴突然這般舉動,趙藝文此時臉上除了苦笑,就剩下苦笑了,站了起來,從妻子的手裡奪過來了剪刀,同時輕輕的說道:「我聽你的,不告訴兒子就是了,你這樣是幹什麼?我又怎麼捨得讓你和兒子受到傷害呢!」
「你發誓,必須到兒子大學畢業之後才告訴他。」方晴猶自不信的說道,直到趙藝文發了誓,這才作罷。
趙德烈並不知道,父母的這一段談話,此時,其將未來的計劃給列了個差不多之後,便上床睡覺了。
一夜就這麼度過了,吃過早飯,趙德烈感覺到母親明顯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不過,問母親怎麼回事,卻也沒有告訴自己,快速的下了樓,正好,韓兆方在等著自己,趙德烈這次決定告訴韓兆方,自己要去臨海。
「包子,你怎麼又要去臨海?」韓兆方聽得趙德烈的話,不由得一愣,急忙問道。
「嗯,去臨海有點事,方子,你想好了嗎?確實要報軍校嗎?」趙德烈微微點頭,接著望著韓兆方,嚴肅的問道。
騎著車子,邊聊著,韓兆方的注意已定,趙德烈也是為韓兆方感覺到高興或者說是覺得韓兆方的選擇是很正確的。
到了學校之後,趙德烈直接去找鄭龍,準備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