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子手裡拿著路邊廢棄的椅子腿,正在狠狠的朝著地上的男生毆打,他剛走入一個巷道,就看到兩個男子,提著路邊廢棄的椅子角,正朝著地上一個男生狠毆,巨大的棍子力道砸下來,雖然不至於照著對方的後腦,頸椎這些薄弱部位攻擊,可是棍棍落在實處,那種棍擊和身體內腔沉悶的迴響,讓趙德烈心跳感覺都有了一絲加快。
若是說看到一些人拳腳相加他可以熟視無睹的轉身離開,可是眼前這幅棍擊下去沉悶帶血的場面,卻讓趙德烈無法平靜以待,反倒有些心驚肉跳。
一種莫名而來的憤怒,從心底開始燃燒起來。
趙德烈不是愣頭青,也絕對不會白癡到認為自己是可以出頭的英雄,但是看著地上那掙扎的人和不斷揮落的棍子,那名倒在地上的男生,上衣竟然身穿著校服,很明顯是學生,而那兩名男子,頭上染著黃色,很明顯是街邊小混混,放任繼續下去,被毆打的學生,極有可能鬧出命案,脾臟或者肋骨碎裂,都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換成後世,趙德烈大可大吼一聲,他還自信可以憑氣勢鎮住這兩個尋機作犯的人物,可是他現在同樣也只是一個孱弱的高中生,雖然自己最近身體有了一絲強壯,完全可以收拾其中一人,但是,他沒有狂妄到,收拾這兩個拿著武器的小混混。
趙德烈返身貼在巷道之後,看著這一段空牢牢沒人的環境。聽著巷道那邊不斷傳出的悶哼嘶鳴,心頭一動,有了定計。
「媽的!擋啊!你繼續躲啊!狗日的,竟然敢多管閒事。看老子怎麼把你腿給敲斷!」
「**!來躲啊!你他媽再橫給我們看看啊!」兩個人一起一落,完全不顧地上的人額頭已經被敲破,流出大量的鮮血,地上也是沾了血的腳掙扎登踏劃出來的血印,反倒因為這種情況,更惹起了他們心裡面的瘋狂,繼續這樣下去,對方恐怕很快就動不了了。
巷道那頭在這一刻傳出不少的腳步聲。看來很急,讓揮棍的兩人立時清醒過來,驚疑不定的望著巷口。
趙德烈猛的從那頭躥出,扭頭對巷口外大聲喊道。「在這裡!是兩個人,把他們堵死!別讓他們跑了!」
兩個男子本就是半途偷襲,心裡面早有餘悸,只是對地上的人下手太過於解恨,一時有些忘乎所以。直到看到衝出的蘇燦一聲大喝,才立時有些如同驚弓之鳥,著實被嚇了一跳。
再看趙德烈這麼一衝而出,身後風力勁疾。地上的一抹黃沙從他身後飄灑而過,彷彿在他後面。更有無數人馬將頃刻即到,兩人二話不說。也沒敢對趙德烈摞兩句象徵性的狠話,對地上的人踢了一腳,提著棍子就朝著巷道口跑出。
趙德烈衝出巷道口,追著兩人背影喊了一通,這下也免去了兩人跑遠後心有懷疑的返回,兩人絕不疑有他,一通沒命奔跑,想必是免不了的了。
返回身來,地上的是一個看上去穿著休閒裝,家境應該不錯的學生,比趙德烈高大一點,倒是這傢伙抗打擊能力挺強,這個時候已經翻過身來,靠在牆壁上,驚異的看著蘇燦,額頭的血已結痂,半晌看到巷道口空無一人,這人明白過來,竟然對趙德烈比了個大拇指,愕然而笑,「你行!」
趙德烈卻沒有什麼自得的表情,望著地上這人,笑著說道:「「你能走嗎?去醫院看一下吧,別落下後遺症了。」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趙德烈竟然對於這普通的打架鬥毆並未有任何懼怕,而還能如此冷靜的朝著自己勸說,不過,他也非常人,自然明白,這次的事情是自己大意了,暗暗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狗日的鄭東,竟然敢找人堵截我,老子下次非得弄死你不可。」雖然身上疼痛得厲害,不過還好,他從小沒少過打架,抗打擊能力挺強,再加上對方也不敢真的就照著他的要害攻擊,揮棒的時候雖然手狠,可是憑著他的皮糙肉厚,他感覺沒什麼大礙,不過剛才沒少挨打,因此這個場子,他無論如何要找回來的。
趙德烈這個時候,望著對方這個模樣,微微搖頭,不過,聽剛剛的口氣,面前的傢伙也不是太壞,於是笑著勸道:「我覺得,你還是忍忍吧!這打架,冤冤相報何時了。」
說到這裡,趙德烈看著對方難受的樣子,不由得再次說道:「我勸你還是去個診所看上一看,否則你這個樣子回家,你父母估計會擔心的。」
誰知道,提起這個,對方的臉上露出一絲與其年紀不相付的傷感,喃喃道:「我倒希望他們能夠擔心。」
說到這裡,突然感覺這話跟趙德烈說話也沒有用,於是笑著說道:「哥們,看你打扮,你也是學生,哪個中學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看你不怎麼樣,不過膽量不小。」
趙德烈顯然不想與這樣的有交集,於是淡淡一笑,直接轉身離開了,而其身後響起了大喊聲,無非就是留著名號,日後好相報之類的話。
趙德烈感覺這僅僅只是一次小插曲,所以並未留下任何信息,人人都有惻隱之心,然而若是放在後世的大城市之中,遇到類似的事件,趙德烈只會像是所有麻木的行人一樣,匆匆而過,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
在大城市裡的芸芸眾生,本身就已經極度渺小,因為能夠認識到生存的壓力,自身的渺小,所以才不敢擔當。在這個大環境下面,鮮能擁有面對不公不平,還能具備反抗的清澈勇氣,站在風口浪尖的人物。
趙德烈在重生之前。生活的沉重,使得其的心裡早已經麻木,然而在重生之後,心態的轉變。以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他不由自主,那顆冰冷麻木的心臟,逐漸被熱血和激情所充填。
也許人們真正所需要的不是一次重生,也不是一顆後悔藥。而是像現在這樣,一種早已從後世的大眾身上消失的熱血和激情。
…………
江海聽得王陽明的話,微微一笑,輕輕的遞上了一支煙。然後熟練的點上之後,同時給了他自己也來了一支,然後才說道「現在各個學校的領隊老師已經來到了局裡,正在會客室裡。我已經讓李靜去了,徵集一下大家的意見。」
說到這裡,江海深吸了一口煙,露出一絲輕鬆的神色說道「主要是上邊給的文件是,我們自行選拔。這個裡邊有二個,既然是代表我們市前去省裡繼續選拔,那麼,一是筆試。二則就是聽力,其實。聽得其它學校老師意見,我們在兩個科目上邊則可以合理分配一下。」
聽得江海的話。王陽明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接著問道:「這次參賽人數不小,一定要安排好,我回頭讓孔局長注意一下那邊的治安,這麼多的學生,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海也是連連點頭,同時說道「我已經讓他們都住進了鯤鵬酒店,那邊環境不錯,而且治安也好,為了這個,我去找財務局的老范報錢時,他還狠狠的指了我頓。」
王陽明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你這個選擇的確實有點好,但是學生是我們的未來,一定要謹慎對待。」
說到這裡,王陽明站了起來,就準備離開,他的事情相當的多,而望著他要走,江海這個時候笑著說道:「王副市長,要不你去見見這些帶隊老師,講幾句?」
王陽明微微擺手:「算了,別掙那些虛的了,總之,我只有一個要求,除了將人才選擇好之外,一定要將學生的安全給保護好。」
江海送王陽明到了外邊,望著其上車離去之後,江海也是微微歎息:「這麼好的副市長,真希望別被調走。」
李靜此時到了會客室裡,微微抬手示意,使人安靜了一下,身為教育局的副局長,她自然也是極其重視這次的選拔賽的,於是,先簡單說了點開場白,然後這才說到了正事:「這次的選拔賽,其實規則還並未定下,所以,想先請大家各舒已見一下。」
說到這裡,李靜便微微抬手示意,讓下方各自發表意見,只見得馮薇站了起來,雖然面對李靜,可是聲音依舊未有任何暖意。「我覺得選拔賽其實很簡單,因為這次是與M國的一次辯論賽,所以,我覺得首先口語必須流利,這就要求學生的聽力也必須要好。
而除了這個之外,因為辯論賽,到時也許要引證旁白,所以,其必須懂史或者說是有過辯論的經驗,這個我們何不過兩個方面,一個就是考試,另一個可以模擬辯論。」
將自己觀點說過之後,馮薇直接重新坐了下去,而李靜也是若有所思的樣子,這個時候,繼續問道:「還有什麼人有好的建議嗎?大家各抒己見。」
接著,林楚也楚天河也是各自表達了自己的觀點,而緊接著,其它各個縣的代表也是陸續的發表看法,而宋繼煥慢慢的看出來了,這根本不是提意見,而僅僅是想在這個李副局長的心裡加一些印象分。
宋繼煥與蕭日華對望了一眼,沒有站起來,因為兩人覺得這些都無用功,而當李靜將各自的想法搜集之後,便笑著站了起來:「無論誰的意見,大家都贊同一點,那就是筆試,所以,明天上午十點有一場考試,不考聽力,只考筆試。」
說到這裡,李靜停頓了一下,然後這才說道「好了,大家各自會去與你們的學生說一下,明天準時考試。」
…………
趙德烈回到酒店,敲了下306的房間,當得知寧許諾兩人還未回來,其倒也不著急,畢竟這才中午,也許兩人是在外邊吃飯呢!而宋繼煥也沒有回來,趙德本想跟韓亞楠聊會天,可是望得她這一副,自己跟欠他二百五似的,趙德烈直得回到了自己房間,免得自找沒趣。
回到房間裡,躺了下來,趙德烈尋思著下午去哪裡玩,而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快速的被敲響了,聽得韓亞楠的焦急聲音,趙德烈猛得坐了起來,打開了門。
「趙德烈,快點去浴新街口,寧許諾和李穎出事了。」韓亞楠焦急的說道。
望著韓亞楠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趙德烈微微皺眉,輕輕呵斥道:「慢慢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韓亞楠此時被趙德烈呵斥,不過卻也顧不得那麼多,於是,再次將事情的原委給說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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