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酸,好麻,真他妹的累,此時那怕是早晨,有著清爽的涼風,此時的趙德烈額頭上邊卻是出了一層層汗水,其咬牙堅持著,如果連這點苦都受不了,那麼還談什麼以後,趙德烈青筋暴露,卻不露一絲退卻。
趙老四此時雖然在練著太極,但是一直用餘光仔細的觀察著自己的孫子,其本以為,趙德烈頂多堅持五分鐘,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有毅力,從昨晚到現在,自己的孫子給了自己太大的驚喜,也許我趙家的崛起,真的要靠你了。趙老四的心裡喃喃的說道。
終於,二十分鐘到了,趙德烈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酸麻難忍,其望著此時依舊雲淡風輕的老人,甚至連眼睛都閉上了,慢慢的練習著太極,趙德烈忍不住大聲說道。「我說老頭,我都累成這樣了,你也不說點啥,你不會想每天都讓我扎馬步吧!」
趙老四此時,不理會趙德烈的不滿,將最後一式太極給打完,接著,轉過頭,望著趙德烈,坐在地上,一臉難受懶散的樣子,趙老四微微一笑,輕輕開口說道。「趕緊洗把臉,然後吃飯,要不然你上學就晚了。」
一句話,直接讓趙德烈想了起來,今天還得去學校,其頭也不回的朝著水龍頭走去,爺爺家裡並沒有洗手間可以洗澡,而僅僅是在院子裡,有著自來水管,快速的衝到了水管面前,用清爽的井水,狠狠的洗了一把臉,大叫一聲爽。
然後,到了小桌子旁邊,望著早飯,趙德烈露出了一絲苦笑,不滿的說道。「我說老頭,你這是之沒有錢了,還是故意的,昨天還是小康生活的水平,今天一下子成了溫飽線了,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由不得趙德烈鬱悶,只見得小桌上,兩碗小米粥,一盤家裡自製的鹹菜,然後二個饅頭,其它的沒有了,趙德烈以為怎麼早飯也得豐盛一些,可是沒有想到,現實這麼殘酷。
聽得趙德烈的話,趙老四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早飯,你剛剛運動完,不適合吃一些營養過盛的食物,把這吃完,容易消化,趕緊吃,否則連這個也沒有了。」
趙德烈小聲嘀咕了幾句,不過此時其是真餓了,也不說什麼,直接將饅頭拿在了手裡,狠狠一口咬了下去,接著,又吃了幾口鹹菜,不知為何,突然感覺吃在肚子裡,暖洋洋的,這時,又一氣將粥給喝了。
接著,一抹嘴意猶未盡,趙德烈突然感覺,這頓飯吃得特別有味,一抬頭,便看見爺爺滿含笑意的望著自己,趙德烈突然眼睛裡湧氣了一絲霧氣,瞬間明白了,這是爺爺因為自己要練武,而給自己合理搭配的食物,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什麼,突然咧嘴一笑,左手撓了下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老頭,明天我還想吃。」
「哈哈。」趙老四大聲笑了起來,其自然明白,趙德烈對自己的依賴,那種祖孫之情,趙老四也非常明白,望著孫子那略顯稚嫩的臉龐,然而,眼中再無一絲迷茫,而是無時不在散發著精光,以及堅定的目光,趙老四甚感到安慰。
「和你起衝突的人,不用太在乎,我們老趙家還沒有怕過誰,你以前就是太小心翼翼了,記住,如果你沒有實力,張揚是找死。可是,如果你感覺有本錢,那麼,你張揚,別人只會嫉妒。」趙老四望著孫子,語帶告誡的說道。
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臭小子,一定要記住,寧肯站著死,不要跪著活。好男兒頂天立地,我們老趙家的種,全是帶把的,那怕被人打的遍體鱗傷,記住,你想的不是如何治好傷,而是應該想,如何將這些傷全給他們還回去。」
說到這裡,趙老四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彷彿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歲月,接著,重重的歎了口氣,彷彿是告訴趙德烈,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要學會剛柔並濟,太剛則易折啊!」
說完,趙老四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懷的傷感,接著站了起來,拿著扇子,一瞬間仿蒼老了許多,直接朝著偏屋走去,而趙德烈明白,爺爺估計又想起奶奶了。
望著那個寧死不肯彎曲的趙老頭,想起曾經不止一次給自己講意氣風發的事跡的老頭,背景雖然依舊筆直,但是,趙德烈卻發現,這一刻,老頭的後背,有了一絲駝背的跡象,突然感覺到嘴裡有了一絲鹹味,原來淚珠不知何時輕輕滑落。
「爺爺老了。」趙德烈喃喃說道,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將飯碗給收拾了一下,然後回屋背起了書包,悄悄走到了偏屋,輕輕推開了門,望著依舊背對著自己的老頭,趙德烈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悄悄退去了,門一下子被關上了,趙老四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抬頭望著牆上的一張照片,露出一絲糾結之色。
「小如,當年為了咱的兒子,我們離開了京都,而且,因為兒子的不成器,我從未想過踏進一步京都,可是,如今事道變了,而且,突然發現,咱孫子如同一夜之間開竅了,老顧家的丫頭,估計不會看上我們,可是,我真的不想咱孫子有一絲自卑,而且,當年我留下的棋,其實還在,雖然他們可能有些人變了,但是,整體還控制在我的手裡。」趙老四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疲憊的說著,如同與畫中人商量一般。
猛得深吸一口煙,突然之間趙老四劇烈的咳嗽起來,寂靜的屋子裡,僅僅只有趙德烈的咳嗽聲響起,趙老四痛苦難耐,可是,望著牆上,自己的小如,那寧靜的雙眼,趙老四的心裡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這副畫,其實也是多虧了當年離開京都之前,自己的老友,送自己的一副畫。
也僅僅只有他,能夠將自己的小如,給活生生的給畫出來,這麼多年,要沒有這副畫,那麼,趙老四不敢相信,自己能不能夠堅持住,兒子長大了,兒子結婚了,孫子出生了,一件件瑣事,一件件身邊的事,趙老四都會來這個小屋向小如說一下。
咳嗽完,擦拭嘴角,看著潔白的手絹上,那醒目的血跡,趙老四臉色一變。
同一時間,趙德烈並不知道,自己的爺爺在屋裡說了那麼多話,其背著書包,並沒有騎自己車,而是緩慢的到了華為高中的校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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