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務端 第二卷 第十九章 瓷娃娃
    氣了的剎車聲響起的時候。夜半的街道早只寂靜赤人,四剛響聲遠遠傳開,引來隱約的狗吠,隨後這片只有三兩家還亮著燈光的住宅區,便重新沉寂下來。

    「說真的。有時間打電話給我。咱們出去喝杯酒,我介紹你認識些人」放心啦,不去秋日朦朧。全申城又不只它一個酒吧。」

    臨下車的時候,眼見被他風騷車技驚到的林同書,背著女孩就要快步離開。郁宏嘿嘿乾笑著大聲在後面問著。

    「行行,有時間一定。」

    待車子呼嘯啟動,暗紅的尾燈快速消失於街道轉角,林同書叫醒守門的大爺,嘴裡像含著胡蘿蔔一樣連蒙帶猜與對方寒暄幾句,其間老頭也問過他背上的女孩是誰。少年很淡定,說「這是我妹妹一個同學。剛在路口遇見的小姑娘夜裡出門買東西,把鑰匙忘家裡了,家裡也沒人,就準備到這裡和樂樂擠一夜」碰見她的時候,穿著睡衣也不知在寒風裡凍了多久,剛上車就睡過去了,想想真挺可憐。」

    那大爺目露憐憫深以為然。隨後又搖頭歎息著咕噥了幾句什麼。看表情大約是埋怨女孩家人,居然放心把女兒一個人留在家裡,倒也沒懷疑別的。

    但老大爺好糊弄,家裡還有一隻小母老虎卻難說得很,在大爺陪同下剛扭開鎖,就見到樂樂臥室的房門忽然打開,聽到門口有動靜的小丫頭,手裡擰著一根球棒,後面跟著探頭探腦的若若,兩個女孩緊張地走出來,直到客廳的燈打開,見到是林同書,她們才鬆口氣。

    也不怨樂樂和若若這樣膽戰心驚的模樣。此時距離若若被綁架也只過去半天,正是兩個女孩最擔驚受怕的時候,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嚇到她們敏感的神經。

    「喔喔,幸虧我手快開了燈,不然你們還不把我當賊打啊?」瞧見樂樂雙手緊攥球棒,將若若護在身後,一副護仔小母雞姿態,似乎隨時都會緊張到揮棒殺向強敵的模樣,林同書拍拍胸脯作慶幸狀,隨口調笑著。

    「討厭,回來就嚇人。」扔下手裡的球棒,樂樂螂起嘴,「哥。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擔心死了。」

    「呃,事情有點變化,所以多花了點時間,不過沒關係,已經解決了。若若,明天你就可以繼續上學,那幾個女流氓再也不會去騷擾你了。」

    林同書說的解決,自然是綁架那件事。下午時候那片血流成河的恐怖景象。他當然不會腦殘到讓陳若若看見,當時只是把那些人制住,待送走女孩後,才以聯絡警察局的朋友,幫若若解決這件事為借口,返回去把那間屋裡的人殺個一乾二淨。

    自從上次冰刀的事之後,林樂樂已經在心裡暗自認為自家老哥無所不能,聞言倒也不意外,只有陳若若怯怯的探出頭,小聲問著:「同書哥。真」真的嗎?」

    「一定是真的啦,我哥從來不吹牛的。說解決肯定就解決掉,一些小混混而已」亨哼,要是在老家。他們早被我哥打得哭爹喊娘,求爺爺告奶奶啦!」樂樂哈哈笑著,一把攬住若若瘦弱的肩膀,見她還是有後怕、猶豫,便小手一揮,模仿著偉人的姿勢拍板決定,「反正明天就去上學,是不是真的,你去學校一看不就知道了?」

    面對這個擅自替自己做主的好朋友,一向沒什麼主見的陳若若,只得忐忑地點點頭,「好,好吧!」

    這時,林同書已經把背上背著的女孩放到沙發上,正捧著水壺咕嚕嚕的往肚裡灌水,之前因為注意力集中在哥哥身上,沒心思管太多的樂樂,此時見到那歪倒在沙發上,即便香甜睡去,衣衫凌亂間也展示出驚人魅力,整個人無論皮膚還是相貌,都彷彿瓷娃娃一般精緻的女孩,頓時炸了毛兒

    「你你你你你…」她,她她她…」樂樂表情驚恐,一會兒指著林同書,一會兒指著那女孩,結結巴巴半天,才從震撼中徒然回過神來,一手叉腰,一手虛點女孩小貓兒一樣怒瞪的眼睛直盯著她哥哥,就像發現老公有外遇的潑辣婦人,叫道:「她,她是誰?」

    這話問出口,一時間有股強大的氣場自她纖細玲瓏的身軀上散發出來,橫眉怒目的凶悍表情下,頗有「若回答的不讓我滿意,我就死給你看」的架勢。」就知道會這拜」

    暗暗翻個白眼兒,所幸少年回來之前已經參照某電視劇,編好了一段曲折離奇的劇情,這時倒也不急著辯解,依舊大口大口吞嚥著水,補充流失的水分,待樂樂面色越來越紅然不是害羞眼看就要爆炸的時候,才慢條斯理的把那段劇情說出來。

    劇情其實挺簡單,無非是他和那個警察朋友在解決那些小混混的時候,又是辣板水又是老虎凳兒,其中一個被嚇壞了,主動交代他們的過錯,然後他意外的發現,那群小混混不但綁架了陳若若,還綁架了另一個女孩,據說原因相同,也是被女孩學校裡一些壞學生帶過去的。

    當時乖個警察朋友要把小混混們都帶回警局,就拜託他把女孩帶回家,先照看一下,等女孩醒了之後,問出她家住哪兒,再把她送回去。

    這樣的鬼話連篇,若說給成年人聽,自然是不信的,但若拿來騙兩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小女生,卻綽綽有餘了。可惜他小看了樂樂的智商。女孩聽後,上下打量他幾眼,目光中全是狐疑,「我怎麼覺得這劇情很沒有邏輯啊?警察不把她帶走。為什麼交給你?」

    「呃,因為所裡都是大老爺們兒,一個睡著的小姑娘在那裡,不太方便」心下覺得妹妹越來越難纏的林同書。淡定的繼續編著瞎話,眼見樂樂還不相信,他立刻使出殺手鋼一一悲情攻勢!

    女孩的皮膚很敏感,郁宏在高速上忽然嗨到發瘋,車子七扭八拐,車屁股左右晃蕩,當時躺在後座的女孩被摔下來好幾次,身上敏感的皮膚早就摔的青一塊紫一塊,再加上還留有水清的頭髮和睡衣,少年臨場發揮,編造說自己發現女孩時小她有多慘。被人掐被人打,還被水浸,十八般酷刑樣樣皆有,而且她現在也不是睡著了。是被人打昏的云云。

    總之一番話下來,怎麼淒慘怎麼來,聽得心本就比較善良的樂樂滿臉憐惜愧疚,而她若若更是感同身受的哭了出來。

    「那就留

    輕輕撩起女孩睡衣,看著她腿的青紫,樂樂吸吸瓚叮,邊輕輕揉著,邊下了這個決定。

    但隨後問題又上來一一她睡哪兒?

    「讓她睡書房吧,我睡沙發就行。」反正女孩在這裡也待不久,等她醒來,問清楚她是哪兒人,無論是聯繫家長還是送公安局,總之停留不了幾天,就這樣勉強湊合一下罷!

    這樣考慮著,樂樂也同意了他的提議一段無形風暴總算消滅於萌芽狀態。

    此時夜已深了,兩個女孩今天一天擔驚受怕,本來就心神疲憊,之前林同書沒回來,她們不敢睡覺小這時有了強力保鏢保護,睡意便漸漸湧上,如此沒說得幾句話,兩人就哈欠連哈欠,眼皮打起架來。

    把如們哄去睡覺,林同書把沙發上的女孩抱進書房,放在自己那張小床上,便提起手提電腦,隨便找了件羽絨衣披在身上,回了客廳,躺在沙發上翻動電腦裡的文件,繼續看查洛紫嫣留下的資料。直到妹妹臥房裡傳來緩慢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放下電腦,開始升級。

    這時升級。當然不會再像第一次那樣需要忍受劇烈的疼痛與麻癢,只需要一動不動就可以,而且這段僵直的時間也雖著等級提高,變得越來越短。按照系統的解釋來說,這是滾雪球效應,對身體該做的改造與優化,在第一次升級時就已經完成,之後的升級,只是以這個基礎為模板,不斷增大優化和改造的效果。

    每一次增強後,所需要增強的部分就少一點,升級所用時間當然也更短,到現在為止,連升三級甚至只需要7分鐘。無非就是喝口水的功夫。

    升到舊級後,屬性的增強已經快要達到一級時屬性的一倍,雖然因為在屋子裡,不好實驗肉體更加強大的力量有多厲害,但只憑對自己身體的瞭解,少年也知道,到目前為止,這樣的力量衝擊眼、鼻、舌三境,乃至氣血如汞境界,已經有了些把握。

    其後需要做的,便是修行,把這份身體基礎轉化為武功。

    來到申城半個多月,少年拳術的修行並未放下,雖然這裡是個大城市,但喧鬧中多少也會有些安靜的所在,以滿足他每日修煉必須。

    這些修煉,通常要到次日凌晨,那個練功地方沒有人的時候,此時倒不太急,因此他在升級之後,只又翻閱了一會兒資料,便和衣睡去。即便身手高強,戰鬥起來渾身勁風四掃,彷彿人型高達,可身體終究是肉體凡胎,一場高強度的作戰下來,消耗的體力即便有食物,乃至目前商城出品的藥劑補充,一些隱藏的疲憊還是會反應到身體上。此時腦袋一挨上枕頭,少年轉眼就進入夢鄉。

    如此不知睡了多久,林同書忽然被樂樂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驚醒,來不及看發生什麼事,他整個人翻身自沙發上騰空而起,就像從暗處竄出的獵豹,瞬間撲到已經坐倒地上的樂樂身前,一雙眼睛警慢地掃視著漆黑的客廳,邊低聲問道:「怎麼了?」

    樂樂牙齒喀喀喀打著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一指打開的冰箱,即便看不到臉,只聽聲音也能想像出她此時的驚恐,「那,那那那裡面。有,有知…」

    似乎此時有哥哥擋在前方,她終於壓下驚恐,這話一出來,後面的話便順暢許多,「我,我半夜醒來感覺有點渴,就想去開罐健力寶喝,誰知道,誰知道一開冰箱,就看到保鮮櫃裡有個知」

    「呃,保鮮櫃…,有人?」

    以為有小偷或入室搶劫的傢伙摸到家裡的林同書,一時有些錯愕。現在小偷已經這麼高難度了麼,怕被主人家發現,居然縮在保鮮櫃裡,那裡面即便是練過猴子縮身的他,想要鑽進去也有點困難。果然人民越來越狡猾,小偷也成為高技術職業了麼?

    這當然只是他心裡對自己緊張兮兮的調侃,他本就睡在客廳,雖然睡的比較沉,但若有人懷著惡意想要進來,以他的直覺,立刻就會驚醒發現。既然自己沒醒來。就說明縮在冰箱裡的人,是這屋裡的。屋子裡只有四個人,除了他、樂樂和陳若若之外,只有那個不知來歷姓名的小女孩了。

    整個屋裡,也只有那個小女孩還沒開始發育,顯得極為嬌小的體型,才能鑽進保鮮搶裡。

    如此想著,帶著戰戰兢兢抓住他衣服,不願意離開的樂樂,林同書走到冰箱前,打開門,果然看到女孩蜷縮著身子,依舊穿著她那身睡衣,舒適地坐在冰箱裡,也許是察覺到門又被打開。她睜開眼,轉頭望來小臉上滿是令人憐愛的純真、疑惑。

    似乎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總要來打擾自己睡覺呢?

    可愛的女孩,總是會惹人喜愛的,但如果有一天,你揀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卻發現她好好的床不睡。總喜歡鑽冰箱,抱出來又鑽進去,抱出來又鑽進去,買來的菜、肉、雞蛋每次都被她翻的亂七八糟。或者乾脆被她當作稻草鋪在屁股下面,被坐成了菜汁。你會不會想要抓狂?

    林同書自覺自己心志已經夠堅韌了,哪怕有一天看到頭頂光圈。扇著翅膀的鳥人從天而降,他也會很淡定的喊妹妹出來看天使,而不是驚慌失措地以為世界又要開始啟示錄了。

    但在女孩清醒後的兩天裡,他曾一度痛恨自己心軟,居然揀回來這麼一個活祖宗,無論怎麼教她,無論把她被窩鋪的多暖和,就算把門窗全部從外面鎖上,她終究會神奇地跑進客廳裡,打開冰箱,把裡面堆放的東西翻到地上,然後爬進去,擺出一個外人看來很彆扭。對她而言卻好像很舒適的姿勢,香甜睡去。

    更讓他抓狂的是。他連把女孩送回家都做不到,倒不是說離得有多遠,而是根本不曉得她家在哪裡,問過她許多次比如家住什麼地方,叫什麼名字,父母是誰之類的問題,她總是不言不語,就歪頭看著他,動也不動,黑溜溜的眼珠配上精緻的面孔,以及那純真的表情,真真像個陶瓷燒出來的娃娃。根本不似生人。

    「她別不是仇家派來整我的吧?」

    林同書哀怨的想。

    女孩清醒後的第三天,已經是。月末。在西方會過感恩節的那天,農曆上小雪已過,此時的季節算來,才是真正進入冬季,小區裡原本還頑強掛在枝椏上的片讓品楓葉,終千頂不住日漸降低的與溫,泛著金黃顏色飄悖。不,佈滿小區裡條條道路。

    時而有凜冽寒風吹過,會捲起地上那片片落葉,刮入小區那被幾棟樓圍繞著的小花圃。花固中央立著的水池,不知被哪個退休的老教師放養了些錦鯉,當風吹皺一池冬水的時候。這些或紅或黃的魚兒便緩緩在水底游動,若有樹葉飄落水面,在水面舒展出輕盈的硅漪,這些魚兒也會探出頭來,好奇觀望從水池、花固旁走過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那些人,自然都是光明中學的教師,其中會有閒心來花圃散步的,多是退休的老教師,即便天氣寒冷,也無法遏制他們的悠然自得,不過今天倒多了些新面孔。

    這新面孔,當然就是林同書和林樂樂,以及,那個跟屁蟲一樣的女孩。

    說起來。女孩突然從冰箱狂熱症患者轉化為跟屁蟲,也是因為林同書一時犯賤一一前兩天女孩總是鑽冰箱,把買來的菜都糟蹋的不像樣子,若兄妹倆都去上課,沒及時買新鮮的菜。當天甚至還會餓肚子。

    少年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就在女孩甦醒的第二天晚上,把她關進書房。用自己的冰霜血脈激發寒氣,在她體表凝出一層薄薄的冰。按照他的想法,無論如何,不能再讓這丫頭在家裡胡鬧了,她不是喜歡冰箱裡的寒冷麼,那就一次來多點。凍到她求饒,要用嚴厲的手段幫助她改掉這個壞習慣。

    反正他是拳師,即便女孩被凍僵了,他也有把握激發氣血產生熱量,把她救回來。

    姑且不論這樣的想法是好是壞,事實上也確實卓有成效,當天晚上,總能神奇地跑進客廳的小女孩,老老實實的在書房呆了一晚上,覺得找到正確方法的林同書,還沒來得及高興。便在第二天悲哀的發現,女孩確實不找冰箱了,卻開始找他。

    無論林同書去哪裡,女孩都會如同幽靈一般的跟在後面,除了純真以外,再沒有任何表情的臉蛋兒上,黑亮如珍珠般的眼睛,牢牢盯住林同書背影。一刻都不放鬆。

    早晨,林同書去練功的時候,她幽靈一樣靜悄悄地跟在後面;上午,林同書去上學的時候,她幽靈一樣靜悄悄地跟在後面;中午,不敢再去上學的林同書,跑去買菜的時候,她幽靈一樣靜悄悄地跟在後面,」

    更令人髮指的是,連撒尿她都守在門口,害某少年小解都不舒坦,就像閥門失靈的水龍頭,急一陣緩一陣,差點沒憋出尿結石來。

    「你別不是仇家派來整我的吧?」

    當晚,覺得忍無可忍的林同書。對女孩如此哀怨地問道。

    女孩歪頭看著他,不言不語小動也不動…」

    「哥,她會不會把你當她爸爸了?」

    中午回家吃飯的樂樂,看著靜靜坐在飯桌上,小口小口吃著米飯,卻不去夾菜的卜女孩,一邊替她夾菜,一邊憋著笑,做出正經模樣分析著。

    狠狠灌了口湯。覺得身心俱疲的林同書,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已經懶得再說什麼了。

    「我也覺得像呢,同書哥,她誰都不跟。專門跟著你,肯定是對你有依賴感的!」又被樂樂叫來一起吃飯的陳若若,也笑瞇瞇地說道。三天前就去了學校,果然沒有再看到那些欺負她的女生,往日總顯得膽怯、懦弱的陳若若,此時也開朗許多。特別是現在許多人都知道,她的好朋友林樂樂,有一個很凶很厲害的大哥,班裡剩下一些比較壞的學生,也再不敢拿她尋開心,本身又被樂樂聚集起來的姐妹圈子接納,過去那個自卑的陳若若,似乎已漸漸遠去了。

    至少現在她也敢跟著樂樂拿林同書開玩笑。若放在幾天前,林同書跟她說句話,她都拘謹地低下頭,哪有這麼大膽子。

    但她這樣的變化,林同書可不喜歡,這代表又多一個人站在樂樂那邊,他在家裡的聲音越發低微了。

    懶得理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小女生,林同書一面悶聲不響的拔著飯,一面在心裡發愁,他當初把女孩帶回來的最初設想,無非是等女孩清醒,問出她家庭住址後就把她送回去的,可現在看來,女孩一日不開口。這設想就不可能實現。

    這兩天他也想過把女孩送去警察局,但打電話給郁宏。找他咨詢的時候。郁宏的話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不願意開口?那樣很難辦的,全國每年有很多兒童失蹤案,公安機關不可能為了幫她找到家,就發動所有力量去比對誰家失蹤的孩子和她特徵吻合,最終的結果也只是在申城附近找一找。找不到的話。就只能把她送去兒童院了」呃。不知道兒童院?其實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孤兒院」

    孤兒院啊,最近兩年,不少報紙都報道過孤兒院內發生的黑暗事情,雖說不能一桿子打翻一船人小但「孤兒院」這三個字,在林同書心裡委實沒什麼好印象。女孩真要被送到那裡,說不定也會成為報紙上報道的一份受害人數據。

    把人推進火坑的事,不是好人該做的,於是只是打消念頭。

    「唉,頭疼!」

    這樣發愁為難著的時候,樂樂與陳若若正說到女孩不願意說話這件事上,兩個小女生煞有介事的分析一番,一致認為女孩是患了自閉症,要不然長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姑且不提這種稀奇古怪的邏輯讓林同書翻了多少個白眼,她們在分析完之後,還提出了治療方法一柵多帶女孩接觸人群。

    「哥,她不是喜歡跟著你麼?以後咱們就帶她多出去轉轉,就先在樓下花壇那裡,讓她多接觸點兒人,慢慢一定會治好的。」樂樂不顧自家老哥無奈的吐氣聲,信心十足的說道。一邊又給女孩舀了一勺她好像比較喜歡吃的豌豆。

    臉上沒有一點生動表情,看起來就像瓷人兒一樣的女孩,低頭看著碗裡的菜,又抬頭看看桌上已經快空掉的盤子,怔怔片刻,就在樂樂想問她怎麼不吃的時候,她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她把碗裡的豌豆一粒粒摘出來,放進小勺,遞給林同書。

    「你,吃」

    略顯生硬的嗓音,如此輕柔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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