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務端 第一卷 第五十章 一個人的綁匪集團(五、六)
    ps:因為要分章的話,會顯得不夠連貫,不夠暢快,所以我把兩章合一起,6K多字。wenxuemi。com如果有夜裡等更新等急的朋友,請見諒我沒提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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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刀已經快要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興奮過了。

    一年還是半年?

    啊,無聊的日子太長,記憶力已經衰退了嗎?都怪那群該死的,狂妄自大的小鬼子,王旭自從和他們合作之後,開始漸漸與自己這些當年和他一起創立組織的老兄弟疏遠了。他們在策劃一個龐大的計劃,為了保密也好,為了混淆視聽也好,像自己這樣精神不太正常,往日裡沒少惹事的老朋友,甚至會被王旭打入冷宮。

    不分派任務,不准接觸圈內人,就算出門放風也要事先打報告。

    他非常厭惡那樣的生活,那讓他想起了小時候。

    他是個少見的先天進化者,還被母體羊水浸泡著的時候,便已經會本能的使用剛覺醒的冰能力,如此造成的後果便是,母親在生下他的當天,常年被寒氣侵蝕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崩潰死亡。

    醫生們不明白那種寒氣是從哪兒來,只有他的父親知道,因為有許多次,母親都撫著肚子說,「就像抱了個小冰塊」。

    於是,父親視剛出生的孩子為魔鬼,在勉強把他養到一歲左右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懼怕與煎熬,將他關進了黑暗的地窖,每天只扔下些吃的,再不多管。

    地窖很小,最多只能放下一張單人床,那小小的空間,他要睡覺、要吃喝拉撒,環境的惡劣可想而知,特別是一到夏天,地窖悶熱的就像蒸籠,又混合著說不清是哪些東西發出的臭味,蒼蠅蛆蟲孳生,病菌橫行。

    許多次,他都以為自己要死了。

    但最終還是活了下來,然後在六歲那年,他發出的寒氣第一次能將鎖凍脆、碎裂,他從地窖裡逃了出來。

    即使已經過去近二十年,他依舊記得從地窖裡戰戰兢兢走出的那天,太陽那麼溫暖,蒼白的皮膚,被陽光曬得暈紅,腦袋暈滔滔地,滿眼都是斑白閃爍;空氣那麼新鮮,沒有臭味、餿味以及汗酸味,鼻尖縈繞的,全是花草的清香。

    沒有蚊蠅滋擾,沒有昆蟲在腳下、身上爬來爬去,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好像進了天堂。

    他不想再回到地窖裡,再也不要回去了,於是,在趕來的父親驚恐的喝罵中,他把他,殺了!

    過程很輕鬆,就像他在地窖裡玩了幾年的捉蟲子遊戲一樣,抓住,冰凍,摔碎!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流浪在外的他,都是這樣對待那些想把他抓起來的人,什麼醒獅啊,崑崙啊,去死去死團啊之類的,話說去死去死團那些人真是神經病呢!

    比他還神經病!

    不過這樣簡單、輕鬆的方法,卻不能用在王旭身上,雖然王旭也關了他,但無論如何,對方曾救過他幾次,即便不考慮打不打得過這樣的問題,他也無法對王旭出手。

    於是在某次王旭來探望的日子裡,他隨口提出要出國度假的要求,原本是當作玩笑來說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從去年開始漸漸變得沉默的青年,沒有考慮多久,便點頭答應了。

    「沖繩?你開始喜歡海灘了麼?別去那裡,還是去夏威夷吧!」他這樣提議著。

    喜歡海灘是沒錯啦!可冰刀覺得自己最喜歡的,還是海灘上那些穿著泳衣的少女、蘿莉,夏威夷火辣美女不少,但看不見蘿莉啊,他心中理想的聖地,應該是沖繩那樣的地方。

    但是,既然王旭不讓去,夏威夷也勉強湊合。

    為了這次度假,他特意準備了好多東西,甚至還穿上了花襯衫——電影不都這麼打扮的麼?

    可惜最後還是沒去成,王一死了!

    「死的真好!」

    這是他得到消息時,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話出口他才反應過來,在場的還有王一唯一的親人——王旭。但老實說,他根本沒辦法從王旭臉上看出哪怕一點點哀傷,甚至聽了他的話,也沒任何類似惱怒的反應,只是很平靜的說:「啊,我知道了……冰刀,你去一趟,查查是誰殺了他,把兇手解決掉再去度假吧!」

    他很高興,別看嘴裡在抱怨著王旭言而無信,事實上他興奮的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悲慘的童年造就變態,他的童年很悲慘,他認為自己就是變態,而變態的最高境界應該是像《沉默的羔羊》裡漢尼拔博士那樣的食人狂魔——浸泡在血液中,吃著三分熟的心肝,殺人時不以死為目的,折磨的過程才是美味的享受。

    這樣的至高境界他還差得遠,最近沒再殺人,那一個個無聊的夜晚,是多麼渴望鮮血與人死前那飽含恐懼的尖叫啊!

    在那渴望驅使下,得到王旭命令的他,就像被主人鬆開鏈子的瘋狗,終究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著自己扭曲、陰暗的變態思想。

    站在廣播室所在的高高樓層上,透過被冰柱轟踏的牆壁,看著腳下校園裡無數少男少女尖叫著,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間或有強壯的推·倒擋在前面的同學,從他們身上沉重踐踏過去。

    穿著花襯衫的年輕人,迎風咯咯大笑。

    他最喜歡,並陶醉其中孜孜不倦追求的,就是這種感覺——操縱他人生死的暢快感覺——看著那些螻蟻般的凡人,在死亡逼迫下,撕去所有偽裝,暴露出人性最軟弱、最黑暗的一面,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就是掌握了世間真理的神。

    「逃吧,趕快逃吧!躲起來,躲得緊緊的喲!不要發出任何聲音,在心裡計算著時間,向神祈禱吧,因為我們的遊戲要開始了,20秒後,我會去找你們的,如果有誰沒有躲好被我抓到,那……可是會沒命哦~」

    輕佻的變態的聲音,被喇叭放大,傳遍整個校園。

    然後冰刀滿意的看到,人群更混亂了,後面的人拼了命的想跑到前面去,前面的人則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在死亡的威脅下,沒有誰更高貴,誰更低賤,他們的焦灼無法忍耐,耽誤1秒時間,就少1秒的活命機會。

    這樣焦灼,終於在20秒時限快要到來之前,演變為了暴力,一個高大的男生抄起地上的碎玻璃,狠狠扎進前方一個女生的脖子上,霎時間血光乍現,那通紅的顏色頓時將一些理智接近崩潰的人刺激了。

    然後,最終的混亂開始,那些喪失了理智的人,像野獸一樣將爪牙揮向昔日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同學,扭打、廝殺,尖叫聲,怒罵聲在瞬間停歇,轉為慘叫……

    冰刀很欣賞這樣的場面,他鼓掌大笑著,有些後悔自己沒帶DV,這樣的場面不能拍攝珍藏起來以後慢慢觀看,實在太遺憾了。

    「以後一定要記得帶上,這次就算了,雖然有點可惜!」他舔舔嘴唇,想著,接下來便拿起麥克風,準備再加一把火,讓場面更熱鬧一些。

    但,就在這時,後門方向忽然傳來一聲劇烈的爆炸,從實驗樓方向可以隱約看到,他釋放寒氣凍出的冰塊,在爆炸中劇烈顫抖,隨即大蓬大蓬的細碎冰渣飛揚上半空,將那片被家屬樓擋住的空地上空,瀰漫的一片蒙白。

    「嘖,那小傢伙已經來了嗎?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呢?真敗興……算了,玩到現在也差不多了,如果讓王旭知道那小傢伙又從我手跑掉,說不定他真會永遠把我關起來呢!」

    遺憾地咂咂嘴,冰刀考慮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把那個殺掉王一的高中生幹掉,雖然很不情願啦——殺了那個高中生,他就再沒理由繼續待下去了。

    一蓬朦朧寒霧自四周升騰起來,將冰刀環繞其中,他整個人就帶著這樣的霧,忽然從廣播室所在的三樓躍下,身在半空,雙臂一振,寒霧散開,咯吱咯吱響聲中,一座晶瑩滑梯頓時被製造出來,墊在腳下,滑梯尾部正好接到地面。

    先天進化者與後天覺醒相比,能力上並沒有質的改變,他們的優勢在於對異能隨心所欲的使用技巧,因為是自胎中帶來,就像胎中嬰兒會下意識活動手腳一樣,先天進化者也會下意識的鍛煉異能,等出生後,異能的使用已經成為本能。

    若是一個後天覺醒的冰凍異能進化者,想做到冰刀這樣,身在半空便瞬間製造出一個能讓自己滑到地面的滑梯,其中所涉及到的技巧,若天分差些,至少也要廢寢忘食的鍛煉幾年才能做到,這關係到人生而帶來的雜念,總會在重複某件事的時候,不自覺走神,無法像胎兒那樣專注。

    拳術中也有類似的警示,人心如鏡,雜念如塵,須勤勤拂拭,才能明心照性,練出高明的拳法。

    且轉回正題。

    冰刀剛滑到地面,便遠遠見到操場另一邊家屬樓拐角處,一個少年捉刀奔出,跨步如風,殺氣凜凜地直奔而來。

    「白癡!」眼見少年半點不隱藏行跡,大模大樣的往這邊狂奔,冰刀撇撇嘴,很是不屑哼了一聲。

    他最討厭這樣沒腦袋的人,只知道一味猛攻,不知道避實就虛,害他沒辦法享受抓住無辜人要挾的趣味兒。最喜歡的則是那些自以為聰明謹慎的傢伙,那些傢伙會躲起來,觀察他,尋找他的破綻,而他也裝模作樣當作不知道,大家一起玩貓捉老鼠,等耐心都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就會抓過無辜的普通人,威脅那些傢伙現身,說一句話殺一個無辜人,然後看著那些虛偽的傢伙被逼跳出來,憤怒跳腳的模樣,想想都樂死了。

    可惜今天沒辦法玩了。

    他歎息著,手往身後一招,高高聳立的滑梯頓時崩解,無數細碎的冰粒將太陽光反射出道道五彩虹芒,糾纏在一起,渦渦旋轉著,像一股白色颶風,隨著他手往身前揮移,立刻從身側穿過,呼嘯往少年覆蓋狂捲過去。

    「好純熟的技巧!」

    即使才見過兩三個進化者,可冰刀這一手化整為零的手法使出來,那如行雲流水般自然的姿態,立刻讓林同書知道,這人的技巧一定達到了很高的程度。

    颶風捲來的很快,躲不過去,他狂奔中不敢怠慢,手腕一轉,挽出個刀花兒,刀身順勢貼上手肘,同時雙臂抱胸,肌肉一繃,渾身密密麻麻的大筋頓時彈起來,浮在皮膚下,就像有無數小蛇在扭動,極為恐怖駭人。

    在運出大筋的一瞬間,內勁也在心臟的搏動下噴薄而出,將衣服振的獵獵作響,如在逆風前行,整個人抱胸垂首,彷彿發狂的黑熊,踩著轟隆隆的步伐,悶頭撞入那片白茫茫的颶風中。

    這一招叫做「老熊偷蜜」,是前人偶然觀察到老黑熊偷蜜創出的招式。老熊經驗豐富,趁蜜蜂不備,摘了蜂窩埋頭便跑,蜜蜂追擊,老熊遮臉遮耳的厚掌一動不動,只用厚厚的皮毛不斷彈、崩,蜜蜂若落在上面,立刻被震飛開,無法蟄它。

    人的皮膚不能像熊那樣活動,但卻可以使用內勁,以噴薄內勁代替皮毛震顫,威力更大。

    這是一種混戰打法,若是由氣血如汞,內勁綿長強大的拳術高手使出來,除非是同境界的大師,否則任何人拳頭落在身上,都好像打在一個快速彈動的弓弦上,不但打不傷,反而會把他們的手骨震裂。

    而且老熊狂奔,力沉勢大,一撞下去連樹都能撞斷,這招也有「老熊狂奔」的力與勢,任何攔在前面的,一撞便能撞飛,殺傷力極強。

    林同書此時自然發揮不出那樣的威力,他使出這招,只是為了避免那些不斷摩擦,發出陣陣轟鳴的冰粒沾上身體,釋放出無窮寒氣,凍僵血脈。

    遠遠看見林同書撞進冰雪颶風中,冰刀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微笑,抬在胸前的手,手指收攏,虛握。

    嗡嗡,嗡嗡

    巨大的摩擦聲中,隨著他那下虛握,肆虐的颶風猛然一收,旋轉著快速縮小,眨眼間便減了一半體積,但那白茫茫的顏色卻越加淡薄,正是霜要結為一體,凝成冰塊的徵兆。

    這才是殺招!

    人終究是**凡胎,若被冰凍封住,血脈肌肉僵硬,就算再強大也得任人宰割。

    除非是同為進化者,可以使用奇怪的能力免疫,否則誰也擋不了,以往憑這一手,他不知虐殺過多少拳師。

    據他觀察,這個高中生也就是個剛練出大筋的新嫩罷了,所以,這招一使出,似乎已勝利在望了。

    但下一刻,一聲轟然巨響,提醒了他現實的殘酷。

    只見那還未收縮完畢,只初步凝結的冰風裡,一縷火光乍現,「轟」的一聲巨響,無數冰粒倒捲而飛。蓬頭垢面,衣裳破爛的林同書從火雲後竄出,也不管肩上,臂上兀自還在燃燒的幾撮火苗與綻開的皮肉,左手一抬,又一顆火球拖著長長焰尾射了出去。

    「噫——有種,拼著兩敗俱傷脫圍而出,不得不說我很驚訝,更驚訝的是,我一點都沒發現你有進化特徵,居然也是個能量系的進化者?好,好,哈哈哈哈,終於可以認真的玩玩兒了。」

    見到林同書會發火球,冰刀先是一愣,接著便瘋狂大笑起來,同時手在胸前虛劃,一面厚厚的冰牆製造出來,牢牢攔在火球的飛行軌跡上。

    「轟——」

    爆炸的顫抖中,冰牆頓時炸出一道缺口,卻也成功擋下了火球。冰刀掐著嗓子咯咯尖笑,兩臂似慢實快的平攤開,往上一抬。

    轟隆、轟隆、轟隆

    冰牆在這一抬中,立刻裂出幾塊,迅速分解,又再次凝結,化為無數冰刀、冰箭,密密麻麻浮在半空,白茫茫好像從天而降的一朵雲,沉甸甸地壓在頭頂,彷彿隨時都會化作雷雨降下。

    但那雨,卻是刀雨、箭雨,破壞力極為強大。

    「咯咯咯咯,去死,去死!」瘋狂尖叫著,冰刀雙掌猛然下壓,那浮起的無數冰刀冰箭,頓時呼嘯落下。

    「糟糕,範圍太大,躲不開了。」

    暗叫一聲,林同書臨危不亂,雖然身上處處受傷,可在生命便攜包使用藥水的幫助下,已經開始癒合,嘴裡也在一刻不停的嚥著巧克力,體力也未消耗多少。

    眼見自己無法躲開,他當機立斷,叉腿往地上一搓,渾身骨骼劈啪作響,身子蠕動幾下,四肢、腰身肉眼可見的縮了一截,整個人都膨成球形,背脊凸起,就好像受驚的王八、烏龜,將四肢都縮進了硬硬的殼中。

    下一瞬間,刀雨箭雨襲來,帶著咻咻破空聲響,快速落下。

    縮起骨骼,盡量減少體積的林同書,揮刀迎上。

    嗡——嗡——

    刀刃劃破空氣,發出電鋸般的聲音,此時使來,卻不再是拖刀勁,而是八極拳中練起最講究力量雄厚,打起卻最省力道的**槍法。只見他手臂揮動,刀作槍勢,道道銀光劃過,或抖,或掀,或拍,或掃,或崩,或砸,大開大合間,刀刀卻不離自身中心,漸漸舞成一面銀亮圓盤,任是飛來多少冰刀冰箭,半點都近不了身。

    水潑不入,槍不離中心,正是**槍法小成的徵兆。

    這一刻,林同書將自己所學完全發揮,甚至已經超越了他所學技巧,生死壓迫之下,對八極拳的掌握竟再上一層。

    不過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他本身主修便是八極與太極兩門打法剛猛的拳術,以前受限於身體還在發育,許多講究以雄厚力量為基礎的技巧都使不出來,只粗粗練過,如今力量上來,自然水到渠成。

    但此時卻不是欣喜的時候,林同書勉力抵擋著,即使**槍法講究拿、卸、拆,最省力道,可那些刀箭密密麻麻,就算他早已盡力縮小體積,這短短幾個呼吸內落下扎來的刀箭,也至少數十個,個個力道沉重,寒氣凜冽,極為消耗體力。

    「快了,快了,這樣密集的攻擊不可能一口氣連綿不斷,就算異能也需要回力的,只要有一點點,一點點喘口氣的時間,我就能扭轉局面,顛覆勝負!」

    緊緊盯著那一支支彷彿無窮無盡的刀箭,林同書憑著一口血氣,硬撐著,腦袋上絲絲煙霧蒸騰起來,那是毛孔快要鎖不住熱量逸散的現象。

    這種現象與主動排熱,減輕體內負擔不同,而是體力大量消耗,毛孔開始鬆弛,一旦毛孔再也鎖不住,熱量隨汗噴出,不要一個呼吸的時間,他就會脫力不起。

    「……只要一點點,一點點時間!」

    不斷默念著,恍惚間不知過去多久,林同書只覺得刀上傳來的力道一空,放眼四望,欣喜發現這波攻擊,終於過去了。

    數十米外,一副悠閒姿態的冰刀,再次揮舞手掌,片片寒冷霧氣聚集起來,那些本來落在地上,將操場都打的坑坑窪窪,好像月球表面似的冰刀冰箭,再次震顫分解,往上空浮起。

    下一波攻擊,馬上就要到來了。

    但林同書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怎麼會眼睜睜放過,他身體一彈,陡然躍起,縮小的四肢頓時伸展開,舉手便是一顆火球發出。

    眼看火球「畢剝畢剝」燃燒著,快速飛來,已經對它威力略有瞭解的冰刀,眼角都不夾一下,哧笑一聲:「無知!」隨後空出左手,依舊胸前虛劃而過,厚厚的冰牆悄然浮在數步外,牢牢阻擋。

    「轟!」

    巨響中冰牆頓時炸開一個大洞,冰刀嘿嘿冷笑著,正要發動能力將其分解,加大攻擊威力,眼角餘光忽然見到一道銀光從炸開的洞中竄出,快如閃電,狠狠向這邊直插過來。

    「不好!」冰刀心中一驚,銀光速度太快,已來不及阻攔,連忙就要側身避開。

    但他反應快,銀光飛來的速度更快,頭剛側開,一柄刃口佈滿鋸齒的厚背大刀,已經在瞳孔中越來越大,唰地一下從肩膀上拖拉過去。

    「啊——!」

    刀口從肩頭拖過,霎時間劇痛襲來,冰刀慘叫著斜眼看去,那肩頭受創部位,生生被刀口鋸齒拖走一大塊皮肉,白骨、筋絡都暴露在空氣中,「用火球來掩蓋意圖……居然被你騙到了,好,很好,小雜種,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冰刀咬牙切齒,滿臉都是扭曲的憤怒與畸形的怨恨,他決定不殺這個該死的高中生了,他要把他抓住,一直,一直折磨,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凝出一片冰凍住傷口,避免流血過多加大創傷後,冰刀怒火熊熊的就要不惜精神力,將林同書盡快抓住,發洩怨恨。

    只是剛轉過身,手還未動,一聲聲連綿炮響,轟隆隆快速靠近。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步外的冰牆突然炸裂,滿身創口遍佈,漆黑狼狽,但腳下磚石、水泥翻飛,如人型坦克一般的林同書,雙臂一展,如鶴舞輕靈,瞬間靠進冰刀懷中,一雙巧手如纏絲,輕柔撫在他腰肢上。

    這一下化剛為柔,使的極為自然,剎那間便由太極炮拳轉為八極纏粘手。

    近到如此距離,即使冰刀反應過來,也無法使用異能阻擋了,在他終於變的恐懼的目光中,像情人一樣柔柔抱著他的林同書,十指一縮撮成手刀,膀不動,胳膊肘如槍桿一抖,手刀似槍尖,一槍扎進他腰肋。

    冰刀不知是腎還是脾被扎破的劇痛剛浮起,林同書胯部一繃,腰身一彈,如張弓發箭,勁若炸雷,胯、腰的力道瞬間傳到肩膀,順勢晃膀一撞!

    「砰!」

    這一撞似乎連山巒都能撼動崩塌,強大勁力頓時侵入骨骼肺腑,「喀」地一聲,被林同書牢牢紮住腰部,完全受力的冰刀,在這一撞之下胸膛凹陷,背後衣服陡然炸開,一截血淋淋白森森的脊椎骨穿破皮肉炸了出來。

    受此重擊,前一刻還悠閒無比的冰刀,一口混著內臟的血還卡在嗓眼兒,頭一偏,便乾脆地嚥了氣。

    打人如親吻,形柔意剛,正是八極有名的貼身短打,貼山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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