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型服務端 第一卷 第十章 雨前雨後的寧靜
    「連環劇情任務:反擊魏秉強的復仇舉動」

    「任務進度:第一環節——100%,第二環節——未觸發」

    「初級管理員閣下,您已完美完成第一環節的反擊任務,獲得獎勵如下:50經驗值,10基礎技能熟練度,基礎技能書《熱武器掌握》。WENxueMI。cOm鑒於您的完成評價為完美,任務第二環節改變,請等待劇情發展,滿足條件觸發第二環節。」

    「第二環節任務成功獎勵:未知」

    「第二環節任務失敗懲罰:未知」

    「初級管理員閣下,您獲得經驗值+50,已自動添加入當前經驗進度;您獲得基礎技能熟練度+10,可自由選擇添加進任意基礎技能熟練進度;您獲得《熱武器掌握》基礎技能書,該技能書已添加入基礎技能導航欄,您可自由選擇是否學習,放棄學習則該技能書消失。」

    「初級管理員閣下,您當前等級進度為50/30,可升級,升級後生命、魔力、體力略微增長;力量、敏捷、智力當前數值為先天數值,自此後每升一級,取先天數值1/10增長,不滿整數則自動累積至下一級;因為您目前暫未轉職,升級獲得之技能點自動累積至正式轉職後。」

    「請問是否立刻升級?系統提示:升級時因為系統對您體質的強化,您將有短暫時間無法行動,喪失對外界的感應能力,請選擇在隱秘無人的安全地點升級,最大程度降低風險。」

    ……

    「看來我自主權挺高呢,熟練度、技能、升級之類的東西都要我確定之後,系統才會執行,感覺還不錯……唔,升級後的好處好像不少,加生命、魔力、體力不說,連力量、敏捷、智力都增加,按照它的解說,我先天數值是力量11、敏捷5、智力8,豈不是每次升級都力量+1.1、敏捷+0.5、智力+0.8?這樣多來幾次,我恐怕要比現在還厲害好幾倍,甚至十幾、幾十倍……兄弟,你天下無敵了!!」

    再看一遍這冷冰冰,用陳述語氣在視角中閃爍的文字,林同書抬起頭,看著鏡中「沙沙」刷著牙,滿嘴泡沫的自己,豎起大拇指讚道。

    鏡中那張臉一如既往,沒有殺人後的恐慌、擔憂害怕之類的情緒,就像平常早晨起來一樣,臉上還殘留些倦怠,嗯……還有沒擦掉的眼屎。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不敢殺人的,畢竟是活生生的同類,前一刻也許還在與人說笑打鬧,將這樣有著智慧的生命扼殺在自己手中,那感覺一定不太好受。可是,當昨天夜裡,他一刀抹過二軍的脖子,然後殺掉阿彪、大皮,再上樓把那些喝酒打麻將的小弟全部砍死之後,意外的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就像自己只是殺了些雞鴨,冷漠注視著他們血漿四濺,慘叫呻吟,然後慢慢掙扎死去。

    從他們屍體上跨過時,沒有興奮沒有恐懼,彷彿腳下就是些道具假人,心態正常的不可思議。

    甚至把小樓裡做上手腳,離遠了用裸露的電話線引爆煤氣之後,他又回到學校,繼續上了兩節晚自習,等晚自習放學,就和樂樂一起回家,經過那棟小樓的時候,也像圍觀的人群一樣,在警察的封鎖線之外,互相詢問,指指點點,一副好奇學生的模樣。

    林同書想了好久,最後懷疑自己應該是被「系統」改造了,但「系統」卻告訴他,「系統」本身無法對管理員進行任何思想、性格上的影響,因為它只是個運行機制,並沒有管理權,因此他做的一切事,所感悟到的一切思想,都是源自他本心。

    這讓林同書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反對黑社會,堅守正義的好人呢!

    「唉,真是矛盾的人生!」

    歎息著,一口吐掉嘴裡的泡沫,林同書開始對著鏡子齜牙,檢查自己那顆總是抗議罷工的智齒,有沒被食物殘渣淹沒,至於之前的擔憂與思考?早拋九霄雲外去了,和牙疼比起來,它們像屁一樣虛無縹緲。

    晚起的林樂樂,這時也睡眼朦朧的走進衛生間,邊梳著頭髮,邊說道:「哥,小蘭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她哥阿青離家出走了,就從門縫給家裡塞了張紙條,也沒說去哪,你和他玩的那麼好,知道他幹什麼去了嗎?」

    「啊,是麼?我沒聽說,實際上,昨天我剛和阿青吵了一架,絕交了。」林同書若無其事地說罷,疊起熱熱的毛巾搭在臉上,長出口氣……

    ……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放跑一個出賣過自己的人,還不死心的寄希望他能改過自新,原來我的心腸也很軟呢……

    ……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我的話,從此離開這裡?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如果他沒離開,反而去找了警察,把我殺人的事說出來,那麼,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真就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了……

    感受著毛巾上貼燙的熱度,一股舒暢的感覺就浮上心頭,腦中思緒肆意飛揚,只是沒一會兒,幾點冰涼水珠突然落在頸項上,林同書打個寒戰,猛地取下毛巾,便見到一手叉腰,鼓起腮幫子的樂樂站在眼前,邊往這邊彈來水珠,邊瞪大眼睛慍怒道:「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問你呢,你們為什麼吵起來?為什麼絕交了?」

    「唉!」林同書放下毛巾,歎口氣,滿臉都是深沉與凝重,「說起來很複雜啊,要從人生、人性、哲學、思想的角度去闡述,智商比我低一點點的你,大概是沒辦法理解了,還是不說的好。」

    「討厭鬼,又胡說八道。」潔白小手伸過來,準確捏上他腰間軟肉,狠狠一掐。

    「呀,臭丫頭想造反咩?再敢掐我,我咬你哦!」

    纖長手指遞到面前,張牙舞爪地挑釁,「咬啊咬啊,吶,手就在這兒,是屬狗的你就咬啊。」

    「有種……啊嗚!」

    「哎呀,媽,救命啊,哥咬我——」

    一番鬧騰之後,兄妹倆洗漱完,邊鬥嘴邊從衛生間追逐出來,滿屋子亂跑,結果自然是一人挨了林母一個糖炒栗子,腦門被磕地崩崩響,「你們兩個,還是三歲小孩嗎?刷牙洗臉都能鬧起來,特別是你……看你妹妹幹什麼,我說的就是你,當哥哥的整天沒個正形兒,還咬人,醜不醜啊你……」

    碎碎念,碎碎念,林母喋喋不休的訓斥著,不過當轉到兄妹兩人看不到的角度時,她那眉眼分明是笑的模樣。

    也是呢,從她們那個年代走過來,看過太多骨肉親人互相監督舉報,親情淡薄如紙的事情,有些父母兄弟姐妹更是老死不相往來,現在看到一雙兒女即使長大了,也能夠嬉笑打鬧如小時般感情親密,任何一個做父母的都會開心。

    在老媽的訓斥聲中,林同書和林樂樂開始將鬥爭轉為地下,餐桌上兩人悶頭喝著稀飯啃著饅頭,桌下四隻腳抽風一樣互相踢踹,直到出門後,一直處在下風的林樂樂終於發飆了。

    瞄準前方推車的哥哥,助跑,飛撲,抱住脖子,對準肩膀。

    「啊嗚——」

    「啊,臭丫頭,你屬狗的啊?鬆開!」

    「唔——啊嗚!」

    「啊,咬到動脈了,咬到動脈了,救命啊……」

    飛馳的自行車,前面的人瘋狂蹬踏,後面拖著只咬人脖子的凶狠小貓,像一個抗著迎風招展的旌旗的騎士,在一聲聲慘叫中,背對躍出地平線的朝陽,向學校衝鋒……

    ……

    ……

    早晨時分,上班的,上學的,早起買菜賣菜的,在太陽升起之後,無數聲浪也像突然甦醒一般,迅速佔領大街小巷,將一切都拉入一股熱鬧的氛圍之中。

    唯一例外的,大約只有一個地方。

    那是南城東南面的老城牆附近,城牆下清澈的明湖,朝陽斜照過來,波光粼粼,一派的溫馨和煦。一棟有著獨立庭院的三層小樓,坐落在它堤岸另一側,此時卻籠罩在與明湖截然不同的肅穆與蕭殺中,院外停滿了各種小轎車、麵包車,不少身穿黑西裝,卻脫不去滿身匪氣與痞氣的年輕人,圍繞著庭院轉來轉去,或悶頭抽煙,或獨自呆立。

    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安靜的有點詭異。

    「已經確認了,死的確實是二軍和大皮,還有他們手下十多個小頭目,具體死因還沒查出來,聽條子裡的內線說,屋子裡兩個煤氣罐都被打開,門窗關的很緊,爆炸時威力太大,把現場完全破壞了。而且裡面還倒滿了汽油,從殘留的啤酒瓶來看,應該是二軍和大皮那些小弟平時威脅別人用的汽油瓶,但卻被對方拿來對付他們了,火很大,一直燒到凌晨才撲滅,裡面的屍體都被燒的焦了,沒有經驗豐富的法醫,根本沒辦法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安靜的庭院裡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額頭前染了幾縷紅毛的年輕人,向坐在搖椅上,閉目不言的中年人輕聲匯報著。

    聽完紅毛的匯報,中年人沉吟片刻,突然歎息一聲,坐起身揉了揉額頭,語氣中透著些疲憊的說道:「衛紅,給條子那邊的朋友通個氣,這事請他們壓下去吧,我們自家的事自家處理,不能讓條子裡某些人有機會參合進來,否則,那些人以查兇殺案為借口,恐怕槍口卻是對準我們的……風風雨雨五六年,那些恨不得我死的人,可不會放過任何能扳倒我的機會。」

    「是,華哥!」衛紅答應一聲,頓了頓,又有些遲疑道:「那,殺死二軍和大皮的兇手怎麼辦?查案還是條子專業,沒他們幫忙,只依靠我們的勢力,想要查到,很難。」

    華哥擺擺手,粗大的手掌從自己油亮的大背頭上撫過,冷笑道:「查,為什麼不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我的人。凌晨的時候,一個朋友聯繫過我一次,說,二軍手下有幾個小混混,在火災之前被人打成重傷住院了,條子懷疑這幾個小混混的重傷和縱火案有關,你想辦法把他們從條子手裡撈出來,親自審訊,務必撬開他們的嘴。」

    衛紅點點頭,從懷裡掏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低聲囑咐片刻。等吩咐完了事,他皺眉怔怔思索片刻,突然開口道:「華哥,我覺得有點不對,如果那幾個小混混受傷,真和二軍、大皮被殺有關,殺人的傢伙既然把樓裡所有人全都滅口,肯定是想隱瞞身份,不至於獨獨放過他們吧?會不會是巧合?」

    「你啊,還是有點嫩,沒有重視到這次敵人的瘋狂啊!」華哥失笑搖搖頭,反問道:「如果對方根本就沒想隱瞞身份呢?如果他放過那幾個人,只是想給我們找點麻煩,噁心我們一下呢?」

    「呃……」衛紅蹙眉撓頭,不好意思地笑笑,「華哥,我不太明白,您說詳細點。」

    無奈點點頭,面對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得力干將,華哥倒也不至於賣什麼關子,便說道:「殺人的傢伙,應該很熟悉我們的作風,或者說很熟悉黑·道作風。他連殺十多人,又一把火把整棟樓燒掉,根本不是隱瞞身份,否則方法多的是,完全不用這麼囂張。我猜,他的目的是威懾或警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幾個小混混,則是故意留給條子的,目的就是給我找麻煩,他知道我不敢讓條子參合到這種事情裡,也知道我會把那幾個小混混撈出去……一連死16人,這麼大的案子,不查清楚,條子高層是要擔責任的。可我們不但要把這個案子壓下去,還從條子手裡把惟有的人證搶走,這種事擱你頭上,你恨不恨?你會不會感覺到底線被觸動,忍無可忍?」

    「啊……這是挑撥,激化我們和條子高層的矛盾?」衛紅恍然,但轉而又有疑問,「可是,這樣一來他不也擔風險嗎?萬一我們沒按他的計劃走,萬一那些小混混把他供出來了呢?」

    「這才是我說他瘋狂的地方啊!他在拿自己當誘餌!」

    搖椅吱嘎吱嘎搖晃著,華哥的聲音傳來,顯得有些無奈,有些苦惱,「不按照他的劇本走,他能不能落進條子手裡還是兩說,但我們肯定是沒辦法找他報仇了,你能忍下這口憋氣麼?反正我,還有門外那些小弟們忍不了,所以,就只能被牽著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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