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不怕,有媽在,阿屜不敢凶你的,他如果凶你,你跟媽說,我幫你修理他。」紀母見大兒子那板得像閻王的臉,活像是誰欠他幾百萬不還似的,忍不住賞了他一記白眼。
「媽,我跟媛媛有事要先談,你先要管家幫她燉個補湯。」
「補湯,當然當然,我馬上就去汾咐。」紀母才說完,本是蓋在卓緩身上的西裝外套,不小心被紀母碰了一下,就這麼往下滑,當西裝外套掉在地上時,紀母那雙眼睛瞪得比什麼都大,指著卓媛的肚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這這這……」紀母的嘴巴張得老大,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媛媛懷孕了。」
「天啊,肚子都這麼大了,竟然你競然讓她懷著身孕、一個人在外頭吃苦這麼多個月,你道地有沒有良心!」紀母見卓媛除了肚子,手腳依舊細瘦沒長肉,氣不過地重重打了紀一屜幾下。
「我們先上樓了。」紀一屜不想再聽老媽叨念,抱著卓媛就往樓上走。
「你小心一點,不要太凶,嚇到她會動到胎氣的。」身後不放心的紀母,忍不住又念了幾句。
「天啊,懷孕了,真的懷孕了,我要當奶奶了,這可怎麼辦?對了,我要先去買些補品,她這些日子肯定吃不好,瘦成那樣,哪像孕婦該有的圓潤樣?不行,我要先打電話給老頭子,跟他說這個好消息……」
拿了錢包跟大衣,走出大門時,喃喃自語的紀母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嘴角都快笑得裂開了還是停不了。
卓媛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進到這個房問,沒想到才幾個月,她又回來了。
看著完全沒有改變的擺設,跟她當初離開時一模一樣,她留在化妝台上的瓶瓶罐罐還在,心血來潮做的幾樣拼布玩偶也整齊地排在沙發上……
將卓媛放下,紀一屜轉身在化妝台上拿過當初被她留下的結婚戒指,拉過她的手,不管她要還是不要,直接套進她的手指裡。
「以後你要是敢再將結婚戒指拿掉,你看我怎麼處罰你!」
「我……我才不怕你。」
當初她是抱著要離婚的心情離開的,早就沒想過會再回紀家,況且自己今天跟他回家也不代表她之後會乖乖地留在他身邊。
「不怕是嗎?」紀一屜挑了挑眉,眼睛瞇了瞇,表恃看上去有點危險。
紀一屜低頭瞄了眼卓媛的肚子,雖然那裡頭懷的是自己的寶寶,不過此時卻非常礙眼,讓他氣得想動手打她幾下屁股都不行,就連抱她都不能緊緊擁在懷裡,全被這個肚子隔開。
見他傾身靠過來,卓媛嚇得推他,「你要干什麼?」
紀一屜不回答,只是將臉壓下靠近,直到與她只有幾寸的距離,雙手往她身後環了上去,將嬌小的她圈在懷裡,要她哪裡都另」想去。
「吻你。」話一說完,他的唇也封住卓媛,她緊閉著唇,不讓他的舌頭探入,可惜紀一屜不肯甘休,壞心地將她的圓臀壓向自己的下腹,要她感受那裡的堅硬跟渴望。
果然,卓媛驚得張口想要叫他住手,卻讓他有機可乘,霸道的舌頭就這麼橇開她的齒關,一路長驅直入地滑進她的口中。
卓媛回過神時,拼命拍打他的肩賠,不准他再吻己,然而忍了這麼多個月的思念,紀一屜在沒吻夠之前,哪裡肯罷手,一貶眼的時間,即將大腹便便的她抱上床,翻身履在她身上,他的手肘撐起高大身軀,怕壓壞了她跟寶寶。
「你不要……」被突然抱起,雙腳離地,卓媛還來不及尖叫,就發現自己已經躺上床,而身前是紀一屜的身軀,將自己困在他及床之間,哪裡都去不了。
見她掙動,又拍又打的直想推開他的人,口中還不斷喊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不想聽見她反杭的聲音,紀一屜索性低頭再次吻住已被自己吻得發腫的紅唇,單手止住她想扭開不讓他吻的下巴,仔細卻又霸道地品嘗著揚於她的甜美。
他的舌尖探入她口中糾纏,卷起她的粉舌,將她吮得發麻、發疼,想開口卻又出不了聲,想撇開頭又被他大掌有力地定住,無法移動分毫,只能任由他又吻又啃的。
或許是他太急切,讓卓媛的身子僵硬地發抖,紀一屜這才放慢節奏,離開她被吻得紅艷的唇辮,在她臉上印上一個又一個吻,直到她乖乖地由著他聽,不再掙扎著想逃開時,他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游移。
卓媛被吩得微顏,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溫熱感自她下半身的私處竄起,紀一屜比她還了解她的敏感點,知道怎麼挑起她的情欲。
盡管嘴上說不要,但她的身體卻是老實的回應了他的挑逗,本是平緩的呼吸變得急促。
紀一屜不敢將重量覆在她身上,只敢用腿定住她一再踢動的雙腿,大掌才剛要從她的孕婦裙下擺滑進,耳邊就聽到卓媛的哭聲。
她一哭,紀一屜所有的動作都打住了,他全身肌肉繃緊,放開她的唇,卓換哭得好委屈,一聲接著一聲,哭得紀一屜心慌意亂。
「媛媛?」紀一屜以為是自己壓到她了,違忙坐起身,身體前傾,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可是卓媛只顧著哭,根本就不理他。
看著豆大的淚水從她緊閉的眼晴裡落下來,紀一屜哪裡還有什麼怒氣,哪還有什麼帳要算,他現在只想知道,她到底怎麼了t
因為太緊張她突來的大哭,他伸手想要幫她擦眼淚,她卻用力揮開,翻過身子背向他,讓他的手不知所措的僵在半空。
若是以往,卓媛不敢這麼揮開他的手,而他肯定也不會容許她這麼放肆,可現在他不但沒生氣,反而多了一股無力感。
從卓媛離開的那一天起,這股無力感就一直跟著紀一屜,如影隨形,壓得他喘不過氣,他不斷告訴自己,只要找回卓媛,他肯定要將她困住,就算要二十四小時看緊,他都不在乎。
「媛媛,怎麼了? 」女人哭,他只覺得心煩,最好眼不見為淨,絕不可能出聲哄人,可現在哭的人是他用盡一切方法娶回家的女人,失而復得,讓一向強勢的他放軟了語氣。
見她側身背向自己,本來是想將她扳回來面向他,卻在替見她圓滾滾的肚子,馬上打消這個念頭,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出手的力道沒拿捏好,傷到她也傷到寶寶。
四個月前,在他懷裡的卓媛依舊纖細,而現在她卻懷了自己的孩子,那麼瘦弱的身軀,卻要挺個這麼大的肚子,他光想就很心疼。
曾想過找到她後,要好好地懲罰她一頓,更想過要好好痛揍她一頓屁股,可現在這情形,教他怎麼下得了手?
「我要回家……」
「你是我的妻子,這裡就是你的家。「
「這裡……不是……」卓媛邊哭,邊掙扎著想坐起身,「我自己有家……」她不想再跟紀一屜單獨相處,吃力地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因為大肚子的關系,她的行動不再靈活,今天被他鬧了一天,她緊張到午餐沒吃,現在都快傍晚了,她肚子餓得難受。
不再害喜後,她的胃口大增,什麼東西都想吃,才剛吃飽不久,馬上又餓了。
方姨還笑說,是肚子裡的寶寶長得快才會這樣,要她不用擔心,吃就對了。
「媛媛……」紀一屜不敢拉她,見她已經站到床邊,依舊是抽抽噎喳的哭著,剛才被他抱床上時,腳上的絨毛拖鞋掉了,她邊伸手擦眼淚,邊找自己不見的絨毛拖鞋。
「你把我的鞋拿去哪裡了?」因為哭得傷心、眼淚流不停,她看得費力卻還是看不清。
紀一屜哪裡還管得了她說的絨毛拖鞋,只是迅速翻身下床,扛住她的手臂,「不准走。」
「你放開我……」卓媛想掙開他的鉗制,拼命扭動自己的手。
「你到底是怎麼了? 」紀一屜制住她揮動的雙手,將她環抱在懷裡,低吼著問。
「我要離開這裡,你快放開我! 」
「你不要亂來,小心傷了孩子。」見她使勁地想掙開他的掌控,紀一屜出聲警告她。
「那你就快放開我……」卓媛卻不理會他的警告,依舊使勁地想掙脫他的懷抱。
「卓媛! 」怕她真的傷到自己跟肚子裡的孩子,紀一屜忍不住吼了一聲,環住她的手臂也收緊,想制止她再亂動。
被大吼一聲的卓媛先是僵住身子,而後沒預警的,甚至是出手紀一屜的意料之外,她竟低頭在他結實的手臂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這一下咬得不輕,疼得紀一屜臉色大變,卻是咬緊牙關忍著,怎麼都不肯松手。
卓媛本來是瘋狂的咬著,沒有節制,只是想要他放開自己,直到舌頭嘗到了血腥味,驚慌的她就不敢再咬了。
感覺到卓媛松開牙齒,紀一屜理都不理被她咬出傷口的手臂,他此對在意的人是她,比他自己的疼痛還在意,「咬夠了?要不要換另一手咬?」他示意她可以再咬另一邊的手臂,如果這可以讓她消氣的話。
卓媛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只是傻傻地看著剛被她咬的地方開始泛紅,應該是流血了。
「你為什麼要帶我回來……」一直瞪著那個傷口,卓媛剛停下的眼淚又落下,這回哭得更凶了,「為什麼?」
「你不要忘了,你還是我的妻子。」
「那我不要當你的妻子了可以嗎?我不要了……」
「你有那膽量再給我說一遍看看!」紀一屜動怒了,因為她的話,讓他一再克制的侍緒終於失控,單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頭跟自己對視。
「我要跟你離婚。」眼淚滑下,卓媛看著他,清楚地說著。
「你敢? 」
「是你不要我的……」想到離家前的委屈,他明明那麼寵她、疼她,一夕之問風雲變色,一切都變了,他的冷漠,讓她好痛苦,如果他不曾對她好過,那他再壞、再凶,她都會乖乖待在他身邊……
「我只是需要時問冷靜一下。」他不可能開口說不要她,這輩子都不可能。
「所以你覺得自已冷淡我、忽視我、故意讓我難堪,都是因為你需要時間冷靜鳴?」
被卓媛的話問得無語的紀一屜,盾角皺了一下,對她的質問,他明顯不悅,「我還要去會司,你先……」
「我要離婚,我再也不想待在你身邊了,我不是洋娃娃,可以任你高興時寵一寵,不高興時就丟在一旁,我是人,我有感覺,我會開心、我會痛苦,你知道嗎?」說到這裡,卓媛的眼淚失控的從眼裡滑落,而紀一屜則是盯著她臉上的淚水看了好久,遲遲沒有出聲。
「你放開我,我明天就去找律師辦離婚。」
「你以為哪個律師敢接你的離婚案件? 」除非那人不怕得罪整個紀氏。
「我會找到的,我……等離婚了,你就不能再欺負我爭……」她曾經那麼卑微的討好他,可她換來的是他的冷酷無情。
「你忘了,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你想跟我打官司嗎?你認為你打得贏嗎? 」被她氣得口無遮攔,紀一屜索性拿肚子裡的孩子威脅她,「你敢再提離婚,孩子生下來後,我讓你一輩子都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