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田紫陽哭得這麼可憐,唐奇浩發現自己的心,根本就無法冷硬起來,身體很習慣性地就想抱抱她、安慰她。
對她,他根本就狠不下心腸,她是錯了,但卻不是錯在當年,她作出了根本不是她真心所願的決定,而是她沒有事先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地躲開他,准備跟另一個男人訂婚。
這次來,他早就想好了一堆的話要說給她聽,目的當然是讓她心疼,好讓她往後都不敢再先斬後奏,隨隨便便地拋棄他,可是他的話才說了不到百分之一,她就已經讓他心軟得再也捨不得多說半句。
栽了,這一回,他的的確確是栽在她的手上了。
兩人相愛,比較深愛的那一個注定是弱勢的那一方,素來都強勢的他,卻居然對自己將來的地位一點都不擔心,只擔心她會不會又扔下他、不要他。
「好,我不說了,可是你也別再哭了,好不好?」他認命地發現,自己哄她比對她凶還更拿手。
聽到唐奇浩用熟悉的語氣在哄自己,田紫陽難以置信地睜開眼,「你……」淚水依舊掉個不停,可卻因為太過錯愕,速度稍稍減緩。
「我根本就沒有怪過你,你當年只是一個小女孩,你以為田震仁真的是因為你的選擇,就做出這種決定嗎?我相信,其實他一早就決定了要我爸來當這個代罪羔羊,他之所以叫你選,只不過是想借此為由,用來控制你,好讓你對他言聽計從罷了,你跟他相處了二十多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一次,你怎麼會傻傻聽他的?」不甘地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口,卻在這之後又心疼地伸出舌尖來替她舔舐,「居然還敢背著我想偷偷逃走,還想嫁給別的男人,你說,你這樣對得起我嗎?嗯?」
這分明已經是撒嬌的語調了,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巨大的落差讓田紫陽完全無法反應過來,每一句話她都有聽進去,可是那意思卻跟她所想的有很大的出入。
見她愣愣地沒有反應,唐奇浩無奈地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就這麼希望我對你大發雷霆?我沒有惡狠狠地把你罵個半死,或者是賞你兩記耳光,你就心裡不舒服是嗎?你這腦袋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你……你不怪我?不生我的氣?」好一會後,她慢好幾拍地伸手,捂住被他敲疼了的額頭,小心翼翼翼地問。
輕歎口氣,她果然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不過,至少現在她有反應了,他滿意地想。
「我當然生你的氣,但卻不是你以為的是你害我爸入獄,讓我成為孤兒這件事,我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田震仁,不是你。」
「你……你真的這麼認為?」田紫陽既驚又喜地問,沒有想到,他非但一點也沒有怪她,甚至還反過來安慰自己。
「我還知道事實的真相是什麼。」
一直耿耿於懷的心結,因為他的話而完全釋懷,她像個傻子似的笑著,可是眼淚還是流不停,既是哭又是笑的,一雙小手緊緊地抱著他的手臂。
「真正讓我生氣的,是你竟然想嫁給別的男人!」提起這個,唐奇浩又不甘心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過這次他小心地控制了力道,沒讓她疼到半分。
「我……」她一窒,抱住他手臂的小手僵了僵,雖然她是被逼的沒錯,可是她的確還是答應要與另一個男人訂婚,「對不起。」是她辜負了他。
「知道錯了?很好,接受我的懲罰,我就原諒你。」他俯下身,靠在她耳邊輕緩地道,吐在她耳畔的氣息又熱又燙。
田紫陽渾身一顫,因為這種感覺太過熟悉,然而熟悉中又好像有點不一樣,尤其他的語氣,染上了那麼一點邪氣。
「什麼……什麼懲罰?」她問,腦中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著,他會給自己什麼樣的懲罰。
唐奇浩勾起一抹慵懶的笑,伸手將她挽在腦後的發髻放下,失去束縛的長發直披而下,環在她的臉側,讓她看起來格外瘦弱,「我不喜歡用說的,而且這個懲罰……」他輕笑出聲,突地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門。
環著他的肩膀,她好奇地問:「我們要去哪裡?」
「我不喜歡你待在這間房間。」因為她就是待在這間房間,等著要去跟別的男人訂婚,現在只要想想他仍生氣不已。
「我也在這裡訂了一間房間,我們現在就去那裡。」
「為什麼我們不回家?」她好想回去他們的家,在那裡她才會有安全感,更何況,現在教她遲疑的問題已經徹底解決了,她再也不需要接受田震仁的威脅,跟另一個男人訂婚,所以她更渴望回去了。
至於那個倒霉的男人,她只能對他的接下來的遭遇感到抱歉,畢竟被新娘扔下,獨自面對一大堆如狼似虎的記者提問,以及賓客們揶揄暗嘲的目光,那感覺不是一般的難受,但她一點也不想幫他,因為幫了他,就等於害了自己。
「因為……」唐奇浩促狹地朝笑了笑,「親愛的,偶爾換換地方,會有不同感受的。」他還特地叫酒店幫他准備了一點小道具,相信她也會很喜歡的。
促狹的壞笑、調清的語調,無一不說明他腦子裡正在想些什麼,田紫陽粉嫩的臉一下子染上一層嫣紅,瞪大的一雙水眸無法相信地看著他。
什麼感受、什麼懲罰,全都是這個色胚的借口。
偌大的房間中,有會客的客廳、有酒櫃,但田紫陽還來不及仔細打量這明顯是總統套房的大房間,就被唐奇浩抱進了其中的一扇門。
舒服的圓床中央,放置著一盒看似是巧克力的東西,她訝然地看向他。
「我訂的……是蜜月套房。」他走上前,將她放在水床上,井推倒她,讓她跟那盒巧克力躺在一起。
田紫陽身上的那件白色長禮服,看起來像極了新娘婚紗,她穿著禮服躺在床上,長發四散的樣子,居然讓唐奇浩有一種今晚是他們洞房花燭夜的錯覺。
那雙帶著笑意的墨眸一下子幽暗起未,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身下的女人,「我的懲罰……今晚你就是我的女奴,要服從我的所有命令、滿足我的所有要求。」他緩緩地道,噪音沙啞起來。
她好害羞、好驚訝,「我……我不會-……」田紫陽囁嚅地道,對這方面一點認知與知識也沒有。
「沒關系,跟著我的指令,我教你。」唐奇浩想,自己一定會愛上這樣的教學過程,「現在,替我脫衣服,一件不漏的。」
聽話地從他身下撐起身,跪在水床上,她一邊努力地適應水床起伏不定的床面,一邊顫著小手,開始脫下他身上的襯衫,鈕扣一顆一顆的被解開,他小麥色澤的胸腔也一寸寸地曝露在她的眼前。
因為工作的關系,他的身材很好,胸膛以及小腹的肌肉曲線分明,卻一點也不誇張得過分,看著這片誘人的胸膛,田紫陽羞赦地發現,自己口中竟然不自覺地分泌了更多的唾液,似乎在垂涎著親吻以及咬弄他。
被這樣的想法迷住,她的眼微微地瞇了起未,魅惑的水眸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粉嫩的唇慢慢地貼上他,挪開,再貼上,將親吻逐一印在他的胸上。
青澀的動作本來應該激不起他的欲念,可是在吻自己的是他最愛的女人。
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挑逗時,還可以保持理智、還可以無動於衷。
看著粉色的舌尖探出唇邊,輕舔上他的前的肌膚,那畫面教他的呼吸漸漸濃重起來,可他還是一聲不吭,高大的身軀動也不動,任由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男性的氣息充斥鼻尖,她有些暈眩,幾乎忘了自己現在在做些什麼。
「繼續。」唐奇浩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原未她不知不覺間停下了動作,他催促她,叫她繼續這教他一嘗便迷上了的感覺,還有視覺上的享受。
田紫陽聽話地繼續,但卻不再滿足於舔吻他,一雙小手在她吸吮著他、忙碌於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時摸著他,男與女的身體構造真的很神奇,她的身體是柔軟的,可是他的,雖然與她一樣都是人體,但他身上的肌肉卻顯得無比堅硬。
她的指尖沿著那肌肉的紋理,在他頸項、手臂、胸前以及小腹上游走,越摸,她就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繃得越緊、越硬,讓她咬不下去,耳邊聽著他一聲聲比平時略為急促濃重的喘息。
輕吻緩緩地來到他的小腹,田紫陽張嘴,在最靠近褲腰的位置上咬了一口,滿意地聽到唐奇浩倒抽一口氣,身體起伏了下,稍稍遲疑地打量了會他的長褲後,她伸手開始解著他的皮帶。
清脆卻曖昧的金屬聲,隨著她的動作在室內響起,她的心大力地跳動著,教她不禁懷疑它會不會就這樣跳了出來,室內曖昧的氣息更濃,那代表他動情了,這個認知讓她心髒跳動得更快。
……
天生的妖娘、天生的妖精,專門是來迷惑男人,讓男人為她神魂顛倒的,他急著想重新在她身上掠取那些快感,但這一次,他不只要自己得到快樂,他也要她好好感受。
沒有時間等田紫陽磨磨蹭蹭地脫衣,唐奇浩代勞地拉下她背後的拉鏈,讓長禮服滑落下來,潔白的身子上居然只穿著薄薄的內褲,沒有穿上胸罩,誘人的豐盈上,只用兩片小小的胸貼貼住那教人垂涎三尺的粉嫩蕾果。
如此迷人的光景,教唐奇浩看直了眼,那件長禮服十分貼身,卻沒有看到任何內衣的痕跡,他以為以她害羞保守的性格,最多只會穿無痕的內衣,怎麼能想到,禮服下的風景竟然是如斯美麗?
他低哼出聲,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自己今天晚上必須用盡身上所有的體力與精力,才可以放開她。
幽暗的目光看得田紫陽心慌意亂,她伸手想遮住自己半裸的身軀,沒想到卻被他推倒在床面上,兩手被他以掌箝握在頭頂,她仰起小臉看他,雖然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但她的心卻一點也不害怕,深信他是絕不會傷害自己。
他俯下身吻住那兩片已然紅腫的唇,在她唇間,他可以嘗到自己的味道,一想到她吃下自己的東西,他便激動不已,舌探得更深,一副不把她吸干誓不甘休的樣子。
田紫陽無力反抗,由著唐奇浩吻,其實她也很喜歡他的吻,雖然總是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但借著他的吻,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愛戀以及疼寵,只是她沒料到,他會在吻她時,伸手拉下她的胸貼。
刺痛感傳來,她輕哼出聲,可痛呼全被他堵在唇裡。
……
徐徐地醒轉過來,其實田紫陽完全不想清醒過來,她太累了,被唐奇浩搾干了所有的體才以及精神,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一直的睡下去,直到把失去的體才都補回來,可是,身上傳來的黏稠感,還有體內緩緩流出的曖昧液體,這些都讓她不得不睜開困乏的眼眸。
甫睜眼,便發現窗外的天色已經昏黃,那代表她已經睡了整整一天,可她也沒有辦法,因為唐奇浩一直糾纏著她,通著她響應他,直到天亮了才肯放過她,讓她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