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陶大偉突然給林東打來了電話。
「兄弟,我恐怕沒法再幫你了。」
林東心裡一驚,忙問道:「大偉,你別個,說消楚些。」
陶大偉歎道:「萬源的案子今早結案了了」
「夜長夢多,盡早結案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大偉,那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讓我自己來吧。我和金河谷不死不休,萬源的案子結了,我和他的賬還要繼續算。」林東說道。
胞歉了兄弟。」陶大偉歎息著掛斷了電話:
林東剛把電話放下沒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就知道是江小媚打來的。
「林總,成思危今晚就過來。我已將隔壁加那間房訂了下來,今晚我們就在那裡和他會面。」
林東道:「行。我們得盡快行動了,我剛得到消息,萬源的案子已經結案了,我想金河谷應該會有所鬆懈,這段時間是咱們扳倒他和祖相庭的好機會,計劃宜盡快實施。」
「好加,今晚你先過來,在隔壁房間等著。曉柔說由她先跟叫成思危說明情況,如果成思危願意配合,到時刻再帶他去胳膊去見你,如果他不願意,你也就沒有與他見面的必要了了」江小媚已經做好了安排:
林東點了點頭,「就按你說的這麼做吧了」
掛斷了電話,林東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對面的金氏地產四個大字,感覺到他與金河谷的較量就快分出高下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中午,馮士元又鬼魂一般的出現在了林東的面前,消失了一個多月,林東再次見到馮士元,他的鬍子都快趕得上馬克思了。
「馮哥,你又去南邊了?」
馮士元點了點頭,「媽的,差點喪命,帶去的幾個人全散了,沒辦法,只好滾回來了。」
林東一看時間已經到了飯點,就笑道:「走,咱哥倆許久未見,邊吃邊聊吧。」
「好勒。」馮士元齜個笑。
林東個帶著他去了食為天,集團董事長駕臨,食為天的總經理親自迎接了林東要了一間包廂,然後就把食為天的總經理給大發了。
馮士元靠在椅子上,他看上去明顯瘦了很多,林東猜想恐怕上次出行一定又吃了不少苦頭。
「我不幹了。」
馮士元忽然說道。
「什麼不幹了?」林東不知他的所指。
馮士元道:「元和唄,我辭了。」
林東一愣,「你不幹了,那現在誰接任?」
馮士元道:「便宜了老姚那傢伙。「
「姚萬成?」林東歎道:「完了,元和的蘇城營業部這算是完了。」姚萬成有多大能力林東是清楚的,最重要的是姚萬成僅割的那點能力也不會用在怎麼樣搞好公司上面,恐怕以後蘇城營業部就會變成小人的天堂。
馮士元笑道:「以後的事情我管不著,本來我就不願意接手的,我這人本來就不適合干領導。」
菜上來之後,林東個一瓶茅台,給馮士元滿上一杯。
「為我重獲自由乾杯!」馮士元舉杯說道,二兩酒一口悶了下去。
林東知道他心裡必然有些難過,畢竟個和是他工作了十十幾年的地方,「馮哥啊,我只在元和干了半年,離個時候都有些不忍,向你這樣骨灰級的老員工,離職的時候又是什麼心情呢?」
馮士元含笑說道:「元和正如我一樣,我入職之時,元和還只是一家只有三家營業部的小券商,那時候我也只有兩三套房子,但我年輕。我眼見著元和逐漸壯大,眼見著自己的錢包越來越鼓。近幾年,我又眼見著公司衰落,眼見著自己老去。正所謂看它樓起,看它樓塌,我心裡也是說不出的滋味,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滋味並不好受。」
林東沉默了一會兒,他能體會馮士雲,的想心情,為馮士元再斟滿一杯酒,忽然看到了馮士元脖子上刮的骨頭項鏈,只覺得有幾分眼熟了
「馮哥啊,你這項鏈很特別啊,在哪兒買的?」
馮士元低頭看了看自己脖上的項鏈,只是在麻繩上面串了個磨成號角形狀的骨頭,很普通的東西,絕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而他知道這條項鏈並不尋常。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摩羅族嗎?「
林東點點頭,「就是你上上次去南疆救你的那個部落,我記得:」
馮士元點點頭,他把項鏈從脖子上拿了下來,遞給了林東,「仔細瞧瞧了」
林東拿在手裡細細打量了一番,只有骨頭上的那些他不認識的奇異的符號了起了他的關注。
「上面刻的都是什麼?「
馮士元搖搖頭,「那是摩羅族的文字,你問我我也不認識。佩戴這種骨頭號角項鏈是摩羅族的習俗,部落的每個人從一出生就有,男的是號角形的骨頭,女的則是月個的骨頭。據說是代表著無拉伸對他們的恩賜,帶上那項鏈可俱平安。」
林東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骨鏈,「這鏈子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不會吧?」馮士元神色訝然,「這東西是摩羅族獨一無二的,你怎麼可能見過?」
林東腦中靈光一閃,猛然想了起來,他想起來了,是在扎伊脖子上看到的,幾乎和手中的這條骨鏈一模一樣,同樣是黑乎乎的麻神,同樣是小拇指大小的號角形骨頭。
「難道那野人是摩羅族的人?」
林東在心中大膽的推測。
「喂,老弟,發什麼愣啊?「
馮士元的聲音把林東拉回了現實中。
「馮哥,我看著號角有些奇怪,上面有不少小孔,這是做什麼的?」林東問道。
馮士元拿過骨鏈,把號角的一頭放在嘴裡,運氣一吹,號角就響了起來。
「明白了吧,這的確就是個號角,只不過是小號的。摩羅族男子在捕獵的時候,就是用這個交流的。除此之外,這個也是召集同族人的一種方法。比如族長想要個,拿著吹幾下族人就都來了。嘿,也不知道摩羅族那些人的耳朵是怎麼長的,這玩意也吹不出多大的聲音,可他們就是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