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旋沉默……
好久好久齊擎才繼續說道：「我們都有自己的底線因為愛你可以接受自己只能夠得到那?的愛甚至再出現的人是自己的親兄弟時我也可以忍受將自己所得到的愛再分出那?給他可是……瑞查德他不會只滿足那?他需要的是一個完整你的而你……卻無法拒絕他……」
「齊宵的傷……和他有關係……嗎？」凱旋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開始變冷緩慢凝固。
沒有人回答她但是結果早已經有了無論他們開不開口從任何方向去推論最後的結果只有一個。
凱旋放在身側的手死死的攥著因用力而顯出了蒼白的顏色但是臉上卻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車最後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又左轉右轉了好一會終於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破舊的小樓凱旋抬頭看去二樓不起眼的角落立了一個因銹漬而顯得破舊不堪的招牌上面寫著強勝診所而它的周圍密密麻麻的掛滿了按摩廳洗腳房茶室字樣的艷麗招牌。
凱旋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齊擎跨過一樓的防盜門對凱旋解釋道：「我們在香港出任務的時候如果受傷都會來這裡尤其是槍傷。」
齊擎說的輕描淡寫凱旋卻聽的心驚這才想起眼前的這個人曾經也有過黑暗的一面。
齊擎是那麼的珍惜的在守護這個弟弟但是是自己破壞了他們的一切……
上樓的通道裡昏黃一片地上的污漬清晰可見還散出陣陣的惡臭……
進入診所的時候齊擎和許嘉林都是一副輕車熟路的模樣與正在桌子上打瞌睡的人打了聲招呼後逕自走了進去。
診所裡的環境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惡劣除了空氣略顯渾濁外還算是乾淨。
在診所的一個小房間裡凱旋看到了齊宵他靜靜的躺在床上身體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儀器的嘀嗒聲有節奏的響著。
凱旋走到床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與四周的一切融為一體如果不是唇鼻上氧氣罩噴薄而出的熱氣凱旋幾乎以為這個人已經死了。
看不見他壞壞的笑臉看不見他自棄的眼神看不見他的毛手毛腳。
就這樣靜靜的躺著……
手顫抖著緩緩撫上那張熟悉的臉還好手中的觸感是溫暖的……
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她喃喃的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越來越多終於溢出了眼眶劃過下巴滴落在地上。
身體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身後有聲音在說：「別擔心他沒事的這樣的傷他一定能夠挺過來。」
凱旋點了點頭卻不想制止自己悲傷的情緒心亂如麻怪自己都怪自己全都是自己的錯這樣的自己還能夠無愧在站在這裡嗎？還能夠平靜的面對身後的兩個人……不想不想回頭看他們指責的眼神害怕看他們包容的面孔……
*
凱旋站在病房外的窗戶邊透過低矮雜亂的房屋縫隙似乎看到了滿天的蒼斗述說著夜的故事。
等回過神的時候天空已經微微出白光清晨再次來臨就算那樣的夜晚生任何的故事悲傷也好快樂也好時間依然會毫不留情的遵循自己的軌道行走嘲弄人類的滄海一粟。
「這樣好嗎？今天是他的婚禮吧……」身邊的人淡淡的說著他們陪她在這裡站了一夜。
凱旋搖了搖頭自嘲的笑著。
或許他依然會搶奪她或許她仍然會懷念他但是此刻她只想守護在齊宵的床邊守護在這個讓她心疼的男人身邊。
*
那一個讓所有人在意的日子還是過去了凱旋不敢看報紙不敢看電視她把自己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這個依然躺在床上的人就連公司也沒有心力再去過問一下。
那個人的婚禮應該進行的很順利吧此刻的他是否正擁抱著他的妻子甜蜜的度過新婚的□。
依沙貝爾因該在的意的笑吧或許明天就能夠收到那章價值2o億的支票吧？
這些錢該怎麼用呢？或許該在紐約建個公司然後將公司的總部搬到那裡又或者將香港的所有傳媒企業收購了讓這裡成為自己的底盤。
其實人都是一個很有韌性的生物即使是在最艱難的壞境下只要有活著的心都能夠脫離困境而感情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互動愛了在一起不愛分開即使再悲傷心再疼不依然是活著的。
只要還活著就能夠遇見更多的人經歷著更多的事再回時或許那段本以為最深的傷痕其實早已淡薄的看不見痕跡。
許嘉林被凱旋攆回去上課了齊擎也回去管理公司了但是當半晚夜幕再次來臨的時候他們還是不約而同的回到了這裡。
醫生也在剛剛確診完畢後告訴他們齊宵已經脫離的危險期明天就應該能夠醒過來。
在這樣的日子裡無疑這是一個讓大家鬆口氣的好消息。
大家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凱旋對許嘉林笑著說道：「謝謝你。」謝謝你全心全意的照顧這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謝謝你願意放下芥蒂接受他。
許嘉林靦腆的笑了笑想說什麼卻最後都沒有開口。
*
香港。創世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
凱旋坐在辦公椅上看著辦公桌上擺放的物體呆。
就在五分鐘前瑞查德的秘書辛特先生剛剛離開他留下了一張面值3o億的支票。
此刻正平整的擺放在她的面前落款瑞查德的簽名就像在嘲笑她的貪婪一般猙獰的可怕。
凱旋愣了好一會忽然冷笑了一聲拿起手上的支票輕彈吹了口氣然後道：「我的□費嗎？可真夠值錢的了。」
舉起支票椅子半轉透過窗外燦爛的陽光看見那上面深刻的劃痕筆端幾乎用力的要侵透紙張的背後。
可以想像當時的他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情落下這一行的文字。
也許真的結束了吧這一段長達十年的你追我跑遊戲。
房門被打開凱旋看到了齊擎站在門口對她溫柔的笑著凱旋從容的將支票收到了桌子裡站起身迎向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事實上到這裡為止我想將文章完結了但是卻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交代所以我打算先寫篇番外再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