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星根本不吃帕克這套,笑道:“你都自己開牌,我手又沒斷,當然也自己開嘍!”
這話很沒氣勢,帕克更覺得宇星心虛。
古語雲,華山一條路。此時的帕克已經被逼上華山,除了贏就沒有別的路可走了,所以他前所未有的偏執起來,抓住一點點自以為的可能xing就想逼宇星就范。
這種偏執,普通人很難體會得到,只有那種懷有輕度的隱xingjīng神病人才會出現這種狀況,而這種隱xingjīng神病人,其中一大部分做事都比普通人成功,很少或從未嘗過失敗的滋味、一旦徹底失敗或即將面對徹底失敗,都會出現某種程度上的偏執。
雖然埃姆提醒過他,雖然他心底隱隱有個聲音告誡自己,但帕克仍跟宇星作了賭,這就是偏執。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不抓住宇星的“弱點”?
“你怕啦?心虛啦?”帕克冷笑。
“我怕?我怕什麼?”宇星差點沒笑出來,眼神中卻不經意地掠過一絲慌亂。
帕克很輕易地捕捉到了這絲慌亂,頓覺有機可趁,連忙大聲道:“你們中國人做事就是這樣,明明心頭有鬼,還死撐面子!”
這話惹得周圍賭客一片不滿之聲。
宇星心頭冷笑,暗地聯絡上玉琴,叫她幫忙查帕克和埃姆的資料,面上卻是一副死硬到底的模樣,道:“你們外國人自己開了牌,還想高要求我們中國人不准親手開牌?大家說有沒有這樣的道理?你以為這裡是霧都奧運會啊?”
全場哄笑。
帕克和埃姆也尷尬不已。
這時。玉琴傳回資料,根據資料顯示,帕克是英倫大使館某工作人員的小舅子,而埃姆是米國大使館某參贊的姐夫,但他們兩個所擁有的都是米國國籍。
雖然玉琴沒有深挖資料,但僅從表面資料來看就足以引起宇星的懷疑,於是他讓玉琴立即派蘭瑩疾速趕過來。同時話鋒一轉,道:“不過外國同胞的要求我也不能完全拒絕,這樣吧。我們把注碼加大點,或許我就有興趣讓別人來幫忙開牌也說不定。”
帕克jǐng惕道:“你、你還想怎麼加?”實則他在擔心自己的錢包。
“我這個人一向好說話,如果你們輸了。肯只穿內褲回家,那就隨你們挑現場來開牌,甚至你們幫我開牌都可以。”宇星戲謔道“要不然我就只好自己開牌了。”
這條件完全是把帕克和埃姆放在火上烤,同時他們感到似乎又掉進了另一個宇星設好的陷阱裡。
打了個響指,宇星嘴角微勾,道:“吶,別說我沒給過你們機會,我數到五,你們要是不答應。我就直接開牌,之前的賭注照舊!”也不等倆鬼佬同意便接茬道“1!”
帕克和埃姆十分猶豫,雖然賭場是禁止拍照的,但出了賭場卻沒有這個規矩。恐怕還沒奔到停車場,他倆只穿內褲的風sāo照片就已經被人放上網了。
“2!”
倆鬼佬面部表情有點飄忽不定。
“5!”
宇星直接數到五,當即伸手去揭底牌。
帕克見狀慌了神,投降的話沖口而出:“慢著,我答應你!”
宇星仍沒有收回慢慢伸向底牌的手,玩味道:“那你的同伴呢?”
沒等埃姆說話。帕克就代答道:“他也答應。”
“帕克,你……”埃姆怒目相向。
帕克理直氣壯道:“我什麼我,要是這牌真輸了,我只穿內褲出去,你衣著光鮮在我旁邊,照片一旦被放上網,到時候你比我還慘!”此時的他已經不是偏執,而是瘋執。
埃姆臉se微變,不敢再駁什麼。
宇星收回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OK,既然你們答應了,那就照之前說的,找人來開牌吧!”
帕克眼中閃過一絲狡猾,反問道:“在場任何人都可以嗎?”
“當然!”宇星屑笑道。
“多少人都可以嗎?”帕克又問。
“要是人家同意,我不反對,反正就兩張牌。”宇星一派輕松地答道。
“那就我和埃姆各開一張牌。”帕克狡笑道“還有,你給我離賭台遠點,另找十個人來圍成一圈,隔開你和牌!”
這話說得很大聲,不止當桌的賭客聽見了,周圍幾個賭桌的客人也都聽了個一清二楚,然後一問什麼形勢多少賭注就全都湧了過來看熱鬧。
巧玲輕扯了扯當場微愕的宇星,小聲問道:“老公,你沒事吧?”
宇星沒有即時作答,帕克以為他心虛,冷笑道:“黃、小子,你不會怕了吧?”他本想說黃皮猴子,但見周圍都是中國人,眾怒難犯,這才改了……
宇星裝出一副硬撐面子的模樣,道:“我答應你又怎麼樣?開牌吧!”
見他這樣子,邊上有賭客勸道:“小伙子,有時候一味死撐不是好事,能贏賭局才是關鍵。”
宇星一副受教的樣子,但該退還是退,最後成功被十名自願參與進來的賭客給隔在了他和賭桌之間。
帕克領著埃姆來到荷官身邊,謔笑道:“那就請你從旁作個見證你嘍!”說完,和埃姆對視一眼,雙雙發動各自的異能或特長,一起翻開了兩張底牌。
嗯?!!
倆鬼佬想象中的二五沒有出現,牌面赫然是黑桃A加黑桃八,天牌九點!這一幕不止荷官看見了,還有好多賭客也都看見了。
“這不可能!?”
帕克和埃姆立馬吼出這句,拿著手裡的牌翻來覆去的看,想找出兩張牌上的破綻。
開牌前內心還很緊張的荷官這下徹底放松了,一把奪過倆鬼佬手中的牌,大聲宣布道:“莊九點,莊贏!”說完他便把那兩張牌塞進了廢牌盒裡。
“哇靠,九點!”
“天牌誒!”
“是嗎?我看看我看看……”
“不是吧?一鋪牌真贏了四千萬?”
“這有什麼,上次我去葡京,那邊賭得比這還大。”
“………”
現場瞬間炸了鍋。
這時,宇星排開兩邊的人,來到帕克和埃姆面前,怪裡怪氣道:“兩位洋大人,寬衣吧!”
話音未落,周邊賭客哄堂大笑。
帕克指著宇星,疾言厲se道:“你這是明擺著羞辱我們米國人,我要去大使館告你!”
宇星哂笑道:“隨便告,但千萬別風大閃了舌頭。”
“哼,我們走!”帕克和埃姆雙雙脫下外套並留下所有財物就想走。
鑒於倆鬼佬狠戾的表情,在場賭客沒一個願意出頭多說話的。宇星卻倏然出手,摁住了他們兩個,令其動憚不得,寒聲道:“賭場無父子!老子說了讓你們只穿內褲走人,你們就只能穿著內褲走出這門口,否則我不介意幫你們。”
“你敢?這賭場要是敢虐待外國友人,那我一定告到它關門為止。”帕克大呼小叫道。
眾賭客的身份背景都不一般,聽到這話,個個都露出了同仇敵愾的神se。要知道在場哪個賭客家裡沒有一些產業,若得罪了洋人就開不下去,那不成了前清了嘛?所以說鬼佬的話已經在無意間犯了眾怒。
宇星心頭也怒,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好上什麼嚴酷的手段,正打算把帕克和埃姆剝得只剩內褲就算,賭場的大門被推開,雷斌的聲音傳了進來:“來挑我的場子,還想讓我的賭場關門?你這鬼佬算老幾啊?”
聽到雷斌的聲音,帕克和埃姆不自覺地身體一顫,這讓宇星覺得詫異。
雷斌攜著柳眉走到近前,淡淡道:“阿星,怎麼下的賭注就怎麼算,扒光他們。”
宇星笑道:“我正有此意!”說罷,隨手在倆鬼佬背後一劃拉,接著就放開了他們。
帕克和埃姆本就掙得厲害,宇星一放,他倆立刻就蹦了起來。這一動,周圍賭客愕然發現倆鬼佬身上的衣物片片碎裂,最後就剩個內褲。
就在附近的雷斌和柳眉,還有他倆的那些個隨行黑衣保鏢全都張大了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嗡——”
眾人也是一片驚詫,紛紛議論著宇星“劃拉”的那一手。
“哇靠,這年輕人真厲害,就這麼一下,倆鬼佬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就全碎了。”
“難道他是傳說中的氣功大師?”
“什麼氣功大師?這肯定是古武。我想這年輕人應該是個古武者。”
“古武者有沒有這麼厲害啊?”
“這算什麼,就連飛簷走壁古武者也不在話下。”
“是嗎?”
帕克這種不入流的異能者和埃姆這種有一技傍身的人卻一點不服氣,還在大廳中間跳著腳大吵大鬧。
“嘩——”
他倆身上肥肉抖動,胯間的凸凸也擱那兒抖著,自然又引起了賭客們哄然。
雖然賭廳裡有空調,溫度適宜,可穿衣服和沒穿衣服到底很大區別,帕克和埃姆跳了幾下之後就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才愕然發現身上的衣服jīng光光了。
恰在此時,宇星湊到兩人耳邊,拍著他們豬皮似的肩膀,小聲道:“我剝衣服厲害,剝人皮更厲害,兩位國際友人,想不想試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