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我還把與杜邦公司有關的其他訂單都篩了一遍……」雲曼續道,「那些單子裡,杜邦的競爭對手中沒一個能跟中兆扯邊的。傳更新」
「那算了,暫時別查了!」宇星擺手道,「等有空去了米國,找貝爾文.杜邦,這事兒應該也就清楚了。」
話音剛落,阿茲兄弟已經飛了回來。
蔑了眼暈厥中的渡邊和籐田,宇星淡淡道:「叫醒他們!」
朋克馬飛到皮克身邊,照著倆島狗的臉就扇了過去。
「啪啪!」
渡邊和籐田各半邊臉腫得老高,人也很快醒了過來。
看清宇星的相貌後,渡邊破口大罵道:「八嘎!」
「啪!」
朋克又是一巴掌扇在了他沒腫的那邊臉。
「噗噗噗!」
接連吐出N顆牙齒後,渡邊一雄兩邊臉算是對稱了。
本也想開口大罵的籐田看到渡邊的慘樣後,正暗自慶幸他罵人的反應慢了半拍,孰料這個念頭還沒閃完,宇星已經凌空一腳踢爆了他的腦袋。
渡邊大驚失se,接著駭然發現籐田斷頸處本該噴薄而出的熱血被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物質奇跡般地壓制在了豁口,連流動亦不能。
就在渡邊看傻了眼時,宇星卻吩咐道:「曼兒,『全息顯影』,描他!」
雲曼很快答道:「好了!」
宇星馬yīn惻惻地笑了起來,笑得已然回神的渡邊心裡直發毛。
「郁、郁先生。別、別這樣,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渡邊求饒道,「只要你別殺我,要錢我給錢。要物我給物!」
宇星指了指下面,森然道:「我不會殺你,我只會丟你下去。」
渡邊愣了:「丟我下去?什麼意思?」旋即,他才注意到宇星身後的背景是星空。
「星空?」渡邊有些懵了,由於周圍都是夜空,他剛才醒後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近處,根本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現在「星空」提醒了渡邊,他把頭很慢很機械的低了下去。愕然發現他腳下踩著虛空,地的燈火好似隔了個足球場那麼遠的螢火。
渡邊還以為自己在發夢,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可那夜空依然是夜空。那燈火依然是螢火。
「別、別開玩笑了!這不是真的!」
「既然渡邊組長說這不是真的,那你要不要飛下去試試?」宇星戲謔道。
「不——不要!郁、郁先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渡邊一雄能辦到,絕沒有二話!」渡邊一邊座椅一邊保證。
宇星搖搖頭。道:「可惜我說過要將你五斬的。」
「五斬?」渡邊不解。
「這是第一斬!」宇星比起手刀,衝著渡邊隔空揮了揮,很是輕飄飄的樣子。
渡邊眨巴眨巴眼,很奇怪宇星為什麼耍過家家的把戲。可惜念頭還沒轉完。他大腿就傳來了劇痛。
「啊!!!」
渡邊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空曠的夜空中傳出老遠。可天空實在太大,傳遠了之後。他的聲音就不比鳥叫大多少了。
趁著他慘叫的機會,宇星將斬下的左腿收進了戒指裡。所以當渡邊疼過之後去關注腿傷時,只以為左腿早不知掉去哪兒了。幸運的是,渡邊之前見到的作用在籐田斷頸處的奇異力量也作用在了他的斷腿處,這才不至於讓他流血而死。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因為剛抬起頭的他又見到宇星衝他輕輕地劃了一記手刀。
「啊!」
渡邊還沒感到新的疼痛就已經叫開了。
宇星冷笑道:「山口組組長也不外如是,老子還沒砍你的右腿呢!」
渡邊一怔,正想趁機討饒,殊不知宇星「唰唰唰」三記手刀陸續有來。
「啊——嘶、呃……」
渡邊慘叫連連,可連續三道劇痛之後,他的喉嚨裡就只剩口水在呼吸間打轉的聲音了。
「山口組的人棍組長,疼不?」宇星輕聲問。
渡邊的眼神早已沒了之前的鋒銳,僅餘畏懼和怨毒,宇星玩味地和他對視了幾秒,手起刀落,將他的狗頭斬了下來。
吸魂之後,宇星順手收掉了渡邊和籐田的屍體,隨後翻查起了他倆的殘魂記憶。
「咦?這不可能!!」宇星眼中突然露出難以置信的神se。
宇星之所以震驚,是因為他在渡邊的記憶裡發現了一個美籍華人的名字——畢煢!以渡邊的記憶來看,這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是個貝爾文.杜邦想要娶進門的女人,也是個能對貝爾文的事業有所幫助的女人,更為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有家中介服務公司就叫中兆,而她的名字只跟宇星心中一直不願記起的那個女人的名字差了一個字。
「老闆,怎麼了?」雲曼問道。
宇星沒有回答雲曼的問題,反而吩咐道:「曼兒,有個叫畢煢的美籍女華人,她的年歲應該與我父親差不多,幫我查一查她的資料!」
「稍等!」
不幾秒,雲曼有了答案:「擁有米國國籍的女華裔當中,一共有一百零六人叫畢煢,其中與伯父年紀相仿的有三十三人。老闆,她們的資料你都要嗎?」
「那比我父親歲數小的呢?」宇星猶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小兩歲!」
「還剩六個!」雲曼道。
「有照片嗎?你能變成她們的模樣讓我瞧瞧嗎?」宇星說這話時,只覺心中有一股怨氣和一絲悸動糾纏著直奔喉頭,令得他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有,米國移民局的資料很完善!」雲曼顯然聽出了宇星的不對,弱弱地多問了一句:「要變嗎?」
宇星咬了咬牙,道:「變!」
「這是第一個!」雲曼的臉隨即變成了一個cāo勞過度的中年大媽,臉的風霜讓宇星覺得慘不忍睹。
「過!」
「這是第二個!」
「這是……」
隨著雲曼的變換,宇星的心理變得很奇怪,既感覺鬆了一口氣,又感覺某種希夷在被一點點的抽走。
「這是第六個!」
雲曼話音剛落,宇星眼前出現了一張極美的臉盤子,但絕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女人。
宇星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湧起了一股失望的情緒。
「老闆,這個也不是嗎?」雲曼弱弱道,「那看來我也沒有必要模仿她的眼神了。」
這後半截話讓宇星渾體一震,喝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最後那半句?」
「她的眼神啊!」雲曼仍保持著那張極美極具特se的臉盤子,小心翼翼地解釋,「第六個美婦的眼神有別於其他女人,如果不靠『全息顯影』的話,即便是只停留在照片的眼神,我用普通模仿的話也得計算十多秒的時間才能仿得像。」
「仿出來我看看!」說這話時,宇星臉再度閃過一絲猶豫,令邊的阿茲兄弟面面相覷,不知B如此情狀為了哪般。
「喔!」雲曼應了一聲,閉眼睛,開始模擬。十多秒後,她道:「老闆,可以了!」
「睜開眼讓我瞧瞧!」
雲曼張開眼,一雙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一層迷霧的動人眸子展現在宇星眼前,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這雙眼睛深處好似能she出耀耀星輝。
「畢——宇——煢——」宇星尖利地嘶叫出這三個字,「沒想到果然是你!?」說完這句,他掄起手就想朝雲曼臉扇去。
及至極盡處,當手掌快擦雲曼的臉蛋時,宇星生生止住了動作,反手給了自己重重一耳光。
雲曼和阿茲兄弟一下都懵了。
朋克傳音道:「哥,該不會是這女人在感情傷過B?」
「說什麼狗屁話呢?B是那種兒女情長人嘛!」皮克不豫道,「再說了,這美婦是美籍華人,年歲又比B大多了,據我所知,B還沒到過米國本土呢,兩人根本就挨不!」
雲曼倒隱約猜到一點點,趕緊變回原樣,探問道:「老闆,這、這該不會是、是伯母?」
這話一出,阿茲哥倆頓時呆了。我的乖乖,原來是B的母親吶!
宇星低垂的頭略微點了點,算是默認了。
雲曼一窒,旋即朝阿茲兄弟吼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幹嘛?快把老闆扶回酒店休息呀!」
阿茲兄弟對視一眼,趕緊一左一右架起宇星,流星一般向東京都方向掠去。雲曼緊隨其後。
回到酒店房間,宇星窩進躺椅裡,闔雙眼就不肯起來了。他這副模樣惹得留守的阿卜杜拉和霧島根本不敢啃聲。
阿卜杜拉向阿茲兄弟傳音道:「你們倆,說說,B這是怎麼了?」
「弟弟,你說!」皮克偷jiān耍滑,不敢亂嚼舌根,把解說重責推到了朋克頭。
「哥,這種黑鍋怎麼又是我來背?」朋克不樂意。
「你是小,我是大,你當然得聽我的。」皮克頤指氣使道。
「少廢話!你們兩個到底誰來說?」阿卜杜拉不耐煩道。
「他!」皮克搶先指向朋克。
朋克慢了萬分之一拍,只好道:「他……呃,我說就我說!大體的情況就是B在吸一個人的魂的時候發現了他母親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