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首長一下把報告砸在桌子上,火氣沖天道:「軍訓還沒開始,這七班就減員十人,這不是亂彈琴麼?」
七班長楊浩筆挺在辦公室當間,噤若寒蟬,不敢稍動。
「楊浩,你怎麼搞的?」參謀長在旁邊打圓場。
「我……」楊浩唯唯諾諾,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報告!」警衛員推門進來敬禮道。
「講!」首長只說了一個字。
「有個叫許以冬的女孩子點名要找楊上校!」報告完畢後,警衛員就退了出去。
首長皺眉道:「楊浩,是不是你叫許家小丫頭來的?」
「報告司令員,不是!」楊浩敬禮回道。可他眼裡的那絲得意任誰都看得出。
「是嗎?」首長逼視著楊浩。
「真不是!許丫頭她是不得不來,因為她也在今屆的軍訓名單中!」楊浩回答。
「既然她在軍訓名單中,那她為什麼這麼晚才到?」首長顯然不能接受這個解釋。
「這個……」楊浩欲言又止。
「算了,你先下去吧!今兒上午的事下不為例!」軍區首長不耐煩地揮揮手。
楊浩只能遵命。
「司令員,許家那丫頭需不需要我找人給她點兒特殊照顧?」參謀長問。
「哼,要是這點苦她都受不了,那她還算是老許家的種嗎?」首長道。
「要不…您給老許打個電話?」參謀長仍不放心。
「不用!」首長擺手,「楊浩的七班不是少了十個人嗎?你吩咐下去,就讓許丫頭加入七班,我倒要看看這楊浩搞什麼鬼!」
「可許丫頭是女生吶!」參謀長為難道。
聽到這話,首長立馬不樂意了,瞪眼道:「真打仗的時候還管你是男是女??」
……
瘋搶似的吃過午飯後,大雨已經停了。
不過操場上的積水深過腳踝,但這仍阻止不了軍訓的進行。
女生自然會有些優待,她們全被分配到室內進行下午的軍姿訓練。可是,男生們就只能在積水成溪的操場上站軍姿。
在部隊,每個教官只要帶有屬於自己的隊伍,那麼訓練方式訓練方法就全由教官釐定,上面是不會干涉的。
楊浩眼下就是這麼幹的。
等他手下的十一人都換好了軍服,楊浩帶著他們來到了一片窪地處停下、站好。軍姿三小時。
全是些高智商的大學生,立正的動作要領自然不用楊浩費勁教,但三小時的立正,考驗的卻是人的意志。
宇星所站的地方正是窪地中積水最深的地方。可他毫無怨言。
「這就算是對我的懲罰吧!」宇星這樣想著。因為他與楊浩的個人恩怨牽扯到十人退訓,這讓宇星心裡很不是滋味。
在腿上撐開了一層精神力護罩,宇星很輕易地就躲過了積水泡腳的苦難。
比宇星矮了大半個頭的許以冬也同樣站在隊列中,但她玲瓏浮凸的身材即使寬大軍服也無法完全掩蓋,引得操場上的男生們不時地眼餐秀色。
頭前半小時,七班的11個人都還算站得周正,可隨著太陽漸漸探出頭,漸漸地,有人就撐不住了。
別的班訓練軍姿,都是雙腿夾撲克,但楊浩不同,一見有七拱八翹的男生就用腳踢。當然,許以冬這個獨苗女生除外。
宇星當然知道楊浩這樣的行為是在針對誰。他很想衝上去揍楊浩一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可是宇星卻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是在軍營,無故毆打上官是要受到嚴厲處分的。
即便宇星是學生的身份,不會受軍隊處分,但如果他真幹出這種事兒,只怕檔案上也不會光彩。到了那個時候,他老0子金晁不可能不知道,只怕也會跟著在軍隊系統裡出大名了。
雖然宇星很想以自己的七拱八翹來吸引楊浩的火力,但他更怕楊浩這陰貨在他犯錯時不來踢他,反而沖其他人發洩。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是很大、非常大。於是乎,宇星只能更加嚴格要求自己,他的軍姿亦站得愈發標準了。
其餘九名男生也都是百里挑一的聰明人,他們當然看得出楊浩在針對誰。要說他們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但大部分怨氣都是衝著楊浩去的。
再加上頭頂的秋老虎,這幫子男生的怨氣就更大了,也更累了。
頭頂烈日,腳踏積水,這樣水火兩重天的待遇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初秋的太陽散發著無窮的威力。長時間的日照對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種酷刑,但對宇星來說,卻彷彿是一種說不出滋味的美妙享受。
自從二次異變以後,陽光照在身上,宇星就常常有這種感覺。這實在太讓人舒服了,他很想伸個懶腰,甚至長舒一口氣,可惜面對虎視眈眈的楊浩,宇星不想給其他的男生找麻煩,只能暗爽一下就算。
不過即便是這樣,三小時的軍姿過後,還是有七名男生去了軍醫院報到。
宇星通過檢視發現他們的精神數值都降到了2以下,可謂損耗嚴重,只怕繼續後面的軍訓已不可能。
除了一聲歎息之外,宇星心中的戾氣也更重了,「這樣也好,要是其他男生都退了訓,老0子正好跟你單對單。楊浩,到時候有你好瞧的!」
還剩下三個男生,但很顯然,他們已經將宇星孤立了,就連休息時也不跟他扎堆。
宇星的情緒也很低落,獨自坐在操場邊的石頭上。
「連給個機會讓楊浩踢一腳你都不敢!」許以冬不知何時湊到了宇星身邊,「你真的很慫耶!」
聽到這話,宇星猛然抬頭,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道:「你跟楊浩很熟?」
眼前的許以冬眉侵入鬢,一雙鳳目流光異彩,動人至極,淡紅雙唇微微翹起一彎弧度,誘人遐想,而小巧的秀鼻也恰到好處地點活了她的五官。她的美甚至比巧玲更勝一籌,與寒映秋同一級數,只不過兩女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罷了。
「豈止很熟,其實我跟他……」許以冬臉紅道,「哎呀!不說了,不說了……」
「你在追他?」宇星道,「可我聽說楊浩的女朋友貌似姓靳……」
「哼,要不是爺爺反對,我早跟楊浩訂婚了!」許以冬臉顯不滿之色,「咦!?你也知道靳欣蘭?莫非你早就認識楊浩……」
「嘟嘟——」整理內務的集合號已然想起,在操場附近休息的男生們迅速向號聲方向跑去。
宇星沒有回答許以冬的問題,只是道:「既然你認識楊浩,那就麻煩你傳個話兒……如果他再敢亂來,我不介意斷他的雙腿!」
言罷,宇星一腿掃向不遠處的雙槓。極致的腿速形成了氣爆,帶起了大片塵土,最後『光』地一聲撞在槓架上。
「哎……」許以冬被嚇了一跳,煙塵散開後,她才發現宇星已然遠去,「什麼嘛!以為能踢出個聲響就能打得過楊浩,真是天真吶!要知道,楊浩可是軍區的這個……」
許以冬正打算豎起自己的大拇指,卻駭然發現幾步外的雙槓不知何時被分割成了兩半。
「難道是他……」許以冬遙遙望著宇星離開的背影,心中莫名地為楊浩擔心起來。
……
由於七班減員嚴重,所以分配給他們的是宿舍二樓角上的一間小寢室,只得八個床位。
因為三個男生沒一個願意與宇星上下鋪,所以宇星只能獨人獨床。至於許以冬,她也被安排進了這個八人間的男寢。
那仨男生在興奮的同時,也尷尬得臉紅。要知道,眼下秋老虎正凶,在男寢裡光膀子是很正常的事兒,可要是有個女生在這兒,那就難堪了。
倒是許以冬,根本無此覺悟,反而大大咧咧地說:「你們隨便脫,只要我不脫就成!」
仨男生的臉一下子更紅了。
宇星試探著問:「要不…我去找首長說說,給你換個女寢?」
「不用!」許以冬哂道,「這就是我自己要求的。」她這是想隨時隨地看住宇星,要不然以宇星的腿力,只要貓在哪個犄角旮旯偷襲楊浩,那楊浩最輕也得落個殘廢。
教授如何整理內務時,楊浩並沒有來,是八班長代教的。各人的漱口杯應該怎麼放,毛巾應該怎麼擺,馬扎應該怎麼擱,這些都是有方向和樣式可循的。所有東西一點兒都不能亂。
最讓七班眾人惱火的是被子。上面下發的是新棉被,不過這大熱天的,誰能蓋得著。
再有就是,新棉被中空氣較多,想要疊成『豆腐乾』幾乎不可能。
幸好八班長也知道實際情況,沒有硬性要求。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吃過晚飯,就是自由活動時間,宇星與同寢的幾人無話可說,胸中戾氣又沒處發,便想到營地健身房去發洩發洩。
剛一進健身房,宇星就瞧到了楊浩:「哈哈,班長也在啊!」
「嗯!」楊浩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眼神卻在有意無意地避開宇星。
掃了一眼房中的散打檯子,宇星捏了捏拳頭,哂道:「欣蘭早就想讓我跟班長您打上一場,趁今天有空,不如咱……」
「不行!」門口一抹女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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