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方子後餘風隨後拿出爺爺留給他的銀針,點了那少年的睡穴,用火把銀針烤了下開始為那少年祛毒,在他精純的內力下一滴滴黑色的毒液被逼出來,然後讓下人小心翼翼的把那毒液擦去,才一會兒那少年的臉已經現了一份年輕獨有的紅潤。這讓李老爺一家子看到都是驚奇不已,直道遇到了神醫。
五天過去了,餘風每天都給他施針祛毒,那個叫李祥的少年除了身子還有些虛弱外已經全好了,這五天餘風一直住在李府中,因為治好李家少年的病,也讓他的名聲才幾天就在南平人中口聲相傳。
每天都接待一些南平慕名而來的病人,雖然都是一些頭痛腰酸的小毛病,但因為小少爺的病漸漸好轉,李府下都高興的接待了他們,還專門理了一個小院子出來讓他好為那些天看病。
初一的晚沒有月亮,一片漆黑,餘風把包裹整理好,熄了燈,就是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在眼裡也如白晝一樣明亮。他拿著那個進城時來打的半壺酒,坐在門前慢慢的飲著酒,想著叫那李祥的少年病已經好了,明天就開始新的行程。不知不覺中發現葫蘆已經再也了倒不出一滴酒來。
歎了口氣,然後他就坐在那兒靜靜調息,三十六個大周天後,已經是深夜了。餘風正準備脫衣休息,耳朵動了一個,然後從他心裡出現在一個畫面,一個身穿黑衣的人翻過牆頭,輕巧的挪移著身子朝著他這間院子走來。餘風能清晰的『看到』這黑衣人身的一隻木匣子裡面裝著一條蜈蚣。
「哦,不是找我的?這事果然不簡單,我說聽爺爺談到紅背蜈蚣時說那只在南方的深山裡才會有的,除了一些少數南蠻沒人會驅使。就說這種毒物怎麼就在南平出現了。」餘風見那蒙面人突然轉了個身,悄悄朝著他旁邊的那個小院子走過去。那個院子正住著李祥,就是那個被紅背蜈蚣咬傷的少年。
看這黑衣人對這李府的熟悉,應該是打這好久的主意了,不知道李府中人和他有什麼怨仇,竟然三番五次下毒手。餘風悄悄的跟去,對這種三腳貓的貨色他當然不必擔心被發現,只是很悠閒的背著手看著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黑衣蒙面人用一把薄刃插在門縫裡,只聽的很輕的『喀』的一聲,他就熟練的把門弄開了,進去後他又返身小心地把門關,完全不知道在身後一直有個人隨著進了屋。他來到床前伸手就點了李祥的啞穴,然後用那薄刃架在李祥的脖子,把李祥弄醒,想必他以為自己控制了全部局面,事情再也沒有變數。
李祥睜大著眼睛看著拿刀架子脖子的黑衣人,嘴裡卻不管怎樣都喊不出聲音。黑衣人壓低著聲音陰森的笑著:「小子,前些天你命好,被老子的紅背蜈蚣咬了沒有解藥密方還能被一個小游醫治好,我看這次你怎麼再活下去。老子要讓你李家就此斷子絕孫,我看那個李仁和還能天天笑著。就是那個小游醫我也要讓他死去,誰讓他壞老子的好事,先死兒子再在家裡死了一個外人,李府,完了!」說完他正準備下刀。
然而他手中的利刃再也插不下來,從後面可以看到他的身插了三根閃閃的銀針。正是餘風出手。他揮手解開李祥的穴道。摸著他的頭說:「好了沒事了,把家裡人叫起來,別忘了叫人拿條結實的繩子來。」
「先生,你…」李祥一時諤然,一下子地獄到天堂。
「我睡的晚,他也太不小心了,被我跟著拿下也是正常,快點去喊人。」餘風摸著鼻子笑道。然後把黑衣人拎到一邊摔在地,這混蛋,我一個救人的游醫也要殺,先給他一點苦頭吃。餘風心想。
第二天一早,餘風在堂前又看到了那名倒霉的黑衣人正被綁著去送官。昨晚從李老爺口中知道,這人曾是南平的一個潑皮無賴,叫做賴三。
以前偷過李府的東西被李老爺告了官。因此懷恨在心,也不知道這些年從哪學來的驅使毒蟲這種異術,便想來報當年的仇,李老爺沒想到他竟是對自己兒子下手。而且一次不成後賴三竟然直接晚跑到府裡殺人,還想連餘風也一起殺了來拖累李府。這人所存心思可謂狠毒至極。
吃完早飯後,餘風便來向李老爺辭行。
「這哪行,賢全侄連救我家小兒二命,又免我李家於大禍,幫我們抓住這等賊人,你現在就要走這不是陷我李府於不義嘛,這是直接扇我李府的臉啊。到時南平人還不知道怎麼對我李府使眼色。不管怎樣你得在這再呆些日子,哪怕是住一輩子也行,反正現在不行。」李老爺一聽說餘風現在就要走,連忙把他拉住。說什麼也不讓餘風離開。
餘風見李老爺如此熱情,一時消受不了,沒辦法只能答應在這再留些日子。他心裡決定在這再住幾天然後留不告而別,要不人家太熱情這日子可過不下去。
那賴三被送入官府後,因為證據確鑿,知道沒什麼活路,便為了少吃點苦,全數說出來,從開始下毒,窺伺李府,再到夜入民宅,意圖攜刀殺人,陷害李府的事情一點沒漏,全部坦言並沒什麼隱瞞。這到讓那縣官省了不少事,直接判了個秋後處斬讓賴三畫押了事。
而李祥經過這些事的驚嚇後,表現也比以往好多了,斷絕了和那些狐朋狗的來往,整天呆在家裡跟在餘風身後,他一直欲言又止。
餘風看著他那樣子有些好笑,知道這小子那天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賴三制服,又解開他的穴道,特別是走的時候只是隨手一摔就把賴三扔出老遠。那時這小子的眼都看花了。這二天來整天跟著自己一定是想學武功,可又不敢開口,因為一般人家如果什麼絕活都是傳男不傳女,傳子不傳婿的,更別說隨便教給一個外姓人家子弟。
餘風這些天來關注著李祥,也在外面打聽了關天這李家少爺的事情,發現他並無惡跡,最多只是有些年少輕狂而已,哪個人年少不輕狂,就連自己也不敢保證.
看他的根骨倒是很不錯,雖然不是那種絕頂的資質,但比起別人還是之選。餘風想著自己常年在外流浪,沒有個固定的住所,爺爺傳下來的這門清心決中不能就這樣斷在自己手裡,雖自己還年輕,但誰又知道自己以後的事呢。於是他決定給這個李祥一個機會,只要他敢向自己開口,就傳下清心決。
於是餘風在剩下的幾天就全部用默寫籍。他首先將那《清心訣》寫出來,旁邊又附一本註解,裡面都是他平時練習清心決的經驗和一些要點。在這本清心決裡面並不是完全如張老所教的一樣,裡面加入了他自己的一些看些和疑點,以餘風現在的水平,他的看法決對是點晴之筆。
除了默寫下清心決外,他還錄下三門其餘的內功,這些都是張老行醫之時遇到的武人給的,那些武人傷病治好之後不願欠下人情又沒什麼值錢物件,就直接把內心法給了張老作為診金。餘風從小記憶就極為驚人,所以張老給出這些功法讓他參悟,而現在他全能一字不錯的背下來.
他將這些功法稍微修改一下其中的不妥之處便盡數記錄下來,並在旁邊註明什麼樣的人適合練習和什麼不宜練習此功法,並且每本功法都有一本註解。單憑餘風一本功法是什麼練不出來的。對於醫術他倒沒有另立一本冊,因為醫術所包含的東西太多,短時間辦是不可能寫出來的,醫術一門博大精深,就連餘風也只是認為自己才剛入門,不配為人師,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不敢輕傳,而餘風不可能呆在李府十幾年。
在餘風錄寫典籍的這段日子裡,李祥一直在門外轉來轉去,卻又不敢冒然打擾他。估計他在那兒轉一方面是不甘心另一方面是為了引起餘風的注意。餘風每天錄寫累就了之後看著李祥像個小猴兒一樣焦急卻又不敢出聲相擾就想大聲笑出來。他覺得李祥的性格有些急燥,正好要這樣磨磨。他倒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比李祥大四五歲,如果李祥是個小猴兒他自己也差不多一樣。只是他比李祥多了一份寧靜,二份成熟。
閩江邊,一江碧水,微波粼粼。
十多天過去後,那些籍終於全部定稿。而餘風在李祥的陪同下在江邊釣魚。餘風雖然釣魚的技術不是很好,但是一天下來也小有收穫,而李祥性子急,又有心事在身,卻只是釣了一條三寸來長的小鰱魚苗,而且這還是餘風提醒他拉的桿。
李祥每次側首看餘風的時候都看見他一臉沉靜的樣子,自己總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麼嚥下去了。都這麼些天了,聽院子裡的丫環說,先生昨天又收拾了包裹,今天再不說沒有機會了,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說出來,先生拒絕也就算了,至少自己試過。李祥心裡想。
「嘩」的一聲,原來先生又拉出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