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和她相處,他就越能挖掘出不同的她,在她纖細柔弱的外表下,究竟蘊藏著多少的驚喜?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一一探索了。
她服帖的小可愛上,只見那對傲人的雙峰前,清楚浮現出兩顆小小的凸起,驀地攫住了他的視線,不過是這麼驚鴻一瞥,竟能引發他的無限遐想,他甚至思考著,那件小可愛下的胴體會有多麼誘人?
感覺到胯間蠢蠢欲動的男性慾 望,他急忙別開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裸體,瞧他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這麼控制不住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對她想入非非,虧他還是個懸壺濟世的醫生!
一大清早是男性慾 望最明顯的時刻,肯定是這個因素,才會讓他有了生理反應……他故作無事地看著她的臉,將視線牢牢鎖定在她臉上。
「我不過是站在醫生的立場發表我的感想而已,絕對不是故意針對你。」
他笑道。
「以一個醫生的角度來看,你真是一個盡責的好醫生;但以平常人的角度來看,你真是太老古板了。」就只會宣揚那套理念,她聽了都覺得無趣。
「老古板?我覺得用『專業』這個名詞我會更喜歡。」他可不是個墨守成規的老學究。
「在休息的時候,你應該讓腦子也跟著放鬆,別老想著醫院的事,否則跟你聊天多無趣。」她噗哧一笑。
她清脆的笑聲,令他雙眸微瞇,她的笑聲仿若一陣輕風,輕輕拂過他的心,讓他思緒清晰,卻明顯感受到心跳的頻率微微亂了序。
抬眸望著她,透過陽光刺眼的照耀下,在她身上照出一輪淡淡的光圈,伴隨著她燦爛的甜美笑容,霎時,他竟覺得周圍的景物頓時失了色彩,而他的眼中只有她的身影。
就是她了!他尋尋覓覓的命定中人,此時正出現在他眼前。
難得出現一個能輕易挑動他心弦的女人,他若讓她從他眼前溜走,他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笨蛋。
「既然如此,那麼你願意和我一塊晨跑嗎?」他絲毫不客氣地提出邀約。
「晨跑……」其實她比較想睡回籠覺耶!
「難不成你還想睡回籠覺?根據醫學證實,運動可以增進血液循環,促進新陳代謝,人也會跟著變年輕,甚至還可以達到減肥瘦身的功效……」雖然他覺得她不需要再瘦身了。
他滔滔不絕的醫學經,聽得她原本昏昏欲睡的腦子頓時更加頭昏腦脹,她揉著太陽穴,看著他俊朗迷人的笑臉,忍不住情生意動。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獨處,不好好把握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為了他,她可以忍受早起的痛苦,反正她已經被吵醒了,就去流流汗吧!
了不起再回來好好大睡一場。
「行行行,你等我,我馬上下去!」她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
她妥協應允,令他笑意漸深,看著她轉身進屋的背影,他像是想到什麼,不忘叮嚀著她。
「對了,記得換一下衣服,我怕你穿得太清涼,感冒就不好了。」
剛踏進屋內的古秋嬋忍不住驚跳起來,看著穿衣鏡中自己的打扮,她瞬間刷紅了一張俏臉,都怪她只顧著要去找製造噪音的兇手,卻忘了自己的穿著有多麼「見不得人」,尤其她還沒穿內衣!
他一定看到了啦!而且她還渾然無所覺,站在那裡跟他對話那麼久,要命!這下她哪裡還有臉跟他去晨跑啊?
心不甘情不願地抓了件粉紅色短袖T恤套上,再加上一件米白色運動短褲,她有些無奈地衝進浴室裡盥洗,看著鏡中頂著一頭亂髮的自己,她忍不住低吟出聲,究竟她還要在他面前出多少糗?
真想一拳揍昏自己,然後假裝這是一場惡夢……她有些悲哀地想。
「怎麼了?跑不動了?」墨齊家回頭看著站在後方頻頻喘氣的古秋嬋。
「我……我已經……很久沒這麼跑了。」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這些年來晨昏顛倒是常有的事,再加上還要照顧白啟哲,她壓根兒沒多餘的時間來運動,才會跑了短短幾百公尺就喘成這副德行,就連公園裡那些老公公老婆婆都比她還耐操。
從口袋裡掏出手帕,她輕拭著臉上的汗珠,站在原地順著氣,果然還是窩在被窩裡睡大覺才是正確的選擇,她又何苦跑來這裡虐待自己呢?
「這代表你的身體機能不夠好,人活著就是要動,你不動只是加速身體老化,以後會有很多毛病的。」他忍不住說教。
「墨大醫生,你一定非得要提醒我的身體機能退化的事實嗎?」她忍不住抗議。
她都願意陪他一塊晨跑了,要不是看在他是她喜歡的人份上,她根本懶得理他,若他再繼續對她碎碎念下去,她肯定要轉頭回家去睡大覺了。
「嘿,別叫我墨大醫生,那樣聽起來多生疏,叫我齊家吧!」他拿起掛在頸上的毛巾,替她擦拭著滿臉的汗珠。
他突如其來的親暱舉動,一時令她怔愣住了,只能呆呆地任由他替她擦拭著殘留的汗水,他專注的眼神,溫柔的舉動,輕易擾亂了她好不容易平靜的心湖。
他的溫柔,總是在她最無防備時滲透進她的心房,等到她反應過來時,早已為他所折服,十年前如是,十年後亦如是,只是對他而言,他究竟喜歡的是十年前的她,還是十年後的她?
發現自己居然吃著自己的醋,她有些懊惱,明明兩個都是自己,但她的心卻又如此矛盾,只因為他現在面對的人,是一個叫「小秋」的女子,而不是十年前的那個回憶。
「齊家……你的名字很有含意,你該不會也有弟弟叫治國跟平天下吧?」
她忍不住笑問。
「你真聰明,我剛好有兩個弟弟,一個叫治國,另一個就叫天下,而我爸叫修身。」他莞爾笑道。
她當然知道,當年她可是三不五時就跑去他家串門子,只是十年不見,不曉得墨治國和墨天下變成什麼樣子了?
「你爸這麼希望你們三兄弟能夠為國爭光啊?」
「他只希望我們能夠繼承他的衣缽,當個懸壺濟世的好醫生。」替她拭去汗水後,他將毛巾披掛在肩上。
他自然的舉動,看來既瀟灑又迷人,明明只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在他做來卻是那麼引人注目,她怔愣地凝視著他,眼中只有他爽朗的俊臉。
「怎麼看著我的臉發呆?」感受到她灼熱的注視,他瞇起眸,有些疑惑地問著她。
偷看還被人抓包,她的功力真是要再加強了!她倉卒地別開眼,不自在地張望著四周,隨手指著樹枝上的一隻鳥。
「你看,那鳥好可愛!」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拉高,就是想轉移注意力。
她誇張的舉動令他啼笑皆非,分明是看著他的臉發呆,還顧左右而言他,這是否代表她對他也是有那麼一點好感的?
「那是綠繡眼。」他笑著替她指點迷津。
「名字也好可愛。」她瞇眼看著樹上綠色的鳥兒。
「因為它們眼睛周圍有一圈白色細毛,羽毛又是綠色的,因而得名。」
「哇,你不只對醫學有研究,就連對鳥的種類都這麼清楚!」她真是要對他刮目相看了。
「這沒什麼,只是曾經看過。」他謙虛道。
她唇角漾著笑,仰著脖子看著樹上小巧可愛的綠繡眼,瞧它這兒跳跳、那兒走走,可愛得不得了,比起隨處可見的麻雀討人喜歡。
「你這樣仰頭會酸的。」他好心提醒。
「不會啦,難得仔細研究鳥的品種,不好好觀察一下怎麼成?」她不以為意地笑著,一見到它又飛到另一棵樹上,她仰頭跟著它前進。
「你這樣走路會撞到東西的。」他眉頭微擰,用不著為了看一隻鳥而讓自己受傷吧?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笨蛋……」腳底猛地踩到一個空罐,她重心不穩地往後一跌,剛剛才在說大話,這下果真應驗了她是笨蛋的事實。
看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剛才那只可愛的綠繡眼在樹梢間飛躍著,她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美得不可思議,以為自己會重重地跌個四腳朝天,或許還有變成腦震盪的可能,頓時,她的腰間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攬住,她瞪大雙眼,看著此時在她正上方的墨齊家。
他俊朗的面容此時有著一絲凝重,他動作迅速地將她扶正,大手仍是緊攬著她的腰。
「你真是個笨蛋。」他低喃。
「你倒是罵得很自然。」她噘著嘴,就算她真的是笨蛋,他也用不著一直提醒她吧?
「我不過是順著某人的話說而已。」他淡然一笑,看著她的臉頰浮上一層薄暈。
「不知道是誰這麼沒有公德心,居然把空罐隨地亂丟,若是別人踩到怎麼辦?」她不悅地瞪著地上那個罪魁禍首。全怪它,如果不是它,她也不會在他面前丟臉!
「走路不看路,你也該檢討了。」他輕笑。
他指責的話語,陡地令她感到一陣羞赧,她知道是她自己不對,不過她明明目測過前方沒有任何阻礙物,才會這麼放心地仰頭走路,誰知道半路會殺出一個空罐來?害她差點摔到變白癡。
幸好他動作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否則她真的要送醫院了,上回也是她滑倒撲在他身上,那時幸好後方有一張床,否則他們兩個大概要一起掛病號了。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嗎?我也是嚇得不輕耶!」她氣惱地抬起頭,一雙大眼直瞅著他。
她那雙水汪汪的瞳眸,靈動有神,美得不可方物,只見她緊皺著眉,菱唇微噘,臉上有著一分懊惱。
他情不自禁輕撫著她的唇瓣,俊臉緩緩欺近她的臉,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她的胸口猛然一窒,芳心悄然綻放,她只覺得心臟彷彿就要跳出胸口般,雙手不自覺地輕按著胸口,一瞬也不瞬地看著他逐漸欺近的臉龐。
他靠那麼近做什麼?莫非他想吻她?不可能的,肯定是她臉上沾到什麼髒東西,她深吸一口氣,試圖打破這曖昧的氣氛。
「我臉上有沾到什麼東西嗎?」她伸手輕觸著臉。
「有,唇上沾到了東西。」他凝視著她的唇,手指在她唇瓣上摩挲著。
「弄掉了嗎?」他都在她唇上摸半天了,有東西也該弄掉了吧?
「不,還沒。」
「到底是沾到什麼……唔!」她正想揮開他的手,卻被他牢牢地吻住。
她的唇壓根兒沒沾到任何東西,純粹只是他想一親芳澤,那張透露出誘人芳香氣息的粉紅唇瓣,早已撩動著他的心,他自認不是個急色的男人,卻也不是個正人君子,尤其在面對自己心儀的女人時,他壓根兒不懂得「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時間彷彿靜止不動,她睜著圓潤的大眼,盯著他靠得好近好近的俊臉,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動著,感受著他溫暖的唇瓣緊緊貼合著她的,她大腦呈現一片空白,全然忘了自己應該要有什麼反應。
他輕啄著她的唇,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他,彷彿他是個摧殘國家未來幼苗的變態色狼,儘管她並不是個未成年的少女。
「沒人告訴你,接吻就應該要閉上眼嗎?」他離開她的唇,低吟道。
「啊?」眨著有些茫然的大眼,她只是靜靜凝視著他好看的俊臉,腦袋還沒恢復運轉。
她憨直的表情,意外地逗笑了他,沒想到這小女人還有這麼純真的一面啊!讓他對她的興趣又更添一分。
「現在,閉上你的眼。」他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