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俊哈哈大笑道:「你若是再不起來,我將你屁鼓射爛。//ww :雲台書屋看小說//」說完又是一箭拋射了過去,這一次蕭俊明顯將弓拉得滿了一些,利矢化作一道長虹再次準確的吊射在這婦人的臀?部之上,這一箭明顯要比剛才那一箭勁道要大得多,怕是已經碰到了骨頭,這婦人吃痛,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大叫了出來,條件反射般的從地上跳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罵:「你個王八糕子,若是有一天落到老娘手上,老娘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旁邊那老者也突然跳了起來,跟著向外逃去。
孫子遠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一幕,只聽得蕭俊冷冷的問道:「剛才我們若是救了他們,孫叔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麼?」
孫子遠喃喃道:「他們好像是和山賊竄通好,來騙咱們的。」
片刻之後,孫子遠搖頭道:「子遠愚鈍,幾乎被這些人騙過。」
蕭俊望著旁邊滿臉歉意的望著自己的三個婦人,道:「現在是亂世,遇事需行非常之道。」
言罷,從木屋內取出了一些石灰,分給了眾人,這些石灰是當初逃難的時候,事先預備好的,蕭俊神情肅穆的說道:「這東西雖然下作些,但你們沒有武藝護身,有了此物防身,危急的時候說不定可救下一條性命。」
距蕭俊幾人藏身木屋百餘步遠的地方,剛才那兩名扮作「父女」的山賊正面露陰狠之色遙望著小屋的方向,那婦人一邊包裹著臀上的傷勢,一邊惡狠狠的說道:「此仇不報,老娘誓不為人。」
那老者也是一臉戾氣的說道:「此人極其難纏,咱們明著不行,就給他來暗的,讓兄弟們輪流在這裡監視著,我就不信,他能在裡邊呆一輩子,等他出來,再收拾他也不遲。在這山裡邊,他敢跟我們鬥,還嫩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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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已是陽春三月,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儲備的糧食終於慢慢的用光,看來得必須離開這裡了,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裡,蕭俊帶著燕氏等人,向著江岸的方向悄悄潛出了群山……
清晨,隨著第一縷陽光投射到山林之中,兩個監視蕭俊等人藏身木屋的山匪也打著哈欠,懶散的活動了一下肢體,隨意的向木屋方向望去,開始還不覺得什麼,漸漸的便發現不對勁兒,這木屋極小,裡邊卻擠著六個人,通常天亮之後,總是要有人出來透透氣,活動活動的,可是天光已經大亮,卻仍然是一付死氣沉沉的模樣。
二匪仔細觀察了半天,最終判定屋內的人十有已經離開,立刻回到匪寨,報告給了那兩名扮做「父女」的山賊,這二人聞聽讓人悄悄跑了,不由大怒,狠狠踹了這兩匪數腳之後,帶著人來到小屋附近陷阱的邊緣,仔細觀看了起來,蕭俊等六人從未有過在山林中與人周旋的經驗,五人又不會武功,加上人數又多,因此極容易的便辨別出了六人一路向山域之外行進的痕跡,這對「父女」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憑借多年在山林中為匪的經驗,順著蕭俊等人留下的痕跡,一路綴了下去。
蕭俊等人走到山域邊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
山邊的一片樹林之內,燕氏氣喘吁吁的向兒子詢問道:「接下來我兒打算北上還是要回城?」
「先瞭解一下戰況,然後再做決定。」蕭俊思索了一下說道。
二人正商議著,忽然周圍詭異般的現出了五道身影,這幾道身影,身上都穿著皮製的甲冑,顯然是官兵,這幾人一現身,其實的一個粗壯的漢子就操著難懂的方言大聲呼喝道:「哈哈,今天運氣真好,這裡竟然有三個水靈靈的婆娘,兄弟們今天可以好好開開葷了。」
燕氏等人見狀大驚,幾個婦人不由自主的驚呼出聲。蕭俊心中也是十分驚駭,這五人身形利落,身手不凡,進退之間配合默契,肯定是軍中精銳,又身披硬甲,不懼尋常刀劍,自己一人絕對不可能是這五人的敵手,而且軍兵最可怕之處就是在於他們擅長戰陣配合,可以使戰力成倍的增長。
蕭俊強行按捺住心中的震驚,迅速感應了一下周圍,似乎只有這五個人,蕭俊這些日子歷經數場搏殺,臨敵經驗倒也豐富,心念電轉之下,心中便已經有了些計較,猛的抽出寶劍,衝著其中一人便撲了過去,極其笨拙的一劍砍了下去,那人見蕭俊只不過是個少年,身形不穩,劍勢綿軟無力,眼中現出一絲輕視之意,手中長刀隨意的斜著向上一撩,便盪開長劍,見蕭俊中門大開,飛起一腳便重重的踢中了蕭俊胸口,蕭俊立刻倒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摔落在地上,似乎受創極重,半天爬不起來的模樣。
這五人見蕭俊等人中唯一一個拿著刀劍的也如此不濟,神色更加的輕鬆,在蕭俊飛出去的一剎那,便像商量好了一般,其中三人,分別衝著燕氏等三個婦人撲了過去,踹飛蕭俊之人則滿臉獰著提著長刀象蕭俊走去,餘下那人則神色悠閒的保持著警戒。
剎那之後,三個軍士便分別將燕氏、馬氏和朱氏壓在了身下,在三個婦人的哭喊驚叫聲中,她們身上的衣物也被迅速的撕扯掉,孫子遠原本站在燕氏的旁邊,撲向燕氏那名軍士,隨意的屈起手肘,用手肘上的硬甲在孫子遠的頭上順勢一撞,孫子遠便立刻暈了過去。吳平見蕭俊藏拙,便知他已經有了計較,在這些軍士剛一動手的時候,便哧溜一聲鑽到了一顆樹後。
撕爛了三個婦人的衣衫之後,這三名披甲兵便開始迅速的除去盔甲,而蕭俊似乎見親人被侮辱,猛然間又有了力氣,踉蹌著再次撲了過來,那踹飛蕭俊之人,隨意的伸手一探,一把揪住了蕭俊的衣襟,獰笑著舉起了長刀,便要劈落下去,蕭俊有氣無力的抬起沒有持劍的左手,在距離此人頸部不到兩尺遠的地方,眼中精光一閃,忽然猛的揮了過去,勢若閃電,極其迅猛,那人嘴角閃出一絲譏笑,突然鬆開抓著蕭俊衣襟的左手,手肘疾縮,在蕭俊的拳頭距離自己脖頸還有半尺遠的時候,一把便將蕭俊揮拳的手腕牢牢纂住,就在此時,異變突起,一點寒光突然從蕭俊的手中飛出,不到半尺的距離,轉瞬即至,饒是這軍士頗有些本事,也未曾料到蕭俊本事如此之強,一枚鐵鏢瞬間便狠狠的擊在這軍士脖頸間的皮製護甲之上:正是武當鏢拳之直搗黃龍。這鐵鏢雖然沒有擊穿護甲,但脖頸間的護甲相對比較薄弱,這軍士要害部位受到猛烈的撞擊,頭腦中也是一陣眩暈,說時遲,那時快,蕭俊在鐵鏢擊中這軍士的一剎那,右手長劍拍馬趕到,手腕一抖,斜斜的一抹,便將這軍士脖頸上的護甲連同氣管一併割開。這軍士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盯著蕭俊,口中發出幾聲「呵呵」的怪叫,便抽搐著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