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大陸,獸域,翼靈山,噶共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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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初選的第一組的比賽,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自道道兔成功將爭奪雪洞的敵人全滅之後,其餘幾處的戰鬥也已經漸漸進入了尾聲。
如今能夠依舊站在雪山之上的少年天才,已經不足十人,原本熙熙攘攘的五十名大陸各地的少年天才們,如今死的死,傷的傷,還能夠繼續作戰的,修為幾乎都是氣脈中段的實力了。
雖然說少年天才戰的門檻是氣脈以上,可並不是說你達到了氣脈就能晉級正式比賽了,如今的初選,是最為直接暴力,簡單明瞭的方法,優勝劣汰之下,很多修為不濟,或者徒有修為,沒有實戰經驗的少年都已經被淘汰。
其中的不少人,為此已經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如今打鬥得最為熱鬧的,就是在雪山頂處最為中央的區域,這裡是最初的戰團,參戰者不知幾何,如今卻已經是遍地哀嚎,還能夠繼續戰鬥的,不過四五個人了。
此處也是最多人關注的地方,因為這裡的戰鬥最為激烈,也最為血腥,其中最為突出的,乃是兩名獅族少年,看模樣,似乎是一對孿生兄弟,配合極其默契,已經隱隱取得了上風。
眾所周知,在獸族的四大種族當中,是沒有獅族的,可這並不代表獅族族人的戰鬥力就不強,雖然論單打獨鬥,或許虎族還能佔得一些上風,可是一旦爆發群戰,獅族絕對是能夠壓制虎族的存在。
如今場中央的這對獅族兄弟,戰鬥風格極為相似,**血脈力都非常強橫,起碼也是氣脈五段左右的實力,兩人互有攻防,將四周的其他敵人打得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苦苦待守。
「獅王吼!」
突然。孿生兄弟當中,一名少年大喝一聲,全身金色的毛髮一根根豎起。然後張開了血盆大口,就朝著前方的兩名異族少年發出了一聲大吼。
「吼!」
一聲獅吼發出,周圍的積雪紛紛退散,空氣中的天地靈氣發出一絲哀鳴。紛紛紊亂起來,形成了一道道靈氣漩渦,就朝著對面的兩名異族少年擊打而去。
於此同時,那兩名異族少年渾身寒毛直立,似乎被一陣狂風所拍。整個身形都止不住向後退去,臉上開始不斷滲出絲絲血珠,眼珠都已經完全被漲成了赤紅色,看起來恐怖萬分。
最可怕的在於,這一聲獅王吼,不僅僅是對於**的傷害極大,對於靈魂的傷害也是非常可觀的,讓人防不勝防。兩名異族少年在倒退之中。不斷感覺到頭疼欲裂。似乎有人敲開了他們的頭顱,將他們的腦子攪成一團,靈魂的痛楚讓他們連一聲喊叫都沒辦法發出。
隨著聲浪停息,兩名異族少年瞪著不甘的眼睛,退下一軟,就栽倒在了雪地之上。咬了咬牙,還是沒能夠重新站起來。終於整個身體停止了動作,慢慢失去了意識。
發出獅王吼的獅族少年顯然也消耗頗大。一個趔趄,似乎就要栽倒,便在此時,一陣厲風傳來,一名人類的盾士已經舉起了他那數米之高的精鋼大盾,就朝著那獅族少年狠狠地砸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一手出擊的時機把握得精妙非常,正是獅族少年剛剛過大消耗,還沒有來得及緩過氣來的時候,這人類盾士之前依靠非凡的防禦力,堪堪撐到了現在,一直沒有主動出過手,如今看到一閃而過的巨大機會,終於忍不住放開了防禦,展開了此戰第一次攻擊。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這人類盾士必定能夠一擊必殺,獲得勝利。然而,他忘記了,這名獅族少年,還有一名同伴。
就在盾士一躍而起,舉起大盾的時候,另外一名獅族少年臉上一抹獰笑浮現,兩隻獅爪就朝著盾士的後背重重地按了下去。
「碎天爪!」
「彭!」
人類少年盾士身在空中,無法接力,只好硬接了獅族少年這一爪,在空中就噴出了一口鮮血,然後朝著地面狠狠撞擊而去,在他的後背之上已經出現了一個恐怖的血洞,大股淌出的鮮血將整個雪地染成了紅色,眼看就不活了。
獅族少年一擊得手,將同伴扶了起來,然後舉目就朝著不遠處另外兩名對手看去,眼中的煞氣不言而喻。
另外還站在場中的是一名鬼族的魔法師和一名翼族少年,兩人心中計較了一番,顯然明白自己也不是對方的對手,兩人都有些無奈。
特別是鬼族少年,本來以實體虛化,他很有把握度過大比初選,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擁有獅王吼這樣的靈魂打擊手段,心中微歎了一下,就自主地躺倒在了地上,表示自己認輸,相比起那無法取得的晉級名額而言,自己的生命顯然更加寶貴一些。
至此,雪山中央的戰鬥全部結束,最終以兩名孿生獅族少年的勝利告終,另外在雪峰之上的一個角落處,有幾名少年正在爭奪一座涼亭的歸屬權。
這一處的戰鬥就顯得無聊了許多,與中央戰團處的慘烈完全不同,其原因在於此處有一個實力頗強的翼族少年。
與另外幾處相仿,此處參賽的少年仍舊是以獸族為主,另外還有一名人類魔箭師,一名人類神聖法師,一名精靈還有幾個鬼族的魔法師。
那人類的魔箭師和精靈射手兩人,一直都在互相比較射擊技術,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而鬼族的魔法師則不斷用魔法攻擊獸族族人,在他們看來,獸族乃是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而那名神聖法師則以自保為主,不時施加一些詛咒和祝福。
至於場上唯一的翼族少年,他可跟被道道一蘿蔔砸死的翼族少年不同,在比賽一開始他就已經完全施展開了自己的速度,不斷在場中遊走,卻連一道攻擊也沒有承受到,依靠出眾的躲避和飛行技巧,竟然是場上唯一一個沒有受傷的人。
這場無聊的比賽最終兩名神射手兩敗俱傷,神聖法師逼出了鬼族法師的實體,被獸族少年一擊而破,而獸族少年最後與神聖法師拼了個你死我亡,倒是讓翼族少年撿了個便宜,最終成為了最大的贏家,成為了戰鬥中唯一站到最後的人。
這樣的戰鬥發生在雪山場地中的每一個角落,但是最多的情況還是戰鬥眾人都兩敗俱傷,畢竟大家修為都差不多,稍有勝負之下,就會被其他人所偷襲,然後再被拉入戰團,勝利者再度與其他人拚殺。
戰鬥的慘烈情況完全出乎了楚荊天的意料之外,除了道道兔、獅族孿生兄弟和那名翼族少年之外,其他各處幾乎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站到最後。
不過有一處比較特殊,那裡是一株雪樹前方,一名海族族人在戰鬥開始的時候,就不知道施展了何種手段,將地上的積雪紛紛揚起,化成了一片濃厚的水霧,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所以至今為止,也沒人知道那裡的戰況如何,只能依靠其中傳出的靈氣波動得知戰鬥還未結束。
在這第一組的戰鬥當中,一個妖族族人都沒有出現,讓楚荊天頗為意外,也或許只是巧合,而最讓楚荊天心中哀歎的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類能夠站到最後的。
這其中的原因或許有一部分是因為,荊棘騎士學院的全部精英,都被楚荊天坑殺在了妖域王城當中,可是大楚帝國也不止這一個騎士學院,為何人類如此不堪?
難道聖戰百年後的所謂休養生息都是在放屁嗎?
雖然說楚荊天被迫離開了大楚帝國的疆域,可是在內心當中,他仍然非常清楚自己是一個人類,是大楚帝國中的一員,人類一損俱損,楚荊天只能在心中感到萬分的悲哀。
就在楚荊天心中哀歎的時候,第一組初選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最後一處的戰鬥雖然眾人無法看到具體的情況,不過最終的結果還是以那名海族族人的勝利告終。
楚荊天心中可惜,還是未能看到海族族人的戰鬥方式,另外有些遺憾的是,在這次戰鬥當中,他還是未能找到獵風和落伊的身影。
之後立刻會舉行第二場初選,可是楚荊天已經有些興趣闌珊了,就帶著眾人轉身離開,他相信,憑借獵風和落伊的實力,肯定是可以晉級正式比賽的,到時候總是能夠見面的,就是不知道落伊是否擁有參賽的資格。
就在楚荊天等人返回到風涼城的住處的時候,他卻並不知道,因為自己修為暴露的消息,已經如同一陣颶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少年天才戰的高層。
在翼靈山的頂峰之上,如今在這裡聚集的,全部都是每一個種族的種子隊伍,其中就包括了那十大少年高手榜上的不少人物,在「追星殿」西邊的一座偏殿當中,一身黑袍的鬼泣正在怒吼。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情,本座竟然是最後才知道的!」
別看鬼泣對於那赤玉王座之上的年輕人唯唯諾諾,可是身為啼血堂堂主,他可是權柄極大,也是一個一句話就能決定千百人生死的主。如今在鬼泣身前,已經跪下了大片的啼血堂的成員,每個人都臉上一片驚恐。
「還跪在這兒幹什麼!給我去查!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今天之內查不清楚,自己去領血刃!」
鬼泣回身坐回了椅子之上,單手狠狠一拍,就將座椅的扶手拍得粉碎,心中卻驚疑不定,氣脈巔峰的人類少年?難道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