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別玩我媽咪 正文 艾可和紀典修的盛大婚禮!!(9000大更)這章故事挺多
    紀典修蹙眉,神色一凜,看艾可的樣子聽艾可的聲音,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兒。http://www.freeXs.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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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可放下電話時點頭,「好我知道,舅舅你照顧好外婆,我很快就回去……」

    「外婆?怎麼了……」紀典修手停留在艾可的小臉上。

    艾可合上電話,望了一眼在支起相機準備拍攝下一套的攝影師,「你爸爸去找了我外婆。我不知道他去的目的是什麼,小舅舅當時沒在家,家裡就我外婆一個人!小舅舅回去的時候外婆已經中風送醫院了!鄰居說是你爸爸跟我外婆她吵架!」

    「爸爸……惚」

    紀典修心裡雜亂無章。

    「他有什麼氣朝我來就好了!找我外婆能解決什麼問題!還是他以為他真的無敵了,誰都要怕他被他奚落?」

    對於紀天富那天在飯局上當眾給外婆和小舅臉色的事情,艾可說心裡一點都不生氣那不可能的溫。

    但凡是個人都會動氣,只是她想退一步,全家人都好好的罷了!

    「對不起。」紀典修將情緒激動的艾可擁進懷裡,手指梳理著她的髮絲,「拍完今天的我立刻去叫人訂機票回國!先不要擔心,外婆一定會沒事!」

    堅持著拍完了婚紗照,艾可不是小孩子,這個時候不能任性,怎麼快速都要先訂了機票才能回國,婚紗照後面拍的不完美也正常,艾可心情不好,紀典修比艾可心情還不好!

    第二天上午登上回國的航班,婚紗隨後有人運送到國內。

    下飛機後,艾可和紀典修先去了小舅舅說的醫院。

    外婆經過搶救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這麼大的年紀,要躺在病床上不停打吊針也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手背上都是針眼,艾可站在病床邊上,兩個小手抓緊了外婆瘦的幾乎皮包骨的手輕輕揉搓著。

    「可啊……別擔心了,老太太命硬,保證沒事兒……」

    小舅舅站在艾可身旁一米遠,說這話也是因為看見艾可這麼傷心她們都跟著傷心,安慰的話說的都沒底氣,外婆的情況不樂觀。

    艾可忍著淚水不流出來,可還是眼角濕了,攥著外婆的手看旁邊的紀典修,紀典修眉心緊鎖閉上眼睛,攥住了艾可攥著外婆蒼老手背的手,「對不起……」

    小舅舅見紀典修也這樣,立刻言語阻止,「說什麼對不起,你爸是你爸,跟你沒關係。」

    又看向艾可,「可啊,你說是不是?」

    「……」

    艾可沒有回答。

    艾可銀行裡有一些存款,交給了小舅舅,把密碼也告訴了小舅舅,不夠再跟她說。

    紀典修沒說什麼,艾可想把自己那點積蓄拿出來他攔著的話,艾可心裡反倒不痛快!

    出去醫院時,艾可坐在紀典修車的副駕駛位置,一邊繫好安全帶一邊看著前面的一個水果店說,「我小舅舅沒有什麼正經工作,也一定沒有存款,我的雖然也不多,可是能維持外婆打藥檢查的。」

    「還有我呢。」紀典修親了親她額頭,開車。

    「嗯。」艾可點頭

    紀典修以為艾可回去找爸爸理論甚至大吵一架,但是艾可並沒有!

    艾可看完外婆告訴舅舅,外婆病情一有變化立刻打給她,然後艾可回家,是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紀典修回去別墅住,艾寶很開心,紀寶貝依依呀呀地也喜歡媽咪的懷抱。

    紀典修除了想辦法讓艾可開心,並不知道該做什麼!

    讓大家為難的唯一原因就是,紀天富是長輩,是紀典修的親生父親!

    艾可晚上洗了澡摟著紀寶貝睡覺的時候,紀爺爺在樓下拍桌子大發雷霆,「胡鬧!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煩了!」

    紀爺爺拎起紅木的手杖,不住地渾身顫抖著敲打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紀典修慵懶地臥倒在沙發裡,捏著眉心勸,「爺爺,你別動氣,身體要緊。」

    「我能不氣!那天在桌子上你爸他就囂張的給艾可外婆難堪!看看,看看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這張老臉……真是讓他給丟盡了!」紀爺爺手氣的發抖。

    艾可猛的就醒了,也聽不清下面怎麼了,紀寶貝動了動,咕噥了一下小嘴,艾可在女兒小嘴上親了一口,輕輕拍了拍見女兒睡熟了,才掀開被子起身,打開.房門。

    小保姆從樓下走上來,手裡拿著一瓶新的沐浴乳,見到艾可打開.房門,小聲說道,「姐姐……樓上浴室的沐浴乳空了,我來在先生洗澡前填補上一瓶新的。」

    艾可點了點頭,指著樓下小聲地問,「怎麼吵起來了?」

    小保姆搖了搖頭,「不知道呢,爺爺好像在罵先生的爸爸……」

    「這樣啊,你去放吧。」

    艾可關上房門,站在門口重重地呼吸了一會兒,重新窩在被子裡摟著女兒睡著。

    婚前艾可暫時不去GU上班,紀典修也是偶爾安排一天密集工作,其它時間在安排結婚的事情,陪艾可去看外婆也是重要的一項日程。

    一個星期過去,艾可外婆的身體沒有太大的好轉,也許是年紀真的太大了,本就一身的病,如今又中風,無疑是雪上加霜。

    只有外婆和紀天富那天在,沒人知道紀天富說了什麼導致艾可的外婆吵起來會中風,那天聽到紀典修和爺爺在樓下說過的話後,第二天艾可聽小保姆說,紀天富在她和紀典修不在家的時候去過家裡,紀爺爺讓紀天富去醫院道歉,狠狠責罵了紀天富,紀天富卻理直氣壯地說那是艾可外婆年紀大了,跟他沒關係!

    小保姆只敢說這些,隱瞞了紀天富對艾可不尊重的稱呼『老不死的』。

    艾可聽了一肚子的氣,要炸開了!

    其實太明瞭了,紀天富去找外婆無論說了什麼樣的話,目的都是看不上艾可,不想讓艾可嫁給紀典修,而艾可偏偏和紀典修已經註冊了,讓這個做父親的吃了個癟,無處發洩怎麼就去找了外婆?艾可一直搞不懂他怎麼想的呢?

    這事情跟外婆有什麼關係?艾可不想質問紀天富都跟外婆說了什麼,因為無論說了什麼,造成的嚴重後果都是外婆中風導致癱瘓在床,小舅舅在瞞著艾可,艾可自己心裡清楚。

    她私下裡問過醫生,醫生說根本沒有再康復的可能了,保住命已經不錯了……

    如果不是一次去醫院探望外婆看到小舅偷偷的落淚,艾可不會懷疑,小舅舅平時嘻嘻哈哈,但絕對不讓誰欺負自己家人,這麼多年無論小舅舅在外面怎麼樣,誰敢把他的事情說給外婆說,導致外婆難過上火了,小舅舅就會發火!

    艾可記得上次見面小姨跟自己說過,好幾年前,小姨總是跟小姨夫吵架打仗,哭著回娘家,小舅舅一定是狠心的攔著在門外,小舅舅認為,三十幾歲的人了,有委屈別往老媽那哭去,氣病了她們誰也擔待不起。

    好好的外婆,就這樣……

    那天聽完醫生的話艾可淚流滿面走出醫院,外婆連看到她結婚樣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半個月後,外婆出院了,艾可看出小姨和舅舅她們是有多憤恨了。

    小舅舅和艾可聊起這件事的時候,小舅舅攥著拳頭恨不得揍紀天富一頓,這樣的心情艾可何嘗不是呢,但算賬,有時候秋後也未嘗不可。

    楊月的婚期也近了,最近都很忙,欣欣她們也來看了外婆,勒東昊見到外婆這樣,在知道原因的時候,一句話不說額頭青筋暴起,差點衝到紀天富的家裡!

    欣欣楊月她們攔著都沒用,勒東昊性子向來這樣,艾可和勒東昊之間的溝通,有些事情不用太多言語,艾可眼裡閃爍著淚光跟勒東昊對視很久很久,一句話都不說,可是勒東昊就懂艾可的意思,怒氣漸漸消了下來……

    艾可和紀典修的婚紗照拿回來那天,艾寶繞著圈喜歡的不得了,不停地用小嘴兒親著照片上的媽咪和爹地。

    紀寶貝能看懂什麼,但大家高興小孩子也就跟著歡騰的鬧。

    紀爺爺笑的不是很開,如同紀典修一樣,都心裡隱隱擔憂艾可。

    艾可的外婆這樣了,艾可不曾在他們面前表現的激怒過,也不正常啊……

    紀爺爺這麼大一把歲數,還去醫院看了艾可外婆,想起前些日子還坐在一個飯桌上一口一個親家的叫著,這會兒就倒在床上醒不過來了。

    心裡難過。

    別墅裡掛滿了她們的婚紗照,從巨幅的到中等的,還有很小的,別墅裡的新婚氛圍很重很重,就連小保姆們的臉上都是喜悅。

    隨著婚期臨近,大家臉上的愁容似乎都被新婚的喜悅給取代了。

    可是紀典修知道,艾可並不是真的在笑,現在的艾可,在偽裝著堅強,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都沒有把握去猜測……

    不能問不能說,若那個惹她這樣的人並非是父親而是他人,他一定會跟艾可一樣嚥不下這口氣,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他更難以預料!

    添添再也沒有找過紀典修,可是也沒有說出舅舅的下落,艾可不再問添添的原因是蘇霆安,蘇霆安說,已經找到了,但她要結婚,先不讓她參與,等婚禮結束後,立刻帶她去見舅舅就是了。

    現在全都交給他和董啟瑞,婚禮後穩定了,自然給她一個舅舅。

    艾可慶幸還有這麼多朋友在,杜馨桐高興的不得了,但是這丫頭太大膽了,居然偷偷跑進董啟瑞家裡做鐘點工了,也不知道怎麼那麼迷戀董啟瑞,甘願做那些她原本不會的事情。

    得知董啟瑞家裡的鐘點工不幹了,杜馨桐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圖的是什麼呢?董啟瑞根本跟自己家裡的鐘點工見不到面啊,他回去的時候鐘點工必然是不在了的。

    杜馨桐給出的回答是,給他收拾房子,感覺很溫馨美好。

    魔怔的女孩子一般都是戀愛了,且愛到如癡如醉的地步了……

    伴郎伴娘的人選定的時候,紀典修定的伴郎是方勁,和幾個方勁和紀典修共同認識的兄弟,伴郎團的人只有方勁是艾可認識的,但主伴郎是方勁。

    伴娘團這邊也不少人,楊月比艾可大,而且要結婚了,不得不被摘除,並非是因為什麼迷信講究,欣欣典點杜馨桐還有艾可小姨家的17歲妹妹組成了一個伴娘團。

    艾可悄悄跟紀典修說,既然主伴郎是方勁,那麼主伴娘就是欣欣,紀典修知道這兩個人私下裡的關係,點頭應允。

    但是出了意外。

    大家在外面吃飯喝酒認識認識,交流一下結婚那天注意事項的時候,一個方勁的好哥們不知情,就逗起來杜馨桐和方勁,原因是酒桌子上就這倆人鬧得歡,杜馨桐那張嘴不饒人,見誰抓誰的那麼一個人,方勁也是愛說愛笑,當然兩個人可沒有特殊的那種意思。

    旁觀人不懂,方勁的哥們就說,讓杜馨桐當天做伴娘主伴娘不錯,和方勁站在一起很般配。

    艾可還未說話阻止,方勁當即同意,倒不是對杜馨桐有什麼意思,就是沒把誰做主伴娘太當成一回事兒。杜馨桐大大咧咧的也沒覺得這有什麼,而且杜馨桐還不知道欣欣和方勁的關係呢。

    艾可要阻止的時候,欣欣捏著艾可的手臂不讓,艾可知道,方勁這樣的男人,某一個不經意的言辭和舉動,都太能傷害到欣欣了。

    原因再淺顯不過,方勁不在乎欣欣,欣欣,卻那麼在乎方勁。

    欣欣表達與此,艾可就不能說什麼了,否則在方勁這種傷害了人還不自知的時候,只怕說多了會變成欣欣的難堪。

    新婚的前一晚,艾可接到了添添打來的電話。

    艾可選擇了接聽。

    紀典修不在,他的朋友幾乎都是國外的,來了很多,艾可最近這一個星期,都在跟紀典修應酬這些親戚朋友們,

    那些親戚,沒有一個像紀天富那樣的,都是很開心的祝福。

    紀典修怕艾可明天會太累,今晚幾個好哥們的邀請他本來答應了帶艾可去的,但只是表面應付朋友,明天就是婚禮,他怎麼能帶艾可去,讓艾可早點休息,養足了精神,明天估計會很累人……

    艾可本來應該在外婆家出嫁,但小舅舅說什麼都不讓,說那麼多紀典修的親戚朋友都在,家裡情況不好,還有這麼一個癱瘓的老人在,怕是尷尬。最後紀典修和艾可拗不過小舅和小姨她們的難堪,只能在爺爺給艾可住的那套房子裡出嫁。

    艾可沒有開燈,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天黑了,明天就結婚了,心情很複雜,喜悅倒不是全部,接到添添的電話她很意外,就只聽著添添說。

    添添也是很久才開口,「說對不起好像已經沒有用了。不過我真心祝福你能幸福……如果你能很幸福,我的心裡也能好過一點,我真的不知道爸爸在哪,如果知道我會帶到你那兒去。」

    添添說著自嘲地笑了,「我給你送新婚祝福你一定不稀罕。你的朋友很多,我見過的就好幾個,她們的祝福你更會喜歡吧。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身邊除了媽媽,好像誰都沒有……」

    添添淒涼地站在某一個酒店的頂層看著夜色,眼淚也是淒涼無比,彷彿看到了自己日後有這樣一天的時候,一定是一聲祝福都收不到。

    「添添,知道你為什麼沒有朋友嗎。」艾可聽了好一會兒,還是想跟她好好的說幾句話,這麼多年,她和添添沒有這麼平心靜氣的聊過。

    「為什麼……」添添的聲音一定是哭了。

    艾可的聲音不自覺變得輕,「如果你始終是剛從國外回來時的性格,哪怕囂張哪怕很跋扈,那你也會有一群屬於跟你性格相近的朋友,更會有跟你性格不同的人去喜歡你的真實。可是你被你媽媽改變的,硬生生壓下了你的真性情,總要偽裝,一個小謊言套著一個大謊言,一圈一圈的套來套去,最後是不是發現你這12年都在為你媽媽要做的事情而活著?你自己呢?其實你從來沒有為你自己活過……」

    「說這些都晚了不是嗎!」添添聲音激動。

    「沒有晚啊,你才多大,你現在的年齡是我剛出獄時的那個年齡,對我來說,你還很小,有大把的時間能活出不一樣的人生,不要聽別人的擺佈,不要做虧心事,做過虧心事對不起身邊人的事,會時時刻刻不安,面對那張臉,會很愧疚的。這樣下去一天比一天不開心,添添,我從來沒見過你真正因為開心而笑過……」艾可呼出一口氣,「你用心去交你認識的每一個人,她們就會因為你的真心打交道變成你的朋友,如果你總是拿出虛偽的面孔示人,誰又不是傻瓜,怎麼把你當成朋友,即使是朋友,也是有所圖啊……」

    是啊,有目的性的做某件事,心裡會不安,艾可不知道這話是在對添添說,還是在告誡自己不要那麼做,不要帶著任何目的的去做某件事……

    翌日清晨。

    最早出現在艾可樓下的車和人是勒東昊。

    欣欣典點杜馨桐她們都是在這裡陪著艾可住的,也是跟艾可一起醒來的。

    艾可還沒有換上婚紗,艾可沒想化什麼太濃的妝容,一個女子,若說美麗,三分容顏,略施粉黛就是極美的,女為悅己者容,若紀典修嫌棄她的樣貌,也不至於走到今天婚禮上來啊。所以只要大家給化個淡妝就好了。

    艾可長得白,略微化了淡妝就像是一朵花兒,瞬間隨著陽光鮮艷了起來。

    這是艾可結婚的日子,勒東昊突然這樣形式來的意思是什麼沒人知道,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艾可要下去,東昊這會兒不會做什麼的,艾可還是瞭解勒東昊的。

    杜馨桐還是有點擔心,楊月拉住杜馨桐,「放心啦,東昊又不是野獸!保證等會兒回來的還是新娘子。」

    勒東昊打給艾可,仰頭望著上面的小窗戶,「你不用下來了,我上去找你,你在一樓接我一下吧……」

    「好。」艾可掛了,給大家放心的眼神,就這麼失神地走了出去。

    東昊的聲音聽不出什麼,艾可坐電梯下到一樓。

    一樓那坐著一個門衛大爺,勒東昊拿著一束鮮花,艾可不曾見過,「好漂亮……」

    不知為何,艾可說了這三個字,突然望著那束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菊花,很傷感。

    這一路走來幾多辛酸她們都銘記著不能忘啊……

    「雛菊,一直想送你的小雛菊……」勒東昊望著她美麗的臉龐。

    門口的大爺不停地咳嗽,可能是感冒了。

    「上去坐坐吧。」艾可真心邀請他,相信紀典修也不討厭勒東昊,知道勒東昊還活著,紀典修在開心。

    勒東昊跟艾可一起進入電梯,電梯上升。

    到了樓層,勒東昊搖搖頭,示意艾可不要出去,艾可便沒有動。

    「給你的。」勒東昊把花兒塞進艾可手裡。

    艾可現在聽到勒東昊的聲音,在這種閉塞的空間裡,低著頭不敢抬起,緬懷曾經。

    不管是勒東昊為她,還是曾經她為勒東昊,都付出荒蕪的青春,誰敢想過這原來只是一個付出什麼樣代價都回不去的錯誤——

    「它的花語是,愉快、幸福、純潔、你到底愛不愛我、幼稚、天真。」勒東昊手指緩緩撫摸上她不敢抬起的頭,輕輕撫摸她為其他男人盤起的美麗的發,撫摸她略施淡妝的容顏,輕輕撫弄她塗抹了淡粉色唇膏的嫩唇,指尖在那裡停留。

    勒東昊今天不想失態,卻還是忍不住泣不成聲,手指捏著眉心望著她,「你知道這束花的意思,我認識你的時候我們都還年少無知。否則我不會讓你從我手中溜走。我會努力變成紀典修那樣的男人!我希望你愉快希望你能幸福!我們的愛情純潔天真也幼稚。可是……你到底愛不愛我?」

    艾可捧著這束淡雅的小雛菊,耳畔聽著勒東昊哭著說給她聽的這些話,往事歷歷在目,昨夜的夢誰也留不住,人生就是不斷的演出,只是屬於他們的那部分結束了,雖再也回不去,可不被遺忘的記憶總是刻骨銘心。

    勒東昊的聲音,於今天要成為別人新娘的艾可來說,心裡也不好受,字字都都刀剮一般在她的心上,誰都會不捨青春,哪怕有過太多傷痛,那都是刻在了身體裡的記憶。他的手指定在她的唇上,艾可哭的嘴唇顫抖,淚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指上,她點頭,狠狠點頭,「愛過,東昊我愛過,我們的確愛過……可是……」

    艾可的視線太模糊,看不輕勒東昊的表情。

    勒東昊抱住她在懷裡,撫摸著她頭上的白色頭紗,「我來的不是時候呢,再晚來一會兒,是不是抱著的就是一個穿著婚紗的新娘子。可是不能呢……我怕碰見紀典修,我會嫉妒,我真的會嫉妒的想揍他……不要說可是了……我不想聽可是以後的話……」

    既然留不住,只能一直裝糊塗,勒東昊寧可這樣活著。

    婚禮儀式在中午十一點準時舉行。

    艾可整理了早上的心情。

    九點半的時候新郎和主伴郎以及伴郎團就到了新娘子的房門口,就是因為免不了各種花樣的為難才提前來的。

    紀典修簡直是被驚到了,以為直接接過來就好了,聽了有經驗的伴郎們的話,他真的害怕了,早知道該收買一下伴娘們……

    原來是請了專業化妝師的,這邊的事情紀典修都為考慮了,到了時間自然就來了人上門。

    艾可化妝完畢,在穿著婚紗,不緊不慢,因為時間還早,這會兒就是由著她們鬧的時間……

    十點鐘的時候,紀典修和伴郎團門已經從外面那道門進了客廳,只差艾可這道房門了。

    伴娘們堵得死死的,說什麼都不讓進去!

    紀典修手裡拿著鮮花,恨不得都摔在這群可惡女人的臉上,是嫉妒艾可有人娶了這些女人是嫉妒勒了麼!!!

    楊月活生生一個勒東昊派的,這會兒也不待見紀典修,紀典修也記著呢,雖然楊月不是伴娘,但是來送親還是可以的,逮住欣欣在紀典修面前,「親一下美麗的伴娘吧,否則新娘娶不到哦……」

    「什麼!」艾可在裡面驚呼,玩的太大了吧,紀典修可是有脾氣的。

    伴娘團以及伴郎團覺得這都是在挑戰紀典修的底線了,紀典修看了一眼腕表,挑了挑眉,很輕鬆地轉過身,在伴郎團裡找了找,一把就把方勁拎了出來,「給我上!親暈她!」

    方勁知道這是開玩笑,吊兒郎當,「幹嘛要親暈啊,對美女要輕點。」

    「她這麼為難我,到底是你的女人還是那伙的?你是伴郎是我這伙的,所以聽我的!這種女人就要親暈她,她不是要讓親麼!」紀典修冷冷地命令。

    艾可在門裡笑的直不起腰

    正午的陽光很明媚,氣溫適中。

    艾可喜歡青草綠地上舉行婚禮,並不喜歡教堂,紀典修也不想在教堂,徒增傷感,怕想起生母會陷入另一個氣氛。

    婚禮的音樂停止後,主婚人入場,主婚人是第一個踩著婚禮甬道入場的人,站在婚禮台的正中位置面對賓客。

    本應該是新郎和父母先入場,在新娘和父母入場,但讓人意外的是,紀天富沒有現身,紀典修在婚禮前告訴了艾可,艾可意外中其實也不意外,只是沒想到紀典修的父親還可以更過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還為紀家生了兩個孩子呢,一聲公公的祝福都沒有。

    艾可讓自己往開了想,只是心裡的一道坎兒,想過去也沒那麼難,挫折多了,都成百煉鋼了。

    因為紀天富沒有來打亂了順序,變成了伴郎伴娘先入場手捧著花等待,新郎新娘在音樂中和花童一起入場。

    艾可望著這些來的賓客,還有坐在最前排和紀爺爺一起的兒子,心情也豁然開朗,自己的婚禮,無論如何要開心的。

    在紀典修面對艾可說著結婚誓言的時候,艾可一字一句的聽:

    「在上天以及今天來到這裡的眾位見證人面前,我紀典修願意娶艾可作為我的妻子,從今時直到永遠,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我將永遠愛著她、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永遠遠。」

    紀典修與艾可認真對待婚禮的每一個步驟和細節,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時刻。

    彼此傾訴最真的纏綿誓言

    婚禮結束後,新娘換了裝要去酒店。

    本市最大的酒店在昨天就被包下來了,紀典修要請的人很多,生意往來的,當地政府的官員,親戚朋友更是數不過來,艾可有的還不能記住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一張張面孔都是艾可沒見過的。

    酒席辦的很鋪張,婚禮現場艾可緊張的沒注意到什麼,婚禮完畢艾可被紀典修攬著腰,恩愛甜蜜地任由記者各種角度拍攝她們穿著婚紗和西裝的照片,這時艾可才知道,GU汽車的總裁結婚也算是新聞啊?

    但只邀請了兩家媒體,紀典修不喜歡太亂!

    酒席開始之後,艾可還沒跟紀典修開始敬酒之時,紀天富來了,艾可也看到了,但只是跟一些生意上有幫助的人在熱絡打招呼,並未看一眼艾可家裡的親戚。

    這明顯是在打艾可這個新娘子的臉!

    小舅舅因為外婆的事情憋了一肚子火,但那樣火爆脾氣都在為艾可和紀典修的婚禮忍著。艾可被小舅舅叫了出去。

    走廊裡,也是不安靜的,還能聽見裡面的喧嘩聲音。

    「可啊……小舅舅沒什麼本事,這是你外婆在你和紀典修停下婚期後找出來的,本打算就是親手交給你,可是……小舅也沒想到你外婆她就……」小舅沒說下去,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艾可看著這個玉鐲子,被外婆一個很老很老的舊手絹包著,手絹是紅色的,上面圖案是一個喜字,小時候艾可在外婆家見過這種手絹,艾可接過拿在手裡,摸著看著許久,低著頭輕輕說,「小舅,我知道你的心情,也謝謝你們因為我們兩個的婚禮忍著這口氣。他的目的是讓我不嫁給紀典修,但我偏偏就要不生氣的結成這個婚……小舅一定好奇我為什麼都沒有發火去理論,是人先我一步找我了。我偏偏就逆著他的意思來,小舅你放心,外婆這件事……今天順利過去後,我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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