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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幾乎在同一時間,白皓楓將她攬在了懷裡,緊緊地,耳邊溫柔地說:「我對你不曾有過隱瞞,不曾有過利用,如果真的對你用了一些心計的話,那也只是為了讓你愛上我,是對得起你的心計和心思。梅兒,我和他不一樣。」
「我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愛過雲賴。」梅梅兒靠在他懷裡,歎息:「或許只是因為在那段難熬的日子裡,他是對我最好最溫柔的男子,後來他為了我走火入魔而死,所以心中感念放不下吧。或許我曾經對他是愛,可是隨著時日久去,一點一點在我不知不覺中消弭不見了吧。所以,在得知他還活著,而且就是當今四皇子,甚至利用了我們梅家幾百口的性命和我與姐姐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知道這些後,我對他的所有一切都消失殆盡了。」
白皓楓只是摟著她,安安靜靜地聽她絮絮叨叨地說著,卻從不打斷。
梅梅兒突然問他:「白皓楓,你覺得我是個有愛的人嗎?我承認我對你是有種特別的感覺,尤其是在近一年,但是,你覺得我對你的這種感覺是愛嗎?如果有一天,隨著時光老去,我對你的這種感覺也不見了,或者你對我的感覺不見了,那麼,我們兩個該怎麼辦呢?分道揚鑣?」
「真正的感情經得起時間打磨。」白皓楓湊在她耳邊,輕聲說:「笨丫頭,與其這樣擔心,不如去驗證。怎麼,難道你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
「你在給我下套呢。」梅梅兒輕聲說,語氣平淡:「告訴你,我沒那麼容易上鉤的,自動上鉤的只有大頭魚,笨得緊。」
她這話瞬間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輕鬆了許多。白皓楓忍不住輕笑出聲:「好,好,你聰明著呢,才不是笨笨的大頭魚。」
「真的?」她抬頭看著他的臉,眼睛裡像有星星一般閃著熠熠的光芒,十分的清澈美麗,很有靈氣。
「當然是真的。」白皓楓笑著應她。
「這還差不多。」梅梅兒聽了,滿意地笑了,接著,不自覺地,竟側頭主動依偎在了他的懷裡,反手也抱住了他。讓白皓楓著實意外了許久,但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驚喜心情!
臉上的笑意忍不住變得更深。越來越覺得梅梅兒在自己面前像個孩子似的單純可愛,雖然還是偶爾會流露出悲傷憂鬱的情緒,但是,也的確比以往多了幾分活潑明亮,不似那樣清冷寡淡。
這是不是證明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變得特殊了,份量也變重了呢?希望是的。
白皓楓自己一個人這樣想著,不由得摟緊了梅梅兒,覺得一心的知足和快樂。他這一刻知道,自己飄零孤單的心終於找到了歸所,那就是有她在的地方。
皇城那個地方,太多的勾心鬥角,太多的爾虞我詐,從小母妃早逝,自己在那樣的地方長大,如果不想被人所害,就必須處處小心謹慎,保護好自己。皇位,權勢的至高點?呵呵,如果說他不曾想過要去得到,那是假的。
曾經,他也把那個看得很重,年幼時只是覺得只要坐到了那個位置,那麼就自己最大,絕對不會被人所害,一切可以自己掌控。接著,長大了,他越來越出色,但同時,自己的兄弟們也是個個變得出色,為了彰顯自己的不同和才幹,他想得到那個位置,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存在。
然而現在,自從再次遇到了梅梅兒,尤其是看到了如今的皇帝那生不如死的境遇後,他就再也無法對皇位產生興趣了。如今的他,只想好好地和梅梅兒在一起,兩個人過自由自在,細水長流的生活,不受打擾地在一起。
他們一起回到了倚雲山莊,過起了與世無爭的日子。
然而,一切總是事與願違。
當白皓元和白皓仁白皓顯他們幾個人之間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月尹的百姓們也深受這場奪位之戰的波及受顛沛流離之苦,一時間,月尹的局面變得混亂不堪。而對月尹虎視眈眈的外敵們也都整裝待發,大有要抓准空檔進軍的準備,想要做漁翁,看鷸蚌相爭,得自己所利一番豐收。
隨著狀況越來越糟糕,白皓楓卻始終沒有出面解決。但是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和梅梅兒都清楚,如果不再出面的話,只怕月尹會亡朝。
這日,梅珂竹擔憂地對梅梅兒說:「事到如今,白皓楓必須肩負起他應該肩負的責任,解決月尹現在的狀況。梅兒,如果他因為你而放棄了自己該負的責任,那麼,你覺得這是可取的嗎?更何況,父親生前為了國家鞠躬盡瘁,如今卻因為你這個梅家女子而……」
「姐,你不用多說。梅兒都知道的。」梅梅兒打斷了她的話,表情有些無奈,但是也很堅定:「白皓楓也知道的。這個世間,總有許多事不能由我們自私做決定。」
「如果,他真的做了皇帝,梅兒,你,」梅梅兒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不知道。」梅梅兒歎了口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也考慮不到那麼遠了。姐,我這次會陪他一起去。」
「不行。」梅珂竹堅決反對:「太危險了!」
「沒事的。」梅梅兒安慰她:「我去或許還能幫皓楓些忙。而且,姐你剛才也說了,爹爹生前為了國家鞠躬盡瘁,我是他的女兒,自然要代他為月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那白皓元……」梅梅兒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那個名字,但是立即收住了話頭,頓了頓,才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他那邊許多的江湖人士,當初那個龍鳳山莊是他一手創立起來的,裡面多是武林高手。你在那裡待過,也該知道……」
「正因為我多少瞭解龍鳳山莊,所以才要陪白皓楓一起去。」梅梅兒不容拒絕地說:「更何況,姐,你也聽說了吧,如今白皓顯被困在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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