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皓楓的房間裡,燭火在這個寒冷的夜晚裡顯得很是脆弱。
床上的紗帳放了下來,隱約有個人影坐靠在裡面,顫抖著身體,時不時發出劇烈的咳嗽。
一個黑影突然從窗子裡進來,穩穩落在地上。速度快得根本看不過來,甚至於窗子似乎從未有過動靜,一直是如先前般那樣合著的。
「有什麼事嗎?」紗帳裡面的人淡淡地問著來人,聲音有些疲憊。
「爺,雪醫女剛才用飛鴿寄出了一份信件。」之前給白皓楓撐傘的勁裝男子低下了頭,恭敬地說。
紗帳被掀開了一個口子,一隻蒼白修長的手從裡面伸了出來。
勁裝男子把信遞到了那隻手裡。
接下來,是安靜地等待,其中還不時夾雜著白皓楓的咳嗽聲。
聽著白皓楓咳得越來越厲害,比往常更甚,勁裝男子有些擔憂了:「爺,你的身體進來越來越差了,既然那個雪醫女來了,何不趁機……?」
「天方,你管的寬了。」白皓楓的聲音淡淡地說。
勁裝男子立即跪了下去:「爺恕罪。」
那隻手又從紗帳中伸了出來,握著那封信。
天方伸出雙手接過了那封信,問:「爺,這封信要如何處置?」
「那只鴿子你還留著吧?」
「是的。」
「好好餵養它,讓它有力氣把信安全送到目的地。」
聽到這話,天方先是錯愕,有些遲疑,但是,最後,他恭敬地回了聲:「是。」
「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
「爺,地正出行還沒有回來……」
「今晚我想一個人待著。」
猶豫了片刻,方正才回了聲「是」,默然地消失在了安靜的房間中。
紗帳內,白皓楓穿著睡衣,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滴。一張臉比外面的雪還要白,他劇烈地咳嗽著,面上的表情疲憊倦怠。
輕輕地靠在了床欄上,他閉著眼睛沉默了很久,最後,突然睜開眼睛,露出了一抹笑:「呵呵,看來,這是個有故事的女子。」
剛才的那封信上,雪醫女娟秀的字體只寫了四個字:機會已到。
她要的是什麼樣的機會呢?這封信又是給誰的呢?自己又為她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那個字體娟秀清麗,自成一家,可見提筆者是個教養極好的人,而且品性獨特。寥寥幾字,卻給人無窮的聯想空間,似乎是個嫻靜冷漠的女子。
不知道為什麼,白皓楓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期待,他原想放置雪醫女在府裡幾天,冷待她幾天,可是今夜,他突然改變了主意,很想去見識見識這個讓冷子墨在意的女子。
正在出神的他並不知道,在離自己房間較遠的一個水榭那裡,一個白衣女子安靜地看著自己這裡的方向。
雪醫女刻意挑了這樣的距離,因為她知道,對方是帝天的師兄,武功修為定是不低,她也知道,在那房間周圍看似安靜,其實埋伏著高手。這個位置最好,可以不被發現地觀察。
看著那個房間,雪醫女勾起了嘴角:「三皇子,白皓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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