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家久等了真是抱歉,由此開始,更新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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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繼續跟她死磕,我們還有兩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她做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紅綾目不轉睛的望著三人,沉聲道。
「你是指她並沒有因愛生恨,而是另有玄機?」依人問道。
紅綾點頭,「如果是其他人因愛生恨還說得過去,但放在她身上就不現實了。」
「可她最終不是把團長幹掉了嘛。」雪音說道。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是這樣,但是……他真的死了嗎?」
雪音閉著眼睛,眉頭一跳一跳的,過了片刻之後才說道:「氣息會無,感應為零,甚至連存在都已消失,理論上來說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但……既然是團長,那尚未可下定論。」
「妖妖,你上次說過的事情再說一遍。」紅綾點了點頭,然後向妖妖說道。
妖妖頓時一愣,但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指的是什麼,於是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直接說結果……主要是關於他的分身的事,本來我以為你們全都死了,事實也的確如此,但在某一天我卻突然看到了他。當然,說是他,其實也僅是他的一個分身,戰力也只有他的五分之一,原本處於石化中的這具分身,因為我的無意觸碰而覺醒了。當時我有點驚喜,但糟糕的是他並沒有任何記憶,只有戰鬥的本能,一醒過來便對我發起了致命的攻擊。然後經過七天七夜的死戰,最後我雖然成功將他擊殺,但我自身也被重創,修養了千多年才將傷勢治癒,只是我的境界卻徘徊在九重天與天外天之間,接著等我再次從養傷之地出來的時候。神戰就已經開啟了。」
「原來如此。」紅綾和依人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並沒有發表意見,但雪音還是第一次聽說,頓時恍然。「難怪有你在的時候,還會被叛徒們得逞,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的實力已經退化到連九重天的雜魚都無法收拾了呢。」
大概是跟她的出生與生活環境有關係,從本質上來說,雪音為人很正直但也很單純,單純到很多時候她說的話都會讓人有毒舌的感覺,比如此刻這句話。如果是不瞭解她的話,多半會以為她是在嘲諷奚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屬於天然黑的類型。
當然,妖妖是最熟悉她的人之一,所以也不以為意,只是點頭道:「是啊,如果我沒有事先遭遇他的分身,從而被打落境界。我是絕對不會容許那些雜魚開啟神戰的。」
依人望向遠方,雙手捧著下巴小聲嘀咕著:「原來九重天的人都是雜魚啊,那我們現在是連雜魚都不如的。真可悲……死了算了。」
對於依人的吐槽,所有人都當做沒聽到,然後紅綾接口道:「雖然其中諸多巧合,但從這方面我們卻可以得知,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在無數個紀元以前,他就佈置好了一切……這一縱橫千古的天地棋局。而神戰作為棋局的一部分,想要順利展開的話,天外天的妖妖就是最大的阻礙。」
「所以,他才會提前將自己的分身佈置在這個時代。然後讓妖妖觸碰,將她打落下天外天境界,如此一來,妖妖便無法阻止那些叛徒們,神戰也可以順理成章的展開了,是這樣嗎?」雪音試著推算道。
「是的。而且還不止如此。」紅綾再次點頭,「雖然神戰順利展開是棋局必須的部分,但如果任由那些叛徒們胡作非為,以他轉世後那微小的力量,只能被玩弄於股掌之中,所以必須有一個可以制約他們的強大人物,而這個人只能是妖妖。**」
依人接話道:「的確,就算被打下天外天的妖妖無法徹底收拾那些雜魚,但想要給他們造成壓力還是很輕鬆的。然後以他對妖妖的瞭解程度,必然會事先推算出,介入了這場神戰後的妖妖會做出哪些舉動。這樣一來,妖妖就成了他轉世後的保護傘,一方面可以幫助他一步步的前進,推動神戰並間接推動棋局,另一方面也可以讓他的計劃順利的朝著他推算中的方向前進,避免出現他不想見到的事情發生。」
「想要同時做到這兩點,妖妖的實力必須維持在一個不強不弱的等級,而且還要對她的行動模式有充分的瞭解……這傢伙,真的太可怕了!」聽完幾人的分析之後,再做出總結的雪音突然有一種渾身打顫的感覺。
雪音當然知道她們的團長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物,不僅是在實力方面,更恐怖的還是那種一切盡在他掌握中的智慧。不管你如何去思考,不論你如何去做,當你以為你已經逃出了他的掌控的時候,你就會絕望的發現,你現在的一切依然在他的掌控之中……這樣的人,不是敵人而是同伴真是太幸運了!
就拿妖妖來說,堂堂一個天外天強者,好幾個紀元內都是無窮盡世界內名副其實的最強者,可就是這樣的她,卻依然被她們那個逝去了數個紀元的團長控制得死死的……在被他打落境界以後,還要全心全意的去保護他,真的是……太慘了。
雪音不由聯想到了自己,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雖然妖妖被利用得很慘,可她本人並沒有什麼反感,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她們時之旅團在與強敵戰鬥的時候,她們這些團員哪一個不是被團長算計得死死的,而且正是這種算計,她們才能一次一次的戰勝那不可計數的強敵,否則她們也未必能夠活到現在,所以……妖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們雖然被算計利用,卻並不代表團長把她們當成道具,相反,正是因為團長把同伴看得極其重要,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的去算計一切,然後創造出一條讓所有人都能夠活下去並且勝利的完美之路。
只不過看著雪音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還是忍不住有些同情起來。而旁邊的紅綾和依人自然也能明白雪音此刻的心情。
之前也說過了,雪音與時之旅團最初的關係並不友好,相反,至少就雪音單方面來說。她這個正直而又單純的女孩,是非常敵視一腹黑、一面癱、一沒心沒肺、一做作狡猾這時之旅團四人組的。
在她看來,腹黑的團長就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四處興風作浪的禍根,而且還屢屢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惡霸罪該萬死。而面癱的七七就是惡霸身邊的狗腿子打手,無情無義。只知道殺戮的人形機器。然後沒心沒肺的紅綾自然就是那種讓人咬牙切齒的狗頭軍師,所有的yīn謀詭計都是從她腦子裡跑出來的。最後那個表面清純可愛實則滿肚子壞水,虛偽又做作的依人則是最讓她噁心的存在,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於是,在這樣的初印象下,正義感爆棚的雪音自然千方百計的要和這個就算混吃等死活著也是對這個世界新鮮空氣的一種褻瀆的邪惡四人組對抗。
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她也的確給這四人組帶來了相當大的困擾。
但是。隨著她眼中的那個惡霸親自向她出手那一刻開始,她的悲慘ri子就正式開始了,比如吃飯的時候。食物突然全部變成了毛毛蟲,走在路上的時候,身上的衣物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每每找到心愛之物的時候,總會在下一刻被搶走,甚至連休息睡覺的時候,都會夢見各種讓她吐血抓狂的xingsāo擾……總之,沒有一天她不是活在地獄之中。
這樣的ri子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哪怕是以她的心xing也險些崩潰,直到最後她被迫簽下賣身契。被強行綁入時之旅團才算告一段落。
不過苦ri子雖然到頭,那些年的痛苦記憶卻不曾消失,反而成了她永遠無法忘記的心理yīn影,每當想起她都想哭。
而且在時之旅團裡有著類似遭遇的並不止她一個,幾乎每一個人都受到過團長「sāo擾」的洗禮,相對來說。妖妖最待遇最好的一個。
這倒不是說妖妖有什麼特殊光環,只是作為一代天之驕女,橫行無忌慣了,突然中伏被人群歐至險些被當做傀儡奴役調教,而就在這個絕望的時候突然如英雄般降臨,把她救出來的團長,自然成了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如花癡一般,滿腦子的傾慕。
後來加入時之旅團後,她對團長的話更是惟命是從,幾乎從來不會抱有反對意見,哪怕團長說今天一起去毀滅世界,她也會滿臉星星眼的舉雙手贊成……而對於這樣一個「乖巧」的小妹妹,即便腹黑如團長也不好意思把她欺侮得太狠。
「算了,這個先不說,回到正題。」眾人心裡暗自感慨了一會後,紅綾接著說道,「既然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那麼我們就有理由認為,即便是他的這次死亡,恐怕也屬於計劃的一部分。」
「可信度有幾成?」依人問道。
「……大概七成以上。」紅綾思考了片刻,答道。「當然,到底是怎樣的計劃,這個我就推算不出了。還有那個女人,不管如何去推測,我都找不出她會因愛生恨而把團長殺掉的理由,更大的可能xing是她也有著自己的謀劃,而這個謀劃很有可能是超出團長的計劃的,所以……當務之急,找到她出手的原因猶為重要。」
「有道理。」經過紅綾的這一分析,三人也都覺得事有蹊蹺,接著又問道,「那麼,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當然是宿主!」紅綾毫不猶豫的答道。
……
「嗚嗚……嗚嗚……」在迷迷糊糊中奈葉睜開了眼睛,隨著溫暖的陽光從窗外照she進來,她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清晰,入目處是一個窗明几淨的房間,但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卻無法去思考現有情況,只是本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揉著略有疼痛的腦袋。
「終於醒過來了嘛。」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向著聲音處看去,奈葉發現自己床邊坐著一個紅髮的陌生少女,彷彿已經在這坐了很久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
「你是?」奈葉側著腦袋,茫然問道。
紅髮少女說道:「我叫紅綾,仔細想一想,大部分情況我都已經輸入到你的腦海中了。」
「啊!」經紅綾這麼一提醒。奈葉猛然發現自己腦海中突然多出了很多以前她所不知道的信息,理所當然的,她也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一切,猛的一聲驚呼,臉se變化之際就要從床上跳下去。
「等等。」但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紅綾便已伸手將她按住。
「不能再等了。菲特……疾風……」無視她的阻攔,奈葉痛苦的掙扎道。
「所以我才叫你等等,她們並沒有死。」
「唉?!」奈葉頓時愣住。
紅綾歎了口氣,然後伸手在虛空中一劃,一面魔法鏡像平空顯現而出,而透過這鏡像,奈葉清楚的看到,在一個與此類似的房間裡。菲特疾風還有愛麗莎等人都完好無損的躺在那裡,從她們平和的呼吸可以看出來,只是睡著了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奈葉頓時又驚又喜。然後問道,雖然同伴們都活著讓她很高興,但問題是她們怎麼可能活著?
雖然奈葉也知道,這個世上有一些人即便身體被打碎也不會死,而這些人可能比她們還要弱,甚至弱小很多,但奈葉很清楚,她們並不在這個範圍之內。因為她們的修煉方式並不一樣,是以魔法為主,而非以**為主。雖然像斷手斷腳這樣的傷勢可以靠魔法恢復,但如果身體被徹底粉碎了,是絕對無法活下去的。而且罪暗的攻擊也不僅僅是從**上抹消,而是直接對她們的存在xing質進行分解……這樣的情況下,身體徹底粉碎的菲特她們是不可能活下來的。
「很簡單。」紅綾看出她的疑惑,說道。「你們戰鬥的舞台是他早就佈置好的裡世界,大概也是預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發展,所以在他覺醒之際,他將一部分生的力量留在了那個裡世界,進行了無中生有的創造,換句話說……雖然你的那些同伴在裡世界戰死了,但一旦解開裡世界,生的力量展開,無中生有就會讓她們在現實世界再生。」
「是哥哥……原來是哥哥保護了我們嗎。」奈葉頓時眼睛一亮,終於心安,但隨即就又黯淡下來,小心翼翼的向紅綾詢問道,「哥哥他……怎麼樣了?」
在她的記憶中,最後一幕所看到的就是林洛的身體被粉碎,雖說林洛有無中生有這樣的力量,連死去的菲特她們都可以救活,照理來說林洛應該也不會死才是,可畢竟關心則亂,她實在無法通過這樣的推論去看待林洛的存活xing。
而讓奈葉最為難安的卻是紅綾竟然搖了搖頭,「不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無法推算出太多東西,雖然他還活著的機率超過70%,但真正說起來也就對半開而已,誰也無法保證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奈葉心中一顫,握緊雙拳顫聲道,「可是……我們的契約鏈……」
雖然林洛自始自終都沒說和她們的契約鏈到底是怎麼斷掉的,但奈葉並非胸大無腦的人,大致上還是能想到這個原因的。但現如今,她和林洛的契約鏈還存在著,這是否足以說明林洛並沒有死去呢?
紅綾還是搖頭,「契約鏈的存在並不能說明他還活著,因為契約鏈只是你們之間羈絆的證明,這跟誰生誰死沒有一點關係,除非你們主動切斷契約鏈,否則它就會一直存在。」
這就好像一對夫妻,只要他們沒有離婚,哪怕yīn陽相隔,他們始終是夫妻,反之,如果他們已經離婚了,那即便住在同一個屋簷下,也不算夫妻。
「是這個樣子的嗎。」奈葉低下腦袋,沉默了一會,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可是……我記得在契約鏈存在著的情況下,如果其中有一方死掉的話,另一方就會受到重大的創傷,但我現在好像並沒有這種情況……」
看她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出一個林洛還活著的準確證據,紅綾雖理解她的心情,卻還是不得不出言打擊,「一般情況下的確如此,可在此之前他已經成功覺醒,也以此喚醒了沉寂中的七七,順勢消除這個副作用並不困難,說到底契約之終究是他的東西……製造者本人無法控制自己製造的東西,這條理論在他身上並不適用。」
「嘛,你也不要太過失意了。」說到這裡,紅綾忽然起身,笑道,「再怎麼說他也還有一半以上的機率活著不是嗎?樂觀一點去相信他就行了,就像他相信你那樣,如果真的無法放心,那麼,就努力去讓自己變得更強就行了。」
「讓自己……變得更強?」奈葉驀然抬頭。
「對!」紅綾重重點頭,指著她說道,「去找出世界之心的真正力量,這就是現階段對你而言……還有另外的宿主們,最重要的事情!」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