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翻手拿出一柄血色短劍,不過尺許長的血色短劍血光流轉,在蕭無憂手上宛如一條血色小蛇,扭曲搖擺著要掙脫出去。
「血河劍令。」路巨臉色微微一變。此物本是掌門的信物,按理說只有血河宗的掌門才有資格持有此物。
「我,蕭無憂,血河宗第三十九任掌門,宣佈路巨為宗門叛徒,殺無赦。」蕭無憂高舉血河劍令,冷然說道。
路巨憤然辯駁道:「血河宗又不是你們蕭家的,蕭萬山不做掌門了,也沒資格擅自把掌門之位傳給你。你拿了個血河劍令就想胡作非為,做夢!」
雖然加入了天魔宗,成為執事長老,可路巨知道,他就是做個招牌來用。要想擁有自己的實力,就要把血河宗控制在自己手裡。
白景陽和他說過,蕭萬山不知所蹤,這才請他來做血河宗的代表。可血河宗這一代高手還有五人,大家的修為都相差不多。要想別人聽他的話,這個血河劍令就至關重要了!
手握血河劍令,那就是有了大義的名分。要想真正在天魔宗站住腳,路巨一定要把血河劍令搶到手。
路巨在高台上猛然高高躍起,寒光閃閃的五尺長劍高舉在頭頂,人和劍飛到一個頂點後向蕭無憂轟然斬落。
血色的巨劍,煥發出的劍光迤邐出一道血色長河。洶湧的劍光就如同從九天落下,氣勢滔滔,不可抵擋。
路巨其貌不揚,手持巨劍,本來很是滑稽。可拔劍而擊,頓時就顯出八階武者的強橫威能來。
神滿氣足的一劍,就算是同階的強者也未必能抵擋的住。何況蕭無憂一個少女,只怕連天階都不是。如何接得住這一劍。
眼看著要香消玉殞,很多人都在心中生出惋惜之情。
「可惜了,如此美女……」有人歎息到。
「住手!」「劍下留人。」有人大聲高喝道,想要阻止路巨。
「這樣的美女被殺,也是一種痛快啊!」有心性不正常的高手,還滿懷期盼的看著這一幕。
「**人,死了活該!」也有美女忍不住嫉妒,希望蕭無憂被殺。
場下的人議論紛紛,坐在高台上的白景陽卻十分認真的看著。對於蕭無憂的力量,白景陽十分的好奇。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九階,蕭無憂到底會有什麼表現呢!
其他四位宗師也是如此。雖然從修為上說蕭無憂是必勝。可路巨劍法凌厲,深得大血河劍妙諦,一身修為也不弱,手中的劍器也不差。這樣一個高手,正是一個最好的試金石。
路巨自以為穩操勝券,心神到有大部分在留心周圍的情況。蕭萬山為人隱忍,又極為寶貴是他這個女兒。蕭無憂此來,一定有什麼計劃。路巨所以突然動手,就是要打蕭萬山一個措手不及。
殺不殺蕭無憂無關緊要,重要的把血河劍令搶到手。路巨心念轉動,卻始終感應不到蕭萬山的氣息。而他手中的巨劍,已經要落在蕭無憂的頭上了。
這一劍下去,就算蕭無憂是鐵鑄的,也要一分兩半。而直到此時,蕭無憂還沒有準備法術,這讓路巨忍不住有些奇怪。
以蕭無憂的資質,縱然是被天階強者威勢所壓,也不應該一個法術都釋放不出來。而看蕭無憂的樣子,連法訣也沒掐,是根本就沒有準備法術,這就太詭異了!
劍氣催動,蕭無憂烏黑光滑的長髮向後飄飛,就是那短短的血蓮短裙也微微擺動,隱隱可見修長大腿的根部。
和路巨的印象相比,蕭無憂的容貌沒有多少變化,身體卻似乎長高了一些,有起伏的曲線,在裸露的一部分光滑柔潤肌膚襯托下,更給人一種強烈的誘惑。而蕭無憂的清雅絕倫的氣度,更是讓人心折。
斬殺如此美女,就是路巨自己也覺得不他忍心。還是擒住她好了,再見蕭萬山時,也好說話。何況,要是能降服這個美女……
想到這,路巨心中忍不住一蕩。但當他看到蕭無憂冰藍如海的雙眸時,心中的旖念登時不翼而飛。蕭無憂的眼神太平靜,太沉穩了,真的就像一座無盡的冰海,深邃中又藏著洞穿神魂的冰冷。
接著,路巨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蕭無憂勻稱修長的玉掌握成一個拳頭,就這麼硬著劍鋒轟了過來。
不止是路巨,其他旁觀者也都是抑制不住的發出一陣驚呼。
精緻、明艷的蕭無憂,那超越塵世的美麗,總給人一種脆弱的感覺。何況,蕭無憂的美麗在魔道中頗有盛名。不少人都知道蕭無憂,知道她是一個術者。
對上一個八階武者,不使用法術先躲避開,竟然揮拳相向。蕭無憂的反應,真是讓旁觀者的眼睛幾乎瞪的掉出來。
「瘋了瘋了!」
「腦子是出了問題……」
「可憐的女人……」
「砰!」一個沉悶的聲音,結束了所有的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