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孵化妖蛋
沒錯，就是犧牲品
方暮憐惜的望著身旁伊人，心中暗暗下了定義。這個美貌與智慧集於一體的女人，如今已成為了他的女人，雖然二人之間因為**與被**，注定了他們的感情道路會有一番波折。
而如今，這個波折已經呈現出了跡象。
崇明島一行，是針對武神殿打壓方家的策略而去，其中因為有南宮世家的鼎助，南宮洛羽就算再怎麼不情願，也絕無可能光明正大的幫助方暮對付自己的家族。
這一點，無論方暮亦或是南宮洛羽心裡都很清楚。
暗暗的歎了口氣，方暮嘴唇動了動：「你——」
「你——」
南宮洛羽的聲音同時響起，二人怔了怔，同時一笑，一起說道：「你先說」
如銀鈴般悅耳的輕笑聲自南宮洛羽口中發出，她絕美的面容在陽光下泛起淡淡的紅暈，搖搖頭道：「算了，我也沒什麼要說的，只是想提醒你，我們的約定。」
「約定？你是指在石室中所說的那個？」
方暮愣了一下，頓時喜出望外，當初在石室中，他提出要娶南宮洛羽為妻，卻被她以自己如今尚不夠資格為由，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但隨後南宮洛羽不經意的提到武神殿在西北大陸的佈置，卻又讓他清楚這個溫婉賢淑的女子還是關心著他的。
至於說所謂的約定，自然便是活著離開西北大陸，也只有如此，才有機會娶到這個絕美的女人為妻。
想到這裡，方暮忙不迭點頭應道：「洛羽你放心，我一定會活著回到東南大陸，到時候，我會在打敗葉離歌之後，親自去龍山城提親。」
南宮洛羽嗔道：「你不怕被我那頑固的父親打出門，就來吧」
這話一出，無疑道出了少女的心聲，令的方暮眉開眼笑。
「方老大，在和洛羽說什麼？這麼高興」
尚風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打破了二人之間溫馨的氣氛，方暮回頭望去，就見這個俊美異常的傢伙正牽著一名少女的小手，緩緩走來。
這個名為夜闌珊的少女，方暮卻是認識，正是當日沐浴更衣時的侍女。三人為了盡快提升修為，服用蓮葉，各自找了侍女發洩其中的欲毒，莫永奎雖然承諾會安排好三女的去路，但臨離開千王島時，尚風卻堅持己見的將這個少女帶在了身旁。
看到尚風牽著少女的小手走來，一旁正在收拾凶獸屍體的王烈和雲俊陽同時罵了一句，就是因為他的這個舉動，害的南宮洛羽自上船後就沒給過他們好臉色看，想必是將他們當成了負情寡義的冷血動物。
事實上二人也的確對那兩名少女沒什麼感覺，當初找她們發洩，一方面是因為服用蓮葉，必須要將欲毒傾瀉出來，另一方面則是千王島的規矩。
君不見就連崇明國國主林茂錫也睡了一名侍女？
正因為此，二人從未想過要將那兩名侍女帶走，不曾想尚風這個白癡竟然讓他們如此的被動。
感覺到二人目光中的憤怒，尚風瀟灑的聳聳肩，露出得意的笑容，炫耀著說道：「闌珊，這是我們三個的老大，以後你跟著我，也是跟著他了，就叫他方老大吧。」
夜闌珊盈盈作福，恭敬的說道：「闌珊見過方老大，南宮姑娘。」
方暮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闌珊妹子可不敢這樣，我和尚風是好朋友，你就叫我方暮即可。」
尚風大咧咧道：「方老大你就別客氣了，連奔雷戰技這麼寶貝的東西都毫不猶豫的傳授給我們，叫你一聲老大，又算得了什麼？」
他不屑的瞥了王烈和雲俊陽一眼，冷笑道：「我尚風可是懂得知恩圖報，不像某些小人，學了你的戰技，卻尋思對付你，我已經決定了，從今以後，就跟著你混，誰想要傷害你，先邁過我的屍體再說」
一旁的王烈和雲俊陽同時面露尷尬，顯然尚風話中所指，就是二人。
王烈沉默片刻，冷聲道：「我王烈也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尚風你不用激我，我們王家又不是武神殿下屬的勢力，又何須懼怕他們？只不過洛羽自幼與我們一同長大，情同手足，我豈能讓她獨自一人黯然離去？方暮你放心，此次西北大陸之行，若你能活下來，那麼一切作罷，我王烈從此就跟在你身旁。若是你不幸遭難，我王烈發誓，有生之年必將滅掉武神殿為你報仇」
他單手指天，一臉堅決。雲俊陽也同樣露出堅定神色，顯然心中已做了與王烈一模一樣的決定。
二人這幅架勢，尚風臉上的冷峻才略微舒緩，他沉聲道：「請記住你們的誓言，否則從今以後，我們形同陌路」
南宮洛羽看著三人如同鬥雞似得情形，不由得面顯黯然。
方暮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感動的目光在尚風三人之間環視，輕聲道：「你們無須這樣，我方暮同你們交往，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傳授你們奔雷戰技，是耐不過尚風的軟磨硬泡，其中並無其他含義。此去崇明島，一旦下船，你們就離去吧，畢竟是方家和武神殿之間的矛盾，與你們沒有關係。」
尚風毫不猶豫道：「我是絕不會離去的，方老大，你不必多說了。」
方暮搖搖頭，正要說話，船艙中突然傳出展佈驚雷般的聲音。
「方小子，給老夫滾進來」
甲板上眾人嚇了一跳，尚風詫異道：「鶴王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莫永奎撇撇嘴，長矛刺入海中，只聽一聲慘叫，他雙手用力，一頭五米多長的凶獸海魚掙扎著被他拉了上來。
方暮苦笑著攤攤手，卻是不敢遲疑，連忙進了船艙。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尚風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神情，不禁極是納悶。
自從前幾日被鶴王打暈之後，再醒來時，他和南宮洛羽等人已離開火山，而後得知方暮無事，便整日與夜闌珊廝守，倒是懶得去沾惹那強悍無比的死胖子，因此不知道方暮和展佈之間發生了什麼。
南宮洛羽捂嘴輕笑道：「你說的沒錯，鶴王大人這幾日心情的確不太好，所以我們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尚風等人不清楚原因，南宮洛羽卻是從方暮口中得知了火山之巔發生的事情，想到堂堂的神通境巔峰強者不但被方暮訛詐了三枚妖丹，還要幫助他孵化天妖之蛋，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實在想不明白，方暮究竟是如何從展佈手中訛詐到那麼多好處的。
其實不止是她，就連已經進入船艙的方暮自己也不清楚展佈究竟為何會對他這般的好。
進入船艙，他筆直向第三層走去，想到展佈這幾日關在艙內，潛心研究天妖之蛋的孵化方法，一直未曾傳喚過自己，而此時叫自己過來，想必應該是取得了進展。
一想到那枚天妖之蛋，他的心臟就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動起來，這不僅僅是因為自得到這枚天妖之蛋後，無論他怎麼用神識溝通亦或是灌注五行真元，這枚天妖之蛋都沒有反應的原因，更多的則是關係到進軍控靈境的成敗
這段時間以來，方暮稍有閒暇就琢磨御獸靈解中講述的各種秘技，雖然只有半本，但能夠成為洪荒級別的存在，也足以讓方暮收穫頗豐了。
按照御獸靈解中所說，武者進軍控靈境時，若是能夠帶著戰寵一同突破，不但會令戰寵與主人心意相通，更有機會激發戰寵的血脈，從而掌握更多的血脈傳承。
當然，這個前提是，戰寵必須是擁有上古血脈傳承方才有幾分可能。
方暮雖然無法識別出這枚天妖之蛋究竟孕育著何種妖獸，但生來便是妖獸的存在，想必其血脈也不會太差。更何況，就算沒有血脈，他也打算帶著戰寵一同突破，如此，可令人獸之間的溝通更添幾分默契。
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他才在敲詐了展佈三枚妖丹後並沒有立時選擇閉關突破。
站在展佈居住的房間外，方暮正打算敲門，那房門已突然打開，露出展佈盤坐的肥胖身影。
「你打算什麼時候突破？」
出乎方暮的意料，他剛一進門，展佈並沒有提及天妖之蛋，反而皺眉問他何時突破。
方暮掃了眼展佈身旁散發著青銅光澤的天妖蛋，笑道：「自然是等這枚蛋孵化之後。」
「胡鬧你可知道此去崇明島，路途絕不平安？而你在西北大陸一天，就要面臨著被擊殺的可能？早日進軍控靈境，便會增加一分活命的可能，你這小子莫非連這都不懂？」
展佈怫然不悅，言語中帶了幾分焦躁。
方暮絲毫不為所動，靜靜道：「鶴王大人對小子關愛，小子銘記在心，可這枚天妖之蛋關係到我進軍控靈境的戰力，我必須要等它孵化出來，才會考慮突破事宜」
他毫不畏懼的與展佈對視，苦笑道：「更何況，就算集齊了五行妖丹，想要突破到控靈境，恐怕也需要大費周折，如今強敵環繞，我哪裡有時間突破？」
控靈境可不像當日突破先天境那般容易，即使如今五行妖丹在手，方暮也毫無把握。
這倒不是方暮信心不足，實則是控靈境與先天境之前的溝壑太過巨大，讓他不得不謹慎小心。
要知道先天境突破到控靈境與後天境突破先天境截然不同，後天武者衝擊先天境界，即便是失敗，也不會對武者造成任何傷害，大不了失敗後繼續努力便是。
而先天境突破控靈境卻需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控靈境是什麼概念？武者一旦進入這個境界，便可孕育出屬於自己的『魂』這個魂不是其他，正是液化後的識海中所映出的景象。
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三魂七魄，一般來說，普通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存在鬼魂之類的傳說，也絕無可能復活。
然而對於控靈境的武者來說，卻又是不同於尋常人，只因為他們凝練出來的魂，可以使他們在一定的情況下復生
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存在，方暮也正是在得知『魂』的存在後，才對於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成功附身隱有所悟。想必是他身為異能世界王者，已觸摸到了凝練『魂』的邊緣，腦海中的精神力幾乎凝結成魂，因而在肉體死後，並未消散，並且不知因為什麼來到了這個世界。
可以說，一連串的偶然，才使他僥倖活了下來，不過這也能夠看出，擁有魂的人是多麼的強大，甚至已遠遠超越了前世他最巔峰時候的實力。
毫不誇張的說，擁有了『魂』，就等於擁有了第二條命只不過想要凝結成『魂』，卻是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和精力，稍有不慎，就會導致識海崩潰，成為廢人。
進則生，退則廢如此重要的關乎到一生的關隘，方暮就算對大五行功法再有信心，也不敢稍有半點馬虎。
展佈當然清楚方暮的顧慮，聽他解釋後，略微沉吟，說道：「你有如此謹慎心思，倒也沒錯，控靈境是武者一生之中第一個門檻，若是出了差錯，倒是有些麻煩。不過這也無妨，你可記得冰心玉液？」
方暮眼睛一亮，忙問道：「可是那日鶴王大人逼我服用的玉液？那東西可真是凝練神識的好寶貝啊，鶴王大人難道還有存貨不成？」
他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令展佈幾乎怒極而笑，毫不猶豫的罵道：「你小子當這玩意是大蘿蔔？我告訴你，整個西北大陸，擁有修復神識的寶物的勢力絕不超過三家，我千王島的冰心玉液效果是最好的我耗費了數百年，才積攢下這麼一小瓶，全都被你喝掉了，哪裡還有存貨？」
看到方暮臉上帶著遺憾的神情，展佈不無心痛的說道：「這冰心玉液每百年才凝結一滴，是修復凝練神識的無上寶物，一滴就可以修復先天武者識海傷勢，即使是突破控靈境失敗，識海崩滅，它也能恢復過來。曾經天風帝國的天風斷二為換取一滴冰心玉液，不惜以天風世家不傳之秘洪荒戰技千鍛訣上半部為代價，我才同意給了他們一滴。可你呢？喝了我整整一瓶啊，我得到了什麼？」
方暮訕訕一笑，心中卻對展佈肉痛的模樣不以為然。這老傢伙幫助自己，顯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只不過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表露出來，方暮倒是猜不出原因。
不過他既然能如此大力的幫助自己，自然有著他竭盡全力的理由，或許他所謂的受人所托，並非胡說八道，托他幫助自己的那人保不準付出了更大的代價。
心中這樣腹誹著，面上是絕不會表露出來的。冰心玉液這樣的寶物，雖然方暮不清楚其是什麼品階的靈物，但至少有一點他能夠肯定，那便是若他沒有電系異能，保不準會無所不用其極從鶴王手中多弄一些。
展佈不知道方暮此時心中所想，若是能夠猜到，恐怕立刻就會一巴掌拍死眼前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傢伙。
他沒好氣的瞥了眼面色訕訕的方暮，神色變得鄭重起來，指了指那枚天妖之蛋，沉聲道：「你的選擇，我說不上對錯，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那便是武者若是能帶著戰寵一同進階，對戰寵將會是絕大的機緣。我聽說東南大陸南荒有個獸神殿，那裡的武者自幼便與戰寵一同生活，他們對於天地靈物的操控，在整個九天大陸也無人能出其左右，這樣看來，你選擇孵化戰寵之後再行突破，應該是有著些許道理的。」
「但是，方小子你要清楚，我們武者無論何時，所依靠的都只能是自己的力量，戰寵也好，強兵也罷，畢竟都是外物。若以為外物強大，而忽略了內修，你的強者之路將會徹底斷裂。」
展佈神色嚴肅，言談之間帶著幾分擔憂和關心，他能走到神通境巔峰，曾見過無數的天才人物如流星似得墜落，究其原因，根本就在於武者之心不夠堅定，受外物所擾。
眼前這青年是他見過的所有天才人物中最優秀的，十七歲的先天巔峰，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打到控靈境的逆天存在，擁有著特殊的操控雷電的天賦以及強大的古怪到極點的功法，五行兼修的青年俊彥——
可以說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方暮都是他所見過的人之中最出類拔萃的存在。如此人物，於公於私，展佈都不希望他走上歧途，因此才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句。
方暮敏銳的感覺到展佈此刻的真心關懷，心中對他見識廣泛到竟然連獸神殿都清楚不由得大為佩服，更對他能夠如此誠摯的關心自己感到一絲絲暖意。
他神色也變得嚴肅鄭重，恭敬的行了一禮，道：「鶴王大人好意，小子感激不盡，還請您老人家放心，小子從死而復生的那一刻起，就已存下了用一生去追尋那武動九天的理想，絕不會玩物喪志」
這番話說的堅決無比，正是方暮一直以來的心聲。
這幾日的接觸，展佈對於方暮之前的事情也多了一些瞭解，聽他這麼一說，才鬆了口氣，深深地看著方暮深邃的黑眸，點頭道：「自己的道路，只有自己選擇，希望你能有武動九天的那一日。這幾天我琢磨了一下，這枚天妖之蛋的來歷應該不簡單，恐怕其中已醞釀出了生命，因此才牴觸你的真氣灌輸。」
方暮佩服的點點頭表示贊同，他早就猜出這枚蛋中的生物應該產生了意識，否則以他按照御獸靈解中的手段，萬萬不會如石沉大海般毫無反應。
展佈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天妖之蛋，思忖道：「不過這其中的生命顯然只是剛剛覺醒，想必是依靠本能去牴觸你。我想了一下，若要獲得它的認同，恐怕你要每日抽出大量時間透過神識向它表達你的善意，只有它認同你，才會接受你的真元灌輸。」
方暮苦笑道：「自從拿到這枚天妖之蛋，我略有閒暇便會使用神識與它接觸，可惜它始終未曾給過我任何反應。」
「哼你把孵化天妖之蛋想像的未免太簡單了些我告訴你，越是強大的天地靈物，其性格就越高傲，想要收服，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就越長」
展佈冷笑一聲，似乎在嘲笑方暮的幼稚，但隨即又說道：「不過想要收服它，也不是僅有神識接觸一種方法，你可知天地萬物，尤其是靈妖之類的存在，它們最懼怕什麼？」
方暮不假思索的答道：「我聽說過靈妖之類的存在，但凡晉級，必受天地雷劫洗禮，若是承受不住，將會神魂俱滅，它們最懼怕的應該便是那雷劫了。」
說到這裡，他望著展佈的臉色，頓時恍然大悟：「鶴王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利用雷電的力量使這枚天妖之蛋內的生命臣服？」
展佈微微一笑，臉上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所擁有的雷電力量，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掌握的，據我所知，似乎整個九天大陸只有遠古時代的一位強者能夠操控雷電。這位遠古強者曾經威震整個九天大陸，堪稱九天王者也毫不為過，由此可見，雷電的力量是多麼的強大。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但我想，應該差不了，叫你過來，便是想讓你使出雷電力量嘗試一下，有我在一旁護法，想來應該不會發生意外。」
方暮精神一振，雖然與展佈接觸時間不長，但他能夠感覺到這個胖老頭滲入到骨子裡的傲氣，沒有把握的事情，他絕不會如此肯定。
毫不猶豫的催動電能核心，週身五米的電能力場瞬間成型，就見空氣中一道道藍色電光明滅閃爍，給人一種死寂的心悸感。
「很好，你對雷電能量的操控能力實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竟然能在先天巔峰就形成『域』的雛形，實在很不簡單就這樣，將天妖之蛋籠罩進去，讓雷電的力量與神識結合，嘗試著與天妖之蛋中的生命接觸。」
展佈站在方暮身旁，在電能力場出現的一剎那，他便已揮揮手，赤色火焰遍及週身，抵擋住電能的侵蝕。
細細品味著電能力場所帶來的壓迫感，他的眸子中更添幾分欣賞和好奇。
方暮清楚展佈所說的『域』是什麼，那是神通境強者才擁有的特殊能力.一旦施展，在一定範圍內，將會形成一個屬於武者自身的世界，在這個世界內，武者能夠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當日在火山之巔，展佈能夠輕而易舉的將方暮五人隨手打敗，便是得自於『域』的力量。只不過神通境強者，哪怕是神通境巔峰強者，也只能掌握極小的一部分『域』的力量，想要達到呼風喚雨的境地，恐怕就算是更上一層的虛丹境也絕無可能。
一般來說，神通境武者所掌握的領域，只是其所修煉的功法屬性的延伸.例如展佈所修煉的是火系功法，他的領域便擁有著火的特性，而隨著他進軍虛丹境成功，將來就要逐步的修煉其他屬性的功法，直到五行完全，才有可能達到自成一界的目標。
不過這個目標無疑是極為艱難的，九天大陸自遠古以來，還從未聽說有人達到過此種境地。
方暮選擇大五行功法的目的，一方面是因為當初別無選擇。另一方面卻是他清楚的知道，想要步入武道巔峰，五行俱全是必不可少的過程，既然如此，倒不如在一開始就如此去做，雖說艱難了些，但總歸是一條攀向巔峰的正確道路。
無論是修煉何種屬性功法的武者，最終只能是補全五行，才有可能踏入巔峰。千萬年來，為了踏上巔峰之路，無數的先輩前赴後繼，創造出無數的武者之路，然而無論如何變化，都逃不脫五行俱全方能達到巔峰的路數。
方暮不敢肯定創造出大五行功法的先輩是否已達到巔峰，但他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必須要堅持走下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距離神通境還有著遙遠的路途，這雷電異能卻當先形成了領域，只是如此一來，等自己踏入神通境，所形成的領域又將會是什麼樣子？
他搖搖頭，將這些思緒從腦海中清除，沾染了雷電特性的神識緩緩進入到天妖之蛋中。就見那青銅色的外殼突然閃爍出奇異的光芒，似乎內中的生命在發出懼怕的情緒。
也虧的是在上古洞穴與妖蓮戰鬥，使得方暮略微掌握了神識與雷電結合的方法，否則今日使出來，恐怕那磅礡的電能一瞬間就會將天妖之蛋中的生命抹殺掉。
神識在進入天妖之蛋的一剎那，彷彿來到了沒有半點光明的黑暗之中，這裡面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命的跡象。
方暮倒也沒有產生吃驚或是其他的情緒，自從得到這枚蛋，他每次用神識溝通，都會碰到這樣的情況。只是之前的神識並沒有沾染雷電屬性，因此任他百般努力，仍然沉浸在黑暗裡，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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